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主人不希望苗疆扩张版图吗?”师隐问道。
“吾为什么要希望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无脑愚蠢,你也没有了吗?”燕风元嘉伸手摸了摸师隐的头,顺道给了个脑崩。
“主人。”师隐捂着脑门一脸委屈,“可是如果成功的话,那不就是好事吗?”
“哈好事?以后莫要再接近他们了,愚蠢也会传染。”燕风元嘉冷笑一声,迈动的步子快了几分
“哦。”
“有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该不该做,抬头看看天,天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燕风元嘉抬起师隐下巴强迫性的让他抬头看天。
此时群鸟惊飞而过。
“主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江师隐笑了一声。
“……”
燕风元嘉脸色忽然一变,第一反应拽住师隐连人带匣往远处一抛,背后的琴翻旋一轮稳稳落地。
“西剑流?”这是天允山上站在炎魔身后的人。
“琴?这种柔柔弱弱的东西也能杀人?”邪马台笑产生质疑,在东瀛琴这种脆弱东西只有贵女才会去玩。
“唉,真是麻烦!温皇的麻烦真的是很麻烦啊!可惜,吾之琴今日不宜染血。”燕风元嘉指节轻轻敲击琴身发出阵阵嗡鸣。垂了眸眸,未扎起的红发拂过脸颊。
“造化轻机万相生,天理伦常。”飞散的黑发若如泼墨,镂空金饰脱落落入手中。
“浮墨金韵平生问,诗酒歌赋。”玉剑挽剑气如墨,点点金光凝聚成蝇头文字。
“三叹问天,六论君子。”雪色大氅翻转露出玄色一面,纯白的睫毛颤动,天青的眸子开启,一眼铭心。
“琴风雅,不遇杀戮,剑豪情,快意恩仇。”
“靠北啊,你们中原人都那么喜欢变身吗?”邪马台笑目瞪口呆,前有赤羽军师怀疑神蛊温皇就是秋水浮萍任飘渺,他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这可真的是现场一键变装。
“卡,库库卡库。(笑,怎么说很不礼貌。)”天海光流扯了扯邪马台笑。
燕风元嘉沉默了一下,手中的剑挽了个剑花背到身后,拇指推了一把,竖立在脚边的琴中剑发出委屈的轻吟。
“说出你们的意图。”
“军师大人请你去西剑流做客。”邪马台笑说道。
“只是做客?”燕风元嘉说道,做客怎么个做法可有讲究。比如说请吃一顿牢饭也是做客的一种。
西剑流的赤羽军师,红头发的那个?温皇视为对手的人,总归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
不过这个时候请他,是已经见过温皇的尸体了?那也应该明白他送蒜头的意思了。哈,也是,这么明显的意图,明显到等温皇诈尸绝对会变身任飘渺追杀他。
还是送黄金蒜头来的保险点,他怎么就那么恨呢?啧,黄金的蒜头没味道啊。他特意让师隐切开来放的。
“赤羽军师大人?”
“是。”
“哈,为什么呢?”燕风元嘉袖一扬收起不论是琴中剑消失,“元自认为没有值得军师大人注意的地方。”
“唔,不过若军师大人当真想见,元在山语桃夭等候。”燕风元嘉握拳至于唇前。
“一定要现在见呢?”邪马台笑□□一杵。
“你们非吾之对手。”燕风元嘉天青色眸子直视邪马台笑,玉剑直直插入脚下土地,温润的光没入土中,“天下第一也有差距。结局显然的战斗毫无意义,西剑流也不会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你对你的武力很自信,但是我更想试一试。”邪马台笑哈哈一声,□□起。
天海光流急急拉住他一阵叽里咕噜听不懂。
“能动口,不动手,能用钱解决的,就不动武,乃吾之家训。嗯,或许已经称不上家训了。”燕风元嘉叹了一口气,握上剑柄,剑身霎时如同极光变幻,“或许吾可以等你换一把更结实的兵器。”
“不需要换什么武器,我看要换武器的是你,这种东西怎么看都不结实。”邪马台笑说,“中原人就喜欢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来!”
“唉,罢了,棋剑.星。”玉剑剑挽一剑直取,兵刃交接不过一瞬,钝刀斩首而落已成废铁。
“吾之剑法拙劣,但剑却锋利得很。”确实,他的剑法只有守,这种深入骨髓的本质很难改变,但是剑却可以改变。
燕风元嘉两指抚过剑身,如玉一般的剑在两指之下散出锐利如铁的寒芒。九界寻找奇物的可能比苦境少,但却不是没有。
“看来,天下第一枪的挑战者要缺席了。”
……………………………………
“嗯?你说燕仔出来了?哇,我还以为他真的能再宅十年。”
“上一回离开那座破岛还是八年前,这一次又是天下风云碑,真是非要和温仔你争一争谁的天下第一多?”
“也不对,这一次的天下风云碑没什么好争的,不对不对也是不对。”
“耶,是苗疆啊,狼主大人。”
☆、第四章
虽然出发之前军师大人就说过可以试探一下实力如何,但邪马台笑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究竟功体如何半点也没试出来,但是,这口兵刃看起来就很古怪,完全超出一般的认识了。
天海光流也是怎么也没想到,打还没打起来,邪马台笑的刀倒是先报废了,还是从刀鄂开始碎得明明白白。
天海光流偷瞄了一眼又偷瞄了一眼,就算特效加的是很好看,但是看这剑怎么看都不是铁的,怎么看这刃口也是没开锋过的样子。
“方才便说过,尔等非吾之对手。”
“这不算,你的剑有古怪。”邪马台笑捧起一片碎得相当整齐的碎片欲哭无泪。
“现在不如乖乖回去告诉你家军师。你的兵器尚承受不了,你更不可能。”燕风元嘉抱剑而立,双目微敛,忽然广袖一卷带起地上碎刃散向远方而去,“断刀可以修,人就不一定了。”
“我的刀。”邪马台笑大喊一声追了出去。天海光流看看邪马台笑又看看燕风元嘉,转身也追了出去。
“与其浪费时间捡,还不如找一把新的。”燕风元嘉其实也没想过这一下会碎得那么彻底,多数成名之人所用的兵器都不会一下子就碎,只是邪马台笑的刀恐怕不过是最寻常的铁块而已。
“师隐。”
“主人,主人,你没事啊,我还以为把我扔出去是遇到大危险了。”师隐撑着膝盖大口喘息,背上的琴匣歪斜。
燕风元嘉,红发的燕风元嘉转过身来,将最后一个金饰戴上,“哦,这一次回来得挺快。”
“扔了那么多次,我也习惯了啦!”师隐探了探手,“主人,你的琴呢?”
燕风元嘉一愣,眨了下眼睛。琴啊,收起来了……
师隐也眨了下眼睛,突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主人你动手了啊!”
燕风元嘉折扇一展半掩面容:“诶,圣人也会发脾气,何况吾不过一介俗人!”
就算是盾,也有一天会抡起来砸人啊。元嘉到底是在温柔水乡中长大的,不像师弟来回两头跑,养成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臭脾气。
但是想想以前所有麻烦都不需要自己去解决,他只要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就好了的日子………
怀念啊!
燕风元嘉轻轻拍了拍江师隐的后脑勺说道:“走吧,事已至此,当是留在中原。”
“为什么啊,中原人一点都不友好,看我们的眼神就跟大灰狼看到小白兔一样。”师隐不满了,中原这个地方真的比徽山岛比苗疆都要,乱。
“那就回苗疆吧,吾也有十多年没有踏足了。”燕风元嘉说道,“西剑流之事吾不想插手,不过……”
“不过什么?”江师隐问道。
“罗碧将军的女儿,也是那女人的女儿吧?”
“主人你说的是女暴君?”
“是,取什么名字不好。师隐。”燕风元嘉停下脚步。
“主人?”师隐疑惑地歪头。
“吾对那个小丫头感兴趣了。”藏镜人和女暴君的女儿落入西剑流的手中,怎么看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但是,主人啊,你是不是忘了和温皇的约定啊!”师隐挠挠头,他怎么记得出岛之前收到神蛊温皇的来信是附带了一点东西的呢?
“约定?不过是一个赌约,吾还需要遵守一个死人的赌约吗?哼!”燕风元嘉一挥袖执扇的手背到身后,神蛊温皇自己做的死,他可不想顺他意思替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