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花宴+番外(23)
小花朝他笑笑,转身坐回沙发上,继续看起了之前的那本古籍。
吴邪抬起头,有些诧异:“你干嘛不吃?”
小花就道:“哦,我等瞎子一起吃。”
吴邪不由失笑:“你们两口子真是绝配,摆明了互相把对方当亲儿子养的节奏啊,我以前死活没看出来,二位爷还有这样的胸怀。”
小花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值得你倾尽全力对他好。”
“那你怎么不对我好呢?小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嫁给我,谁知一眨眼就跟了别人。”吴邪打趣道。
“长点儿心吧,吴天真。”小花叹气,指了指闷油瓶:“哑巴张的脸都绿了。”
吴邪听了一激灵,立刻看向闷油瓶,果然,一双平静的一点波澜也没有的眼睛,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大概意思就是:哟呵,长本事了,吃着自家碗里的,还想着别人家锅里的?
他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勺子差点脱手掉到地上,忙集中精神吃饭,再不敢提迎娶小花的事情,但他见小花一直在研究那一堆古籍,忍不住起了好奇:“你看什么书看得这么认真?”
小花回道:“是齐家内房里找来的家族秘档,个中有一些关于报丧镜的记载,瞎子说,据他所知,齐家历史上用到报丧镜的次数也不是太多,而且,每一块报丧镜送至本家,都会有专人对其进行验收,并写下详细的记录。”
他顿了一下,挑眉看着吴邪:“如果我们能够查到,汪家人寄给秀秀的那块镜子是何来头,或许就能正确分析他们的目的,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好样的,大花!”吴邪拍手称快,心中的压力瞬间缓解了不少,本来他还一筹莫展,然这些秘档来的及时,以报丧镜为突破口,无疑是当前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小花摇了摇头,说:“其实是瞎子提议的,我原先并不知道齐家还留有这方面的资料。”
“所以啊,遇到此类情况,家族联姻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否则我们想查都没地儿查去。”吴邪道。
小花不禁莞尔:“要说博古通今,奇淫巧术,无人能及张家,我不过是逮住了老八,老大在你那儿呢,关键时刻还得靠你。”
这时,一旁的闷油瓶忽然说话了:“解当家,你重点查一查解放前后的记载吧。”
他说完,吴邪和小花都愣了一下,小花就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闷油瓶摇头,淡淡道:“我不太确定,只是那块镜子给我的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年代间隔不是很久。”
“你是在怀疑当年长沙的那辆鬼车?”黑瞎子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顺手将小花抱入怀中,然后把脸埋在小花胸前,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就像吸鸦片一样,再抬起头时,俨然恢复了素日的精明干练。
小花笑着抚了抚他的背,轻声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黑瞎子一叹:“你不在我边上,我睡不着啊。”
“去死~”小花抽了他一个小嘴巴,问:“刚才你说长沙那辆鬼车,是什么意思?”
黑瞎子拿起小花的茶杯,喝了几口,想了想,就道:“这事儿得问老张,他应该比我清楚。”
吴邪早已心痒难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皱起了眉头,骂道:“你他娘的别卖关子了,就凭小哥那表达能力,即便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说不明白啊,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黑瞎子咯咯直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是这样的,1939年左右,长沙火车站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辆完全封闭的日本军列,头悬青铜古镜,载着满满几车皮老棺材,驶入了长沙,车内的十几名日本特务全部横死,而司机也在进站之前算准了距离,上吊自杀,死在了火车头里,据说死状非常离奇。
当时的长沙还是张启山的管辖地,他把齐铁嘴叫去商量此事,齐铁嘴就告诉他说,头悬青铜镜是有典故的,寓意着齐家的高人报信,那辆火车里面的东西必定非同小可。但是以张启山的性格,自然不会惧怕,况且当时大战在即,他无论如何也得查明究竟,以免人心惶惶。于是最终,他们从末尾一节焊成车厢的椁室里,搬出了一口铁水封缄的哨子棺。”
话说到这儿,小花和吴邪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点微变。
倒斗界流传着一句口诀:棺有皮,皮带铁,铁包金,哨子棺。用铁水封棺是古代盗墓贼的一种手段,相传古时候,山凶水恶,许多福地的风水被破坏之后,地下古墓的尸体就容易尸变。
盗墓贼土夫子如果遇到养尸地,或者带着邪气的棺椁,都会就地挖坑,烧融兵器,铁水封棺,只在棺材顶部留下一个仅容单手通过的孔洞,等铁水凝结,他们就只手入棺,探囊取物,倘若棺中有异,便会自断手臂保命。
因为棺材上有一个孔洞,像一只哨子,所以这种棺材被叫做哨子棺。后世看到这种棺材,其实有两类可能性,一是此棺已被掏空,剩下一个毫无价值的空壳;二是棺内有变,他人断手而走,棺材里的东西还在,但想再伸手进去,也要看自己的八字硬不硬。
“后来呢?”吴邪追问。
黑瞎子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齐家后人为何要将哨子棺送到长沙了吧。”
小花咬了咬下唇,默默道:“报丧镜是齐家的传统,张家人双指探洞是北派的一绝,而当时齐铁嘴和张大佛爷又都在长沙,莫非,这位齐家高人是想让齐铁嘴协助张大佛爷开棺?”
黑瞎子点头:“不错,齐铁嘴本人也是这样理解的。”
吴邪递烟给黑瞎子,一边提出个疑问:“既然如此,齐家的高人为何不亲自前去相助,是折在斗里了吗?”
黑瞎子摇头说道:“非也,按照齐铁嘴的推测,那个吊死在火车头里的司机,便是齐家的高人。”
“何以见得?”吴邪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黑瞎子叼着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为那司机的虹膜极小,犹如黄豆那么大,剩下的全是眼白,齐家历代都有遗传性的眼病,也确实有少部分同族,一不留神就长成了黄鼠狼。”
吴邪想象了一下,不由头皮发炸,心说我的天,那还能见人吗?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小花,不过小花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样子,就算黑瞎子是只“黄鼠狼”,他也会喜欢的。
小花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方面,他喝了一口茶,问黑瞎子道:“那具哨子棺最后开了没有?”
黑瞎子说:“开了,张启山先派了一个亲兵探洞,令齐铁嘴持锣惊马,结果棺内果然有异,且将那孩子死死拖住,千钧一发之际,齐铁嘴手中的铜锣落地,战马闻声而动,撒蹄狂奔,牵动了后方的琵琶剪,瞬间截断了那孩子的一条手臂,才堪堪保住其性命。”
吴邪深知琵琶剪的凶残,听得一身冷汗,忙让他长话短说,不需要讲得如此生动。
黑瞎子笑了笑,接着道:“一击不成,张启山亲自上阵,但是他一伸手进去,便发现了古怪,棺内的尸体竟然是趴着的,之后还发现,那尸体的喉咙里被钉了三十七根反打的牛毛钢针。”
小花“啧”了一声:“在喉咙里反打钢针,一般都有剧毒,是专门的防盗措施,可是很少有墓主会为了保护自己口中的古玉不被盗取,而做出这种既阴狠又亵渎尸体的设置,结合先前探洞的异状来看,这似乎更像是怕喉咙里有什么东西爬出来?”
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要不怎么说你聪明呢,那个孩子摸到尸体之后就报告张启山,尸体的喉咙里有活物,然而张启山艺高人胆大,还是压住钢针,探入了尸体的喉咙深处,并从里面摸出了一块黑色的动物甲片。”
说完,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回想事情的细节,小花很贴心的递上了一杯热茶,他喝着茶,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据齐铁嘴描述,那是一片中间最厚,一边稍厚,一边很薄的甲片,带有一股怪异的腥味,上面刻着貌似甲骨文的花纹,字迹十分模糊,无法分辨其意,而且那片鳞甲虽然已经干透,却不是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