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大圣娶亲+番外(39)
“你心里想什么不教人知道,谁还能管你不成?只不要太过锋芒毕露。”林如海轻轻一磕茶盖,“做做表面文章。”
悟空一拍腿,到底宦海沉浮的老狐狸,不愧是俺老孙的岳父。
林如海见他听明白了,转而说道:“明日我送玉儿去你们府上。下次休沐,你同她一道来,我还是考较你八股文章。”
悟空应下,这才告辞回荣国府。
李贵和茗烟被二管事带着吃了一顿酒饭,还专门叫自家小子陪他们说话。那小子年岁不大,却很会说话,奉承得他们飘飘然忘了姓名,听说二爷要回去了,还有些舍不得。
“王爷留的东西还未呈给宝二爷呢!”那小子笑道:“两家是常来常往的姻亲,二位哥哥日后来,我再听哥哥们教诲。”
两人一想也是,忙去为主子牵马。
茗烟和李贵见悟空脸上带笑,忙小心把锦匣取出,“二爷,今日可是天大的机缘!你瞧,这是什么?”
“这是北静王爷专赏给二爷的!”
悟空在那盒上一扫,皱起眉头,“往后再乱接东西,统统去庄子上种庄稼去。”
不料他是这个反应,两人忙收了笑,战战兢兢地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悟空不理会,翻身上了马,由着他两人追在身后跑。
进了贾家,照例先回自己院子洗漱换衣裳。小红做事很是爽利,院子不像从前那么乌烟瘴气,悟空还是很满意的。
自己系好了汗巾,悟空出门叫茗烟,“东西拿来。”
茗烟低头把盒子给他,想问又不敢问。
悟空往上房去,半途遇见鸳鸯来寻他,刚好一道往老太太那走。
老太太见到他就眯眼笑,“今日贸然去拜,有没有麻烦姑父?”
悟空在她下首坐了,笑道:“正好姑父家里开席,姑父就领着我和他一处吃席,在场没有不夸我的。”
“人家说场面话,你倒乐上了。”老太太笑话他一句,又道:“不过我的宝玉确实可人疼,样样都好!”
悟空把那锦匣往老太太手边小几一放,佯作天真:“北静王也在席上,总找我说话,临走还给了茗烟他们这个。”
自秦可卿出殡那日,老太太惊觉四王八公招了天子眼目,就有些避讳和他们交往过密。听闻北静王三番四次接近宝玉,一时心慌起来。
以她多年阅历锻炼出的嗅觉来看,这京里已暗潮汹涌,不可不早做打算。
“往后除了去姑父府上,你便都在府里读书习字。”老太太说完又怕他委屈,补充道:“家里姊妹们还是照旧玩乐,园子里各处逛去,烦闷时就叫小戏子们出来唱几曲……”
黛玉回来,悟空哪会烦闷,忙应了下来,不教老太太继续说下去。
“这东西你小孩子家家不好受用,老祖宗先给你存着。”
“孙儿也怎么想。若是我丢了、坏了,老爷又要打我。”
他告了贾政一个刁状,见老太太果然变了脸色,笑嘻嘻往怡红院去。
先把老岳父留的作业写了,等明日妹妹回来,日日都能和妹妹玩耍了。
待悟空走了,老太太揭开那匣子,看见里头的鹡鸰香串,怔怔出神。
“去瞧瞧大老爷在不在府里,叫他来我房里说话。”
这香串,仿佛是当年自家进献先太子殿下,又由殿下转赠当今陛下的……
若是她没有老眼昏花看错东西,那这串子被天子赐给北静王、又被北静王专送宝玉,又是何意?
一时贾赦来了,贾母命他认那香串,见他叹气,不由黯然。
“近日怕是有什么变故,你管着琏儿不要去外头,再把凤丫头那里看好。”
贾赦垂下头,“观里敬大哥哥那……”
贾母沉吟良久,终是道:“顾好自家尚且不能,旁的便不要多管了。”
贾赦默然退出上房,在墙边略站一站,问:“琏儿在哪里?”
“回老爷,琏二爷东府吃酒去了。”
贾赦皱起眉头,“这时节吃什么酒?”
那长随挠挠头,小声道:“说是珍大爷两个姨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杨戬:人间的科考需要看些什么书?
大圣(沧桑点烟):《讨好老岳父的一百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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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贾琏挨打了。
他这顿打和悟空那弄虚作假的打不同,是结结实实吃了一顿棍棒, 二指宽的棒子直接打断了!
人抬回院里的时候, 凤姐刚喝完安胎药。平儿伺候着她漱了口,揭帘去外头倒痰盂,一打眼见贾琏趴在板上半身的血, 险些失手打翻污水。
凤姐在屋里听着动静, 扬声问:“外头怎么了?”
“无事, 手滑跌了痰盂, 污了裙子。奶奶先小睡一会,我去换了衣裳再来。”
凤姐听平儿如此说,自己先笑一声,又觉腌臜,便道:“教她们烧了水给你洗澡,不急着来伺候。”
“哎,这就去!”顾念着凤姐怀胎不能受惊吓,平儿忙拥着人往书房去。
贾琏早已疼晕过去, 人事不知。平儿在他头上一探, 见不曾起热,便低声问:“不是去东府吃酒, 怎么竟被打成这样?”
随同来的是贾赦专挑给邢夫人使的戴妈妈,“大老爷打的。姑娘告诉二奶奶不要惊慌,是二爷犯了错处,和奶奶不相干。”
平儿不料竟是挨了大老爷的打,帮着把贾琏安置在小床上, 拉戴妈妈一旁去说话。
“这顿打是为了什么由头?求妈妈告知我,若是奶奶问起来不知道,她放不下心,这么大的肚子不知道又要怎么样呢。”
戴妈妈不着痕迹接了平儿的荷包,低声道:“这事还是因着珍大爷的两个姨妹。”
掺和上女子,平儿哪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只是这回的女子身份太过耸人听闻,她不由微微张大嘴巴,“这又是什么说头?东府大太太的亲眷,和咱们爷……”
“这些事,咱们做下人的可不好说。”戴妈妈一挥手帕子,“姑娘慢慢跟二奶奶说了,软和着些说,千万不要惊了肚子里小哥儿。我们这就回去复命了。”
平儿于是不再多问,送了人出去,先帮着贾琏上了棒疮膏,这才往凤姐房里去。
凤姐歪在榻上正有些昏昏欲睡,余光见平儿进来,还是原先那套衣衫,当即坐起身子,“说吧。”
平儿低头把事说了,凤姐倒不心疼贾琏,只纳罕道:“大老爷自己屋里头那些莺莺燕燕,何时竟管着二爷不让近女色了?”
“姨妹来走亲戚,哪有爷们儿陪着一道喝酒吃席的?那能是什么好的……”平儿叹道,“东府里一向由着珍大爷胡闹,连带得小蓉大爷也染了一身习气。怕不是他们胡闹,被大老爷撞着了?”
只是可惜了尤大奶奶,被这样打了脸面。
凤姐冷笑一声,“若真是如此,大老爷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她在这里挺胸大肚怀孩子,安胎的苦汁子喝得舌头都钝了,偏贾老二外头拈花惹草逍遥自在,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心里讥讽,面上却做出心疼惊怕的模样,也不梳头,扶着平儿就往书房去。
贾琏刚醒,正疼地直抽气,见她们主仆来了,忙朝凤姐挥手,“这血腥气重,我的祖宗,你何苦拖着肚子里那个来!”
“爷们平白无故挨顿打,我恨不能给你替了。”凤姐拿帕子沾沾眼,话里带着哭腔,“如今看也看不得了?”
贾琏见她鬓发松散,别有一段风流情致,一时看得怔住,“这会子该是才睡醒?奶奶的心意我都知晓了,可不能伤心掉金豆子……”
凤姐收了泪,一摸肚子,“我如今人老珠黄不新鲜了,爷们瞧不上,也不敢说什么。只盼着爷们想想大姐儿和这一个,好歹别惹大老爷生气了。”
贾琏接连吃父亲排头,心里也有些发怵,此刻见凤姐柔情殷切,冲动道:“往后再不外头胡闹,只专心守着奶奶过活!”
话一出口,贾琏想起外头那些各有滋味的姘头,又有些不舍。
他自悔失言,便忙对平儿道:“还不扶着奶奶回去歇着。”
凤姐早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只一挑吊梢眉,扶着平儿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