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浮生若梦同人)许你浮生若梦同人之许你一罐糖(8)
“有人吗?”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却迟迟等不来回应,她又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了点儿力气了就自己挣扎着起来。掀开了被子发现衣服已经换了,下床又看见一双软和的羊毛拖鞋,天星心里的疑惑更胜,拿起一件搭在床头看着跟身上的宝蓝色睡裙一样料子的外套披上,撑着墙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挪出房间。
开了房门就是一条铺着暗色地毯的走廊,天星刚走到一半,另一头的房门就打开了,穿着睡衣的许星程从房间里出来,后头还跟着睡眼惺忪的罗浮生。
“你怎么在这儿?”许星程指着她有些诧异。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罗浮生也看见了她,一把推开挡着门的许星程跑到天星面前,不分由说地抱起人回了房间:“你病还没好呢,乱跑什么!”
天星还晕着,来不及反抗就被放回了床上,罗浮生给她盖好被子又摸了摸额头,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总算是退烧了。”
许星程也跟进了房间,然后用见鬼的眼神看着罗浮生:“罗浮生你吃错药了?你对我都没这么细心过!”
天星红了脸,推开他的手坐起来:“这里是哪儿?”
“我的美高美。”罗浮生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路过许星程的时候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白眼:“你不是要去醒酒吗?还不赶紧走?”
许星程嘿嘿一笑,走到天星床边坐下,得意洋洋地看着罗浮生道:“我突然不想去散步了,在这儿坐会儿也挺好的。”然后他转向天星问道:“你昨天不是回去了吗?这么还在这儿?”
天星闻到俩个人身上的酒味,往后躲了躲,拉起被子掩住鼻子,然后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儿了。”
罗浮生把杯子递过来,拉着许星程站起来:“你这一身酒味的,待会儿把人熏晕了算你的算我的?”然后摸了摸鼻尖对天星说:“你昨天发烧晕了过去,我就把你带回来了。还有,你衣服是我让霜姐给你换的,你,别误会。”
“哦。。。”天星抱着水杯喝了一口,看着旁边杵着的两个人有些不自在。“罗浮生,我该回去了。”
罗浮生愣了愣,然后点头:“好,我,我让罗诚送你回去。”
许星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良久,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罗浮生这个糙得不能再糙的直男什么时候对一个姑娘这么言听计从了?
第5章 罗浮生,骗我很有意思吗?
天星回家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把罗浮生给她的那件碎花的旗袍收好,听师兄师姐们说天婴和天赐都没回来过,就回房给他们收拾了套换洗的衣服,又熬了点小米粥,提着食盒和包裹又去了医院。
天婴好不容易等到她来了,赶紧拉着她问:“天星,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天星摇摇头,把东西放下,轻声说道:“没事儿,就是昨天淋了雨,晚上有点发烧,早上就起晚了。”
“你发烧了?”天婴赶紧碰碰她的额头:“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天星笑着抓住姐姐的手:“姐,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烧也退了,就是没什么力气,多歇会儿就好啦。爹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在一边看护九岁红的天赐突然叫了声,姐妹俩赶紧围过去,就看见九岁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意识也逐渐清明。
九岁红终于醒了过来,医生来检查过之后也说有所好转,兄妹三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给爹喂了一碗小米粥,天星出去洗碗的时候刚好碰上了戏院的马老板,等她洗完碗筷回来,就看见天婴跟爹一个两个笑逐颜开。
“爹,你们笑什么呢?”
九岁红笑出一脸的褶子,病痛也掩不住他满心的欢喜:“刚刚马老板来,说是这次的事情非但不会怪我们,不会赶我们走,今后还要让你姐姐登台唱戏,他要捧她做角儿!”
天星听到这个好消息也为姐姐高兴,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天婴笑道:“太好了!恭喜你啊姐姐,今后你也要成角儿了!”
天婴也笑,但还是有些歉然:“天星,这次要不是你在后面帮我,我根本唱不了,这次的机会本来应该是你的。”她刚刚已经把天星替唱的事情告诉了爹,这次因祸得福而来的机遇让她高兴,但也总觉得对不起天星。
九岁红也忍不住遗憾:“是啊,要不是当年的事情,天星以你的资质天分,一定会比哥哥姐姐更加出色的。”她天生就是唱戏的嗓子,现在却是可惜了。
“爹,姐姐,你们知道我是上不了台的。”天星毫不在意地笑笑:“这次只是例外,而且姐姐的身眼步法都比我好得多了,我也就占了会这段《群英会》的便宜,你是当之无愧的。”
九岁红看见两姐妹的感情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出嫌隙,很是欣慰,刚好天赐也进来了,他当着三个孩子的面说道:“这次咱们是因祸得福,天婴的名号算是在东江打出去了。现在这世道算是变了,什么女子不如男,什么传男不传女,今后就得凭真本事说话,我这戏班班主的位子,就应该传给担得起的人!”
三个人相视而笑,纷纷点头,郑重地应道:“是,爹!”
马老板来过之后,天婴登台唱戏的事情就定下了,昨天戏院里的闹剧反倒是打响了她临危不乱的名号,原本只是每晚两场的戏加到了三场,每天下午还要在加演一场,戏班里的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即便九岁红不在,但戏班的秩序在天赐他们三兄妹的操持下丝毫不乱。
相比要登台的天婴和主持戏班事务的天赐来说,天星就空闲了许多,每天给九岁红送饭煲汤,闲的时候还陪着他聊聊天散散步,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把老人家养胖了不少,就连医院里的医生都夸她把人照顾得好。
罗浮生最近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很少露面,反倒是许星程去隆福戏院的次数也渐渐多了,时常是从下午开场就泡在里头,等晚上散场了还不愿意离开,从最开始的胡乱叫好,到后来的能看明白一些身段步子,他也慢慢懂了一些。天星见着他几次,那双眼睛就跟小灯泡似的亮晶晶地,盯着台上的天婴都不带眨的,傻子都能看出他是什么心思。
这天是周二,戏院照例只唱下午场,天婴下了台卸了妆,一边梳头一边跟天星商量晚上去哪里吃饭:“听说苏杭楼的冰糖甲鱼不错,咱们要不要去尝尝?顺便再给爹带一点过去。”
天星整理好了用过的行头,点头道:“好啊,等哥哥跟马老板结完了票房咱们一块儿去。”
正说着,天赐掂着钱袋笑眯眯地进来了,对两人问道:“你们俩商量什么呢?”
天婴笑着回他:“商量待会晚饭吃什么。哥,这几天的票房怎么样?除了赔给马老板的之外还有多少结余啊?”
天赐笑而不语,把钱袋子丢过去,天婴接过,然后就惊喜地瞪大了眼:“这么重!剩了不少呀!”掂着这份量,给爹结了医院的费用还能剩下不少呢。
三个人正乐着,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把天婴手里的钱袋抢了过去,胡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台,一脸凶恶地捏着钱袋子狞笑道:“小丫头,识数吗?要不哥哥帮你数数?”
天婴扑过去想要抢回来,却被天赐拦住了:“天婴算了,爹说的不错,咱们寄人篱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破财免灾,就让他拿吧。”
“哥!这时咱们戏班辛辛苦苦挣下来的血汗钱,凭什么被他两手一捏就拿走了!”天婴对天赐事事忍让的态度很是不满。
胡奇笑着朝天婴靠过来:“对啊,我现在捏的是你的钱袋,你说待会儿要是让我再捏捏你。。。”说着,手就伸过去作势要捏天婴的下巴。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天星突然就跳起来护住天婴,抬手给了胡奇一巴掌,打得他一个踉跄。胡奇在手下的搀扶下站住了脚,他抹了一把嘴角,冲着姐妹俩恶狠狠地说道:“把这两个小妮子给我带回去,什么时候这个月的钱凑齐了,什么时候放人。”
胡奇身边的手下围了上来,跟戏班里的人打作一团,后台没一会儿就是一片狼藉,胡奇仗着人多终于把天星和天婴两人抓住,拖着两个姑娘就出了后台,可就在门口的时候遇见了去而复返的许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