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雪时+番外(32)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客官今日份甜品可还满意
一写哲学系男友的糖就像在OOC,要不我们…
不觉得鼬那句兵粮丸就相当于你和男朋友吵架然后对方来了一句“你要不要来碗白米饭”?
第29章 就不能不认命么
雪时是那种“既然已经发过脾气了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好好谈谈”并且在交谈中不再带任性情绪的人。
“能在这待几天?”
“七天。”他本就是出来治眼睛的,干柿鬼鲛也识趣地没有说破。
“治疗的这几天不许开写轮眼,一勾玉都不行。”
“之后什么时候可以独自活动?。”
“不确定。”晓的任务都是不定期的,并没有固定的休假。
“让你的鸦分/身跟着我有空联系。”
“你的情况比我预想中要严重地多。”雪时秀眉微蹙,“我得下山去找些药。”
木叶叛忍和暗部部长走在一起,虽然这里偏僻,但万一被看到的话后果太过严重,无论是对他还是她,他们不能冒这个险,雪时让他待在这里等她。
鼬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檐下凝的一条小冰柱慢慢化开,冰水直愣愣地滴到他的后脖颈,一个轻颤回神突然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这样毫无所觉地等了一个上午。
不用去想怎么在别人面前伪装,不用去想怎么刺探出“宇智波斑”的真实身份,不会被寂静时突然冒出来的痛苦凌迟,就只是单纯地,不加思考地等一个人而已。
他一直觉得“等”并不能算得上是多好的一个字眼,此刻却偏偏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他远远地就看到她了,她朝他一步步走来,碎阳跟在她身后把一切点亮,恍如初时相见。
“你吃午饭(兵粮丸)了么?”这屋里能吃的就只剩兵粮丸了。
鼬摇了摇头,他忘了。
“刚好。”她把手里打包的三色丸子和寿司递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站到他面前一米处,“这样看得清吗?”
他点头。
她又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样呢?”
“嗯。”
这次退到有三米远的地方,“这里?”
“可以。”
五米。
点头。
她站在那里兀自思考了一下,一跃到离他十米处。
他复点头。
下一秒雪时瞬身出现在他面前,为了有气势一点还特地踮起脚来弹了他的额头:“你骗我呢,就你眼睛的情况怎么可能那么远还看得清我,不要忌病讳医啊。”
“我真的看得清你。”鼬认真回道。
看的清的,是你。
眼睛做不到的事情,心会帮忙。
真正所念之事,视觉往往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一笔一划勾勒起来其实并不需要费什么劲。
雪时突然失了气势,脚后跟也放下来了,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看他,“……先吃饭。”
“我没骗你。”
“你闭嘴。”雪时直接用丸子封口。
雪时这一趟下山还买了不少东西,鼬拿着她递过来的玄色和服,“给我的?”
“不然我穿呐?你不会还要换回那套晓袍吧。”
“说真的。”雪时一脸认真,“我觉得晓组织的形象顾问有点……嗯,怎么说,奇葩?为什么手脚都要涂指甲油他有跟你说过吗?”
“……没。”以前没感觉,经她这么一说觉得莫名羞耻。
“怎么还有酒?”
“果酒而已,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雪时笑眯眯地,老伯大冬天的一件单衣也不容易,“现在木叶61年了我也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了。”
“你生日在12月。”还早着呢,“你17。”
因为太过熟悉雪时甚至还从他那四平八稳的声线里听出了斩钉截铁的意味。
“行吧行吧那就留着十二月再喝。”雪时撇撇嘴,“宇智波爸爸。”
鼬一怔,真是久违了的称呼啊。
“说了不要这么叫我,叔叔会不开心。”
久违到令人怀念。
――――――
雪时有想过他会痛苦,没有谁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以后还能无动于衷的,何况他是个比谁都温柔的人。
可她没想到他的心理问题会这么严重。
她半夜听到动静醒来,鼬整个人蜷缩起来,额间全是冷汗,形成自我保护的姿势――那种毫无安全感的姿势。
一只手紧紧攥着脖间挂着的那块晶石,牙齿在轻战,整个人被梦魇困柱。
她伸手轻轻推他,“鼬?”
“父亲……”
“什么?”她凑近去听。
“母亲……对不起……”
“佐助……”
声音细小而绝望。
那是雪时从未想过的会与这个人搭上边的脆弱。
雪时为了给他治疗用的药里面有安神的作用,而安神的药往往带着点致幻效果。她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可能是感觉到身边有人,他突然整个人剧烈地挣扎起来,雪时怕他伤到自己急忙抓住他的手臂。
他力气大得惊人,她几乎克制不住他又不敢下重手。
雪时紧紧抱住他,任他推搡敲打不敢放开,手在他后背轻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鼬。”
“没事了。”
“我不会伤害你。”
他突然咬在她肩膀上,牙齿扎破皮肤深深地陷进去,死死地扣住,雪时能感觉到那一圈已经出血了。
――他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雪时想起佐助,那孩子因为鼬的一句“憎恨才能强大”就从此深信不疑,他太过信任鼬。
她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
她自始至终太过相信这个人。
可他当年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
夜间的山林太安静了,回忆总喜欢在这种时候猝不及防地出现将人淹没。
她靠在他耳边慢慢地唱起歌,忍者哪有时间和命去风花雪月诗词唱赋,那是春花送给她的,她唯一会的一首歌,现在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记忆。
“雪落的那天,她遇见一朵花,小小的、紫色的花……”
她之前想跟他聊佐助的事,她不相信鼬会放任佐助去大蛇丸那里毫无动作――他一定有计划。
雪时问他,他却只说抱歉。
你问人问题,他若答非所问,便已是答了,无需在问。
宇智波鼬决定的事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清泽雪时突然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雪时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向他逼问出来――只是她舍不得罢了。
怎么可能对一个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人狠心。
可她很怕――怕这个人已经不想活了。
他现在仿佛只是靠着一股信念,一个目标苦苦支撑着而已,他用的药根本就没打算给自己留以后。
鼬醒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衣料,雪时背靠墙坐着,他右侧枕在她的大腿上,头埋在她的腹间,意识回笼的下一秒他浑身一僵――左脸上抵着一片柔软。
“你醒了。”声音有点干哑。
他倏然坐起。
糟透了,他想。
因为昨晚的争执雪时左肩处衣服被扯开露出一片莹白,肩膀贴近脖颈的位置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牙印,已经凝了一层暗红色的血痂,白色的交领被血浸染开,他的左手还扣着她的袖角。
急忙松开。
他不敢看她,“你先处理一下伤口。”
“宇智波鼬。”她这么叫他的时候就说明生气了。
“你把脸转过来。”他没动。
雪时忽然抱住他,手搂过他的肩,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
“你想起我的时候心情会不会好一点啊?”
“……”
“那你难受的时候可以多想想我吗?”
她的声音哽咽。
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抱她――她不该来找他的,不该跟他再扯上什么联系。
是他忘了,与她相逢是如此欢喜以至他忘了。
他和她早已不复当年。
当年的他们,同为名门之后,一起长大,一同毕业,有着一样的目标,同是木叶新生代最受器重的实力新星,是别人眼中令人羡慕的最佳默契拍档。
而如今。
宇智波鼬是屠杀亲族的恶魔,臭名昭著的无情叛忍,是心里已经千穿百孔满目疮痍的将死之人。
清泽雪时是木叶的精英上忍,年少天才,是深受信赖的暗部部长亦是清泽一族寄予厚望的少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