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瑜洲】岁月无悔+番外(84)
“我没有输,我不会输,我要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杨建宇疯狂地高叫着,食指猛地用力——
“砰——”枪声划破了夜色,硝烟的味道里,天台寂静下来。
崔衡光冷冷注视着到底的杨建宇,他眉心爆开一个血洞,倒在地上抽搐着,双目暴睁。
她的声音冷酷无情,平静的可怕,“看,我说过,你今晚会死在警察手里。”
许魏洲开枪后,整个人虚脱一样立在原地,黄景瑜握住他的肩膀,无声给他安慰。
所有警察立即上前,解救人质,处理现场。谁知崔衡光却抢先一步,捡起了杨建宇掉在地上的枪。
所有人均是一怔,霎时不知该如何动作,唯有许魏洲双目一凛,几乎是慌乱地喊,“衡光,别——”
黄景瑜心头重重地下沉,僵在原地,莫名地痛心又深感绝望。
陈稳在电话里那样惊痛焦急,恐怕就是一直在害怕着这一刻,可是眼前这个姑娘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这一刻终究是,无可挽回了。
崔衡光及其平静地用手中的枪指住自己的头,忽而露出了带着些许解脱意味的笑容,纯然无比,“哥哥,谢谢你,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愿意保护我。”
“衡光,你听哥哥的话,放下枪。”许魏洲说的极轻极轻,生怕声音太大会吓到她一样。
“故事的最后,所有的坏人都得到了惩罚,当然,也包括,为了消灭坏人,而变成魔鬼的人。”崔衡光轻声说。
“衡光……我求求你。”许魏洲声音忍不住哽咽。
“我没有遗憾了,也不会后悔,可是……”崔衡光目光落向远方,有点委屈,有点凄然,“我的确是做错了,所有的错,都要付出代价——”
“衡光,你听我说,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妹妹。”许魏洲说的艰涩无比,心在不断下坠入深渊,眼前渐渐发黑,尖锐的疼痛和恐惧不断在周身蔓延,可是他强撑着让自己必须开口不断说话,竭力去争取。
“哥哥,好怀念食堂的排骨啊。”衡光扬起天真的笑靥来,好像所有夜色的暗沉终于散去,阳光照在了她的脸上,眼角因为太过喜悦而微微有泪光。
“你喜欢我去给你排队啊。”许魏洲急切地说,眼眶已经红了。
“哥哥,照顾好自己啊,你们,要幸福啊。”崔衡光诚恳地笑着,认真叮嘱,然后缓缓地闭上眼,再不去看这世界上那些自己难以割舍的东西,食指坚定地扣动了扳机——
林枫松开车在疾驰,陈稳慌乱又无望地坐在副驾上不断催促,声音都已经嘶哑。
他蓦然想起了今天聚会上,原本他想送给崔衡光的东西,手摸向自己匆匆抓出来的外套,凌乱地摸了一个口袋,没有,又急切地去摸另一个口袋。
忽然,他怔住了,因为他摸出的,是一枚u盘,上面还附着一个折的整齐精致的小纸条。
他颤抖着,打开来,看到熟悉字迹的那一瞬间,泪眼模糊了眼前的字迹。
陈稳稳:
我拿u盘换你的粉红色小手电好不好?本来小手电也是你那时候买来想送给我的吧?不问自取算我不对,不要怪我啊。
谢谢你的小手电,我带着它走啦,这样,以后我都不会怕黑了。
以后每一天,都好好的啊。
衡光
第六十九章 69
一个由贪腐和不合格工程引发的连环案件,最终惨烈的落幕。
崔衡光留下的u盘里,提供了她监听跟踪杨建宇、杨明硕、黄斌等涉案人员的音频、视频,不少涉及到了当年的挡土墙工程,还有此后的灭口行动,从而也洗清了黄景瑜的冤屈,证明曾培的死是杨建宇和吴谨恩联手操作。
除此之外,还有她开始计划报复的每一步行动的录音,清晰地还原了她缜密的行动。
许魏洲在全组人的协助下,强忍着悲痛,将这些音频作为突破口,把所有的案情梳理清楚,一步步追查下去,搜寻证据,终于将当年的挡土墙案引起的杀人灭口案件,调查清楚,证据确凿。
虽然真相来的这样晚,来的这样残酷,可是师父当年的不白之冤终于洗刷清楚。
傍晚的墓园里,夕阳有种难言的静谧美丽。
许魏洲把一束鲜花放在衡光墓前,又打开了怀里的保鲜盒,微笑,“你最喜欢的红烧长排,食堂还是这个味,大师傅给切小了,说每回你给打饭的那个漂亮小姑娘都吃得满腮帮子油,看着闹心的很。”
然后他把一瓶酒放在隔壁师父的墓前,“师父,您说看着我娶媳妇儿的,没能看得上,我这回认真带着媳妇儿来见见你,虽然我觉得您得吓坏了,可是您看他,穿着警服多精神多好看,我娶个好警察,您该开心对不对?”
他不想的,可是却难免伤感。
黄景瑜也不争辩谁是媳妇儿的事情,恭恭敬敬地鞠躬,“师父,我会照顾好他,我们会继续好好办案,像您一样,做个好警察。”
许魏洲动容地握住黄景瑜的手,“这个人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不够好,哪怕我们渺小到无法让它改变一丝一毫,但我们也不能轻易被改变。他愿意和我砥砺前行,哪怕前路黑暗,哪怕千难万险。师父,我找到愿意陪伴我一生为信念奋斗下去的人了,我也愿与他一起,永不放弃。”
“嗯,我愿与你,此生无悔。”黄景瑜认真也深情地回答。
你和信仰,是我这一生为之奋斗的一切,永远无悔。
第七十章 治愈番外
案子全面调查结束,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
连续走访查案,寻找证据,让许魏洲精疲力竭,队长特意给了他一周假期,让他放松休息一下。
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能够松开,他自己也感觉到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疲惫,接连几天都没白天没黑夜的睡。
也跟着调查了一个多月,累的半条命都交待出去的黄景瑜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组长休息还得顶着组里的事情,每天抽空回家,都是遇上许魏洲在睡觉,只能过去坐在床边摸摸他的头发,偶尔也用胡茬蹭蹭他的脸颊,被渴睡的人推开之后,笑着走出去给他准备好餐点,再回到队里。
到了周末的时候,黄景瑜终于看不下去了,硬是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
许组长平时那么不怒自威,睡不醒的时候却孩子气的不行,蹭着床褥被黄景瑜抱起来,还是软绵绵地一路四处靠,黄景瑜看不下去一把给他抱起来,扔进了浴室洗漱。
闭着眼刷牙洗脸之后,许魏洲还是委顿,坐在餐桌前懒洋洋的。
黄景瑜看着心疼,却也没说什么。他懂得这种感觉,伤痛之后,没有机会喘息,只有掀开伤处,才能最终彻底的愈合。
他这段时间已经把自己逼到了极致,伤口结痂之后,这段慢慢的愈合期,总要喘口气,让自己恢复。
饭后许魏洲又开始犯懒,黄景瑜把地毯铺好在落地窗前,阳光金灿灿洒在上面,他拽着许魏洲走过去。
“来来来,我教你柔术好不好。”
“好个屁,我腿软脚软你欺负我呢!”许魏洲嘟囔。
黄景瑜却不由分说搬着他拖到地毯上,轻轻伸腿一绊,护着他滚到了地摊上。
“你这招式,怎么这么色情?”许魏洲被他抱着滚了几滚,忍不住抱怨。
“哎,我说,你这就是淫者见淫了吧?”黄景瑜压着他坏笑。
许魏洲猛地用力,翻身压住他,皱眉,“谁淫谁知道!”
两个人随即开始一番角力,组长大人终于来了精神,但是到底不如黄景瑜底子扎实,几个回合下来,重新又被压在了身下。
“怎么样,服不服?”黄景瑜喘息着笑。
“我服个屁,你认真教我,三个月之后让你服!”许魏洲再次不服输地扑上去开始没有章法地乱挠。
黄景瑜乐得见他撒欢,也就由着他闹,两个人贴在一起滚来滚去,四肢缠在一起,一来二去的,就难免擦枪走火。
“你才说手软脚软的,有些地方倒是硬起来了啊。”黄景瑜声音骤然低沉,暧昧地逗他,在他耳边吹气。
“哦,那是你教人还挺‘身体力行’,‘以身作则’的。”紧紧贴在一起,许魏洲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眼底渐渐火热。
“你没听过俗话说么?”黄景瑜低头,用自己的嘴唇轻轻摩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