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知道?”风素影转头疑惑的看着御流云,这家伙明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底是怎么预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昨夜我的暗卫看到他偷偷摸摸的溜出去,一个时辰后抱着一幅画归来。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所以就看了一眼。”这幅画一看,就可以让人知晓这家伙的打算,真是想得美好。借用他人的东西,顶替他人的功劳,还打算脚踏两只船。“这场戏如何?”
“无聊。”风素影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不感兴趣,真是感觉浪费时间,与其看这几人圈子乱成一堆不如回去睡个觉给自己的身体做个全面的体检。
“有趣就有趣在这幅画从哪来的,我昨晚上查了一下,发现这个陆肖正原名不叫陆肖正,而是叫王欠。此人游手好闲,家中小有财富,乃是陆肖正的表弟。陆肖正半年前不知所踪,他欠了赌债就用陆肖正的画还债。时常奔波去字画市场,就认识了秋黛。”
“秋黛在半年前收到过陆肖正赞美箜篌之乐的妙句,凭借画上花押以为这王欠是陆肖正,这王欠沉迷美色就顶替了陆肖正的身份名字。时常拿一些字画出来展示,估计他是看到了姬家小姐的画像,恶向胆边生,所以才请求朝楼主为他举办这字画比赛。”
“这一是为了涨涨名气,给陆肖正的字画涨涨价值。二是为了博得美人欢心。三是为了讨好清客馆馆主。他才疏学浅,对作画一窍不通,所以不论什么主题他都画不出来。所以一问朝楼主,这个主题是他自己请求的。”
风素影听着御流云解释,发现这家伙真是有得闲,居然为了一个好奇把这么多事都给调查了个一清二楚,而且还是在一夜之间。“你这破案破的怎么样?真真正正的陆肖正找到了吗”
“在王欠后院的枯井内发现一具干尸,不晓得是不是就是这个陆肖正。所以我顺便报了官,近日应该有人来调查了。”御流云解说了一堆让风素影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戒之心,绕了一圈问出重点“你怎么会好端端的吐血?”
“不知道,应该没什么事。”风素影回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我怎么样关你什么屁事。”
虽然被凶了一下,不过得到了答案御流云也不计较“就是好奇。”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风素影觉得跟这家伙交流不能超过三句,不然就会被带跑思维,都不晓得自己最初是想做什么了。比如我刚刚是想干啥来着?被一打岔忘了!烦!
“可我不是猫。”御流云继续尾随风素影,距离不近不远,既不会被甩也不会挨得太近惹他不快。
“你是狗,别跟着你主人我了,回自己窝里去,乖。”风素影反手摸了摸御流云的脑袋,逗狗似得叫了两声。御流云微微眯起眼睛,也不知道是这小猫太得意忘形了,还是我对这人的容忍度提高了。并不觉得不爽,反而还觉得有点舒服……我真是狗?御流云陷入了困惑。
终于把御流云打发走了,绕开乱成一团的人群,风素影准备回去睡个觉体检一下。
第60章 黄雀
独自处理伤口的仪淞遇上了泪眼婆娑的秋黛,此时一脸情伤憔悴的秋黛与半刻前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秋黛判若两人。看到仪淞,秋黛就想起楼中的传言。听闻此人是为了夏言姑娘而来,情深似海,却不料夏言姑娘不记得他这个人了。
一想到二人皆是被抛弃,秋黛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呜咽的哭出声,哽咽着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仪淞也因得不到所爱之人的信任与爱意,萎靡不振。他此时的心境与秋黛相同,他实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怎么安慰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她哭累了把她送回去。
去秋楼要途经夏楼背后的荷花池,荷花池两岸铺满了白色的鹅卵石,一条溪流从地下穿过注入池中。等把人送回秋楼回返时,四周起了薄雾,渐渐的越来越浓,甚至把不远处的夏楼掩盖看不清真容。
雾中不辨认方向,仪淞只能凭借直觉寻找回去的路。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朱红拱桥,仪淞疑惑的看向身后,方向并没有错,这来时没有的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伞轻旋,伞上银铃荡漾起淡淡的香味。一身白衣,手持红伞,一位看不清容颜的女子站立在朱红桥上。仪淞打量着眼前之人,觉得不论是这人还是这桥,出现的都莫名其妙。
“可怜呐。”轻柔的声音略带哭腔,充满怜悯。
“可怜什么?”仪淞警惕万分,手摸上了腰间的软剑。走路不着声,气息若飘絮,此人乃是高手,半路阻截来者不善。
“可怜秋黛,也可怜你呀。”伞下的白衣女子轻轻旋转着伞,一步一摇的走到桥端。看清此人面貌的仪淞倒吸一口冷气,此人的脸竟然是一尊瓷偶的面容。
“不知你此话何意?”仪淞后退几步,在浓雾之中寻找自己来时的方向。
“为了博得心上人的怜悯不惜挥刀自残,可惜人家并不在乎你呢。”
这件小秘密不料被知道了,仪淞面不改色,对于这种抓住自己小辫子的人,他见的多了“你是想威胁我?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给的了的我不缺,我觉得你的一片深情得不到回应,很可惜。”
“我的事,不用阁下劳神,我自己会解决。”仪淞转头准备离开此地,这人给他的感觉很是阴森诡异,再加上来路不明不知底细,现在正处于敏感时期,他并不想节外生枝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看着仪淞离开的背影,红伞铃铛一动“如果说,我能唤回她的记忆呢。”这句话一出,仪淞就宛
如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般,完全迈不开步子,僵硬的回身讶异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办法唤回她的记忆。”
实在是太过可疑,仪淞燃起来的冲动一瞬间就被压制在心,不动声色的言明“就算没有记忆,他也是我的。”从前是我的,现在也该是我的,任何来抢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可另外一个人并不打算让给你。”瓷偶人此言所指的,正是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悠的御流云。这个人很碍事,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四周遍布暗卫,让她施展不开,很多事都没办法继续完成。不论是谁,阻碍者,死。
一提到这个人,仪淞怒上眉梢“就算不给我,属于我的,我也一定会拿回来!”这人完全就是把当初的约定视若无睹,打算过河拆桥吧,这桥都还没过呢,这卑鄙小人就想着要拆了。
“那么,夏言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值得你爱,值得御流云守?”瓷偶人声音柔和,铃声清脆,仪淞一瞬间的恍惚,犹如被人抽走了魂魄“他是雪衣将军之子。”才说完,仪淞回神神色大惊,看向瓷偶人的目光充满忌惮的怒杀之意。这种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控魂术,此人为何会?纵使心中有千万分疑惑不解,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得知秘密的人想办法除掉。
“放宽心,我不是你的敌人。我的目标是御流云,因此我得知道他所在意的人是什么人。唯有让我知道了,我才能让你得到他。”瓷偶感受到杀意,越发笑盈盈的,显得越发阴森恐怖。
“哼,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目标御流云乃是我的合作对象,你所应许的他也曾应许。”一想到这件事就来气,叔叔让我忍耐,忍耐到御流云对他没了兴趣再乘虚而入,可我怎么能忍受的了?
“我与他不同。御流云是为了雪衣将军之子背后的宝藏,而我则是被你的深情所感动。御流云是不可能把人让给你的,只要你存在一天,他就会保护雪衣将军之子一天。”瓷偶犹如鬼魅之影,绕着仪淞飞舞。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仪淞身不动,眼睛随着那尊瓷偶转动,使得那瓷偶能随时在自己的视野之内,浑身肌肉绷紧,警戒着准备随时发起攻击。
“御流云曾与雪衣将军有约在先,只要其子活一天,那么御流云就必须保护他一天。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做了何种交易,有何种恩情,但御流云保护雪衣将军之子是不争的事实。”瓷偶停留在仪淞身前款款道来。
“这件事我知晓。”仪淞身为雪衣将军的远房亲戚,自然是晓得这件事的。
“也正是你知晓他会被庇护在御流云的羽翼之下,所以你在他大婚之日以祝贺为名,给他喝下了涟炎火毒。你天真的以为凭借这种毒,就能把雪衣将军之子永远束缚在身边。用这种恶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