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快穿+红楼]我求生欲很强(178)

贾赦听出来的话,贾母与贾政两个也听出来了,谁也没想到这东西竟是王夫人的。两个人想的都是:这东西就算是王夫人的,又是怎么到了贾赦手里的?!

王夫人也有这个疑问,她问的是:“好一个大老爷,今夜老太太与我私库的火,是你派人放的吧?”

“你是承认这东西是你的了?”贾赦对王夫人这个回答有自己的理解。

贾母对两个人的答案都不满意:“孽障,是不是你让人放的火?敢情是你在贼喊捉贼。二太太哪里说过这东西是她的了?”

贾赦把自己手里的纸抖了一抖:“老太太还真是向着二太太呀,这样证据确凿的事,还能置之不理。”

听他说的言之凿凿,贾母与王夫人都不吭声了。贾政看着两人的表情,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刚才被贾母称为断子绝孙行为的事情,真的是王夫人做出来的。

他上前一巴掌打到王夫人的脸上:“王氏,你竟敢如此行事,可想过珠儿与元春?”

王夫人被打的头偏了一偏,看了贾政一眼即没叫也没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贾母是必须要保下王夫人的,要不王子腾那时没法交待,也就等于在太子跟前没法交待。因向着贾赦道:“你究竟想要怎样,一定要闹的家宅不宁吗?”

贾赦听了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向着贾母冷笑一声:“老太太,现在老二家的都承认这东西是她行出来的,老太太还说是我想闹的家宅不宁?也好,那便家宅不宁一回。反正我在老太太眼里就是个没脸的,那就索性请顺天府的人来,看看到底是谁没脸。”

话语里透出的决绝与失望,让贾母这个一向对贾赦予取予求的人也心里没底起来,想着开口安抚一下贾赦,又一向没对贾赦好声说过话,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得说人家贾政,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向着贾赦就跪了下去:“兄长,还请兄长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饶了这贱人一次。日后我必让她闭门思过,就是兄长觉得,觉得,只要为了两个孩子,也可以商量。”

觉得后头是什么,贾政没说出来,可是连看戏的张翠花都听懂了:贾赦觉得对王夫人只是闭门思过不满意,那么让她病逝也可以商量。

狠,有决断,不愧是敢想从龙之功的人。

张翠花这才发现,前几世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贾政其人,原以为他只是躲在贾母与王夫人身后捞些好处,谁知道人家是觉得那样的行为对自己最有利。现在王夫人成了对自己没利、还可能拖后腿的人,贾政便直接要抛出王夫人以自保了。

如果贾赦在张翠花眼里是个渣、却还有些固体形态的话,现在的贾政则是碎的成了飞灰的存在。

就连王夫人也没想到贾政竟然直接就想让自己被病逝,此时终于尖叫起来:“贾存周,你竟然敢说这样的话,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贾政不敢看失态的王夫人,只向着贾母跪下:“老太太,都是我教妻不严,给府里惹出如此祸事来,还请老太太责罚。”

贾母能责罚贾政吗?就连贾政刚才的提议,她也是不赞同的——贾政能入得了太子的眼,全靠着王子腾的一力引荐,王夫人若是真的出了事,王子腾与荣国府可就是仇人而不是姻亲了,还能再帮着贾政吗?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贾政身上的官儿太小了,所以太子那里并没有太把他当回事。贾母的目光幽深起来,不停的在贾赦与贾政两人身上逡巡。

王夫人在贾母沉吟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一点,看向贾政的目光里满是鄙夷,面对贾赦能杀人的目光也有了些底气。贾赦只看着贾母与贾政冷笑,丝毫不管王夫人神态的变化。

唯一一个觉得兴奋的人,应该就是邢夫人了,她仿佛看到管家权在向自己招手。见贾母一直不说话,邢夫人觉得该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

“老太太,二太太做出这样的事来,难保不是外头小人含恨,才与府里奴才勾结,做出半夜放火的勾当。说不得那起子人就是为了报复二太太,才连累的老太太私库也被烧了。”

所以说,不会说话的人真的不要随便开口,这不,贾母就找到了宣泄口,向着邢夫人骂道:“你怎么知道是别人报复,我看你是巴不得府里不安宁。”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邢夫人,不忿的向着贾赦委屈的叫了一声老爷,却没有得到贾赦的怜惜,只得了一个冷冷的眼神,不得不闭上了嘴。

贾母心里也有了决断,向着贾赦道:“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府里与王家几世结亲,不能在你们这一辈儿断了。王氏行止有错,可是也错不至死,不过首尾由着她自己收拾便是,日后政儿看着她些,不许她再如此行事也就是了。”

不管是现场的贾赦,还是远远看戏的张翠花,都觉得贾母这和稀泥与自说自话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放印子钱与民争利重利盘剥,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是重罪。让贾母一说,只要收拾了首尾就可以完事,你脸怎么那么大呢?

第104章

贾赦叹一口气, 向着贾母道:“老太太是不是觉得,咱们府里还是国公爷在的时候一样, 得圣人器重, 就有些什么事,圣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贾母这下子无话可说了,贾赦袭爵时一降再降意味着什么,出身保龄侯府的贾母、做了二十几年国公夫人的贾母怎么会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 她才一定要贾政借着王子腾搭上太子一脉, 好让荣国府复现往日的荣光。

都因为那个张翠花,才引得菩萨都降罪,火烧了自己与王氏的私库不说, 更让贾赦得到了王氏放印子钱的证据!都是那个贱人,与老大这个孽障沆瀣一气,才闹到今日的地步。早知道应该在张氏死的时候, 也把这个小蹄子给发卖或是配小厮, 不想一时心软竟给老大找了个帮手。

好在今日那个小蹄子还是死了, 日后也就不能再做耗了。贾母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张翠花之死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她应该早死些才好。

自始至终, 贾母都没想过迎春, 那个才刚满百日的孙女,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过两日她会想到, 那也是可惜没能留住历劫的龙女,不能给荣国府添份助力吧。

贾母没法回答贾赦的问题,只好听贾赦在那里说他自己的计划, 那就是二选一,要不贾政与王夫人分家出府,要不他带着人证物证去顺天府报官。贾母与贾政如何能同意这样的条件,一样他们也不想答应。几个人又唇枪舌战起来。

张翠花至此已经没有了看戏的兴致——荣国府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们母女已死,他们之间如何撕逼已经不关张翠花的事儿了,刚才所以看戏,也不过是天还没亮,冒然出现在街上会引人怀疑,张翠花不得不留在荣国府等天明。

现在迎春已经醒了,在空间里哭闹个不停,显然是饿了。张翠花便悄悄掩了身形,来到角门处,发现因为刚才贾赦兄弟查人之故,角门早已经开了。张翠花还是封了守门婆子的五感,自己查看一下街上并无行人,走出老远才解了对守门婆子之禁。

天越走越亮,就如离开荣国府越远,张翠花的心情也越明媚一样。只是原身也是深宅大院长大的,并不惯走远路,张翠花不得不走走停停。

直到走出两条街去,才见到有马车可雇,张翠花又想着自己只是单身一人,街边的车夫不同于荣国府后街的车夫,知道从那门里出来的人都不好惹,不敢做拐骗之事。

万一刚雇佣一辆车,车夫起了歹意,自己倒是能借着空间躲过,可是空间里的迎春说不定得饿坏了,还不如自己辛苦些,继续用脚丈量着京城的街道。

说来这还是她几世以来,头一次在京城之中如此行走,渐渐的走到了西城与北城交界之处,从路两旁宅子的大门与门前的石狮子,就可以分辨出两处人家门第的不同来。

这一世,她都将带着迎春生活在东城,不会再与西城有什么交集了。张翠花心里矫情一下,才抬头看了看天。此时早已经日上三杆,路上行人与马车都多了起来,张翠花才敢叫一辆同样停在高门宅子边上的马车——这样的马车就如现代在酒店外侯客的出租车一样,总是有固定的地方,车夫相对来说让人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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