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大圣娶亲+番外(31)
湘云便道:“这两日看宋人文章,多见谈起鱼脍。倒不知厨下有没有刀工好的,切一盘来尝尝新鲜。”
黛玉觑一眼悟空,笑道:“这是个练家子,想一饱口福,还得央着他。”
悟空难得被黛玉这样夸奖,一时红了脸,“需得拿了刀来,还要些纸擦水。”
湘云忙命人去寻了匕首,又不知要些什么纸,干脆让取了半刀生宣。
悟空先挑出一条青鱼,细细去了鳞片内脏,拿生宣裹着吸净血水,这才凝神下刀。
黛玉在旁细瞧,见那一盘里片、丝皆有,俱是縠薄丝缕、恍如蝉翼,不由啧啧称奇。
悟空就着湖水洗净手,这才道:“只差些葱花和桃花盐。”
湘云忙让翠缕去厨房要,又围着悟空转圈,“当真是‘士别三日’,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本事。”
悟空由着她看,低声对黛玉道:“这生物你略尝尝便罢,不可多吃。”
一时翠缕回来,还拿了一壶黄酒。湘云夸一声“好丫头”,忙忙调了味道。
黛玉果然只浅尝一筷子,又饮下半杯酒水,便退到一旁看她们吃。
一盘子鱼脍吃个精光,倒真是湘云吃的最多。姑娘们尝了新鲜,越发看重悟空的手艺,琢磨着下次淘澄些什么东西吃吃。
正商议的火热,忽有人来叫悟空:“二爷,老爷请你去呢。”
贾政无事时总在书房和清客相公们探讨学问,很不喜欢被人打扰。这个时候派人来叫,必然不是好事。
黛玉小声问悟空:“可是做了什么淘气事了?”
悟空心里有数,只对她笑道:“若是我久不回来,还请妹妹去老祖宗那里搬救兵。”
等到了书房,除了贾政高坐,还有肿着脸的薛蟠,并一个趾高气昂的男子。薛蟠见他进来,眼神闪躲,分明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畜牲!”
悟空看贾政气得胡子都要倒竖,有些好奇起薛蟠都告了什么黑状。
“你上回外头吃酒,可见过一个叫琪官的?”
“见过。”悟空扫一眼那男子,“吃了酒和冯大哥哥前后脚走了,薛大哥哥和他在一处。”
那长史仗着忠顺王的势,只拿眼角看人,蔑笑道:“有人见府上二爷和琪官密会,指不定说了去处。二爷何苦再咬一口旁人,早些说了,也能少吃些苦头。”
悟空捏捏手指,对那长史一笑:“说了不知,就是不知。”
“孽障!”贾政一声断喝,又朝外扬声道:“封了门,把宝玉捆了捂住嘴!谁敢告诉老太太,全家打死!”
悟空脱了肉身,坐在梁上看小厮把他按在长凳上捆住。贾政拿起棍棒,狠狠在他股间一抡。
“哎哟!”
那长史踉跄一步,捂着臀部愕然看贾政。
“大人这是怎么了?”贾政不明所以。
长史揉揉胀痛的肌肤,瞪一眼捂住嘴的贾宝玉,恨声道:“大人请继续!”
悟空眯眯眼,对那长史施个定身诀,又不让他发出声来,乐颠颠看贾政继续打儿子。
贾政是个读书人,重重打了约莫二十杖就有些脱力。他在袖上揩揩汗,惊觉那逆子竟从始至终一声不吭,忙命人取出他嘴里布团。
那小厮在宝玉鼻端一探,惊恐道:“哥儿……断气了!”
薛蟠一惊,忙缩到柱子后头。
“吭啷——”
贾政木棍脱手,扑上去摇晃宝玉。触手一片冰凉粘腻,竟仿佛当真断气多时。
“宝玉!宝玉!”
贾政赤红了双眼,嘶吼着叫他的名字,一时老泪纵横。
长子贾珠已经死了,老太太把宝玉爱得眼珠子似的,现在宝玉被他活活打死……
“你怎么敢逼迫我家至此!”贾政猛地冲过去揪住那长史,咆哮道:“如今宝玉死了,我要让你偿命!”
长史解了定身,疼得站不住脚,一时瘫软委地。贾政手上无力,跟着他一道跌下。
外头贾母派来的人叫了半刻门,见里头一直没人应,唬地忙去回老太太。贾母怕贾政真把宝玉打个好歹,亲自带人来叫门。
贾政听到老母呼喝撞门的声音,本就跌疼了,惊惧之下直接晕厥过去。
那小院门几下就撞了开,贾母快步进了院子,透过那大开的厅门见到捆在长凳上的宝玉,脚下一崴。
“老太太!”鸳鸯忙把人抱住,扶着她朝房里走。
贾母城府手段虽好,却是个胆小老太太。悟空不欲让她有个好歹,忙又回那肉身。
“老祖宗救我!”
那跪在凳下的小厮一愣,顺地爬远三尺。
“作死的东西,还不快给宝二爷松绑!”鸳鸯骂一句,见那小子呆呆愣愣像丢了魂儿似的,一跺脚自己去解绳索。
悟空偷笑一声,松了绑揉揉屁股,耷拉着眼皮道:“我方才疼得昏了过去,老爷以为把我打死了……”
贾母看一眼和贾政倒在一处那长史,冷哼一声,只道:“把这人扔出去!”
娘娘再不济,也是有宠有孕的贵妃。一个王府长史就能逼得老二鞭笞亲子,真是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悟空:说来你可能不信,俺老孙随便演演,就拿了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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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悟空让人抬着回怡红院,一路哎哟叫唤, 深怕别人不知道挨了打。
姊妹们本就悬心, 忙都涌去看他。
黛玉红着眼睛,话里带了哭腔:“我该早点去找老祖宗。”
“妹妹。”悟空伸手拉住她,在她掌心轻点两下, 挤挤眼睛。
黛玉心里一动, 捏着帕子惊疑地退到一旁。
一时宝钗擎着金疮药姗姗而来, 在悟空榻前关切地看一看, 劝道:“姨妈知道了,心疼得什么似的。你不看着别人,念着老祖宗和姨妈一把年纪,也该收敛了。”
三春姐妹互相看看,拿帕子沾沾嘴,往黛玉身旁站着。
湘云快口道:“宝玉挨这顿打,全是受了人诬赖!”
宝钗一怔,“谁诬赖他?”
“你当真不知?”悟空噙着笑, 挥挥手, “宝姐姐且问问薛大哥哥去。我今日替他挨这一下,往后什么兄弟情谊全都作罢。”
宝钗涨红了脸, 放下药膏带着莺儿匆匆出了怡红院。
荣禧堂里,薛姨妈领着薛蟠来赔不是。
王夫人早寻了书房里伺候的人问话,听那小厮说宝玉险些断气,吓得肝胆欲裂。
她是真恨毒了薛蟠,任薛姨妈如何痛哭赔罪也不肯松口。
“珠儿去了, 娘娘又在宫里,我膝下只宝玉这一个孩儿。”王夫人盯着跪在地上的薛蟠,对薛姨妈道:“宝玉有千不好万不好,到底只是孩儿淘气。上回打了蟠儿,也是他先出口轻薄家里姐妹们……”
她胸里闷着口气,差点续接不上。狠狠喘了几下,才又道:“你既自己招惹那些下作人,就该好汉做事好汉当。偏偏对宝玉怀恨在心,竟攀扯构陷于他!”
薛蟠膝行几步,跪在王夫人脚下涕泗横流:“姨妈,是我猪油蒙了心。我去宝兄弟床前跪着!”
薛蟠被忠顺亲王派人责问,惊的魂飞魄散间想起宝玉那顿打,这才祸水东引。等见贾政要打宝玉,忆起母亲常说姨妈属意妹妹做媳妇,悔得直跺脚。
王夫人按着额头,对她们母子摆摆手,“都回去吧。”
薛姨妈还要再说话,彩霞过来拦了,把人送出荣禧堂。
薛蟠身上伤还没好,又跪了许久,膝上酸痛站不住脚。薛姨妈搀扶着他,一路哭一路埋怨。
“家里生意越发不如从前,眼看皇商的名头都要丢了!”薛姨妈捂着脸呜咽,“为着你那人命官司,不知打点了多少银钱,连累得你妹妹小选也不能选!好容易你姨妈喜欢宝丫头,如今也为着你糊涂,眼看着不成了!”
薛蟠垂着头,心底愧悔难当。
那头悟空推说疲乏,姊妹们就都散了让他歇息。黛玉才走到潇湘馆门口,身后小红追上来,喊道:“林姑娘,二爷请呢!”
黛玉想着他方才在手里点那两下,又记挂他伤势,便领着紫鹃又往怡红院去。
这院子华美富丽,各处都透着豪奢气。悟空不常在自己院子待,黛玉也就不大来,小红在前头引路,把人带到了西侧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