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永远的骑士(6)
她有点同情地看着他。“那可是三十分钟前呢,哈利。”
“我只是想确保达力不会打搅你。我不知道你会……会用那么长时间。”
她叹口气,翻翻眼珠。“现在到你了。”她从他身旁走过,他看着她进屋并关上了门。
没有什么理由不照她说的做。所以他径直走进浴室,同时发现自己正呼吸着最为芬芳的气息。他惊异地挠挠头。他从没想过,家里有一个姑娘,一个年轻姑娘,会意味着这种情形。
过了片刻,他意识到这气息很熟悉,昨天夜里和今天早晨她肌肤上也是同样的气息。令人窘迫的是,仅仅是这么一想,他的哈利立刻就起了反应。
他把淋浴调成了冷水。
沐浴完毕回到房间时,他有点儿失望地发现她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准备工作。她已经在她的旅行箱上支起一面镜子,正对镜梳妆。他不记得自己有面镜子,所以那一定是她的。
她的旅行箱本身就够叫人惊讶的了。他昨晚没看见它,话说回来,她浑身湿透站在雨里的时候他能注意到才怪呢。知道她把旅行箱缩小了放进背包让他惊叹。背包里还有其他东西,但他着迷于“如何办到的”,就没怎么关心“有些什么”。过去唐克斯也这么做过,但这仍非常令人惊叹,特别是看赫敏做这件事。看见他脸上的惊奇后,她答应会教他怎么把自己的东西缩小,这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他关上门时,她停下梳妆回头笑了笑,上下打量着他,眼里闪烁着顽皮的光芒。
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毛巾正牢牢围在他腰上。
“说实话,哈利,”她边说边调皮地笑了笑,“你没什么需要不好意思的。”
她说的时候漫不经心。她是在告诉他不必窘迫,因为他们昨夜已经以最亲密的方式观察、品尝、抚摸过对方,或者她只是在暗示她——嗯——喜欢她所看到的景象?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让他欢欣。
他努力不在穿上衣服时过多地去想它。
长裤对他来说仍然太大了,不过他记起自己如今已经十七岁,于是咧嘴一笑,把裤子变形成了合身的尺寸。她惊讶地看着他,也对他笑笑。
“真聪明。”她说。
她的认可让他非常开心。
他坐在床沿,一边穿上鞋袜,一边偷偷观察她。她正握着浓密的棕发,似乎在实验扎起来的效果,而后又把它松开。
他觉得她令人爱慕。过去他从没允许自己这么想过。发现她如此叫人分心并未使他感到意外。毕竟,他再也没法看着她而不记起她背部诱人的弧度或者她胸口起伏的曲线。
天哪,他带着些微对自己的鄙夷想道,这个女人……
她留意到他的注视。“怎么了?”
“没什么。”他小声嘀咕。
就在这时候,他意识到他完全把罗恩给忘了。
他僵住了,关于好友的种种念头在脑海里泛滥。罗恩能接受这一切吗?罗恩迷恋赫敏,不是吗?罗恩做了所有那些蠢事,比如和她吵嘴、同拉文德接吻,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对吗?在邓布利多的葬礼上,罗恩曾搂着赫敏,这足够说明他对她的感情了。罗恩曾用手指拂过她的发丝,就如今天早晨她一丝不挂地躺在哈利的臂弯里时,哈利所做的那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套上一件衬衫。
“那么,”他若无其事地开了口,“听到过罗恩的消息吗,最近?”
“收到过几封信,”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提起金妮在为你担心。她给你写过信吗?”
他扁扁嘴,心里非常清楚她是故意把问题抛回给他。他扪心自问是否喜欢和她来回纠缠这个问题。答案是不。
“我们要从这里去哪儿?”他完全改变了话题。他立刻意识到他的问题有多沉重,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太笨拙于这一夜后全新的关系了。
“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她的回答里有太多的可能。他望向她,看出她说的是由衷之言,一句话里就包含了所有的潜台词。他绽开一丝微笑。她也对他微笑着。
“那么,去格里莫广场吧。”他说。他并不是真的很想去那里,但他意识到他不得不去。不管怎么说,那要比陋居好些。陋居里满是他所爱的、也爱着他的人,但在那里有一种遗忘现实的感觉,是他现在所不想要的。他现在不想逃避了。他将在芙蓉和比尔的婚礼中得到喘息,这就够了。他可以先完成那些更重要的事情,再造访陋居。
到格里莫广场以后,他可能还得去一趟戈德里克山谷。
做这一切时,赫敏就是最佳伙伴。他不想要其他人。
她点点头。“我想,莱姆斯正在那里留守。不知道还有谁住在那里,但也没什么关系。那地方是属于你的,不是吗?”
他很惊讶她知道这件事。
她耸耸肩。“我猜的,哈利。它还能被转到谁名下呢?我想西里斯宁可剁了自己尾巴也不会让纳西莎继承那地方的。”
哈利笑了。
穿好衣服后,他收集起他的所有财物。他再也不会回这个地方了,而他也不想在身后留下任何痕迹。
他有点惊奇地发现这么些年他没攒多少东西。这屋子本身就给他一种狭小的暗示,所以他既没有需要卷起的海报,也没有需要包裹的小玩意儿。这里只是一个暂时栖身之所,用以打发那些他暗自希望能远离此地的日子。
他留下了达力的衣服,打算买些新的。摸索着掀开地板上那块隐秘的木板后,他把板子丢到一边。他想让弗农姨父看看,他还是能够保留自己秘密的。那肯定会让弗农姨父很挫败。
赫敏微笑地看着他翻出他最宝贵的财产。他婴儿时期的相册,里面有他父母的照片;他第一根坏掉的羽毛笔;巴克比克的羽毛;他同她和罗恩的合影;最后,是一块光轮2000的碎片。
她轻笑着捡起那块碎片。“光轮扫帚的?”
他脸刷的红了,从她手里拿过它。“那是我的第一支扫帚。别笑。”
她脸红起来。“我不是在取笑——你。我……我也保留着一块你光轮扫帚的碎片。”
这让他大感意外,而后又叫他欢喜。“真的?”
她点头,赧然而笑,起身检查自己的东西是否都整理妥当。他凝视着她,品味着这条关于光轮扫帚和她的小新闻。
那是在三年级摔碎的,可不是?她真可爱。可爱极了……
他砰的一声关上箱盖,上锁,宣布大功告成。于是她开始指导他如何把东西缩小。她让他缩小了他的旅行箱、火弩箭和其他一些东西。她是个好老师,而他掌握得很快。
当然了,他早就知道她是个多好的老师。她昨晚就教了他不少东西,不是吗?这念头让他面红耳赤。
他像她一样,把所有东西缩小后塞进了自己的背包。走出门前,他把她的背包和自己的一起提在手里。她想反对,但他摇了摇头。
“让我来,好吗?”
她微笑着点点头。
他们一同动身下楼。
他的姨父、姨妈和表哥都在那里。
弗农姨父一刻也没耽搁地开始了对赫敏的抱怨。
哈利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我不记得我允许她进屋了。”弗农姨父盯着她,眼睛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达力一言不发,不过他正等着哈利犯错,等着他结巴,等着他惹上麻烦。
哈利一点都不害怕,他从没害怕过,不过这一次,他再也不用忍受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了。他大胆地抬眼看着弗农。“那完全和你无关,明白吗?是我让她进来的。她是我的朋友。不管你高不高兴,她都在这儿。”
“我在这待了整晚,”赫敏说,“就睡在他房里。”
他惊异地望向她。他倒不是介意她这么说。这会让他姨父更加窝火,效果令人满意,但他不想让她觉得他把他们共度良宵当成了刺激姨父的工具。他们昨晚做的一切都和德思礼家没有任何关系。那只是他和她两个人的事情。
但是,他从她脸上看到了、也从她嗓音里听出了挑战的意味。她对弗农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会让他姨父大受打击,而她这么做正是为了他。
可以预见地,弗农气得面皮发紫,而佩妮阴郁的脸皱得更厉害了。
“我决不会允许在我的房子里做出这种事!”弗农咆哮着,“这么放荡,恶心,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