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浮生若梦同人)许你浮生若梦同人之许你一罐糖(40)
他最是看不得她这样,明明心里委屈,可还是说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要是难过可以哭出来,在我面前不用逞强。”他抬手在她头顶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天星捻被子的手停了下来,缓缓抬头定定地看进罗浮生眼里,半天不肯移开眼。罗浮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竟然生出一点羞涩的意思,眼神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红晕偷摸摸地从脖子爬上脸颊。天星却突然笑出声,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罗浮生,我是真的不在意。自从上次手受伤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一件事,登不了台的戏子在戏班终究是没有出路,被舍弃也是迟早的事,爹他们照顾我十年已经是仁至义尽,我早晚是要离开戏班的。”
“离开?”罗浮生没想到她会再提起这个,顿时慌了神:“不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不能离开东江,我。。。我。。。”
“我说的是离开戏班,谁说要离开东江了。”天星哭笑不得,“还有,谁跟你说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没说好了?在旧仓库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你要是愿意,可以去我美高美,你后来不是。。。不是。。。”罗浮生分明记得他们在废墟里说过这段话,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突然愣了一下,似乎是被回忆里的某个情节惊住了,看着天星眨了眨眼之后慢慢在脸上绽开了一个不怀好意却洋洋得意的笑:“对了,你那时候说的什么来着?”
“什么?”天星本能的从他的笑容里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眼神飘忽神色慌张,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知所措:“我。。。我。。。我说。。。说什么了?”
当时面临危难,她以为自己逃不过那一劫,再加上受了伤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不知怎么的就向他表明了心迹,如今想起来,真的是羞得想要钻进地缝里去。
可罗浮生并不会让她如愿。
他看着她的样子笑得奸猾,就像是抓到了老鼠的猫,并不着急吃掉,而是兴致盎然的逗弄:“你不记得了吗?四个字啊,第一个字是‘我’,最后一个字是‘你’,好好想想。”他凑过去,俯下身子抬头与她平视。
天星涨红了脸,像是一颗熟透了的番茄还被整个丢进锅里煮了一遍,从里到外都是软烂软烂的:“我。。。我。。。不。。。不记。。。得了。。。”她一个劲地往后缩,罗浮生却不急不徐地跟上来。你退我进,你躲我追,情人之间的游戏,暧昧不明。
“哦?”罗浮生拖长了声音,又凑得近了些,“真的忘了?可惜我都已经想好了回应,既然忘了那也就算了吧。”他面露遗憾,垂下头往后退了一寸,显得有些委屈。
天星果然上了当,终于偷偷把视线投回他身上,生怯却带着些许希冀:“什么。。。回应?”
话音刚落,罗浮生就欺身上前,一下子噙住了她的唇。
温软香甜,娇嫩得如同初初绽开的花朵,每一寸都透着绸缎一般顺滑的触觉。
天星这下,真的变成一颗煮熟了的番茄了,脑子里黏糊糊的被熬成了一锅浆糊,一丝空隙都没有。她忘了说话忘了呼吸,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睛紧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像是停在花间不安抖动着的蝶翼。
罗浮生轻轻吻着她,像是在品尝世上最美味的珍馐,每一次温柔的舔吮都是甜蜜。他吻得忘情,感受到天星因受惊而僵硬的身子也渐渐软下来,他的手扶上她的背,支撑着她的身子不会倒下去。
只是这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天星背上的伤,疼得她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罗浮生一下子清醒了,连忙松开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长时间的亲吻使她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嘴唇上刚刚的酥麻的触觉没有消失,背后被罗浮生按到的地方还有点微微的疼,这一切都证明刚刚那个吻并不是梦境。她脸上带着娇羞的红晕,咬着嘴唇低头敛眉,在他的连声发问中摇了摇头。
罗浮生终于放下心来,松了口气之后试探地说道:“那我们。。。继续?”他虽然做得驾轻就熟,可末了还是会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的是他心爱的姑娘,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却又怕做得过了又显得孟浪。
天星呆楞了两秒,最后还是没忍住喷笑出来,绵软的手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得拍了一下,娇嗔地骂了一句:“傻子。”
罗浮生被她瞟了一眼,却觉得浑身舒坦得紧,摸着她拍过的地方嘿嘿笑个不停。
还真成了个傻子了。
天星看他这样子,低头抿着嘴笑,满心满意的欢喜藏都藏不住,于她而言,遇见罗浮生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如今还知道他与自己心意相通,更是喜不自胜,想来一之前所受的苦难,都是为了与他相遇积福积德吧。
目光触及他拍在胸口的手,欣喜又变成了心疼,她握住他被纱布层层包裹的手,内疚无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
“说什么傻话呢。”罗浮生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几乎是习惯性地否认道:“我罗浮生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小伤算什么,休息两天就好啦,你别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就不会去杜鹃山,也不会受伤。。。”
“那如果我不在,你要怎么办?”罗浮生终于正了神色,捧着她的脸迫使她抬头看他:“我不在,你跟你姐姐两个人,回得来吗?”
“我。。。”
“那,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的话。。。”罗浮生知道她为自己受伤的事情耿耿于怀,只好想个办法来让她安心:“上次第二个愿望你答应了要照顾我直到出院的,可是后来因为你手的缘故没能做到,那连带这次的事情就罚你在伤好之前一直要听我指挥,不能擅自行动,知道了没?”
“啊?”天星被他的话闹得一头雾水,傻呆呆的样子看着却好玩得紧。
罗浮生笑起来,长臂一伸就把人揽进怀里,叹道:“你怎么这么好玩?”
天星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伸手从背后捶他:“你混蛋!”
两个人正闹着,病房的门突然就开了,罗诚一边进来一边喊:“大哥,有消息了。天星姑娘已经回戏班了,你们。。。”
天星被他这么一吓,一把把罗浮生推开,没想到力道用的太大直接把人推下了床,她想去扶,却又碍于罗诚在这里不好意思,踌躇了半天只能僵坐着不再动弹。
罗浮生却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火气冲冲朝罗诚冲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帽檐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敲门敲门敲门啊!”
罗诚一边躲一边道歉,在整个病房里抱头鼠窜,末了却还是嘴硬道:“是你说让我有消息了跟你说一声的,我回来了你又骂我,大哥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罗浮生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罗诚屁股上把人踢出房间,“下回再不敲门我踢死你!”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得响亮。
罗诚在门外揉揉屁股撅嘴嘟囔:“火气还这么大,还不是怪我坏了他的好事,大哥真是重色轻兄弟!”
第26章 半块饼干
在医院的日子倒不至于完全无事可做,不过在废墟的时候天星被落石夹住了脚,脚腕的地方受了伤行动不方便,她只能乖乖的在床上躺着。罗浮生原本是想干脆搬到天星的病房里与她同住,可在天星和陈怀瑾的双重强烈反对之下只好作罢,但是要他乖乖呆在自己的病房里也是不可能的,陈怀瑾也拦不住,只能任由他每天泡在天星房里,直到熄灯了才被拖回去。
两人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多月,期间段天赐和九岁红倒是来看过,可罗浮生实在是不待见他俩,每次他们来他就黑着脸带着一帮洪帮的弟兄守在门口盯着,还不让关门,两人呆着浑身都不自在,来了一两次就不愿意再来。
段天婴也来看过天星几次,只是每次来都是满面愁容心不在焉的,天星看着担心,几番追问之下才说出来是因为许星程的事情。原本他在仁爱医院实习,这个月底就能转正成为正式的医生,可没想到这次从杜鹃山脱险之后天婴发现许星程竟然辞掉了医院的工作反而变成了一名警察。
东江的警察一向来名声不太好,他们戏班来到东江之后在警察那里也曾吃过不少苦头,天婴对警察这一类人实在没什么好感。所以当她听到许星程成了警察的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反感,尽管许星程一再跟她保证自己不会改变初心,但后来发生了几件事情让她觉得许星程很可能会与那些人同流合污成为所谓的‘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