(HP同人)hp对角巷94号(194)
“等我结婚的时候,”弗雷德一边扯着他长袍的领子,一边说道,“我才不搞这些讨厌的名堂呢。你们爱穿什么就穿什么,我要给妈妈来一个全身束缚咒,一直到事情办完。”
“不过,她今天上午表现还可以,”乔治说,“为珀西不能来哭了一鼻子,其实谁稀罕他来呢?哦,天哪,做好准备——他们来了,看。”
在院子的最远端,一个又一个色彩鲜艳的身影凭空出现。几分钟后就形成了一支队伍,开始蜿蜒穿过花园,朝大帐篷走来。奇异的花朵和带魔法的小鸟在女巫们的帽子上颤动,珍贵的宝石在许多巫师的领结上闪闪发光。这群人离帐篷越来越近,兴奋的、嘁嘁喳喳的说话声越来越响,淹没了蜜蜂的嗡嗡声。
“太棒了,我好像看见了几个媚娃表妹。”乔治说,伸长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些,“她们需要有人帮助她们了解英国习俗……”
“不用这么着急,洞听,”弗雷德说着,冲过队伍前面的那群中年女巫,抢先对两个漂亮的法国姑娘用法语说道,“嘿——请允许我为你们服务。”法国姑娘咯咯笑着,让他陪着她们进去了。剩下乔治去对付那些中年女巫。
“我是在解救你,兄弟。”弗雷德离开之前对乔治说,顺便抬起下巴让他看看远处盯着他的格温。
罗恩负责招呼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的老同事珀金斯,而落到哈利手里的,是一对耳朵很背的老夫妻。
“好啊。”他刚走出帐篷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看见唐克斯和卢平站在队伍前面。唐克斯专门把头发变成了金黄色。“亚瑟告诉我说你是卷头发的那个。昨晚真是抱歉,”哈利领他们走过通道时,她压低声音说,“魔法部目前对狼人镇压得很厉害,我们认为我们在场恐怕会给你们惹麻烦。”
“没关系,我理解。”哈利更多是对卢平说的。卢平迅速朝他笑了笑,但他们转过身去时,哈利看见卢平的脸又变得阴郁愁苦起来。哈利很不理解,但没有时间琢磨这件事了:海格制造了一场大混乱。他把弗雷德指点的位置搞错了,没有坐在后排专门给他用魔法增大、加固的那个座位上,而是一屁股坐在了五把椅子上,现在那些椅子就像一大堆金色的火柴棍儿。
韦斯莱先生在修复那些破烂,海格大声对每个肯听他说话的人道歉,哈利匆匆回到入口处,发现罗恩正与一个模样十分古怪的巫师面对面站着。那人有点对眼儿,棉花糖一般的白发蓬在肩头,帽子上穗子直垂到鼻子前面,身上穿着一件蛋黄色的长袍,颜色耀眼刺目。他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上面闪着一个古怪的符号,很像一只三角形的眼睛。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他朝哈利伸出一只手说,“我和女儿就住在山上,善良的韦斯莱夫妇好心邀请了我们。我想你认识我们家卢娜吧?”后面这句话是对罗恩说的。
“认识,”罗恩说,“她没跟你一起来吗?”
“她在那个迷人的小花园里,跟地精们打招呼呢,它们遍地都是,真是讨人喜欢哪!很少有巫师明白我们能从聪明的小地精那儿学到多少东西——哦,它们准确的名字是,花园工兵精。”
“我们的地精知道许多绝妙的骂人话,”罗恩说,“但我想是弗雷德和乔治教它们的。”
哈利领着一群男巫走进大帐篷,这时卢娜跑了过来。
“你好,哈利!”她说。
“呃——我叫巴尼。”哈利慌乱地说。
“哦,你连名字也变了?”卢娜愉快地问。
“你怎么知道——?”
“噢,从你的表情看出来的。”她说。
卢娜像她父亲一样,穿着亮黄色的长袍,头发上还配了一朵大大的向日葵。一旦适应了这些明亮的色彩,你会觉得整体效果其实还是赏心悦目的,至少她耳朵上没再挂小萝卜。
谢诺菲留斯正和一个熟人谈得投机,没有听见卢娜和哈利之间的对话。他跟那个巫师道了别,转脸看着女儿,卢娜举起一根手指说:“爸爸,看——一只地精居然咬了我!”
“太棒了!地精的唾液特别有用!”洛夫古德先生说着,抓住卢娜伸出的手指,仔细打量那个出血点,“卢娜,我亲爱的,如果你今天觉得有什么才华冒头——也许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想唱歌剧,想用人鱼的语言朗诵——千万不要抑制它!那可能是工兵精赠给你的才华!”
罗恩与他们擦肩而过,从鼻子里响亮地哼了一声。
“罗恩尽管笑吧,”卢娜平静地说,这时哈利领着她和谢诺菲留斯走向他们的座位,“但我父亲工兵精魔法方面做了大量研究。”
“真的?”哈利说,他早就决定不要对卢娜和她父亲的奇特观点提出质疑,“可是,你真的不需要在那伤口上涂点什么吗?”
“哦,没关系。”卢娜说,她像做梦一样吮着手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哈利,“你看着真精神。我对爸爸说大多数人大概都会穿礼服长袍,但他相信出席婚礼应该穿太阳色的衣服,为了讨个彩头,你知道的。”
她飘飘然地跟着父亲走了。罗恩又出现了,一个年迈的女巫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老女巫鹰钩鼻,红眼圈,粉红色的羽毛帽子,看上去活像一只坏脾气的火烈鸟。
“你的头发太长了,罗恩,刚才我还以为你是金妮呢。我的老天,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穿的那是什么呀?他看着真像一块煎蛋饼。你是谁呀?”她朝哈利大声问。
“哦,穆丽尔姨婆,这是我们的堂弟巴尼。”
“又是韦斯莱家的?你们繁殖得像地精一样快。哈利·波特不在这儿吗?我还以为能见到他呢。罗恩,我好像记得他是你的朋友,那也许只是你自己吹牛吧?”
“不——他不能来——”
“呣,找借口,是吗?看来他倒不像报纸照片上那样没头脑。我刚才一直在教新娘怎么戴我的头饰才最好看,”她嚷嚷着对哈利说,“妖精做的,知道吗,在我们家流传了好几个世纪。她倒是个漂亮姑娘,不过到底是个——法国人。好了,好了,快给我找个好座位,罗恩,我都一百零七岁了,最好别站得太久。那个姑娘,过来——”
端着一盘冒着火星的香槟的格温就这么被招呼过去。
“对,对,给我一杯酒,婚礼上可不能缺了好酒。”那个老得吓人的穆丽尔姨婆正美滋滋地啜饮香槟。“你不是法国人吧。”
“她是英国人。”罗恩意味深长地说,“穆丽尔姨婆,她是乔治的未婚妻。”
格温觉得自己才是喝了一大杯酒的人,端着剩下的酒杯就想跑,被老当益壮的女巫一把抓了回来。
“呣,奥利凡德家的姑娘,奇怪的眼睛。”她看着格温银白色的眼睛说,“小加里克还没找着呢?他也够窝囊的——早些年我一直劝他多锻炼——瞧瞧现在,居然在自己家门口给抓走了。”
格温嗯嗯啊啊应付了几声,被引领客人入座的乔治顺利解救出来。
“我很难对付比我爷爷还老的老人家。”格温摸了摸脑门上的汗说。
“她是特别的那一个。”乔治笑嘻嘻地说。
“媚娃表妹们也是特别的?”格温侧头微笑看着乔治,一只手掐着他腰上的肉拧了半圈。
“只有弗雷德才对她们感兴趣,”乔治信誓旦旦地说,“我很正直。”
“你最好是,”格温斜睨他一眼说,“否则我就代表不列颠巫师和法国来的表哥们交流交流。”
帐篷里差不多坐满了,外面总算不再排队了。孩子们也悄悄凑在一起。
“穆丽尔简直是个噩梦,”罗恩用袖子擦着脑门说,“她以前每年都来过圣诞节,后来,谢天谢地,她生气了,因为弗雷德和乔治吃饭时在她椅子底下放了个粪弹。爸爸总说她在遗嘱里不会赠给他们俩任何东西——他们才不稀罕呢,以后家里谁也赶不上他们俩有钱,估计他们会……哇,”他快速地眨巴眼睛,看着赫敏匆匆朝他们走来,“你的样子太棒了!”
“总是用这副吃惊的口气。”赫敏说,不过脸上还是笑着。“你的姨婆穆丽尔可不这么认为,刚才我在楼上碰到她在给芙蓉送头饰。她说:‘噢,天哪,这就是那个麻瓜出身的?’然后又说:“姿势不美,踝骨太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