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同人)[鬼吹灯-怒晴湘西]红姑娘重生之再遇鹧鸪哨+番外(24)
“阿哨………你把我忘了……”
“我没有!”鹧鸪哨坚定地说道,他紧紧握住那那双瘦弱的手,他抱住红姑娘,顶天立地的男儿竟突然心中产生了害怕,他哀求道:“红儿,红儿别走,别丢下我。我去给你找药,你马上就会好的……!”
“阿哨,你把我忘了……”红姑娘满眼竟是哀怨和不甘,“你为什么没有带我去黑水城?为什么,为什么娶了别的女人?阿哨,你好狠的心。”
鹧鸪哨皱起了眉头,刚想辩解,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那怀里的红姑娘瘦得只剩一具骨架,脸颊凹陷惨白,已经不像个人,活像一个女鬼。
红姑娘挣开鹧鸪哨,手指已经变得修长到渗人的地步,那双怪手掐住了鹧鸪哨的脖子,嘴巴张开到非人的程度,厉声对着鹧鸪哨发出可怕的鸣叫,让鹧鸪哨的耳膜几乎撕裂。
☆、37
猛地,鹧鸪哨又恍然发现自己在一座墓碑前。那石碑精美而令人熟悉,鹧鸪哨定神一看惊恐地发现上面赫然刻着几个大字。
“陈玉楼之妹,陈红。”
那墓碑上还贴着一张在那时罕见的黑白照片,俨然是红姑娘生前生病时的样子。红姑娘卧床靠在床边带着淡淡的笑,陈玉楼站在一边带着几分堆笑,眼底却是有些哀愁的模样。
“红儿,红儿……”鹧鸪哨眦目欲裂,摸着那石碑,绝望地跪在地上,还没有伤心多久,脑子就开始巨痛,痛到他几乎站不起来,手臂和手背上的青筋爆起。
一幕幕他根本没有经历过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中,老洋人被六翅蜈蚣拍到石柱上吐血身亡 ,花灵也惨死在瓶山,他与红姑娘湘西订婚之后去了黑水城。
他拜了尘为师,两人去了黑水城路上遇到了神父托马斯,经历重重险境,了尘长老被腰斩而亡,而自己断臂求生。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雮尘珠,整个扎格拉玛族只剩下老弱病残,再无搬山道人。
他心灰意冷回到湘西想带着红姑娘共度余生,却只找到这样一座墓碑。
这到底是什么?是上辈子的他与红姑娘吗?如果是的话,红姑娘这般用命换来的搬山一族,就是为了让他余生不再如此孤独凄惨吗?那他又何尝忍心让红姑娘这辈子困在那具身体里暗无天日呢?
所有的回忆都像漩涡一般涌进他的脑子,鹧鸪哨一时间已经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他到底在哪儿,他想要回去,回到那个红姑娘还重病卧床的现实中,只要他拿到火玉莲,红姑娘还能有生机的那个现实。
那阵头痛缓过来的时候,他好像已经跪趴在红姑娘墓碑前许久,松散的土地上全是他刚刚痛苦抓着泥土留下的痕迹。
他恍惚地盯着那张红姑娘的照片,伸出了颤抖的手,因为用尽全力,所以表情中露出了一丝狰狞,他一把扯下了那张照片,就在他扯下照片的一瞬间,一个空灵又熟悉的声音好似鬼魅般飘过。
“阿哨……”
“红,红儿是你吗?”鹧鸪哨虚弱地呼唤着红姑娘,他把照片捂在胸口,用尽力气喊道:“等我!”
“阿哨,别走了,留下来一辈子陪我。”熟悉的声音又突然出现,这次的声音不再空灵,清晰又熟悉。
突然,红姑娘身着喜袍,带着笑意盈盈走来,她的笑容那么甜美可爱,红姑娘拉着鹧鸪哨的袖子说:“阿哨,我们现在就成亲。我喜欢你,所以我们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鹧鸪哨眼睛一酸,摸了摸那红姑娘健康红润的脸颊 看着那大红色的喜袍,想到刚刚所有回想起的记忆。鹧鸪哨流下来眼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又突然笑了起来,说:“上辈子,我为什么没有和你成亲之后再去黑水城?你穿喜袍,当我的新娘子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那红姑娘大概没想到鹧鸪哨是这样的表情,还带着盈盈的笑意,说:“阿哨怎么哭了?别哭,我现在不就是你的新娘子了吗?”
鹧鸪哨摸上了自己腰间上的枪杆,对着那身穿喜袍的红姑娘眉心就是一枪,擦了擦眼泪,说:“不,你不是。我的红姑娘上辈子没有嫁给我,这辈子为了我还在病床上躺着,我没有忘记她。”
那被打中眉心的红姑娘竟没有倒下,反而又嘴巴长大到非人的地步,身体变得惨白瘦长,又对着鹧鸪哨发出凄厉的叫声。
这一切都是幻境,即使他反应过来了,不过就像在跌入一个没有底的悬崖,一层又一层,直到自己忘记真正的现实,沉浸在这幻境中。
鹧鸪哨早就准备好了,他摸到了腰上的匕首,这一次,在失去意识前,他用匕首狠狠扎在自己腿上的非要害处。
相比起刚刚的那几乎要让鹧鸪哨的头炸开的痛,腿上的疼痛就也不过如此,但是随着腿上的红色血液流出皮肤,鹧鸪哨却感受到了头皮开始隐隐作痛,那似乎是一股外力要将自己整块头皮掀下来的感觉。
头上仿佛被粘着千丝万缕的细线,就在疼痛钻脑到一定程度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钻了出去,掉落在地上。
鹧鸪哨在那阵痛感之后,又恍惚间听到了那声呼唤。
那声音就如同从深海中投出来,空灵而飘渺,柔弱,却坚定……
“阿哨……”
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声音就是远在湘西的红姑娘,她又,又一次救了他。
鹧鸪哨再一次睁眼,意识也恢复了大半,手中还拿着匕首,而腿上还有被自己刺伤的伤口,伤口中流着金色与红色交织的血液。
他回到了现实,他晃了晃尚未清醒的脑袋,视线还有些模糊,但是随即,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
花灵和老洋人已经被灵芝的根部像是吸收了一般陷在其中,几乎要和刚刚那五具尸体纠缠在一起,看到这般情景,他这才感觉身上还有那种被菌丝黏连的感觉。
老洋人和花灵脸上带着僵硬又诡谲的笑,大概自己刚刚没有被“红姑娘”唤醒的话,自己也在那场白日梦中不能自已。
他看到师兄师妹脸上胸口还有呼吸,他拼命的用匕首斩断黏连在他们身上菌丝。
但是没想到,那菌丝居然斩断了之后又迅速生长,重新把菌丝缠绕在他们身上。
鹧鸪哨狠戾地看着那灵芝,脑中闪过一句话,凡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而搬山道人本就是追求生生相克之理,这食人灵芝再怎么能耐,终究还是会有天敌与之抗衡。
他立刻就把目光放到了那范着红光的玻璃棺中,竟是灵光一闪。他几个快步就冲向那玻璃棺,仔细一看,那玻璃棺竟被灵芝的根茎缠绕住,死死封着。
然而令鹧鸪哨更加失望的是,那玻璃棺中发着红光的,不是火玉莲,而是一条巨型蜥蜴。
那蜥蜴放佛通人性一般,鹧鸪哨感觉这条蜥蜴竟是有些冷眼旁观地看着,这鹧鸪哨的表情在大失所望和干瞪眼中切换。
那巨蜥有一个五岁孩童那么大,把身体蜷缩在一块黑色的岩石上好像在保护着什么一般。这条蜥蜴身泛红光,皮肤表层一直散着光晕,乍一眼看好似滚滚岩浆流动一般。
蜥蜴好似也不想再看热闹了,抬着眼睛看向了玻璃棺的锁头,那锁被灵芝的根茎缠绕,那菌丝甚至千丝万缕地伸进了锁头中。恐怕这锁头本就是能耐住高温,还被菌丝缠绕破坏,那火蜥蜴想要用蛮力逃脱也是有心无力。
鹧鸪哨立刻心领神会,对着那锁头就是连开三枪,锁头被子弹打开了花,那菌丝碰到子弹的高温还抽搐了一下,又立刻长出更多。但是锁头已经被破坏,那火蜥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朝着锁头的方向张开了嘴,竟开始喷出暗红色的岩浆。
鹧鸪哨也相当配合,对着那菌丝缠绕处又连开好几枪,那菌丝背腹受敌,竟发出像人一样的哀鸣,不断抽搐,那岩浆透出了锁头,菌丝一碰就点着了,灵芝就像主体一般立刻断臂求生,那一截菌丝就成了一摊黑色的污物落在玻璃棺上。
鹧鸪哨立刻想要打开玻璃棺,手刚碰上,就烫的缩了一下,那蜥蜴竟眼中闪过一丝嘲笑,身体也不蜷缩了,舒展了身体,竟有两米多长,他蜷缩保护着的是身下一朵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白色莲花。
但是那莲花竟在这样的高温下一点事情都没有,可见其神妙之处。
那可能就是火玉莲!
火蜥蜴用尾巴灵活地抵开了玻璃棺,缓缓爬出,看着满屋子的植物一脸的蔑视。那些奇珍异草,似乎都因为常年累月地生存着,通了人性,感受到属火的火蜥蜴居然被放了出来,奇奇怪怪的花草都好似萎靡了不少。最为明显的就是那些鲜艳的花朵,都突然暗沉了好几分,就为了让自己看去平凡不出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