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快穿+红楼]我求生欲很强(154)

“这有什么难猜的。”薛沛等人客散后,惬意的品了口茶,才向薛蟠道:“你可想明白那些人是从哪儿得了咱们家宴客的消息?”

薛蟠很严肃的答道:“院试一过,就会张贴中秀才的榜单,那些人见到榜单上有二叔的名字,想着咱们家已经有再起之势,正好借两家的庄子相邻,提前跟咱们打好关系。”

这话说的薛沛很是点头,薛襄面上就有些泛红。薛姨妈看了看小封氏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心里那股酸意更浓。难道自家日后真得仰薛襄这个庶子的鼻息了?

“收起你的小心思。”薛沛直到薛襄带着媳妇儿子回了自己的院子,才向着薛姨妈道:“现在咱们只有薛襄可以相互扶持,你若是还想着怎么压他媳妇一头,耍什么长嫂的威风,别说我不给你留脸面。”

薛姨妈自以为已经掩饰的很好,不想还是被老爷看出了端倪,脸色就有些发白:这半年老爷才对她好生说过几次话,她不想再自己憋在屋子里没人理。

打压了薛姨妈想掐尖要强的心思,薛沛便让人趁着第二次插秧之前,把庄子里所有的田亩,都改成了桑基鱼溏。庄子里的佃户不够用,也不知薛成是从哪儿雇来了几十个农夫,用了不到十日,便改建好了。

至此时,薛沛才又把薛襄叫到自己的书房,告诉他自己觉得他今年最好不要参加秋闱。见薛襄不解,薛沛递给了他一张地契,地契是离此地二十里外的一个庄子,比现在住的庄子大了一倍。

薛襄进入了与兄长谈话的日常蒙逼模式,想不出自家兄长突然拿出这么一张地契是何意,更多的是想不明白这地契是哪儿来的。

“这个是你中了秀才,奖励你的。”薛沛笑着告诉薛襄。

薛襄一下子急了:“兄长使不得,咱们还没分家,再说家里也没有多少银子,我不能收。”

薛沛摇头,示意他听自己说下去:“你也知道,前任知府将原来买股的银子还了我。这本是意外之财,与其慢慢花用了,不如置些有出息的产业。正好你现在也有了秀才功名,可是拿来用用。”

薛襄这才发现,地契上还真是自己的名字,又感动的一塌糊涂:“兄长——”

薛沛假装搓了搓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大男人,不过是个小小的庄子,就喜成这样,日后让我怎么敢把好东西交给你。”说的薛襄不好意思起来。

“你听我说,这庄子虽然给了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如现在庄子一样,都改成桑基鱼溏,就让薛坚去给你看着,你觉得可好?”

好,怎么不好,现在别说让薛襄只是把刚到手的庄子改成桑基鱼溏,就是让他一个人去挖渠,他也会马上去做。

薛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桑基鱼溏建效不快,要推广起来并不容易,只能慢慢以点带面,让周围的人看到实效,才能大规模的推广。等到桑基鱼溏推广开了,这一片的产量都上去了,薛沛再往空间里收物资,才不容易引人注目。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薛襄若是去了二十里外的雾李庄,跟甄士隐读书的时间势必不能得到保障,因此薛沛才说不让他参加今年的秋闱。

并不是薛沛突然不知道轻重缓急,而是他听甄士隐之意,薛襄今年参加秋闱的话,中与不中在两可之间,不如再等一科,把基础打得牢固一些更有把握。

薛襄去了雾李庄,薛成也启程去了京城——京中的铺子已经开了快一年,也得让薛成去看看守铺子的人可还老实。再就是让他顺道看看,现在京中都时新什么花色,好为明年的纺绸做好准备。更重要的是,得在京里置一处合适的宅子,以备将来薛襄与薛蟠两个进京之用。

把能用的人都派出去,薛沛自己就得亲自监督着庄子里的事。好在经过将近一年的时间,庄子里的一切都上了正轨,并不用他多操心,可以利用空余的时间,替宝钗与英莲两个开起蒙来。

虽然薛沛本身不是学中文的,可是他脑子里有贾敏、张夫人两大才女的记忆,给两个小女孩开蒙还不是什么难事。又因两个女孩开蒙,觉得自己孤单的薛蟠蝌,每天都跟在堂姐身后蹭课,薛沛只要他不哭不闹也就由着他跟着。

及至薛襄把雾李庄的田地都改建完,安排薛坚守着,回来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不光认了二三百字,就连三字经都能磕磕绊绊的背出大半,不由很是惊奇。

一问之下,教儿子的竟不是甄士隐而是自家兄长,更让薛襄觉得兄长本可自己读书科举,却为了全家人隐忍牺牲,把机会让给了自己,若是自己将来有所成,不知回报兄长,那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不光薛襄是这样想的,就连甄士隐也与薛襄的感觉差不多:他到此地之后,只教两个学生,又不用理会家里的琐事,便是姑苏那边的产业,收获之时也是薛沛派人替他打理的,让甄士隐觉得薛沛此人的心胸,远非一般商贾可比。

加上薛沛数次照顾庶弟的行为,让甄士隐越发觉得此人襟怀坦荡,待人至诚,是个实诚的孝悌之人,心里多了些亲近相交之感。又见薛沛亲自下田,与佃户相处融洽,合了甄士隐天下大同的心思,对薛沛越加感佩,行事很愿意听听薛沛的意见。

这日甄士隐给薛襄两个留了课业,让他们自己完成,自己则踱到薛沛处闲谈,薛沛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甄兄自己可有意继续科举?”

甄士隐久已未想过继续科举之事,被他问的一愣,低头寻思半晌才道:“自我二十二岁中举,如今已经十五个年头了,便是再进一步,又有何做为。”

“欸——”薛沛不赞同的出声道:“当年你中举后未能再进一步,不过是怕被甄应嘉报复。现在他已不足为虑,就算为了将来英莲着想,你也该试试。至于说做为不做为的,便是只任一县父母,能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谁说不比那些尸位素餐的禄蠹强。”

甄士隐便用心的思考起薛沛的话来,良久又问:“我看薛兄之才,并不在我之下,怎么自己没想着?”

这个答案薛沛早已经准备好了:“你也知我是历尽繁华之人,以前又一直是商贾。若不是家里逢事,盗贼一直无踪,官府也觉得对不起我们府上,说不得连薛襄参考,都有人会拿行商子弟,三代后才可科举说事。好在我这里有薛襄与薛蟠两个可以做指望,我只要给他们守好退身之地便好。”

对呀,甄士隐这才想到,自己与薛沛是没法比的,人家有兄弟有儿子,将来只要中了一个,便可改换门楣,可是自己若是一直窝在庄子里,甄家就只能渐渐落寞了。

想想自己妻子已经再次有孕,说不定就是个男丁,甄士隐的心火热了起来。可是想想自己的年纪,又不那么自信了:“只怕我这个年纪……”

薛沛劝他道:“人都说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你离五十还差得远,自有用武之地。”

说的甄士隐连连点头,自回家与封氏商议。封氏自从有孕之后,也盼着是个男孩儿,好给甄家留后。即盼着是男孩子,就盼着这个男孩来到世上之后,不再如他父亲一样窝着不敢出头,对薛沛的主意很是称赞。

这让甄士隐下了决心,不过他决定自己也不参加今年的秋闱,到时与薛襄一起进京。一来他多年未揣摩科场文章,得多找些来读,二来与薛襄一起进京,可以有个照应。薛沛还劝他不必拘泥,他若是春闱的话,自己再去寻别的先生来教薛襄两个便可。

谁知人家甄士隐是想着自己妻子已经快四十了,才又有了宝贝的一胎,若是自己长行必要两头记挂,不如等孩子生出来,养上两三年,将来进京应春闱之时正可一起。

对于甄士隐这么强大的理由,薛沛只能佩服他思虑周到。就是没弄明白,这样痛惜妻儿的人,怎么原著里说放下就放下,跟着跛足道士跑了。

反正现在跟原著不符的事情不是一件,薛沛想想也就放下了——薛成从京中回来了,跟他汇报了两个铺子的收益情况。虽然生意不如原来薛家那样日进斗金,可是也没赔银子,看帐目那两个掌柜的都算是老实忠厚之人。

薛沛让他买的宅子也已经妥当了,在京中的东城,离开的两个铺子不远,是个四进的宅子,占地约有四亩半。原是一位在京开当铺的生意人,出了跟孙家一样的事,只好把宅子卖了离京回乡,只用了三千两便买了下来,算是让薛沛捡了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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