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花宴+番外(43)
“老八没有死,只是换了一个身份活着,我以后有机会告诉你。”黑瞎子说道:“原本解九是同意这门亲事的,毕竟家族联姻利大于弊,起初,我们都以为生的是个姑娘,不料是你小子,我说没关系,男女我都要,结果解九当场就翻脸了。”
小花苦笑:“能不翻脸吗,爷爷那时没一枪崩了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知足吧。”
黑瞎子得意地咧咧嘴,说:“是啊,我现在特别满足,因为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任凭解九机关算尽,百般阻挠,也拗不过天意。”
“滚你个居心叵测的老流氓~”小花一记头槌撞在黑瞎子胸口,把黑瞎子撞开半步远,心中却在暗笑,原来,打从他降临人世的那一天起,这个人的样子,这个人的气息,就通过那1分钟的拥抱,烙印在他灵魂里了。照这么说,他从小到大收到的那些未署名的生日礼物、新年礼物、各种节日礼物,也都是黑瞎子送的喽?
偷乐了一瞬,小花收敛心神,对汪冕道:“妹夫,给我几块砖,我看这台阶有点不对劲。”
汪冕正听得云里雾里,忽闻小花喊他,忙应了一声,转身将手往后面的甬道墙上一插,把砖头从墙壁里拽了出来,轻松地犹如戳进一块豆腐。
那墙砖是何等的结实,发丘中郎将的两根手指实在非同小可。
小花接过汪冕递来的砖块,扔下台阶,就见砖块与台阶碰撞出一连串火花,瞬间燃起一团妖异的绿火,滚落到下层平台,短短十几秒的工夫,整块砖就烧成了碎渣。他皱了皱眉头,又直接往下层平台扔了一块砖,也是立即就烧了起来。
众人都吓了一跳,胖子骇然道:“啊,我听说过,古墓里有一种防盗手段,是用磷石铺路,磷石的燃点超低,燃烧温度极高,只要轻微的摩擦就能起火,沾到身上很难扑灭,会一直烧尽人的皮肉,连骨头都烧成灰。咦,咱们该怎么过去?”
汪冕道:“要过磷石路,传统的土办法是在地上倒一层猪油冻,隔绝空气,然后脱掉鞋子,在脚底也抹上猪油,降低摩擦系数,一步一抬脚的走过去,但是,你们看那些青铜柱的顶端,光滑异常,需要很大的摩擦力才能站稳,这恰好与磷石路相反。如果我们采用传统的处理方式,即便没有引燃磷火,也很有可能在踏上青铜柱的时候失足跌落。”
吴邪看着四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台阶两边的扶手和下方平台的护栏都是汉白玉材质,宽度约10厘米,要是他们踩着栏杆走,也可避开磷石地面,唯独有一个坑爹的问题是,护栏尽头离青铜柱有2米多的斜向距离,靠跳是跳不过去的。他指了指平台下方的深渊,他们有足够的绳索降到底,不知道能不能从那下面过。
小花摇头表示不同意:“这儿的设计者不是普通人,不会有普通人的想法,你能考虑到这条路,他们难道考虑不到吗?我看,这底下肯定有猫腻,建造这儿的人,不会给我们这么明显的空当。”
那个上海口音的汪家人就说:“唔要紧,阿拉有啊套!”
为了方便记叙,此人今后就用“沪子”代称,沪是上海的简称,虽然“沪子”听上去像某种瓜类,总好过“汪二狗”这样的诨名。
由于地域文化差异,小花他们一时没明白“啊套”是什么东西,随即就见沪子从装备包里翻出了一捆白花花的…呃…鞋套。
吴邪一看就一乐,心说有戏了,那是一种建筑上常用的防火材料,叫“石棉”,可分为蛇纹石石棉和闪石石棉两类,具有高度耐火性、电绝缘性和绝热性,关键是不会燃烧。
对石棉的发展和利用,在我国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古代人民根据石棉的特性,称石棉为“石麻”、“石羢”或“不灰木”,利用石棉织成的布帛,则叫“火毳”或“火浣布”。据《列子?汤问篇》记载,周穆王元年大征西戎,将其打败之后,西戎敬献“火浣布”,书曰:“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
注释:西戎在今天陕西省风翔县以西的渭河流域一带。
不过石棉制品在古代非常珍稀,究其原因,是石棉产地大多处在偏远地区的崇山峻岭或穷山恶水之中,交通闭塞,运输艰难,受到客观条件的制约,无法大规模开采和利用。在漫长的历史时期,只有石棉产地的少数民族,开采少量的石棉纤维,手工织成布帛(火浣布),以其不燃的特性视为奇珍异宝,作为贡奉的礼品而传入关中地区。
沪子一边拆鞋套,一边让汪冕再去拔了两块墙砖,然后把砖块塞进鞋套里,扎紧开口,像打水漂一样横甩了出去。流星锤似的鞋套在平台上滑行了十几米,蹭起一路粉尘,但未冒出一丝磷火。
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鞋套,等待了几分钟,还是没有燃烧的迹象,胖子首先大笑起来,接着其他人都笑了,汪冕第一个穿上石棉鞋套,准备身先士卒,却被老四拦住。
“老大,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老四说着,就穿上鞋套跳下了台阶,几个跨步走到下层平台边缘,站了站,确定脚底不会着火,便对他们做了个OK的手势。
其他人马上开始行动,全部穿上鞋套,集中到了下层平台边缘,迅速用登山绳互相连成一串。
汪冕拍了拍老四,继而摆出一副金鸡独立的造型,单手扯掉自己右脚的鞋套,凌空一步踏上了青铜柱,再把左脚收过去,扯掉鞋套往前走,直走出十几根青铜柱那么远,汪冕转头朝他们打了几个手势,意思大概是这样的过程安全。
于是他们陆续照葫芦画瓢,一个一个挪到了青铜柱之上。柱顶的平面只够站一个人,四面无依无靠,底下是星海一般的深渊,看着就会头晕,而且越往前走风越大,水声也越发震耳欲聋,沟通基本靠吼,那感觉别提多磕碜了。
所幸一路走的小心,没出什么状况,但是临近断崖之时,峭壁的一边忽然刮来一阵狂风,走在最前面的汪冕一下就蹲了下来,死死抠住青铜柱的边沿。而队伍中间的小花因为体重太轻,加上满身装备也不到两百斤,几乎给吹的摔下去,多亏黑瞎子及时收绳子扯住他。
刹那间,其他九个人都趴下了,只有胖子屹立不倒,在狂风中巍然不动,他仰天长笑:“怎么样,豆芽菜们?胖爷我上天入地,靠的就是这身神膘,晃一晃风云骤变,抖一抖地动山摇,哈哈哈哈……”
没人顾得上搭理胖子,吴邪的鼻涕都飞出来了,也腾不出手擦。
汪冕急中生智,说:“我们一个背一个,两个人的体重加上装备,肯定超过胖爷的重量。”
他们的行走顺序是汪冕、老四、黑瞎子、小花、闷油瓶、吴邪、胖子、沉默寡言的汪家人A、沪子、没有存在感的汪家人B。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黑瞎子立即伸出手,对小花喊道:“抓紧我,跳过来!”
小花想都没想,一把攥住黑瞎子的手,毫无畏惧地迎风起跳,因为他知道,黑瞎子一定会接住他。
“要背还是要抱?”黑瞎子搂紧了小花,笑嘻嘻地问。
小花果断选择了后者,抬腿缠上黑瞎子的腰,像只树袋熊似的,牢牢攀附在他身上,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躲避狂风的侵袭。
黑瞎子咯咯直笑,贴着小花的耳朵呼了口气:“乖宝贝儿,嗲死了,嗲得我腿都软了~”(注释:嗲diǎ 形容撒娇的声音或姿态)
“软你大爷!”小花瓮声瓮气地骂道:“该硬的时候就要硬!”
与此同时,闷油瓶转身,对吴邪伸手:“跳!”
吴邪努力站起来,大吼了一声:“小哥,我来啦!”吼完,他就看到闷油瓶突然笑了,那一笑,真的是天地失色,他所有的紧张情绪,都在这一笑之间灰飞烟灭,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稳稳地落入闷油瓶怀中。
闷油瓶道:“夹紧一点,别掉下去。”
吴邪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看了看闷油瓶,怎么看都觉得闷油瓶的表情有一抹戏谑,他心里暗想,小哥绝对是被黑瞎子带坏了,错不了的,错不了的。
汪冕背起老四,黑瞎子抱着小花,闷油瓶抱着吴邪,胖子友情援助,背起他后面的一个汪家人,沪子背起另一个同伴,几个人不再说话,小心翼翼地向着断崖的边缘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