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对角巷94号(189)
差十分钟八点的时候,对角巷的上空传来阵阵魔咒的爆破声。格温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飞快地推开门站在屋檐下,借着夜色掩饰自己的身形,准备接应疯眼汉。
和经验丰富的老傲罗预想的一样,食死徒肯定会选择那个骑扫帚特别熟练的波特。格温远远地看到两个冲破云层的身影朝自己的方向飞来,几个戴兜帽的人影悬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包围着他们。到处都是尖叫声和耀眼的绿光。
再次和穆迪预想的一样,格温在心里无声地尖叫。伏地魔一定以为凤凰社会派最强的人守护真哈利。
梅林看到都得气活过来,老天,伏地魔居然能不借助任何工具,像烟一样乘风飞翔,没有扫帚,也没有夜骐,那张蛇脸在黑暗中闪着亮光,苍白的手指又举起了魔杖——
一道绿色的光芒直直朝着疯眼汉的脸上射去。
而比他快半个身位的“哈利”猛地一个翻身倒挂在扫帚上,接着劲撞飞了穆迪,让他堪堪躲过伏地魔的攻击。
那个蛇一样的男人穷追不舍,接二连三地发射惊心动魄的死咒。躲过一次的老傲罗和“哈利”不再幸运,他们失去平衡,从扫帚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半空中传来了食死徒此起彼伏的尖笑声,和伏地魔骇人的威胁:“拿起你的魔杖,波特,和我对决——”
再下来一点,就一点。格温祈祷着。只要再降落五米,就能碰到凤凰社魔咒的屏障,但愿这些魔咒能对付得了伏地魔。
“懦夫——胆小鬼——阿瓦达——”伏地魔大头朝下,已经和掉落的“哈利”面对面了。
“他是假的——他们发现了真的波特——和那肮脏的巨人一起。”一个难听的声音说。
就在伏地魔准备迅速了结假哈利的性命,转头去找他真正的宿敌时,穆迪朝着食死徒和他们的头头施了一个效果惊人的爆炸咒,下方的大地都在震动,格温在地面上摔了一趔趄。空中的两个人借着爆炸的余波顺利进入了凤凰社的屏障,黑巫师们一时无法破入保护层,受伤不重的几个家伙索性跟着他们的主人朝另一个方向赶去。
格温拔腿就跑向疯眼汉和“哈利”坠落的地方,紧赶慢赶用软垫咒接住了他们。
穆迪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和烧伤,简直没一处好地方。被他挡着的假哈利还算有个人形。
“总部最常吃的晚餐是什么——”格温喘着粗气,用魔杖指着恢复意识的“哈利”问。
“碎肉馅饼。”那男孩哑着嗓子回答,紧接着也把魔杖指向格温:“三强争霸赛,哈利都救了谁?”
格温愣了一下,心想这也算是接头暗号问题吗?“呃……罗恩、芙蓉的小妹妹。”她老老实实回答了第二场比赛中的人质。
“还有我,我是塞德里克。”假哈利放下魔杖,冲格温点点头,立刻查看疯眼汉的伤势。
难怪,格温这下明白了。他扫帚骑得足够好,而且刚才飞扑疯眼汉的动作和赫奇帕奇魁地奇队的招牌战术如出一辙。幸好是他,迪戈里可比蒙顿格斯靠谱太多了。
“别在这看,”格温心脏还砰砰跳,“先到魔杖店去。”她和已经有点变形了的塞德里克一人一边,搀扶着被炸昏过去的穆迪回到安全的地方。
“你们到的稍微晚了一些,”格温看了看口袋里的破罐头,“已经错过了门钥匙。”
“我们刚出发就被食死徒包围了。”摘下眼镜的塞德里克说,“他们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今晚要转移哈利。”
格温担忧地望向天空中泛着银光的保护层,“要是神秘人打定主意破坏凤凰社的魔法,我们最多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他应该不会来了,”塞德里克用简单的魔法清洗了穆迪的伤口,“坏消息是,他们可能找到真正的哈利了,我们得赶紧去总部,然后想办法帮助他们。对角巷的安全屋已经被识破了,你得和我们一块走。”
“我还有一个备用的门钥匙,”格温用一头是钩子的拔火棍伸进古董壁炉的炉灰里翻来翻去,找到了韦斯莱夫人偷偷拿给她的碎瓷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然后从包里翻出了一瓶白鲜丢给塞德里克。“勉强能用的白鲜香精,这里没有其他魔药了。还有两分钟,第二批门钥匙才能开放。”
塞德里克一言不发,把整瓶的香精倒在穆迪的胸口,那被炸出了一个窟窿。格温把头侧开不敢看,她的太阳穴又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这让她无法冷静——她的乔治还好吗?
“我们可以走了。”两分钟的时间无比漫长,门钥匙刚一开启,格温就大步走到长凳上,抬起软绵绵的穆迪,三个人把手放在小小的瓷片上,回到了陋居的院子外。
透过窗子的明黄色灯光,格温看到屋子里影影绰绰已经站了几个人。
金斯莱和卢平走出门迎接他们,两根魔杖齐齐指向刚刚恢复样貌的塞德里克。
“阿不思·邓布利多对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哈利是我们最宝贵的希望。相信他。’”塞德里克说。
金斯莱又把魔杖转向格温,卢平问:“地图上我的名字是什么?”
“月亮脸。”格温飞快地说,“看着梅林的份上,疯眼汉就快死了——”
“把他交给我们。”卢平从她手上接过穆迪,并流畅地回答了塞德里克的考验。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检查我,”塞德里克说,“比较我是在一小时之前才被突然安排这项任务。”
“好吧,好吧!”金斯莱说着把魔杖重新塞进长袍,“但是有人叛变了!他们知道了,他们知道是今晚!”
“好像是的,”卢平回答,“但看来他们不知道会有七个哈利。”
“那也好不了多少,”格温恶声恶气地说,“神秘人的死咒几乎擦着穆迪的脑瓜顶,还有谁回来了?教授。”
“所有人都回来了,你们是最晚到的一批。”卢平说。
“我得回唐宁街了,一小时前就应该到那儿的,既然你们还算安全的……回来了,再会。”金斯莱最后扫了一眼天空,说道。
格温长舒了一口气,几个人走进小屋的房门。
“…耽误了点儿时间,我们错过了第一批门钥匙。至少哈利平安到达了——”她看着围在沙发边的一圈人突然发不出声音,然后用有些不合时宜的尖利声音问:“谁躺在那?谁在沙发上。”
金妮抬起头来用悲伤的眼神望向她,她漂亮的面孔上挂满了泪珠。弗雷德甚至不肯站起身子,而她期待着的声音也没有立刻回应她。
不幸的预感笼罩着格温。她冲向沙发前。
乔治脸色雪白,紧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歪在沙发上,他脑袋一侧和脖子里满是殷红的、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怎么样?”格温想摸摸乔治的脸,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我有一些白鲜……他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乔治……乔治……”
“他丢了一只耳朵。”卢平说。
“丢了一只……”格温声音颤抖着重复。
“斯内普干的。”卢平说。“他在追赶中兜帽滑掉了。神锋无影咒一直是斯内普的拿手功夫。我真希望当时以牙还牙地报复他,可是乔治受伤后,我只能尽力扶着他待在扫帚上,他失血太多了。”
韦斯莱夫人忙着查看疯眼汉的伤口,还要转过头来坚强地对格温道:“我没法让它重新长出来,是被黑魔法弄掉的。但是不幸中的大幸……他还活着。”
格温握住乔治的手,弗雷德打开装有白鲜香精的水晶瓶,沾在满是血的手帕上,一点点沾在他兄弟的伤口上。
“没关系,这样就不会留疤了,他还是一样英俊。” 弗雷德哑声说
“这下大家就能分清你和弗雷德了,亲爱的。”格温强忍着眼泪说。
“你和他讲了个一模一样的烂笑话。”弗雷德说。
“我说的是‘洞听’。”乔治虚弱地睁开眼睛,指着自己原本长着左耳——现在是一个清清楚楚的大洞——“你看……我有个洞。”
格温再也憋不住自己的眼泪,由呜咽变成了嚎啕:“我真想揍你一拳,乔治,都这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而我居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笑话!”
“原谅我现在没法吻你了,”乔治说,“我有点掌握不好脑袋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