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官配不让我独美[综武侠]+番外(52)
这般想着,他余光看向了那白衣公子,却淡淡道:“花少侠,别来无恙。”
花无缺抚掌作揖,含笑颌首:“冷捕头,真巧。”
一番说客套倒也没那么虚伪、说冷淡倒也没那么生疏的寒暄后,白衣公子入了座,随手招呼边上想来又不敢来的茶摊老板要了些茶水点心。
心兰噎了噎,以眼神询问他们。
冷血似笑非笑:“当初成都府被翻了个底朝天,我恰巧在附近办差……自然要上门找花公子探讨一番。”
——这“恰巧”二字听着就很微妙,有打官腔内味儿了。
想到花无缺当初突然大张旗鼓地扬言追杀江小鱼闹得人心惶惶,恐怕多半是因了自己,心虚的铁姑娘低眉顺眼,闭紧了嘴巴。
点心端了上来,瞧着还没马车里备着的精致。故白衣公子瞥了一眼,就将那被少女小心翼翼吃了几颗的糖花生的碟子又移了移,放到她眼皮子底下。
“上次冷捕头上门,在下不曾好好招待,今日又是仓促偶遇,在下以茶代酒,赔礼了。”花无缺轻描淡写。
“好说。”冷血同他隔空碰杯,一口饮尽碗中茶水,又道:“二位这是要去哪儿?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移花宫的情报网在江湖上虽厉害,但六扇门也非尸位素餐之处。”
心兰眨了眨眼睛——这道题她会!
且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大可以直说。
嘴巴鼓得像只仓鼠的少女飞快地将花生吞咽进肚,轻道:“花公子在帮我找爹,江湖传言,我爹狂狮铁战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江南大侠江别鹤的居处……我们正要赶过去探访。”
冷血微微挑眉:“哦?”
他其实早听说过此事,毕竟无情曾耗费了许多心力又组织人手去帮铁心兰找爹,可惜所有跟狂狮铁战有关的消息,最后都证实是无用功罢了。
他们不由得怀疑铁战早就死了。
这也让本就繁忙的无情不敢现身,怕被少女认出自己便是幼时那坐在轮椅上夸下海口说必会帮她找到爹爹的少年……有了希望再陷入绝望,未免太过残忍。
冷血原本在这茶摊堵他们就是为了这事。
现在眼见铁心兰似乎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且身旁的移花宫少主显然也是心中有数,便没有多说。
他只是扯了扯嘴角,尽量柔和了嗓音:“若一时找不到令尊,铁姑娘也不必太过着急。六扇门也会帮你留意的。”这句劝慰对向来冷峻坚忍的四爷来说不太容易,但他尽力了。
心兰朝他笑了笑,又看向了赵捕快:“若是有确切消息,我给二位送锦旗呀!不过千万不必特意浪费人力帮我找爹,我爹那个人……唉,他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练功入了迷呢。”
冷血掩拳轻咳一声,眼神略有些飘忽:“假如真的能帮得上忙,收到了姑娘的锦旗,我立刻叫人挂在六扇门大门口。”自然还是无情去挂,虽则他腿脚不便,但一定有别的法子。
——越想越想笑。
冷四爷突然觉得心情大好,在铁姑娘的殷勤劝说下给面子地吃了几块他们自带的糕点……齁甜、好腻,但他微笑不说。
两方都没在这简陋的茶摊子待上太久。
甚至冷血跟花无缺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也就赵捕头凑过去又让移花宫少主考虑考虑,要不要来六扇门……跳个槽?
之所以末了加个问号,那是因为任谁都清楚,放弃继承移花宫去做六扇门的官差,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想不开作死了!
白衣公子很客气也很坚定地再度拒绝了。
老捕快长叹一声,给自己挽尊道:“其实吃我们公家饭也挺好的,瞧我,快五十了还老当益壮,精神得很!”
“……”一度以为他老人家已六七十高龄的心兰。
冷血怔了怔,望着六扇门中出了名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老前辈欲言又止,终是没开口。
他这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于是铁姑娘看了看眼前这位年轻男子,柔和眸光中多有怜惜……他或许,还是个孩子呢!
冷血并不知道自己在铁心兰心中,已从青年降级到了少年,但他敏锐地感觉出了少女的眼神并不对劲。
顿了顿,他沉默着站起身,预备拉着还想跟小姑娘耳语嘀咕一阵子的赵捕头跑路,这就告辞了。
花无缺亦起身相送。
俊容清风朗月,看不出内心是否翻江倒海。
老捕快离开时有些依依不舍,却很坚定地对着心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放心,这么点小事就交给我了!”
直到一行人到了镇江,移花宫众人才晓得当日铁姑娘跟赵捕头说了些什么,后来又做了些什么。
大街小巷贴满了同一张画像,画的是个眉清目秀少年郎,很是传神。上书几个红字:
江南大侠江别鹤独子江玉郎,劣迹斑斑登徒子,望周知。
直到跨进江宅前一刻,心兰都倚着白衣公子笑得直不起腰——六扇门的锦旗,是必须安排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玉郎: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铁兰兰:六扇门这面锦旗,我是一定要为广大妇女同胞送上的!色狼就该打上标记广而告之好吧,看你以后怎么勾引天真不懂事的铁萍姑小姐姐,呸!
盛崖余:冷血一章cue了我多少次?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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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番外——傻花
万万没想到, 龟山之行会是如此结果。
罪魁祸首白山君夫妇早被邀月杀了,无牙宫的人都死绝了,魏无牙的养女自然也没讨着什么好。
幸而有几日相处的情分在, 小鱼儿抱臂嚷嚷着不许移花宫的人伤她, 否则就不肯跟花无缺决斗。
苏樱总算无痛无伤地留了一条命,自个儿灰溜溜下山去了……连怜星命宫女扔给她的养父的尸首也没顾得上收敛。
现下,八月十五宫主多年来的复仇计划就只剩下一个大问题……
铁萍姑已是第三回 试着将茶水喂到自家少主嘴里了。
虽然有小鱼儿护着暂时性命无虞,但恐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故此时指望着照顾好痴傻的公子将功折罪。
茶水滴落到衣襟上,将一小块布料染成了深色。
铁萍姑心头一酸, 也不再琢磨别的,满心只想着从来英明神武的公子竟被人害成了这般模样,实在唏嘘不忍。
——即便她从前也没能见过几面, 但无缺公子的风姿,只那远远一照面也能教人心折的。
她整理好茶具,又想帮他擦拭濡湿的唇角。自怀中掏出雪白的帕子走过去,方要伸手,却被对方避开了。
“……公子?”铁萍姑微有些讶,连忙唤了一声。
可花无缺还是那副茫茫然无动于衷的模样。
铁心兰随着荷露荷霜着急地寻过来的时候, 便见一白衣宫女似是要对他动手动脚的。而被认定为糟了暗害的无缺公子, 始终面无表情地躲着对方。
不过区区几尺之座榻,闪避处极窄小。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愣是让那宫女碰不着自己半根头发丝。
“让开!”荷霜斥道,语气很有些凶悍。
她现在瞧哪个陌生面孔都觉得是要对自家公子不利,哪怕这人身上的衣服表明确是移花宫的宫女无误。
铁萍姑吓了一跳,还当是两位宫主来了。
转头见是公子身边的两个婢女并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才放下心, 在她们防备的眼神中嗫嚅道:“我瞧公子对外界似乎还是有反应的……”便想试一试了。
荷露要沉稳一些,也没心思问其具体身份,怎么偏她一人还留在此地。她抿着唇神情严肃,只让对方勿要打扰:“宫主发话,要咱们带着公子离开,你且退下便是。”
铁萍姑虽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脚步却极是轻快。
这一走……她大约真是可以得到自由了。
另一位铁姑娘则怔怔然立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没人“打扰”便继续正襟危坐,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白衣公子,有那么几分近情情切。
荷霜荷露喊了自家少主一阵子,他当真是理都没理。眼眸木呆呆的看着不远处,动也不动。两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尝试靠得更近,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