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雪时+番外(30)
对方美其名曰:这可是火影直接下达的超S级机密任务。
自来也决定带鸣人离村修行。
临行前曾找过她一趟,“大蛇丸在佐助到达的前几日伤势加重实在等不及换了新的身体,下一次转换至少得是三年以后,我一直在想佐助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他看着她,语气笃定,“你早就知道佐助会跟他走。”
或者该说,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不会放他走――去送死。
自来也不知道他和纲手与大蛇丸那一战后清泽雪时在追杀期间做了什么,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无功而返,毕竟蛇是多么滑不溜秋的生物这点他这么多年深有体会,但现在想想则是未必。
她在沉默。
沉默有时也是一种默认。
佐助口口声声痛恨宇智波鼬,却一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每一句。
哪怕是在鼬灭族以后。
佐助自己都没意识到,宇智波鼬在他心里依旧是最重要的那个存在。
她陪了他四年,告诉他即使拥有家人和朋友也依旧可以变得强大,使人强大的不只有恨,雪时希望代替那个人成为他的目标。
四年,却抵不过那人的一句话。
宇智波一族这天杀的兄控属性。
她帮不了他“复仇”,所以也没有资格阻止他去。
――――――
雪时写了一张十天的告假申请。
然后用暗部部长的批章盖好。
隔天纲手在桌子上看到请假条的时候,如果不是静音拿着一大叠公物损失报价单死死地拦住,整个人差点把火影桌给砸了。
“改!明天就给我把那条规定改成暗部部长请假必须经火影亲自批准。”
被雪时叫来帮忙转交“资料”的山城青叶:“需……需要派人把她追回来吗?”
纲手一时没忍住,手下这个月来的第三张桌子又一次报废。
“追个头!等那丫头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作者有话要说:他终于管她叫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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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林间雪时
晓组织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规矩森严,能来到这里的都是S级别的强者,而多数强者身上都带有傲气,只是或多或少。
除开对人柱力的追踪捕捉及为此铺垫的准备,晓接下的任务委托更多时候只是为了维持组织的日常运营。
毕竟组织里有这么多张嘴要吃饭,而且定制组袍和指甲油都是要花钱的。
任何东西只要加了“定制”二字,就很贵。
虽说是两人一组活动,但也不至于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各人有各自的谷欠求和空间。
就像迪达拉喜欢没事跑回土之国,一边囤囤爆炸粘土一边弄点小玩意儿混到商店里的粘土制品去卖,看看是哪个家伙慧眼识珠瞧中了他的艺术;
角都私下会接一些报酬还看得过去的外快打发时间填充一下小金库,顺便根据新情报把小本本上的名单换了一波又一波,毕竟在这个高危的世界里每一秒都有人死去;
蝎则习惯独自一人躲进房间捣鼓他的傀儡,在此期间任何人去打扰都得做好被千根毒针伺候的准备。
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私生活。
人有六欲,七情,八苦。
忍者是人,而叛忍刚好也是。
有人贪口腹之欲,争好胜之心,有时也会去花/柳街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偶尔会临时起意回旧地重游,都不过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宇智波鼬的眼睛需要修养治疗,这点他的搭档干柿鬼鲛也很清楚,没有人会愿意在看病治疗的虚弱期间身边有人,或者说有称不上是同伴,需要时刻相互提防的隐藏敌人在旁边――容易丧命。
宇智波鼬踏在林间的小路上,一月份的山间细细簌簌下着小雪,因为脚底凝聚了查克拉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不该来的,他想。
他的眼睛已经很不好了,在不需要警觉杀意和杀招的时候他眼里更多时候是蒙了一层薄薄的迷雾,却还是能够远远地在一片白茫茫中一眼分辨出一抹亮色。
清晰到自己都怀疑。
“来都来了,不见一面吗?”
他听见她这么说,少女的声音已经完全褪去了儿时的稚气,带着天生的柔和,像一片轻羽飘然拂过心尖。
她之前忽然对着留在木叶的暗鸦比划只有他们两个人懂的暗语,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他还是来了。
明明理智阻止了千万遍。
“是要我去找你么?”她对着他藏身的方向说道。
他踏出阴影,“雪时。”
少女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连衣裙,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同色披风,只有领口处的带子是一丝紫色,整个人清灵灵地站在雪地里。
宇智波鼬站到她面前最先想到的是,她这样会冷吗?
他们两个,一个生于六月却苦夏,一个诞于冬时却畏寒。偏偏她又没有火属性的查克拉,一年四季皮肤都带着微凉,冬季尤甚。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天真。”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雪时轻轻地笑了出来,“虽然你执意以叛忍朱雀的身份跟我说话,我却始终只有清泽雪时一个身份。”
风卷着雪花扬起她的衣角,周围变得静悄悄的,封印结界和幻术都把这里圈成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我只问你几点。”
“一,宇智波富岳在三战时被称为‘血色之瞳’,虽然现在鲜有人知,但在当时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我家里刚好有个人见过他那双眼睛――一双万花镜写轮眼。”
“二,在宇智波富岳有这样一双眼睛的情况下,宇智波一族还有几十名开了两勾玉甚至三勾玉写轮眼的精英忍者,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要怎么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杀光他们。”她顿了顿,“我跟那个笨蛋好歹也是从小打到大的,虽然他瞒了我万花镜写轮眼的事,导致我对他实力估计有误但也差不了太多。”
你该说些什么阻止她继续猜下去,鼬对自己这么说道。
他张了张口,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三,像宇智波灭族这种情况,血继结界的尸体按理来说该由暗部处理,在下不才,动用部长之权查了当年的资料,暗部没有任何关于写轮眼回收的记载,有人赶在暗部出手前就下手了,在木叶能比暗部更快,不觉得就像事先就预料到了一样吗?”
“四,为了测量自己的容器才留你一命什么的也只有佐助那孩子会信,我跟都跟他说过佐助傻白甜他个弟控还不信,兄弟两都是笨蛋。”
“五……”她叹了口气,“你以为如果我没认出隔三差五总跑来远远盯着我和佐助的乌鸦是谁的,那只黑漆漆现在还能活着回来跟你报信?”
她看着他,眼里写着“我还有很多点但我懒得说了”。
他立在原地大脑当机,无言以对。
心里是什么感受?欣喜,苦涩,放松,无奈?他也分不清,人的情绪本来就复杂到言语无法形容。
良久他听到一声轻叹。
紫眸少女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向他张开双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生起气来,超――――难哄的?”
尾音绵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败地彻彻底底,所以当年才无论如何要三代调她离开啊。
他走进她伸手张开的怀抱范围,微弯下腰认命般地揽住她,脸贴在她有些冰凉的颈间,鼻间是冷冽的空气和她身上一点淡到几乎没有的花香味――是那棵玉兰的气息。
他察觉到自己声音里那一点苦涩,从他一直死死压着伪装成铜墙铁壁的心脏里终于克制不住般地溢了出来涌上喉间,他说,“抱歉啊雪时。”
这间木屋积了浅浅的一层灰,跟雪时记忆中的比起来,破烂的地方都有得到好好的修缮,屋里多了桌子和柜子,甚至还有被褥和一套换洗衣物,而只有一点的灰尘也说明这里隔段时间就会有人来。
他们十二岁在暗部出任务那年有一次完成任务撤退时敌多我寡被对方围剿,跑进了这座最外层山林笼着一层瘴气的深山,里面倒是难得的幽静之处,还意外发现了一间荒废了的小木屋。这里人迹罕至外有瘴气又易设结界,雪时当时给鼬的鸦分/身打手势就是约在这里见面,只是没想到他这几年内都有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