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浮生若梦同人)许你浮生若梦同人之许你一罐糖(34)
他低着头说个没完,天星却笑起来,“罗浮生,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跟个老妈子似的罗里吧嗦。听医生的话,说是你会说,可怎么没见你听呢?”
罗浮生狡辩:“我哪有?我每天。。。每天不知道多听医嘱,你说是吧怀瑾哥?”他对陈医生使劲地眨眼,企图用多年的交情换取回答的默契。
可他的动作太过于明目张胆,天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九九:“眨什么眼,我又不是瞎的!陈医生都跟我说了,你最近可没少给他添麻烦。”
陈怀瑾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点头,一副终于找到机会伸冤的样子,完全无视罗浮生投过来‘你这个叛徒’的控诉眼神。
罗浮生求助无果,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迎上天星审视的目光:“我。。。我那不是。。。那不是。。。”想了半天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只好一闭眼破罐子破摔似的实话实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你上次一走就一直没消息,我这不是。。。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说你,明知道老爷子在气头上还要跟回去,他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都能跟你动手,回到家还不是羊入虎口?这种情况我能不着急吗!你没事吧?那天回去之后你爹有没有骂你,有没有打你?除了手伤之外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手伤了,你要是哪里痛就说,让怀瑾哥给你看看!”他越说越激动,就差没跳起来亲自给她验伤。
天星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轻点儿!小心他们听见了!我没事,我爹没有打我也没有罚我,只是我手受了伤,实在不方便出门,所以一直没能来看你。”
罗浮生却不信,拉开她的手却还是控制住了音量:“你是手受伤又不是脚,怎么就不方便出门了?你爹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他是不是关你禁闭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了?你看你都瘦了!”
天星哭笑不得:“罗浮生,我爹是个唱戏的,不是什么奸绅酷吏,你怎么说的跟他随时都会把我杀了似的。我很好,我没事,生病的人胃口不好自然会瘦一点,再说了我觉得瘦了很好啊,更好看啦。”她朝罗浮生笑,抓住他一直想要把她掰着左看右看的手。
罗浮生盯着她不放,看着她的笑容也终于放下心来。她最近确实是瘦了一些,脸变小了下巴变尖了,就连那手腕握在手里也变细了,看上去少了以前的稚气,反倒是精致了一些。
就好像是一个小姑娘,一个月不见,突然就长大了。
他们两个脸上都带着笑,眼睛看着对方,就像是除了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其他的东西都不存在一样。
陈怀瑾突然很想刷一刷存在感。
“我说你俩,这还有个人呢,收敛一点儿!”他敲了敲桌子,扶正了眼镜鄙视道:“下回你们俩再凑一块儿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我得把我家夫人闺女一起接过来,看谁能腻歪死谁!”
不过两人还没准备好害羞,门口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段天赐凑在门外问:“陈医生,这么久了好了吗?天星怎么样了?”
天星一个激灵,拉起罗浮生站起来就往刚刚他藏着的帘子后面推:“你快快快,快躲回去!”九岁红他们本来就防着不想让她见罗浮生,要是这会儿被发现了,以后只怕是更难再出来了。
罗浮生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推进了屏风后面的小角落,天星冲他安慰地笑笑,而回到陈怀瑾的办公桌前坐好。
陈怀瑾朝她点点头,扬声朝门外喊道:“好了,你们进来吧。”
对着九岁红父子两个,他把之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多加了一句“可以做些手部的活锻炼一下手指的灵活度,但是切记不可以劳累。”几个人连声应下,一块儿出了办公室,段天赐跟着护士去交钱领药,天星则扶着九岁红慢悠悠地出了医院。
等人都走远了罗浮生才敢从帘子后面探头探脑地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舒一口气。陈怀瑾嘲笑他:“原来名满东江的阎罗王也有怕的,这位老先生还真是好大的气派。”
罗浮生不服气地指着大门:“我怕他?呵,笑话!我这是怕给天星添麻烦。”
陈怀瑾环抱着胳膊看他跟个小孩子一样嘴硬着,然后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就这张嘴厉害,在我这儿叭叭的,怎么不见你去跟人小姑娘表白啊?”
“表白?!”罗浮生被吓了一大跳,连眼神都开始飘忽不定,“我。。。我表。。。表什么白啊?!我。。。她。。。你。。。你别瞎说!”
陈怀瑾连着‘啧’了他一分钟,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有本事说话别结巴!”
“我!”罗浮生对着他把眼睛眨了又眨,最后发现自己心跳快到根本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我。。。那什么。。。很明显吗?那。。。那天星她。。。”他挠了挠脑袋,那笑容瞧着分明是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
话说到这份上,陈怀瑾反而不说了,一摊手摆出一副我啥都不清楚的架势:“这我哪知道,问你自己啊!”
罗浮生被他弄得想挠墙,可他总不能真的跑去挠,只好摊在椅子上耍赖一样哼哼了半天,到最后还是因为陈怀瑾嫌他太吵而被赶回了病房。
可不管怎样,今天终于是见到了,天星的手也恢复得不错,他悬了一个月的心也放下了。罗浮生觉得除去了纠结那些喜不喜欢的问题之外,自己心情还是挺舒畅。
第22章 天婴被绑架了
算起来,段家的戏班来东江也有四个多月了,天婴经过这几个月的发展已然成了东江梨园里小有名气的角儿,但是戏班子总不能只靠她一个人撑着,所以这段时间里他们也在有意地安排戏班里其他一些唱念做打都不错的师兄弟们登台,而天婴就作为压台的最后出场。
只不过自从九岁红出院之后戏班的大小麻烦事就没断过,不光光是天婴和天星姐妹两个跟那两个外人过多的接触所带来的麻烦,隆福戏院在东江大火之后旁的戏院生意就大不如前,所以最近大戏开唱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小人来捣乱。
九岁红觉得他大概最近犯了太岁。
所以当段天赐提议要去庙里烧香祈福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只是最近他身子确实不太好,实在没有精力跟着几个小年轻去庙里人挤人,商量下来决定让三个孩子去跑一趟。
东江香火最旺的要数南门外的城隍庙,不过因为不是初一十五的斋戒日,他们来的时机又恰到好处,庙里有些难得的冷清。三人一起上了香,齐齐跪在大雄宝殿的巨大佛像前虔诚叩拜,段天赐念着父亲与戏班,希望九岁红的身子能早日康复,希望戏班能在东江站稳脚跟一切顺心,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两个妹妹,而后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希望天婴和天星能早日与那两个身份危险的男人断了联系,收心养性。”
段天赐把心念全都寄托在‘佛祖保佑’上,却不知道段天婴此刻却已经生出了脱离父兄控制的心思。自从来了东江之后,她认识了许星程,也见了许多从前不曾见过的东西,因此更加渴望能够获得自由,能够更加深入地接触外面的花花世界。
“佛祖保佑,愿我能早日成为自由的人,随心生活。”她低声念着,然后偷偷看了一眼段天赐,见他正闭着眼喃喃自语丝毫没有听见她的心愿,便松了口气对着佛像再拜了拜。
不同于他俩,天星看着佛像却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她自幼飘零,深知人生百变,命中注定,真正面对困难的时候,求神拜佛并不能帮上什么忙,所以她从小都不曾对着什么许过愿望,对于鬼神之事,也只是心存敬畏却不深信。
可这一次,她大约是受了天婴和天赐虔诚态度的影响,愣了半晌还是喃喃地默念道:“佛祖在上,保佑罗浮生早日康复,今后平安无虞。”
跪着再三叩了首,天星抬头看着面目慈悲佛像,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罗浮生这个人,怕是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了。
“哥,天星,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去求个签。”天婴率先起身,走到神龛前拿起了签筒请拜,段天赐则带着天星出了大殿。
大雄宝殿的东侧还有个偏殿,供奉着十八罗汉和四大天王,天赐想着既然来了自然是都应该参拜一番,就带着天星过去,两人拜了一圈出来,天赐去一旁添香油供奉,天星则回去找天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