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二五仔之王+番外(230)
说着,太宰语气陡然一沉:“这也暴露了魔人的弱点,他太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神明偏爱完美的意愿,并自比为神明,坐在高高在上的神位欣赏着众生的挣扎。”
“不,用‘欣赏’这个词有失偏颇,他只是安静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因为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就像是……”
就像是从前的我。
太宰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可是神明的卖点并不是完美,他偏爱着偶然性与不公平,就算机关算尽,也会有算漏的时——”
话音未落,投屏忽然黑了。
“信号又断了。”坂口安吾无奈道:“我再重连一下。”
没过一会儿,投屏再次亮起来,刚好就是书中的太宰吻了高穗由果头发的画面。
别说,还挺唯美的。
“亲爱的玛利亚小姐,来时我看见镇上的河流十分清澈,是难得的埋骨佳地,请问您愿意跟我殉情吗?”
坂口安吾沉默片刻,诚恳地赞同道:“是啊,就算机关算尽也有算漏的时候。就比如说,你一定没想过自己给自己戴绿帽的可能性。”
太宰治:“……”
作者有话要说:
去看我专栏的头像,四个大字:没想到吧!
太宰追来可不是单单为了谈恋爱。
他做了很多,而且都是在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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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Yogo&Maria
殉、殉情?!!
我一时愣住, 甚至忘记推开对方。
好巧不巧地,我爸妈带着福利院的孩子们滑雪归来。
“你是谁?!放开我女儿!”
我爸跑进来,把我扯到身后。
“玛利亚, 没事吧?”我妈心疼地摸摸我的头:“没吓到吧?”
“啊,没……”
我一脸懵逼地开口, 就看见我爸抄起门边的扫把就要揍人。
“爸!爸你冷静点!”我赶紧扑过去抱着我爸的后腰:“他没对我做什么, 就是来应聘——”
“应聘还敢对你动手动脚?应聘还邀请你殉情?这是在教唆自杀知道吗?!”
我爸火冒三丈,左手鸡毛掸子, 右手笤帚疙瘩, 挥舞得虎虎生风:“是我拿不动刀了还是你飘了?敢伤害我女儿, 三条腿都给你打断!!”
太宰治干笑着边后退边摆手,语气发虚地解释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对你女儿做什么……哇啊!你怎么还真打啊?!我错了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一时间鸡毛和扫把齐飞, 怒骂□□叫合奏,闹得声音太大,连隔壁的陀思同学都跑过来看笑话了。
“爸!爸!可以了, 别打了,赶他走就好了!”
我忽然有点心疼。
一阵鸡飞狗跳后, 那个名叫“太宰治”的男人被赶出了福利院。
我不知所措地握住自己莫名发烫的左手腕, 发梢似乎留下了被亲吻之后温暖柔和的触感。
好奇怪啊,明明头发上并没有感觉神经。
“玛利亚, 你怎么了?”
陀思同学状似关切的问道。
咦,他怎么没有叫我玛利亚同学?
我眉心略微一跳。
——有问题吗?我本来就是玛利亚呀。
心底有个稚嫩的声音这样说道。
滴答,滴答。
哪里有钟表的秒针在响。
“没事了,玛利亚不要怕, 那个讨厌的家伙不会再出现了。”
我的妈妈抱住我,安抚地拍着我的后背。
对哦, 我是玛利亚。
滴答,滴答。
“唔……”
头忽然疼起来,继而伴随着浑身轻飘飘的感觉,仿佛灵魂升空,正给什么东西倒出空位。
那些奇怪的感觉消失了,没有发烫的左手腕,也没有敏感的发梢神经,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滴答,滴答。
“玛利亚?”
费佳又问了一声。
“我”挠了挠头发:“哦,我没事。”
“那就好。”
他将一只怀表揣进衣兜。
少年目光淡然,唇角微勾,嗓音温润亲切,让人一听就很有好感。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
直到放寒假,我都没能再见太宰治先生。
不过在这段时间,我和费佳的关系有了明显改善。
怎么改善的呢?
他送了我一只鹅,一只雪白威风、还会送信的社会大鹅。
某天放学,我刚推开家门,就发现院子里多了一只大白鹅。
它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纤长有力的脖颈,翅膀凶猛地扑腾着,往常会飞下来找我的鹦鹉一直在半空中盘旋,被鹅吓得不敢降落。
我和鹅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注意到它脖子上挂着一张纸板,质感粗糙,还带着百货商场的logo,看上去就像随便在纸箱子上剪的。
“鹅兄,你看这纸板都翻过去了,我把它摆正好不好?很快就搞定,你千万别咬我啊!”
我小心翼翼把纸板翻过来,又赶紧缩回手。
“——抱歉,我再也不抢你鸡腿了?”
我拧着眉头念完纸板上的字迹,随即诧异地扭头看向隔壁。
这是什么奇葩道歉方式,自己没嘴,非要找鹅当中介?
我立刻扯脖子冲屋里吼:“妈!妈!我今晚要吃铁锅炖大鹅!”
高穗育江系着围裙跑出来,手里还举着平底锅,看上去要揍我。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是人家费奥多尔送你的宠物!”
社会大鹅似乎听懂了我说的话,生气地张开翅膀追我。
眼看就要落入人鹅双打的悲惨境地,我只能跑路,一边跑还一边呐喊:
“我都养鹦鹉了,为什么还要养一只社会大鹅,瞧它给鹦鹉吓得,跟鹌鹑似的!”
当然,这只社会大鹅最后没有被炖,反而成为我和费佳之间的信使。
大鹅非常通人性,有时它会帮费佳送来手绘贺卡,有时它的脖子上会挂着一兜水果或者零食,摇摇晃晃出现在我面前,甚至有一次,它还带来了与学校食堂味道一模一样的鸡腿。
“鹅兄,你作为一只禽类,竟然把同样由禽类做成的食物挂在脖子上。”
我内心十分复杂地把装鸡腿的纸袋从大鹅脖子上摘下来,摇头晃脑地感慨:“你这个禽类的叛徒!”
被我指鼻子骂的鹅兄十分不服气,脖子一梗就想咬我,被我灵敏地躲闪开。
拿人手短,我是个讲道理的仙女,决定以后对费佳态度好一点。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喜欢这只鹅,它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可以做储备粮。
看在鹅的面子上,我决定和费佳和好。
咦,我为什么用“和好”这个词?
算了,这不重要。
倒是果戈里,在看到我逗鹅的时候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失忆。”
我:“???”
“确实,能忘掉转瞬即逝的烦恼也是好的,一分钟的幸福就能抵偿几年的忧伤。”
他偏过头,眯了眯眼睛,话音略带冷意:“你说是吧,玛利亚?”
不只果戈里,就连西格玛来我家做客时看到那只鹅,表情也变得有些奇怪。
他盯了鹅好半天,迟疑地看向我,状似试探:“玛利亚,你现在这样……开心吗?”
“我一直都很开心呀。”我歪了歪头:“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西格玛忽然摸了摸我的脑袋:“虽然都是假的,但你能开心就好,哪怕这些都只是短暂的幻象。”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真的假的?
他这话有点深奥,我不太明白,还想再问时,妈妈已经叫我们吃饭了。
寒假第二天,我和同学约好去莫斯科大剧院观看芭蕾舞表演《天鹅湖》。
看完表演,坐公交车回家的路上,我透过车窗,意外地瞥见果戈里和费佳在莫斯科红场一闪而过的身影。
“司机师傅,停一下车!”
我下了车,还没走到那两人附近,脚步陡然停住。
“等等,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们?”
我下意识地不想过去,仿佛在逃避什么,但耳边竟然冒出一个人的声音,她在对我说:不要怕,偷偷跟过去。
这个人的声线和我一模一样,语气却是镇定成熟、阅历很丰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