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二五仔之王+番外(177)
“我就说你会被留下的。”娜塔莎小声跟我说:“义工怎样都不嫌多,每个新人刚开始都会在1号工作一段时间,直到有新人顶替。不过那些患者……嗯,有点麻烦,总之你进去就知道了。”
她把我带到1号重病室门口,不等我敲门转身就跑,脚步快得好似飞起来。
感觉更不妙了……
我咽了咽口水,心下发怵地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
熟悉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那人沐浴在明媚阳光下,惨白的护工服遮不住她通身高雅的气质,美好的侧脸紧紧绷着,整个人看上去气压极低,正用十分僵硬的动作……跳着草裙舞???
哦我的上帝,这不是美丽的西伯利亚姑娘费奥多娃嘛!
她的舞姿是如此的妖娆动人,阅遍花丛的我竟然快被她迷住了~
“噗!”
我捂住嘴,为了忍笑脸都憋红了。
他倏地扭头看向我,眼中一瞬间闪过错愕、尴尬、羞耻、恼怒种种情绪。
哎呀,还是童年体好玩,八年后的隔壁老费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真想录下来,八年后给他的属下和同伴共同欣赏。
我悠然自得地想着。
可惜,这孩子如今控制情绪的能力就很强了,只见他迅速恢复平静,面无表情地对一屋子病号说:“来新人了,以后有什么要求你们找她。”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拽到屋子中央:
“新人,你的工作就是取悦他们,现在你的任务是——跳舞。”
我眨了眨眼睛:“……啥?”
不跳会怎样?
我刚想这么问,没等我开口,一屋子人齐刷刷地攥被角,捏手绢,酝酿眼泪,蓄势待发。
“呜……以后看不到费奥多娃跳草裙舞了,她舞跳得那么好!”
“也不知道新人会不会跳嘤嘤嘤……”
“我们会想念你的,费奥多娃~”
……
我目瞪狗呆。
这是哪来的一群戏精?!
费奥多娃的脸沉下来,回答我之前没问出来的问题。
“不跳的话,他们会哭。”
我:“……”
“祝你好运。”
费奥多娃板着脸打开门。
在患者们热切的目光中,我机械地扭过头。
“我的小孙女刚出生就死了,如果现在她还活着,应该跟你一般大。”
1床老爷爷眼含热泪。
“我的女儿去世时跟你同龄,活泼可爱,她活着的时候总是给我唱歌跳舞,还说以后要做明星。”
2床老奶奶轻摁眼角。
“我的爱人去世早……嗯,我们是同性,我现在即将去天堂和他团聚,人生最后的愿望,就是想重回我们在夏威夷度假的时光,阳光,沙滩,草裙舞……”
3床的帅大叔咬着手帕。
……
“等等!”我扭过身扑过去抱住费奥多娃的胳膊,欲哭无泪道:“别走啊,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费奥多娃表情冷漠地一根根扒开我的手指,“咣当”一声砸上门。
我战战兢兢地转过头,看到一双双苍老浑浊,但灼灼发光的眼睛。
我好后悔,我不要当义工啦!
·
这一上午,我跳过舞,唱过歌,耍过杂技,还讲了一千零一夜里的童话故事。
就我这磕磕巴巴、很多词都不认识的俄语,1号重病室的患者也没嫌弃,还时不时纠正一下我的发音。
虽然我希望他们能不耐烦地把我赶出去,但是很可惜,并没有。
午休时,我趴在食堂的桌子上长吁短叹:“那群老顽童可真能折腾人啊……”
娜塔莎撕开面包,蘸着盘子里的汤汁,心不在焉地说道:“那些人是很难搞……不过也蛮可怜的,他们的家人早就没了,年纪大又生了病,只能领着微薄的政府救济金过活,所以脾气都有些古怪。”
娜塔莎话音一转,含糊道:“总之都不是坏人……后面你就知道啦。”
吃过午饭,为了晚点回病房,我就在其他楼层溜达了一会儿。
然后,在盥洗室外遇到了费奥多娃。
嘿,这不巧了嘛!
一瞬间,我忽然懂了太宰在港黑卫生间外偶遇我的心情。
我露出惊喜的表情:“哎呀你也来上厕所?”
不等对方拒绝,我故作亲热地挽起费奥多娃的手臂,无视他的冷脸和死亡视线,笑吟吟道:“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姐妹~”
作者有话要说: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第二任妻子安娜嫁给他后,改姓陀思妥耶夫斯卡娅。
玛利亚的姓氏,伊萨耶娃是随的前夫姓伊萨耶夫,我想查她娘家的姓氏,没查到,索性就用这个了。
不过玛利亚的父辈是法国人,所以她可能是混血,也可能是纯法国人。
——
接30章,继续讲三次元陀和第一任妻子玛利亚的故事。
分别那天,陀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在朋友的陪伴和帮助下,他去送别玛利亚,并在朋友制造的机会下和玛利亚单独见了一面。
怎么见的呢?
陀的朋友把玛利亚的丈夫伊萨耶夫灌醉,拽到自己的马车上,陀上了玛利亚的马车,这辆车上,玛利亚和伊萨耶夫的儿子也在睡着……
(吐槽一句,陀这个朋友真是非常可以,有钱有人脉,事业上帮助陀,还帮陀追求有夫之妇)
分别后,陀和玛利亚开始频繁写信。
不过伊萨耶夫得了绝症,没多久就死了,玛利亚恢复了单身。
她和陀难道就这样在一起了?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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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黑白之间
走进女厕所后, 我登时傻眼了。
我忘记女厕所和男厕所不一样,女厕所里只有隔间!
费奥多尔用力拽了下自己的胳膊,没拽出去, 于是一脸冷淡地看着我:“怎么,你还想跟我进同一个隔间吗?姐、妹?”
“……咳, 还是算了吧。”
我默默松开手, 看他自然而然地推开一扇隔间门,走了进去。
真是太自然了, 自然到他仿佛就是个女的。
没能成功坑到费奥多尔, 我只好遗憾地离开了盥洗室, 不过我没走远,就在门外暗搓搓地守着,寻找搞事的机会。
结果守了半天也不见人从盥洗室出来, 我只能又去敲了敲门:“那个……费奥多娃,你怎么还不出来?掉马桶里了?”
里面的人没说话。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某种可能:“难道你忘带纸了?!”
这次对方虽然沉默良久, 但总算是说话了:“隔间的备用纸筒被用完了。”
从这句话里,我仿佛听到那份隐藏在故作镇定里挥之不去的尴尬。
我摁了摁唇角, 把翘上去的弧度用外力压下去。
“你不知道这边的女厕所一直没有备用纸吗?”
隔间内的费奥多尔再次沉默。
他既然不知道, 那么平时应该都是去男厕所的。
想象着穿小裙子的费奥多尔偷偷溜进男厕所,我清了清嗓子, 说:“我也没有多余的纸,要不我去帮你拿点?”
不等他回应,我立刻跑到盥洗室外,把正在维修的标示牌挂在门上。
顺便我还入侵了费奥多尔的手机, 让他打不出去电话。
至于他现在的技术水平能不能破解我设置的屏障,我觉得大概率不能, 八年后我们还可以拼一拼。
所以现在,除非他在盥洗室内大喊“我没带纸”,让声音传到外面,不然他只能一直在待在厕所里,直到打扫卫生的人进去发现他。
当然,如果他兜里有钱的话,也可以用纸币哒!
成功把费奥多尔困在厕所里,这让我的心情十分愉悦。我一直保持着这份愉悦,直到返回工作岗位上——
1号重病室门口,有几位医护人员,一张蒙着白布的床正被缓缓推出病房。
我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在这种场合嬉皮笑脸,是对亡者的不敬。
我面无表情地抬步继续向前走,和推病床的人擦肩而过。
走进1号重病室,我先是迅速扫了一圈——3床空了出来,是那个怀念和男朋友在夏威夷度假的大叔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