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我有一个背后灵(18)
乌尔奇奥拉从头到尾保持围观的态度,也不催促她,看着她慢悠悠地起床慢悠悠地吃饭化妆之类的,等到出门之后她的时间都控制地刚刚好。
唯一的意外就发生在公交车上,文凉琴刷完卡发现这车居然上去就要刷六块钱似乎哪里不对,结果在眼睁睁看着与上班地方say goodbye才反应过来这车根本不在这一站停!
等到终于下车的时候,文凉琴回身看着根本看不到的那栋建筑物的方向,泪牛满面低头看了下手表,只剩下五分钟了就算从这里上车一直到那里加上上楼的时间这也是妥妥要迟到的节奏!
哭丧着脸转头看着身后的某个从头到尾安然自若的破面,文凉琴无限哀怨地说道:“乌尔奇奥拉我要迟到了。”
“所以。”乌尔奇奥拉迎着她的目光,用无比平静的语气续道。
文凉琴立马扬起灿烂的笑容,朝着他伸出双手,眼角弯弯像月牙,“抱抱!”
几秒钟过去了,乌尔奇奥拉仍旧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墨绿的泪痕在他苍白的脸上格外引人注目,那双有着深浅颜色变化的眼眸里头丝毫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倒映着眼前人的模样,像澄澈的镜子。
见他毫无反应,文凉琴习惯性舔了舔下唇,有些沮丧地放下快要开始发酸的胳膊,“要迟到了,迟到了就要扣工资,身为我的男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残忍的事情发生?”
由于是站在马路边,文凉琴也做不到对着空气扑过去这种在别人眼里有病的事情,只能怨念地看着某个无动于衷的破面,觉得自己一点儿都没有享受到在一起之后的待遇提高。
我真的是你女票吗?乌尔奇奥拉!
他看着眼前人变化多端的表情,最终好看的眼眸划过一缕笑意,察觉到附近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上前一步伸手拦腰抱住她朝着不远的建筑物而去。
文凉琴是想睁眼看看响转过程中的景物变化来着,奈何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毫不怀疑如果睁眼下一秒就是眼瞎的节奏。
在疾速前进之后猛然停下来时,整个人都由于惯性往前,身体里的内脏也如此,文凉琴差点吐出来,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将自己放下的某破面,却发现站在一个很高的楼顶。文凉琴揉了揉肚子,走到建筑物的边缘,这才发现站的地方有多高,手心出现了冷汗,回过头看着像是在思索什么的某破面:“停在这里我要怎么下去?”
问出口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想到以乌尔奇奥拉谨慎的性格来看,他向来不是这种做事做一半的人,习惯性抬起左手看了看表显示的时间,还有几分钟才到一点,“怎么了吗?”
乌尔奇奥拉抬头看着骄阳灿烂的天空,蓝色的天幕上有着飘渺的云层,可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因为这样漂亮的天空而柔和起来,他又低下头与文凉琴对视,“站着别动。”
哈?文凉琴一脸茫然看着他迈着步伐往旁边走,一直走到了高楼的边缘,文凉琴的表情慢慢疑惑了起来,乌尔奇奥拉这是嫌弃我到了宁可一死也不要在一起的地步了吗?
☆、想对你说的第十五句话
事实当然不是文凉琴的脑洞想的那样,乌尔奇奥拉站在边缘的地方,对这大楼的高度视而不见,再次迈开步伐朝着边缘外踏出一步,文凉琴看着他的动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喂!”
乌尔奇奥拉似乎惊讶于她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但动作却没有丝毫地停顿,直到看到他在半空中稳稳站着的时候文凉琴才蓦然想起来,这家伙是破面,在空中站着什么的简直是基本技能,摔死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看着文凉琴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乌尔奇奥拉猛然从原地消失出现在她眼前,伸出手划过文凉琴的额角,抹下一滴冷汗,属于青年特别的嗓音平淡地响起:“紧张什么。”
文凉琴抬手紧紧握住他手腕,几乎整个胳膊都用上了力传达到手掌,虽然知道这个力道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一双眸子却异常认真地盯着乌尔奇奥拉的双眼,过了几秒钟才倏然露出一个笑容,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出口的语气佯装轻松:“你要吓死我啊……”尾音越来越轻,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我没那么容易死。”乌尔奇奥拉像是解释一样地淡淡说出一句话,语气似乎并没有将刚才的那种小事放在心上,眼眸左右看着也不知道是在打量什么。
他的思绪被文凉琴快速的回答给打断了:“骗人!”
碧绿的眼眸与眼前的人对上,属于冷血动物才有的特殊瞳孔变得细长,他并没有想到什么让她变得这样激动的事情,结果文凉琴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如果你没有出现在这里,明明就已经……反正不准你说跟这个字有关的话!”
如果你没有出现在这里,明明就已经在和黑崎一护的战斗力,灰逝了啊。
乌尔奇奥拉有些不能理解她如此奇怪的思想,但是还是给出了刚才做出那个举动的缘由:“限制少了,我刚才离你的距离有八米。”
文凉琴起初不明白他说这个干啥,后知后觉她之所以能够追到乌尔奇奥拉,与这个限制有着分不开的关系,而距离的扩大与一件她一直不愿意去想的事情有关系,她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手脚失去了温度,良久才看着旁边的地面,低声问了一句:“你要走吗?”
好像就算答应跟她在一起,乌尔奇奥拉也从来没有说过要留下来。
他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站着的,眼底黯淡一片的女生,薄唇轻启,说的却不是这个话题:“要迟到了,下去吧。”
说罢像之前一样揽住文凉琴的腰下一刻就出现在完全没人走过的员工通道的门口,文凉琴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如同一个木偶一样呆呆地走上楼去上班。
这天她完全没有销售的心情,即便顾客从她的旁边经过她也只是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偶尔有人问她跟食用油有关的常识她也只是简单说两句,并不在乎别人买不买。
出乎乌尔奇奥拉意料的,今天的八个小时文凉琴几乎站在那里就没有挪过步子,这种情况一直保持到了下班,看着文凉琴完全没看到红灯就打算横穿马路的模样,他伸手挡住了她,语气比寻常稍冷一些:“看路。”几乎带着命令的口吻。
文凉琴这才反应过来,抬眼瞅了他一眼,收回步伐,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今天也没有抱怨腿疼不想走之类的,格外安静。
乌尔奇奥拉自然察觉了她这种情绪变化,走到一半,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打破了缠绕在两人世界里的沉默:“你在不高兴什么?”
文凉琴微微低着头并没有与他对视,仿佛在挣扎着不想沉沦进那双如深潭一样的碧绿眼眸中,“我们说好了在一起的,你却想离开,我难道该高兴吗?”末尾的反问甚至有些轻微的嘲讽,却不知道是对着谁。
乌尔奇奥拉略微偏了一下头,眼眸分明是漫不经心打量着眼前的女生,却无论如何都给对方造成了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像是嫌这样还不够,他从兜里抽-出手,轻轻搭在文凉琴的肩膀上,凑近了看着她的双眸问道:“我的哪句话给了你我想离开的错觉?”
文凉琴愣了,冷不防抬头撞进他的视线里,与白天看到的冷漠并不同,似乎在路边昏黄的灯光照耀下,他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暖光,半天才有些心虚地问道:“不是吗?”
乌尔奇奥拉轻哼了一声,开口的语气仍旧慢条斯理,带着他特有的腔调:“如果你需要一个承诺,我可以答应你,在你的有生之年陪伴你。但是,这一切都得建立在我能够自主选择的情况下。”
他鲜少说出这么长的句子,而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是用着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腔调,可就算是这样,乍然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文凉琴只觉得胸口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
刹那间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文凉琴当然没有错过他最后那个重要的前提,可此刻脑子非常不争气地重复回放着他刚才的那句话——如果你需要一个承诺的话,那么我可以答应你,在你的有生之年陪伴你。
承诺,陪伴。
一整天的颓废和茫然立刻就随着这句话的出现而烟消云散,文凉琴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恢复了插科打诨的本性:“为啥是有生之年,我死了你就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