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浮生若梦同人)许你浮生若梦同人之许你一罐糖(3)
罗浮生手叉腰就差没仰天笑:“小丫头片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早认输不就行了,费我这么大力气。”说着,他迈开长腿跨上车子,带上墨镜和头盔,说道:“爷今天有事,就不跟你计较了,下回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刚刚她耍了他这么久,他还是很记仇的。
一路骑车飙到机场,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架飞机停在跑道上,神采飞扬的青年正站在踏板上给围在他身边的十几二十个名媛淑女分发礼物。
罗浮生走过去,与站在另一边的几个人汇合。“大哥,澜澜。”
林启凯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去哪儿了?这么晚才来。”
洪澜见了他就热情地扑上去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阿福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快无聊死了!”
罗浮生把胳膊从洪澜怀里抽出来,对林启凯说道:“刚刚抓鱼去了,所以来晚了。让大哥久等了,不好意思。”
林启凯笑笑,对他口中的‘抓鱼’不置可否:“你我还客气什么,反正也是赶上了。”他朝着飞机的方向一扬下巴,大家都看过去,就看见在一阵少女的尖叫欢笑中,满脸笑意的青年朝他们大步走来。
林启凯迎上去,青年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在他的两颊分别亲了一口,搞得他怪别扭的:“怎么回事,去了一趟法国怎么染上这种亲男人的怪毛病了?”
青年的笑容如同阳光灿烂:“这可是法国的礼节,大哥你别这么老土!”
两人寒暄了几句,青年转而走向罗浮生,罗浮生笑着朝他张开双臂,可下一秒两人就开始过起了招,没两下青年就被罗浮生一个过肩摔摔飞了,还好他抬脚在许星程背后垫了一下才不至于让他摔倒在地。“许星程,你可退步了啊!在法国没少偷懒吧?”
许星程借着他的力道站好,颇不服气地说:“你啊,还是这么粗鲁。不是我退步了,是你进步太快了,而且你刚刚是偷袭,胜之不武。”
“哎呀呵,还胜之不武,成语用的不错啊!”罗浮生揶揄他。
洪澜在旁边帮腔:“许星程,明明是你自己比不过我浮生哥,少在那里耍赖皮!”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然后分了车载着那些来捧场的少女们准备回城。罗浮生和许星程两人作为少女们的偶像自然是被追捧的,她们甚至为了他俩与谁同坐一辆车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以许星程坐罗浮生的摩托车回去才得以了结。
许星程坐在后座感受着阔别已久故土的空气,嘴上却欠欠地跟罗浮生抱怨怀念国外的牛排,罗浮生一边骑车一边不忘翻几个白眼:“我跟你说,你在国外有的牛排西餐,咱们东江也有,国外没有的,咱们东江还有。有什么好怀念的?你以为我今天来这么晚是为什么?你自己打开左边那个皮兜里看看。”
许星程猜到他说的是什么,立马兴奋地去开摩托车的皮兜,里头是有一个牛记生煎的纸袋子,可拎出来的重量却不对劲。
打开纸袋,果然是空的。
“好你个罗浮生,知道我喜欢吃生煎,不给我买就算了,你还拿个空袋子来馋我,过分了啊!”许星程气不过在他头盔上砸了一下。
“空的?!怎么可能?”罗浮生一个刹车把车子停下来,拿过袋子翻来覆去地看,甚至把皮兜整个翻过来了,都是空空如也,他费劲巴拉特地给许星程带的生煎,不翼而飞了。
罗浮生仔细想了想,就想到了天星。那个姑娘拿着纸袋子在他眼前晃,最后也是她亲手把袋子放进他的皮兜里,所以只可能是她趁他不注意掉了包。“好你个小骗子,敢惹你生哥,下回别让我再碰见你!”罗浮生捶着摩托车咬牙切齿。
许星程则在旁边气呼呼,一心认定是罗浮生故意整他。“罗浮生,你欠我一袋生煎,下回你得赔我两袋!”
“赔赔赔!”罗浮生重新发动车子,心气颇为不顺,也没听许星程说了些什么就答应了下来,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把那个小骗子找出来。
而早些时候的牛记生煎门口,天婴见天星就这么放过罗浮生有些生气:“天星你怎么能这样,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臭流氓?你刚刚明明已经赢了。”
天星朝她和天赐挤眉弄眼,打开背着的小布包的口子给他们看了一眼,里头赫然躺着一包牛记生煎。
“这是!”天婴惊喜,大概猜到了天星的做法。
天星赶紧朝他们眨眨眼,拖着哥哥姐姐踏着小碎步就往来的方向走,一直走出去老远才把生煎拿出来。
天婴迫不及待地从袋子里拣出一个还有点热气的生煎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天星,你太棒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那个混蛋了呢。”
天星嘿嘿笑起来,拣出一个递给哥哥,然后才自己拿了一个,挑着眉毛说:“那是~我这妙手拈花可不是白练的,现在连师父都看不出我的破绽啦,他惹上我,算他倒霉!”天星唱腔学得不错,可惜上不了台终究成不了角,于是她就自己找了个戏法师父学戏法,总算是有点手艺,哪天要真离了戏班也不至于饿死。
生煎包外酥里香,咬在嘴里一边嘎吱吱脆响,一边流着鲜美的肉馅汤汁,吃的人都想把舌头一块儿吞下去。天星和天婴一口气吃了四五个,开心得直蹦哒,天赐却越吃越没味道,刚刚他听见旁边的人议论,说今儿他们遇见的人就是洪家二当家罗浮生,外号叫阎罗王,在地头上可是警察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的角色,今天两个妹妹当街跟他作对,天星还偷了他的生煎,万一以后碰上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岔子。他越想越害怕,就连手上的生煎都像是要长出牙来咬他了似的,吓得他把包子一扔,再也不敢多吃一个。
天星和天婴哪知道他胡思乱想的这些,看他不吃了之后以为他不爱吃了,点着个数留了几个给爹,然后把剩下的都给分了,吃了个心满意足。
第2章 戏一旦开唱了,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罗浮生为许星程接风洗尘,订的却是戏院的戏票,作为一个留洋海外的新时代青年来说,这种东西实在是不对胃口:“罗浮生,我看你是打着给我接风的幌子,满足自己的戏瘾吧?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玩意儿,你让我去听戏,还不如放我回家睡觉!”
罗浮生勾着他的脖子不让走,一边把人往戏院里拖一边循循善诱:“睡什么觉,以后有得是时间睡。我跟你说,今天来的可是名角,九岁红你知道吗?那可是名震江南的第一角儿啊,难得他来东江,这开场的第一嗓子,你是不是得陪我听?再说了,京戏这可是国粹!你不听,你不听,你是不是忘本,啊?你是不是忘本!”他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在许星程肚子上猛捶。
于是,不管许星程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被拖进了戏院里,还被安排坐在了相亲对象洪澜的身边,弄得他全程黑脸满腹牢骚。
罗浮生却毫不在意,光是前头开场的过门都听得津津有味,摇头晃脑地就差没站起来一块儿唱了。
不多时,九岁红粉墨登场,刚一亮相的几个身段就引得台下票友们纷纷叫好。罗浮生满心满意地等着他开嗓,可头一句“手握兵符”刚出了一半,就被一声枪响打断。
一个脸上有道疤的男人举着枪现在大厅中央,对着台上的九岁红叫嚣,长篇大论听得人头疼,总结起来也就四个字‘收保护费’。
罗浮生真的生气了。早上被抢了生煎,中午接了许星程还被他一路骚扰一路埋怨,好不容易下午抽时间来听个戏,半路还跑出来个不要命的,他想着回去一定要去查查黄历,今天绝对写着诸事不宜。
“胡奇,你当初在福满楼收保护费扰了我吃茶的兴致,我略施小戒给你脸上留了一道。我今天好不容易来这儿看个戏吧,你又来这儿坏我的心情,难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罗浮生脸上又挂上了标志性的痞笑,他气归气,可还真没把这闹事的人放在眼里。
胡奇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又被仇恨吞没,他看着罗浮生,举起了手中的枪。他输过一次,就不信这次还会输!
没人看见罗浮生是怎么做到的,似乎只是一抬手,胡奇的枪就到了他手里。他抬脚把人踹翻在地,然后一颗一颗地往外退子弹,直到把枪退成了空壳,然后很随意地往地上一丢,朝胡奇笑得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