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快穿+红楼]我求生欲很强(164)

带着点恶趣味,张翠花有重点的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这是个出了张家进贾家的人,自小连门都没出过几次,深情竹马在高墙外等着赎她出府?不存在。

豪门公子一见钟情,四处打探她是谁家闺秀,等着她重新出现就与她喜结连理?不存在。

自幼耳鬓厮磨、两小无猜只等佳人长成,就会为了佳人冲破重重阻力,誓死一生只愿一心人,其他庸脂欲粉都是过眼烟云的少爷?还是不存在。

唉,张翠花叹了口气,连身都懒得翻一个:她就说老天对她充满了恶意吧,一次次让她穿的原主,都是必死之人呀。下次自己一定要争取穿梭机的操控权,一发现穿越对象活不下去,自己还能回到末世。不然那么多物资,可就白便宜唐纳德那些人了。

身边传来如同猫叫的婴儿哭声,张翠花本能的扭过头去看了一下。真的是本能。在末世,每一个出生的正常婴儿,都代表了一份将来战胜丧尸的希望,所有正常人都会将保护他们当成自己的责任。

入目的是一个瘦小的婴儿,有过两世母亲经验的张翠花,看出这孩子最大超不过三天,瘦瘦小小的一团,脸上皮肉也没有正常新生儿的红,而是有些发黑,头发也短短贴了头皮一层,显然胎里就没养好。

唉,生母无能,孩子也跟着受罪。张翠花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强撑起自己的身子:眼前这个就是将来的二木头了,现在小小的一个,也知道用哭提醒别人自己生存的权利。

来都来了,自己还没有穿梭机的控制权,这一世怎么也得过完它。自己一个人活也孤单了点儿,养个孩子在身边还能解些寂寞。张翠花苦中做乐的做如是想。

要到这个时候,张翠花才拿出修复液来,自己喝了足足一瓶,还给哭着的小婴儿滴了两滴。

刚滴完,门被推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食盒,扑通扑通的走到桌前,嘭的一声撴到桌上:“姨娘醒了,那就吃饭吧。”

鸣翠,丫头的名字,邢夫人给原主添来服侍的人。就这态度,还有身上花红柳绿的打扮,张翠花也知道性子如何了。她眼皮都没抬,道:“姑娘饿了,去把奶娘叫来。”

声音还是原来软绵绵的没有气势,可是听在鸣翠的耳朵里,却比平时冷了几分。她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还抱着 孩子的张翠花,见她身上冒着虚汗,脸上脏脏的,怀里的孩子也哭个不停,以为自己刚才感觉错了,不屑的撇了撇嘴:“奶娘正吃饭呢,姨娘还是让姑娘略等等吧。”

张翠花猛地抬起头,两眼直视着鸣翠,足足看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任由小婴儿在她怀里哭闹,也没移开自己的眼睛。

鸣翠初时还与她对视,一晃神便移开了自己的眼睛:姨娘今天眼睛好可怕,象是要把她给吞了一样。

直看的鸣翠丫头身摇体颤,张翠花才冷笑一声,自己慢慢将孩子放到床上,再移到床下,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衣裳。鸣翠吓傻了:“姨娘要什么,只管吩咐我就是了。”就算再傻,也知道张翠花穿好衣裳,决不会做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

挥开那丫头拉扯的手,张翠花的声音带了些凄厉:“走开,不许碰我。”鸣翠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张翠花自己穿好了衣裳,把孩子包严实了出门。

走到门口,一个三十来岁的婆子擦着嘴正想进屋,见到在门口的是张翠花,也吓了一跳:“姨娘要干什么去,你才生产三天,可下不得地。姑娘也还小呢,着不得风。”说着就伸手想接过孩子。

“刘四家的,”张翠花嘴里叫着那婆子的名字,好象咬着那婆子的肉:“你是姑娘的奶娘,不在姑娘身前做什么去了?”

刘四家的从未听过懦弱的主子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眼睛不由的去找鸣翠,见鸣翠跟在张翠花身后有些慌张的脸,越发没了主意,嗫嚅着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劝。

趁 着两个人失神的当,张翠花已经抱着孩子出了自己的小院子,一路小跑着向着正房而去。鸣翠与刘四家的对视了一眼,都知道今天的事儿不能善了,齐齐的追了一去。

一面追还一面叫着:“姨娘这是做什么,你自己不怕,姑娘可还怕受风呢。”

“快来人,快拦住姨娘,别让她伤了姑娘。”鸣翠不愧是邢夫人派来的人,这么短的功夫竟然想到了让别人拦着张翠花的主意。

不光让别人拦,这丫头还想出了必须拦的理由,嘴里不停的向从别处跑来的下人喊着:“姨娘只怕得了失心疯,还在月子里就抱着姑娘出门,大家快拦住她,别让她伤了姑娘,也别惊了太太。”

跑在两人前头的张翠花,都想给那小丫头竖一下大拇指了,难怪人家的名字听上去都那么文雅,同样带个翠字,可比自己这个翠花上档次多了,才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脑袋转的就这么快,原主被她服侍的命悬一线,不亏。

可惜自己不是原主。

一边想着,张翠花一边脚下生风,她可是做过张夫人的人,对东大院再熟悉不过,想找到邢夫人住在哪里,算什么难事?

不过眼前跑来拦她的人,还真算得上一重障碍,张翠花看着几个粗壮有力气的婆子向着自己围了过来,眼里显出一丝狠厉: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自己只想好好过完这一世,这些人想拦住自己,那就得看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大不了让这东大院一起化为飞灰,她自己带着迎春隐姓瞒名好了。

“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张姨娘,你不好生做自己的月子,要闹的人人皆知你生了个姑娘吗?”一个尖刻的女声,这个时候适时的响起。

都不用转头,张翠花便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邢夫人。

鸣翠这丫头不愧是邢夫人敢派到原主身边的人,听了邢夫人的话后十分配合的向着她道:

“回太太,不是奴婢们有意吵闹扰了太太清净,实在是姨娘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行事与往日十分不同。即不顾自己的身子也不顾姑娘的身子,直接就出了门,奴婢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孩子,张翠花都想给这丫头鼓个掌了。正主既然都登场了,张翠花也不用费那个力气非得到正房去。反正在场的人也不算少,有些话在这里说也行呀。

“不用再让大家猜测了。”站稳脚的张翠花,转身直接面对已经到邢夫人面前说明情况的鸣翠:“你不就是想说我今天发疯了吗,直说就行。万一有人听不懂,鸣翠姑娘费尽心思想出的这些话,不就白费劲了吗。”

邢夫人与鸣翠都是一愣,用充满嘲讽的语气说话的张翠花,她们都头一次见到——以往不管受到多不平的待遇,张翠花不都是如槁木般忍受吗,这一次怎么竟然说出的话如同刀子一样?

她们不说话,张翠花可有话说:“没错,我就是疯了。从我生产让人动了手脚,好不容易逃出一条命来,结果有人想让我自生自灭,产后对我不闻不问,丫头连饭都懒得端给我,刚刚生下的孩子都没一口奶喝的时候,我就疯了。”

管他生产时有没有人动手脚,反正原主的身子不好是事实,现在她说有人动就是有人动,不信荣国府还会特意为一个姨娘找医女替她验下身。

这么条理清楚的话,肯定不是一个疯子能说出来的。就是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儿大,围过来的丫头婆子一个个看向邢夫人与鸣翠和刘四家的眼神,怀疑、探究的不在少数。

都知道张姨娘难产,还真不知道她难产是有人在生产的时候对她动手脚。再说,张姨娘本来就该有两个丫头,后来有孕太太还多派了一个,三个丫头都对刚生产完的姨娘不闻不问,连饭都不给端,那还要丫头做什么?

对姨娘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刚生下来的姑娘呢?就算是庶出姑娘那也是小主子,不是说太太给找了奶娘吗,怎么三天了连口奶都喝不上?

邢夫人被下人们看的心里火一窜一窜的想发作,却难得聪明的知道,现在不是对张翠花发作的时候,看向鸣翠与刘四家的眼神就如刀子一样:“你们姨娘说的可是真的,不是让你们好生服侍姨娘与姑娘吗?”

鸣翠与刘四家的也没想到,一向无声无息任她们作践的张姨娘,竟有一张利口,三言两语便把她们这些天的恶行恶状说了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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