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白月光的花式洗白史+番外(70)
沈秋平微微一愣:“高人说……和沈家有渊源?”
秦蓝点了点头:“长老算出我要找的人在洛阳,我好不容易到了洛阳,盘缠也全都用光了,这个时候正巧遇到了沈家,在沈家的时候,我不仅为沈宁算了一卦,也为自己算了一卦,我……”
那卦象十分凶险,无一线生机。明明知道这是个死局,秦蓝该选择避开,可越是靠近洛阳,那些梦境就越是真实,他是真的想要记起梦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沈秋平听了秦蓝的话,皱紧眉头:“可我们沈家和高人只是萍水相逢,又有什么渊源呢?”
秦蓝也摇了摇头:“我只算出了那么多。”
君羽墨见他不再说话,于是把目光放到了沈秋平身上:“既然如此,沈老爷不如先说说沈家为何子嗣不丰?”
沈秋平叹了口气:“这……源自百年前,一位叫做沈云的前辈。”
……沈云?
秦蓝的脸色一白,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开而出。
第56章
在听到沈云两个字的时候,他就变得十分不对劲。
秦蓝忽然变得很害怕,宁愿不要再想起那些——
他站了起来:“不要再说了!”
没想到秦蓝的反应这么大,沈秋平讪讪的开口:“不是高人想要知道吗?”
秦蓝的脸色一直不太对,君羽墨有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记得在三十那天晚上,秦蓝曾说过他每每做梦都会梦到一个人,醒来却什么也记不清。
想必那人对秦蓝定然十分重要,否则他也不会从乌蒙灵谷出来。
君羽墨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却不敢确定,只是担心的放轻了声音:“秦蓝?”
听到君羽墨的声音,秦蓝才从魔魇里惊醒,对君羽墨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担心。他又朝着沈家老爷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我失礼了,抱歉,你继续说吧。”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君羽墨听到沈家老爷缓缓诉说了一段往事——
百年前,沈家曾出过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他的名字叫做沈云。
沈云绝顶聪明,心思通透,在当地享有美名。
他和余笙乃是一同长大的好友,而两人之间,却发生了一段故事。而沈家的子嗣不丰,却是来自于这沈云的死状太惨的缘故。
沈云自幼体弱多病,不常出门,而余笙却不一样,天性好动,喜欢到处游玩,最喜欢的就是把那些事情一一说给沈云听。
三月春风不知是寒是暖,沈云一身大病刚刚好,也多穿了一些。
沈云静静的站立于白色的梨树之下,眉目间约有一丝病气,却生得俊秀多情。一双桃花眼,不笑的时候也含笑。沈云咳嗽了两声,一旁的余笙已经看呆了很久。
沈云轻轻的低笑,那双眼里透着淡淡的宠溺:“阿笙?”
余笙回过神来的时候,忽然有些尴尬,他和沈云是发小,自小一起长大,有时还是会沉静在这种美貌之中。
沈云轻笑:“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什么?”
余笙将那些爱恋压在心中,又朝着他嬉皮笑脸:“你病了三个月啦,冬天的时候就想找你一起去玩。现在刚刚入春,我们可以一起郊游啊。”
沈云又咳嗽了两声:“本想答应你,可是你也知道我这身体。”
余笙连忙摇头:“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一听你咳嗽两声就烦头疼。”
他把关心也说得如此别扭,沈云的个子本来就比余笙高一些,他弯下腰,凑近余笙:“你这么别扭怎么讨姑娘家喜欢?”
余笙因为他暧昧的动作红了脸,连忙跑得老远,嘴里嚷嚷着:“要你管!”
沈云的眼眸里全是笑意,等他走后,还一直在笑。
“真禁不得逗。”说完,他又狠狠的咳嗽了起来,仿佛要把整个肺给咳出来似的。
等余笙已经走得有些远了,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的时候,纠结了好久,才黑着脸慢慢退了回去:“给,我的斗篷。”
沈云接过斗篷,披在自己身上:“你倒是不怕冷。”
余笙朝他哼了两声:“哪像你这么病秧子。”
沈云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很快就又咳嗽了起来。
余笙叹了口气:“怕了你了,快回去吧,这外面还冷呢!”
沈云的目光轻轻的落到了余笙的身上,很快又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
他其实很想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样……
很快,沈云又自嘲的摇了摇头,听了余笙的话转而回到了屋内。走回屋内过后,沈云把斗篷还给了余笙,才说:“下次等我的病好一些,定与你出去。”
余笙接过了斗篷,那里还有沈云带着青竹般的气味,他连忙离开了沈府,害怕沈云看出自己的心思。
走在街上,百草尽枯,天气也越发的冷了。这个斗篷上面似乎还有那人的余温,余笙连忙拍了拍心脏,那里跳得很快,他脸上的炙热也没有散去。
一想起沈云,心中难免充满了苦涩。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沈云的呢?就连余笙自己也不太清楚。
只是和他一起长大,情窦初开的时候,脑子里便满满的都是沈云了。
余笙走得又急又快,很快便回到家中,沈家都是当地有名的乡绅之家,而和蒸蒸日上的沈家不同的是,余家早已有了落败的痕迹。
“笙儿,你终于回来了!”余笙的娘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又十分不舍的看着他,“转眼间,你都长这么大了。”
余笙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个性,看不出余母脸上的不舍,便笑着说:“阿娘,我不是上午才和你见面吗?你说这话就像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一样。”
余母听到他的话,眼中竟然含了眼泪。
余母的样子太不对劲,余笙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我爹呢?他不是说今日向营中告假,可以回来吗?”
余母的眼睛红了一圈,又狠狠的压下:“笙儿,你爹他……今日回不来了。”
“阿娘,别骗我!”余笙狠狠的皱下眉头,“我爹他从来不会食言,说今日回来,就是今日回来,这么几十年了,你什么时候听到过我爹食言了?”
余母终于忍不住狠狠的哭了起来,她颤抖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长剑和盔甲,上面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余笙看到那个盔甲的时候,手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甚至不敢碰一下。
“你爹他这次……食言了。”余母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这么多年没食过言,你爹就食言了一次……”
余母的话飘到余笙耳边,让余笙的心中仿佛一个东西炸开,然后泪水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天下连年征战不休,父死子上,接下来就要轮到他去军营了。
所以阿娘才会那般失落无助?
余母哭得比他还要厉害,歇斯揭底,仿佛要把失去的东西都借助哭声散发出来。
余笙狠狠的擦干了眼泪,忍住了巨大的悲伤,用尚未成年的肩膀担起了一切:“阿娘,让我去吧……”
山河破碎,家国不复,余笙并不在乎那些国家与国家的战争,只是……想要保护一些人。
父亲已经死了,他无法改变这种命运。
阿娘,沈云,只要能够看到他们平平安安的,对于余笙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幸福。
余家挂起了白帆,因为时间太仓促,就连七日守孝都做不到。
在第三天的时候,余笙穿着一身白色孝服,奔赴了战场。
没想到余笙凭着一股干劲,竟然很快升了伍长,没多久在他手上的兵越来越多。战场上刀光剑影,光是杀人就能杀红了眼,余笙忽然想起了父亲,虽然不善言辞,可在他和阿娘面前总是温柔的笑着。
在一次战争之中,他救下了一个人,没想到那个人醒后就非要以身相许。
余笙连忙摇头:“姑娘,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女孩嘻嘻一笑:“那她喜欢你吗?”
喜欢?怎么可能喜欢?
沈云不会爱他的。
余笙苦涩的摇了摇头。
而女孩却拿出了一个竹筒:“这个给你,你救了我,我就把身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
余笙微微一愣:“姑娘……我不能收。”
女孩皱起眉头:“这是天丝蛊,对你准儿有用!”
因为这几年的军旅生活,让余笙的褪去了稚嫩,脸色也有些冷凝:“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