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猫之国同人)龙与猫之国反转之国系列-笼冬-(27)
“她老是说,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处在危难之中,她怎么能休息,可拯救所有人根本做不到,做不到……”
“是,你也知道她做不到。”爱德华兹的声音冷不丁在一边想起。“连你卝妈妈都做不到的事,你能做什么?”
梅琳心中一凉。
“我……我也跟她说过很多次,可她一直调卝查、调卝查,然后爸爸都失踪了,她还是没有停止。我真的很想帮忙……不,我不想继续下去了,可什么都无法改变……”
连自己也是,无卝能为力,无法改变任何事物,做不到。
“为什么这事,偏偏发生在我身上啊……”
眼泪和悲伤一同涌卝出,在黑卝暗里哽咽。那些无休无止的情绪,终于随着诉说平静下来,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黑卝暗仍然持续着,这个夜晚很长。
“你呢……爱德华兹,你卝妈妈是什么样的……”
身边,那个刘海上别着音符发卡的棕发女孩,正看着天花板,她没有睡着,而是一直睁着眼睛。来不及问话,梅琳感觉思绪沉入一片黑卝暗,一夜无眠,她终于能在纠葛的最后几分钟睡去,当作短暂的休憩。
朦胧的黑卝暗里,爱德华兹终于等到身边的女孩睡去了。
听着梅琳起伏的呼吸声,窗外冰雪凝固窸窣的声音,凝视在云雾里若隐若现的月光。
黑卝暗,朦胧的黑卝暗……
安全感。
她长长舒了口气。
母亲?很早以前,爱德华兹就不在乎自己妈妈究竟怎样了,她甚至记不起自己母亲的容貌,若不是梅琳提起,她甚至不会想起自己记忆里这个人,陌生人。
她向前伸出手,好像在黑卝暗里找寻什么重要的事物,随即手指做出拨弦的动作。
毕竟,那个人很早以前就不在了。
‘不记得,无所谓,不在乎……’
‘真想再弹一次竖琴啊。’
她如此心心念念的,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爱德华兹闭上眼,这次她没有睡着,只有一瞬的梦境,好像又回到了记忆里北爱尔兰潮卝湿的小巷……
那天玫瑰花开的很艳,在那样朦胧的阴雨天里,一直回放的悠扬琴声,记忆里少年的笑意,还有爱尔兰风笛。
她再度睁开眼,时间过了好一会,黑卝暗中时间仍然屏息流动,窗外依旧看不见光,梅琳在身边睡着。
她伸出手打开闹钟,看了看时间,上午6:00.
刚刚好。她在心里庆幸,于是安静的起身,一如很久以前一直做得那样,拿上身边挂着的大衣,窗外仍然很黑,但很快白昼就要来了。
马上就要出发了。
‘爱德华兹……?’
她匆匆关上卝门,梅琳似乎醒了,但也并不在乎。
“你睡会吧,我回宿舍收拾一下,可能起来就要出发了。”
她别过身。
只身一人,在黑卝暗里前行,未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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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路面被一夜大雪铺得洁白。
爱德华兹靠在窗户旁,她凝视着室内忙碌的众人,窗外的天空逐渐明亮起来,随手摸了摸自己放在挎包里的宝贝,她低头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出发在即,她看见凯从抽屉里翻出一堆物件,有橡皮章和印泥,联想起先前男生宿舍后门踩出的那条小路,她估计是凯和自己狐朋狗友厮混时,倒腾着弄出来的。
她看见亚瑟娴熟的搜寻着资料,出发在即,随着电脑与打印机相连的声音响起,传真‘咔咔’响着,伴随扫描的声音,几张展开的地图跃然纸上。
另一边,凯模仿着班主卝任的字迹,笔锋熟练地在伪卝造请假单上飞跃,随着落下最后一笔,他拿起假章朝着桌上一字排开的请假条按顺序一盖——伪卝造卝假条已跃然眼前。
真是个好主意,她继续吃着,不过被发现伪卝造请假条可是要休学的……
计划大体已经定好,她看见亚瑟与凯商议着什么,随后梅琳推开门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男士校服。她同自己一样,将头发收在衣服里,然后戴上兜帽。
她走到亚瑟身后,听着他和凯商议计划。很明显这间屋子的主人,凯仍然对此事抱怀疑态度,两人认真听着。
“亚瑟,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在话语谈论到中心时,爱德华兹如此开口,“没了你,我都快不知道目标了。”
“很抱歉,但成败在此一举。”
剩下的发生了什么,爱德华兹都没有再继续注意。总之等了好一会,亚瑟和梅琳终于准备好了,四人分两组行卝事,反正对爱德华兹来说,一切都差不多。
她再度看了看,窗外的世界仍然洁白一片,她什么都不在乎了,于是最先径直离去,踏着被爱尔兰没有的雪地,丝毫找不回童年在草地上奔跑的感觉。
她没和亚瑟说一句话,清晨的学卝生来来去去,她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想看看那蓝发少年的影子。
“我说,你们中午回来的时候!”
凯的声音灌入耳中。
没有看见亚瑟,爱德华兹收回视线。
“别乱翻我的卧室!”
出于一种诡异的直觉,她记住了凯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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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天空仍积压着云朵,这还不是瑞典最冷的时候,现在是早上七点。
凯穿着一身男士棉袄在工厂围墙边徘徊,得益于并不强烈的光线,他能清晰看见崭新的混凝土围墙与高高拦起的电网,固定距离的双向监控更是让犯罪分卝子无处可逃,这更让他觉得翻越围墙是件遥不可及的事。
“轻卝松点,小子。”爱德华兹端着一杯气泡苏打从身后走来,“你这样真的形迹可疑,到时候警卝察不盘卝查你才怪呢。”她一把拽住凯的胳膊,气息如散步似得径直走去,“等等,你放开!”凯不适的试图甩手挣脱,他受不了这姑娘野蛮的行径,但奇怪的是,爱德华兹的力气大的惊人。
“我们的目的不在这,还要再走一段距离。”
爱德华兹没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
“我提前看过地图了。”
不远处,传来教卝堂清早做祷卝告的声音,与常规教卝义不同,北欧的人们信奉另一位神明,凯听见领唱是个饱含气魄的女声。没想到已然现代,这里仍然保持着歌颂神明的习俗。
他们继续往前,爱德华兹喝着汽水,随着爬山虎蔓延的藤蔓拔地而起,那肉卝眼可见顽固高卝耸的墙面骤然消失,与之衔接的是一面相较低矮的白色墙壁。
世界被昨晚的一场雪装饰成洁白的,爱德华兹停下脚步,凯也随之停下,他们打量着看看这面老旧围墙。
“这里的电网绝对失效了。”凯看着,爬山虎在冬季孤零的枝蔓,承受着白色的新雪扎根在灰白的墙壁上,形成斑驳一片。脚下水泥地的积雪早已在凌晨被流民的工卝人清扫干净,风仍然很冷,世界斑驳一片,唯有教卝堂的歌声不止,他仰视着那片灰白的天空。
“……但摄像头没有。”爱德华兹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原地。
他又看了看天,担心这压抑的天空很快就会落雪。
“你倒是告诉我该怎么进去啊?”他有些讥讽地问道。“而且我还是觉得这计划……太荒谬了,不管什么手段也不该进去偷东西吧?”这是摸卝着良心的大实话,“我们就不能去租一张,或者通卝过合法途径买一张‘自助驾驶卡’么,非得做这种不光彩的事……今天还有音乐课呢,你跟奥格莉斯的仇忘啦?”
紧接着,身边女生一个抡手动作,她手上的苏打纸杯子高高飞起,‘啪’的一声摔在围墙那边的厂房玻璃上,随着低温迅速凝固,在玻璃上拉出一条长长的水痕,接着落下。
气温仿佛骤然低了几度,凯诧异的转头,只见爱德华兹缓缓别过身。
“和你同桌抱怨去。”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随后看向凯,
“亚瑟想要,我们就得为他拿到。你可掂量清楚了。”
那双深谙的双眸里好像压抑着某种情绪,语气像是威胁,但这样的阴郁只持续了一秒,接着她好像没将凯放在眼里一样,径直走去。
“啊,那东西味道一般般……大概掺了水。”
啧,真是个难搞的家伙……凯压下心中的话,迈开步子追上她,女孩的步子很稳,她时不时警惕地别过头朝四处张望,不知是看着凯还是观察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