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漫]错的不是世界,是我啊!(30)
……只是在进食而已?
就因为这种理由?
与那时的怒火与杀意相比,之后她因为疏于战斗而多少有些防御不及的那家伙的凌厉的攻击和
身体被赫子刺穿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
“真可惜,你的味道闻起来可比你妈妈难吃多了。”
没人知道火是怎么燃起来的,等到摩耶被那个喰种打倒在地、直都直不起腰的时候,她也因为熊熊大火的热度而汗流浃背。
喰种不知什么时候逃走了,视野越来越模糊的柴崎摩耶一点一点爬到了妈妈尸体的旁边,把她揽在了怀里,独自承受着烈火灼烧的疼痛。
她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浓重的黑烟灌进了她的口鼻,柴崎摩耶怀揣着最强烈的杀意,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下,终于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是烧伤。CCG的搜查官们在之后也曾来询问过她案发时的状况,她向他们描述了自己所见的那个喰种,搜查官们只是摇摇头。她拒绝了CCG的收养,
然而,当摩耶再次找回这段回忆的时候,发现记忆里的那个杀了她妈妈的凶手的脸和月山习完全可以重合——就连那服装品味和说话腔调都一样。
“所以,金木君,”她看着坐在床上的人,“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利用了你,非常抱歉。而且,我以后不会再去‘古董’了,如果要联系我的话,和以前一样用电话或者直接上门来都可以。”
金木研是不一样的。
虽然明白不能用一个群体中大部分的所作所为来衡量少部分,但是,她也还是讨厌喰种。
她看见金木研点了点头,气氛一时变得有点尴尬起来。
摩耶强笑着打破了这份尴尬:“金木君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杯咖啡?”
“……谢谢,”金木低声道着谢,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摸上了原本用眼罩遮住的左眼,“摩耶,我的眼罩……?”
摩耶停住了打开房门的动作:“哦,不好意思,沾上血了,你又昏睡着,我就擅自把它摘下来洗了。不过,反正也是在我家,眼睛露出来也没什么,权当是透透气好了。”
“而且,”她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恶作剧般的笑容,“与其担心你的眼罩,为什么不低头看看呢?”
听了她的话,金木缓缓低下了头。
假装没看到金木瞬间通红的脸,摩耶哼着小曲儿顺着走廊去厨房沏咖啡。走出几步之后,哼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摩耶蹲下|身,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安静地任泪水滑落。
妈妈,给予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受母爱温暖的机会的妈妈啊。
她一定会……用自己的双手去报仇的。
☆、第十一章
接到月山的联络,是两天之后的事。
那时,金木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家里,一方面,不管是她还是金木——当然更多的是后者——对于两人的独处都还有些尴尬;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摩耶顾虑到自己行动的便利。
月山习让她把金木带到“古董”附近的一个教堂里,可摩耶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和月山习有仇的是她,和月山习结下约定的是她,没必要让金木研冒那个危险。
……况且,她在喝下了金木的血之后,自己就能模拟出他的气味,直到她出现在月山习面前之前,应该都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金木大概不会这么认为,也不可能放心她一个人过去。
——所以她没告诉金木。
月山习安排好的那座教堂实质上已经被废弃了,虽说从正门进去会像是莽撞地撞入对方的圈套似的,不过,摩耶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如果是金木研的话,应该是会径直从那里进入的。更何况,按照她和月山商议好的那样,本应是她和金木一同来到这里的,要是她真的那么做,也会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而把他从正门带入。
摩耶看了看表,在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三分钟时,她来到了教堂门口。教堂的大门是紧闭着的,但从高处的窗户中透出来的灯光可以看出,月山习应该为今天的事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等着他的目标猎物出现呢。
“Bonsoir。”
当她推开大门时,远处传来了月山习气定神闲的问好声,他似乎并不因为她孤身一人前来而感到惊讶,声音里满满的都是不紧不慢和志得意满。
摩耶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向前走了一步,教堂厚重的大门在她身后落下。就在门扉关闭、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的那一瞬间,摩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是立刻张开了那几条红褐色的赫子。
“真不错呢,柴崎小姐。”面对已经处于随时就要发起攻击的状态的柴崎摩耶,月山习倒是一点儿都不将其放在心上,甚至还拍了几下手,单薄而稀稀拉拉的鼓掌声回荡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废弃教堂内,“这么快就习惯了喰种的战斗方式,不过,话说回来……”
“你,不是喰种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昂起了下巴,向着月山习的方向走了过去,以一种近似于睥睨的姿态打量着他,尽管如此,她却一毫也不曾放松对他的戒备:“反正,你都会死在这里——在金木君到这里来之前。”
“果然被你发现了。”月山习故作无奈地摊开了双手,“难道柴崎小姐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能带金木君一起来这里吗?毕竟,闻起来就那么难吃的家伙,我也只见过一个啊。”
“那还真是荣幸啊,”柴崎摩耶冷冷地说,“不然我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这当然是谎言。
从实质上而言,她算是在这个世界已经死过了一次。虽然以她的推断,那次只不过是强制脱离,但柴崎摩耶这个身份确实是一度抹消了的,现在随着她的再次归来而恢复,可说到底,她并不完全算是当初的那个柴崎摩耶。
“柴崎小姐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摩耶睨了他一眼,根本不打算跟他就这么纠缠下去。她现在所想要的,只是速战速决而已。
这么想着,她握紧了拳头,在地上狠狠一踏,向月山习冲了过去。与此同时,她用身后的赫子发动了攻击,那些赫子近乎是狂乱地挥舞着朝月山习的咽喉处袭去,他却往后一闪,不到一秒的时间之内,从肩胛骨处冒出来的赫子缠绕在了他的右臂上,将摩耶的攻击一一挡去,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真遗憾呢。”
他笑眯眯道:“你终归不是喰种,虽然速度还算是够了,力度却差了不少呢。”
“不如先回答我的问题吧,我可是好奇得很。”或许是由于他心目中的“珍馐”并不在此处的关系,有着“美食家”之称的月山习的语气一点都不着急,“和我不一样,柴崎小姐好像不是一开始就认出我的,而是在那之后啊。”
然而,与他的语气截然不同,他的攻击凌厉而迅疾。摩耶弯腰轻松躲过他往她脖颈的一扫,顺势向后翻身踢向了他的下颌,月山习自然也躲了过去,但是另一击,他却没避开来。
她的其中一根赫子刺穿了他的腰侧。
“当你在你那家喰种餐厅,使用了你的赫子的时候。”
摩耶眯起眼睛看着他鲜血淋漓的腰部,那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么看来,柴崎小姐果然是……”从他的神色来看,那个洞穿的伤口压根就没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从身体上而言,这是由于喰种的体质而很快就能愈合的,而从心理上而言,他恐怕已经对此习惯了,而且,并没有把她这个人放在心上,“因为某种原因而失去了那时候的记忆?PTSD?”
“不。”
还没等她回答——虽然摩耶也并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图——月山习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恐怕不仅仅是PTSD吧,应该是其他的……还要更深层次的原因,或许……和你虽然不是喰种、却同样可以使用赫子的理由类似,或者说,至少有关吧?”
“你话太多了。”
这么说着,柴崎摩耶的唇角却同样由于笑意而牵起,但与月山习截然不同,她的笑容里所溢满了的是杀意和怒火。后者已经在她的刻意压抑下保持到了最低,因为她再清楚不过地明白,纯然的怒火于她而言会在赌命厮杀时为她带来多大的危险与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