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次品同人）【陆林】Sight，请注视我(11)

那他就变成那个最好的。

陆必行想着，又不着痕迹的抱了一下他，心里被隐秘的满足感淹没。

叫了两次林，哥哥没有什么异样，就算是胡来进入乌兰学院，也没有干涉自己的决定。

陆必行制订的计划第一步，就是把“小不点陆必行”留在林静恒的记忆里，让“长大了的陆必行”走进他的生活。

这还只是第一步呢。

21.

摄像机围绕整场旋转，不停捕捉着这一场觥筹交错的盛会，这是标志着权势的乌兰学院子弟所联合举行的一场交际舞会。

林静恒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却架不住陆必行可怜兮兮的示好，在昨天的远程通讯里，陆必行刻意把礼服露出来，微妙的向林静恒表示出“明天就是舞会了但我还没有舞伴”这样近乎明目张胆的明示。

于是就变成了这样。

陆必行攀着他的肩膀，跟随着音乐熟练的交换舞步，交际舞是乌兰学院的必修课之一，林静恒只是搞不懂，这小子女步竟然也跳的这么熟练。

现场大部分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们两身上，不少少女的目光一直锁着自己身边这位学生会主席，惊叹他的风采，渴望做他的舞伴。

林静恒明白自己被骗，低着声音在陆必行的耳边说：“没、舞、伴？”

气息卷起陆必行半边耳朵的战栗，他笑眯眯的更加贴紧林静恒，避而不答：“林，你今天真好看。”

他似乎证明什么似的，手从林静恒的肩膀一路滑下来，若有若无的搂紧他：“正装很配你。”

还格外性感。

陆必行斟酌两秒，把这几个字音压在唇下，独独留给自己品尝。

陆必行第一次看到林静恒跳舞，觉得自家哥哥真是做什么都好看极了，黑色的正装衬得他愈发挺拔，眉间轻微拧起，嘴唇抿成一条线，跳舞的时候显得很专注。

一支舞结束，陆必行的视线和林静恒的视线交缠在一起，那小年轻的眼睛还特地弯了弯，林静恒一瞬间恍惚，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满满的都是……

都是自己。

林静恒忍不住头疼，怀疑自己眼神有问题，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陆必行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极大的鼓励一样，一边退场一边拉着他喋喋不休：“林？你刚才看我两眼？后来是不是又特地看了我一眼……林……”

林静恒这才发现最近的奇怪之处。

这小不点慢慢长大后，竟然连腻歪的“哥哥”也改了，没大没小的叫他“林”。

他稍微品出了那么一点苦涩的感觉，觉得自己看护到大的小崽子确实是长大了。

陆必行却在这时候缠住他的手，一只手和他交握，暗地里满足了自己的小心愿，一边取了一杯低度数的酒，半真半假的腻歪，伏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哥……你刚刚那一眼太不一样了……我好喜欢啊，太温柔了，我心动了，哥……哥——”

“胡言乱语。”林静恒没觉得刚刚那眼有什么不一样的，刚思忖出的一丁点苦涩顿时灰飞烟灭，他无奈的抽回自己的手，屈指在他额头弹了一下：“在外面，规矩点。”

“哦。”陆必行捂着自己的额头假装委屈了一会，又惊喜的凑上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在外面规矩——在家我可以不规矩吗？”

“不可以，免谈。”

林静恒强硬的取走了他手中的酒，给他换了一杯果汁。

陆必行：……

第十章

22.

林静恒小时候是不喝酒的。

直到那次陆信和朋友吃饭，他们一群大老粗没注意，给少年林静恒也倒上了一杯酒。

他第一次尝到了酒的味道，辛辣的，烫喉的，液体从舌尖滚入胃中，似乎在身体里点起了一条烧着的线。

后来长大了，在任何地方，甚至是在战场上，他也会习惯的给自己一杯朗姆酒加冰。

酒可以让人失去理智，也可以让人保持清醒。

他含一口烈酒在喉中，总能让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

后来他变得冷静镇定，也习惯给自己倒上一杯。

只一杯，从不贪多。他对自己的饮食总是很控制。

陆必行从前也不喝酒。

小时候他总是看着林静恒的手边摆一个杯子，里面倒着一小杯，他有一次凑过去，动动鼻子闻了闻。

有些刺鼻。

他准备尝尝，哥哥却从他手里拿过了那个杯子，抿了一小口，顺手放在一边后揉揉他的头，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告诉他，那是大人才能碰的，小孩不行。

于是宝贝陆必行当夜就撬开了陆信的酒柜，想证明自己也长大了，可抱着瓶子开了老半天，也没能打开。

他和酒瓶互相较劲儿了一会，伸伸手找来了工具箱，结果人工智能湛卢依照伊甸园事无巨细的条规，制止了他，还重新给酒柜进行了针对小陆必行的加密。

他第一次喝酒是在那个舞会上，少年陆必行与林静恒隔着一条楼梯遥遥对望，他权衡了一下最近沃托日报的新闻风向，端着酒杯走到哥哥面前，昂了昂下巴，说，少将，您真耀眼。

结果小少爷陆必行是个卑微的一杯倒。他人前做戏给记者看，人后就在会场的休息室里抱着自家哥哥乱蹭。

“陆必行，你喝了几杯！”十分钟前他还和自己打过招呼，虽然方式稍微有点让人不爽，但林静恒看到了那个俏皮的挤眼，知道这孩子只是在闹着玩儿给那些舆论者看，自然也没太在意，只是有点难过，沃托环境太差，他不该被这些舆论打扰。

十分钟后他的个人终端上就接到了湛卢发来的一份小报告，监测到陆必行心率过快，体温升高，综合推断出——小陆必行是醉了。

那是一个小程序，方便家长随时查看未成年人的身体状况以及种种信息，陆信和穆勒教授设置了，林静恒也给自己和陆必行连接上了。

确实醉了，还醉的不轻。

林静恒找到他的时候，他明显眼神迷离，还捧着酒杯找侍者请求再来一杯，然而侍者是个人工智能，检测出他已经醉了，不断机械重复着委婉的拒绝，可惜面对胡搅蛮缠的陆必行没用。

一如现在，林静恒也对胡搅蛮缠的陆必行束手无策。

“一杯……嘿嘿，没喝很多，就一……”陆必行眨了眨眼睛，咧嘴笑了，“一口！”

少年陆必行眼睛里似有星辰点缀，明亮得让他移不开眼睛，林静恒头疼的把他手里握着的空酒杯拿走，一只手搀着他，陆必行就这样顺杆爬的抱住他的腿。

林静恒抽了一次，没抽动，在原地沉思两秒，把那个已经抽条的小少年一手抱了起来，用很早之前抱小陆必行的方式。

就好像都没长大。

陆必行醉的不轻，嘿嘿笑着，亲昵的把头蹭到对方的肩窝里，林静恒的耳侧很敏感，蹙着眉移开了一点，陆必行就变本加厉的缠上来，在他耳侧轻轻啄了一口。

林静恒整个人都僵住了，陌生的感觉从脚底一直顺着脊背冲到头顶，从耳朵开始麻了一片，他一时间愣住了，只听见那少年嗓音还带着一点软，醉醺醺的评价道：“噢……哥哥身上好香，嗯，好闻。”

好闻的，熟悉的，林静恒的身上的衣服是湛卢负责清洗，湛卢习惯使用带有尤加利的洗涤剂。

林静恒耳背微红，他和图兰等流氓待在一起自然是耳濡目染的，但这一切都不应该是在面对陆必行的时候表现出来。

他是喜欢这孩子，林静恒出生到现在，没离谁这么近过，一起用餐，一起喝一杯茶，用一块糕点，吃掉对方不吃的食物，还一起睡觉，一起看书，帮对方洗澡。

他在这孩子身上投注太多情感，太多心血了，几乎孤注一掷的把自己毕生从未得到的溺爱都投注在他身上。

他太懂情感的危险了，所以他认定自己分的清什么是溺爱，什么是喜爱。

林静恒一边给自己洗脑，一边无视自己的心跳，自欺欺人的把怀中的人抱紧。

林静恒对自己说，他就只是个孩子而已。

23.

然而这孩子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一晃三五载，林静恒每次回家，都发现陆必行变了，他偶尔慌乱的想，这孩子长的太快，会不会有一天，就和自己疏远了？

有时是变高了，身高从胸膛到锁骨到肩膀，现在已经基本能到他的鼻子了，少年飞快的抽条，好像想一夜之间就长出能顶天立地的肩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