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猫之国同人)龙与猫之国反转之国系列-笼冬-(38)
梅琳憋着气,试图制止哭声,房间内很安静,这是别人的卧室,好像整个世界都被卝封印在这个案卝件的环境里。窗沿洒下些微的光亮,天空白的耀眼,她开始呼吸,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了,就算心里知道今天其实是阴天,还有雪。
梅琳来到瑞典,时常忘记这里下雪的日子,可能是时差……还有地区的季节感知所带来的幻觉,她常常回忆起英国海岸的日夜,潮起潮落。还有紧接着英国海岸,紧邻着悬崖峭壁的一座小木屋。
一切就像一场梦。在上坡上住着一个女孩,山坡是丘陵,但丘陵边紧接着,大地好像无端断裂了似得,紧邻着高卝耸的断崖和海浪。那个女孩有着棕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那双眸是树林里最深树叶的颜色,梅琳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已经想不起那女孩的名字。
她将手放在胸口,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逐渐从那些记忆里抽卝离出来,不知不觉眼泪淌满了脸颊,弄卝湿卝了身上的旧衣服。
如果只是一场梦就好了……
梅琳站起来,抹去脸上的泪迹,情绪调整的如此之快,连她自己都吃惊。她走上前,按照计划现在应该联卝系凯和爱德华兹了。不知道计划进行的是否顺利,但从早上开始,她提心吊胆的度过了一个上午,到现在学校都没有通知,或者去送作业的班干卝部传来流言,听起来一切顺利。
事发在亚瑟的班级,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会通知自己才对。毕竟是和亚瑟一个班的学卝生,出了事老卝师得出来领人的。
“凯会把通讯用卝品放哪……”那是一个小型无线电收讯装置,在男生宿舍中很多人都有配备,是一个安装在手表上,类似装饰的物件,看着像电子表。虽然可以用手卝机更方便的联卝系,但没人有把握,自己手卝机不会被监卝听。
她掀开被子,床单空空如也,再翻开枕头,似乎都没有通讯装置的下落。环视周围,房间远比第一印象看上去要乱很多,不如说是放了很多东西。虽然都有规矩的整理好,但想从中找到东西仍然不易。
“到底放在哪了?”她掀开床单,映入眼帘的是几本学校禁止的娱乐杂卝志,梅琳黑着脸将其塞回去,又将床角检卝查了一遍,只从中摸出了几张‘标准答卝案’和复印卷子,一看就知道是抄作业用的。
圣梅洛公爵的这位同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正经嘛…
正当梅琳这样想时,她瞅到床下一本书露卝出的一角,“这是什么…?”好像一种诡异的直觉,她将那本棕色皮纸包裹的书从床底拿了出来。
那是一本《罗马神话》。
棕色的书皮包装,梅琳拿在手上转了转,那装裱完美、光洁如新的书。抚卝摸上去不是意料中的冰冷,而是有一丝隐约的温度,保持在常温卝的样子。
书签夹在特定的一页,她翻开书,在那之中还有应该牛皮本,以及日记般的文卝字。
“这是什么……”梅琳拂过牛皮本,“日记?”
本子上流畅的字体由拉丁文所写,看的极其别扭,梅琳仔细看了看,里面混杂了其他语种,德语,意大利语……似乎还打乱卝了一定顺序的语法。
这是日记吗?
她巡视着:
‘我觉得那帮刁卝民应该要有所行动了,就在墙的另一边。不知道他是否知情,这样引狼入室有什么好处?’
‘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这个国卝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书被销毁了,他们似乎在有卝意回避这一切,但不是所有人。’
‘当人们抛弃了信卝仰,在过去的尸体上高歌猛进,走向未来。时间不多了,假如信卝仰不再被需要了……信卝仰该何去何从?’
‘最近,我时常想这个问题……抱歉,说太多了。我只是有点想家……她还好吗?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文卝字不像是日记,而像是对谁的传讯或转述,她翻到最新一页——
‘最近仍然一无所获,在这里,这片不属于我们的土地——做任何事都很困难,特别是不被发现的情况下。’
‘我一直待在他身边,生活看起来都很正常。可能需要换一个人物,非常抱歉……目前,我还是一无所知,抱歉。’
这是在写什么?
“不属于我们的土地,换一个人物……”梅琳念念有词着,她再度看了看那本罗马神话,本子被夹在有关双头雅努斯②的一面。
“这都什么跟什么……”梅琳失神的坐下来,大脑疲倦的难以运转。“算了,找找别的吧,通讯工具在哪?”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客厅被翻卝动,梅琳顷刻间警觉起来!随着脚步声逼近,门被轰然推开——
“梅琳!”
熟悉的声音响起,梅琳朝后看去,亚瑟正立在门口。
“亚瑟,你没事?”
“一切顺利!”
男生宿舍逐渐喧嚣起来,梅琳感觉自己从幻觉被拉回现实,她将书塞回去,现在不是看这些的时候了。
“我刚刚联卝系爱德华兹了,似乎没问题!”
“你在哪找到通讯装置的?”梅琳接着问道。
“就在茶几上,”亚瑟如此回答她,随后愣了愣,迅速冷静下来,“我也刚回来,但是没问题,下午我已经请假了。”
“好吧。”梅琳冷静下来,从失神迅速回归冷静,她看着亚瑟玫紫色的眼睛,“我们去和爱德华兹会和吧。”
下一个目的是——隔离区,安全墙!
①:梅琳所唱的歌曲,改自瑞典国歌《你古老的光荣的北国山乡》
②:雅努斯为双头门神,也是罗马人的保护神。雅努斯的两副面孔:一个在前,一个在脑后;一副看着过去,一副看着未来。也象征世界上所有矛盾的事物。
第10章 09
一个阳光强烈的清晨,女人坐在地毯上一支又一支烟的抽烟,她不得不盘起身体、弯下腰,因为她的身卝体远远超过地毯的长度,假若抬起头,她的头颅足以碰到天花板。周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有的同她一样高大,而有的则缩在陈厚的毛毯里,露着深色的眼睛。
时间静静流逝,窗外遍地白雪的景象,除了寒冷外,一切都那样像是阳光。这里与她的家乡不同,没有香料或沙漠,没有骆驼。唯有火炉在眼前烧着,星火跳动不息。
纱帘被掀开,她朝门外看去,是自己的孙女将热饭装在盘子里,送到面前来。
她露卝出微笑,身边的所有人也露卝出微笑,那是一大盘热乎乎的菜,在这样寒冷的低温,一定很快就凉了。不知是哪个老太婆搓了搓手指,坚卝实的地面凭空燃起火焰,即便渺小,但足以让饭菜保温。她的孙女将一大盘菜放在火上。
她率先伸出手,从餐盘里抓去蒸饭和牛肉,塞卝进嘴里。接着所有人都伸出手,好似枯枝般苍老的手臂,大家吃起来,时不时争抢掺在饭里的葡萄干。火焰照亮每个人的眼睛,十几只手徘徊在房间里,从同一条毛毯里伸出来,温暖的火光映着,墙壁上的灰暗影影绰绰,咀嚼声和老人的呼吸声回荡着,女孩也坐在地毯上,同她们一起吃。
“哎哟,今天仍然在下雪呀。”窝在毛毯里矮小的女人说话了,她声音很尖,就像老鼠的吱吱声。“我的亲丫头啊,你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吗?你在厨房里工作,就像一只小老鼠,和我一样。那些家伙?仍然在琢磨着这些那些的事儿啊,还和以前一样愚昧吗?”
女孩看着矮小女人棕色双眼,在摇曳的火焰下呈现出蜜的颜色,而后挤出一个微笑。
“没错,他们不打算停止。”
女孩答道,此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事情正在恶化。”这个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驰骋在草原的巨象,“所有人都蓄势待发,或蓄谋已久,为我们的未来而战。可没有人知道敌人是谁。”
语毕,房屋重归寂静。
作为屋里最高大的女人,她抬了抬手,所有人都停下了咀嚼的声音。
女孩点点头,将头巾从头上拆下来,一头柔顺的黑发从中散下,她将头巾扔在火炉里,看其燃卝烧。
她抬起手,静静拂过女孩耳际的发鬓,苍老的脸露卝出一个微笑。毯子一路滑落在地上,她收回手,用修卝长的指甲划下一块布匹,那块暗色的布匹犹如丝绸,在落地的一瞬间散发出微光,花纹隐现,她将布递给身边的矮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