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花宴+番外(39)
将近2米厚的石墙,上半部分完全坍塌,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阴风阵阵,吹得大家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
他们调亮探照灯,往洞里照去,就见这石墙之后,是一个根本望不到边际的巨大空间,但绝非墓室,而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洞顶起码有六十多米,大约二十层楼的高度,上面尽是倒挂的钟乳石。洞穴的地面遍布着水潭,坑坑洼洼,颇像喀斯特地貌的溶洞。
不管怎么样,这个洞穴应该就是墓葬的所在地,忙活了这么久,总算见真章了,大家互相击掌庆贺,立刻整顿装备,集中到洞口周围,按照惯例检测了一下空气,发现含氧量竟然还挺高,看来,这是一个四通八达的溶洞。
胖子胆肥,率先翻入洞内,只听他“哎呀”一声,打了个趔趄,似乎踩到了什么,随即他就用电筒去照脚下,并弯腰捡了个东西起来,在其他人面前晃了晃,怪笑道:“这见面礼够别致的。”
那是一只干枯的手,连着半截前臂,手里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
“死都要攥着的东西,肯定是个宝贝。”胖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掰开那枯手的手指,孰料抠出来的却是一块长满铜绿的怀表,几乎锈成一坨疙瘩,不过在电筒的光照下,表盖上面的杜鹃花图案还依稀可辨。
胖子嫌弃地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当是啥呢,原来是块破表。”骂完就想把表扔掉。
“且慢!”小花纵身跃过石墙,接过怀表看了看,脸色就一变:“是二爷家的东西。”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愕然,陆续翻墙而入,围到他们边上,吴邪奇怪地问:“二爷家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莫非红家当年封缄那具哨子棺的时候,有人没来得及撤离?”
小花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这时,胖子突然大叫:“我靠!这玩意儿有毒!”说着让大家看他的手,他接触过怀表的地方起了一大片红疹,并且还在向手臂扩散,感觉奇痒无比。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黑瞎子反应最快,立即一巴掌打掉小花手中的怀表,拎起小花就往水潭冲去,却发现附近几个水潭的底部,都沉积着大量人类的白骨,黑瞎子骂了一声:“操!”,又赶紧放下小花,从背包里找饮用水给小花洗手。
但是小花拍拍他,道:“我没事,你瞧。”
“嗯?”黑瞎子掀起墨镜,捧着小花的手仔细看,果然一点红疹都没有,小花也没有要晕倒的迹象。
然而胖子那边已经乱作一团,他痒得满地打滚,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用水和酒精洗了都没效果,吴邪与四个汪家人合力将他按住,防止他抓挠自己的皮肉,汪冕把琵琶剪都拿出来了。
黑瞎子和小花见状,急忙往回跑,黑瞎子喊道:“先别动剪子,哑巴,用你的血试试!”
闷油瓶二话没说,立即抽出黑刀,割破掌心,用力一挤伤口,把血淋在了胖子的手臂上,吴邪戴上手套,跟着就给他涂开了,谁知血一涂开,胖子就疼得惨叫一声,猛一个肥猪打挺,挣脱了按着他的几个人,滚地而起,大骂:“你他娘的想要我命啊!”
吴邪回骂道:“让你个狗日的整天贪小便宜,什么都想捡,你咋不去茅坑里捡屎?瞧你这点出息,疼就是管用啊,赶快死过来继续涂,别浪费小哥的血!”
胖子在那里手舞足蹈了一阵子,算是缓了过来,乐呵道:“诶嘿,真的舒坦多了,家有一哥,如有一宝啊,倒斗能驱粽,日常能驱虫,还能祛毒止痒,效果立竿见影,牛逼不是吹的。”
“我呸!”吴邪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你这祸害在,脑门上贴两个门神都没用。”说着,转身问小花道:“你刚才也摸了怀表,为什么你没起疹子?”
小花看了看自己的手,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是何原因。
汪冕道:“会不会是因为胖爷先把有毒的物质蹭掉了,所以花爷拿到手里之时,就失去了毒性?”
“抗体。”闷油瓶忽然道:“他有抵御一般毒素的抗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小花,吴邪心中诧异,打量着小花,道:“难不成你才是吃砒霜长大的?”
小花冷冷地看着他,显然不想理他。
闷油瓶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和你说的差不多,但是也不一样,他的抗体来自另一个活人,而非药物,因此不会影响他自身的健康,只会使他在长期的接触中,产生越来越强的耐毒性。”
吴邪恍然大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小花的抗毒能力来源于谁,拥有不老体质的人,似乎都有一些异常的优势,如果说闷油瓶的血和体液是“药”,那么黑瞎子的应该就是“毒”,照这样看,黑瞎子每亲吻小花一次,都是在给小花刷HP啊。(Hit Point 生命力)
黑瞎子咧嘴笑,一把抱住小花,说道:“花儿快来,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小花眨了眨眼睛,坏笑着附到黑瞎子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悄悄话,黑瞎子顿时就露出一脸幸福和兴奋交织的表情,好像打了鸡血似的,逮着小花乱亲,恨恨道:“兔崽子,弄死你,弄死你算了。”
看得大家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小花究竟说了什么,居然惹得黑瞎子想弄死他。之后,小花又把那块怀表捡了回来,为防万一,他戴上了两层手套。
小花用工具撬开表盖,就见里面也锈的相当严重,罩壳的玻璃粉碎,有两根断针插在表盘上,将时间固定在3点整。
大家不由得一惊,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更甚,这两根断针绝对不可能是那只枯手的主人挂掉之前,穷极无聊插着玩的,显然有什么特殊含义。
黑瞎子啧了一声,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10点,5个小时后就是凌晨3点,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今晚我和哑巴守全夜,你们好好休息。”
其他人都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也都明白他说的没错,要论警惕性和意志力,在场诸位无人能及他和闷油瓶之一二,即便训练有素的汪家人,在斗里的经验也远不如他俩丰富,此等安排,实属形势所逼。
谁也没有反对,汪冕只道:“这么大的地方,两个人怕是不够,晚上我陪你们一起守夜,熬过3点钟再看。”
“也好,我觉得你挺厉害的。”黑瞎子笑道。
汪冕摇了摇头,边笑边扶额,搞不清黑瞎子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总之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别扭。
吴邪就说:“要是我们退回矿坑里休息,是否相对安全些?”
“墙已经砸穿,睡在哪里都一样。”小花道:“假如真的出现变故,我们人在现场,至少还能看到变故是怎样发生的。”
胖子伸了个懒腰,道:“那就这么定了,也别琢磨了,赶紧吃饱了睡觉,攒体力。”
众人随即分头行动,泡茶的泡茶,煮饭的煮饭,汪冕则带着四个属下翻回矿井里,砍了许多加固山体的木料来,劈成细柴,在营地周围燃起了几堆篝火,以作警戒和干燥之用。
红色的火光,将洞穴照的通亮,饶是如此,远处依然看不到底。水煮压缩饼干的味道,混杂着泥土与潮湿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大家囫囵吞枣地填饱了肚子,又探讨了一下水潭底部的人骨是怎么回事,不过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十一点半,其他人都睡下了,闷油瓶、黑瞎子、汪冕三人守在营地外圈,各自朝向一方,留意风吹草动。
小花盘腿坐在黑瞎子身旁,头靠着他的肩,默默地玩着他的手,黑瞎子的手长得非常好看,劲瘦有力,手指修长,而且关节极为灵活,小花将他的小指叠到无名指上,再将无名指叠到中指上,最后将中指叠到食指上,摆弄成各种匪夷所思的造型,玩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拿到唇边亲亲。
黑瞎子傻兮兮的笑着,心里的甜蜜都快要井喷了,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铝制扁酒壶,拧开喝了几口,把酒递给小花,但小花没伸手接,转而躺进他怀里,朝他张了张嘴。
于是黑瞎子含了一口酒在嘴里,低头吻住小花,嘴对嘴喂他喝,浓郁的酒香弥漫在齿颊,荡起心中一片沉醉,黑瞎子忽然觉得,他这宝贝媳妇儿撒起娇来,简直分分钟要他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