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同人)【伏八】love poem 恋爱长诗+番外(9)
tbc.
第十一章 Chapter 11 春逝
巴黎是最适合恋爱的城市。 塞纳河畔是最适合重逢和相遇的地方。 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宗像在他们初遇的这条浪漫河边看到周防,这个名震画坛的大师正胡子拉碴地坐在街边,给路人画像。 春光如逝,塞纳河绿带般的水流在他身后眷眷展开巴黎之春最后的画卷。他的红发在那碧绿的春意中那么招眼,无法不去在意。 他叼着烟,脸上带着散漫的笑。看着宗像隔一条街看他。 他的脸在成群惊起的白鸽中若隐若现。 就像他们初初相识的样子。 周防在干所有流浪画家常干的事,给路人画写生素描。不过他画得很随意,简直太任性。 每张画都是同一张脸。无论男女。 按理顾客应该生气,可是这张脸如此俊俏,简直无法对着这么美丽的画像生气。 许多年轻女孩笑嘻嘻地围过去,要他画一张,再画一张。 宗像看见她们离开时手里拿的画像,感觉很羞耻。 画的都是他。 他冷漠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睡着的样子,不明场景里带着羞涩的样子。 宗像看不下去了,他觉得再不制止周防,周防大概要画他的裸像了,搞不好早就画了。 “今天不画了,收工。” 宗像以经理人的姿态,英俊绝伦地在画架旁边站定。巴黎女孩们一面哈哈大笑着散去一面跟他飞吻。 “哈。这就收工吗?” “先说明,我只是路过。而且对顾客如此不敬的态度,可一点也不像你。” 这话说得口是心非,其实这种不敬不实的态度才是周防,他想。 宗像推了推眼镜。 正是春光将阑的狂宴季节,满目皆是繁花盛放的锦绣光阴。仿佛万物都在为这个复苏季节的终幕而纵情狂歌。 这张清秀俊逸的脸却是花都春色里最夺人的风景。 “差一点就画到你喊我名字的样子啊。” “想做了吗?找这么远。” 周防一面收拾画具,一面大大咧咧地跟他开黄腔。 “野蛮人。” ——用无数张心中的画卷向无数人诉说衷肠,这样点燃整条街的浪漫,除了周防,还有谁呢? 再也没有人能像他这样霸道又温柔。 他们在过去的房间里反复做爱。 “为什么不回家住?” 宗像在枕头里艰难地问。周防把他按在床上就不松手。 十年前他们同居巴黎的时候,一起买下了这间公寓,钥匙周防也有。亏他以为周防来法国散心,一定会回这个过去的家,他还在日本矜持了半年。结果飞过来一看,屋里头叠着厚厚的完整的灰。 他找人把房间清理了一遍,在巴黎住了一个月,没有见到周防。 之后的日子里,天知道他东京巴黎飞了多少趟。就为了找这个天马行空的野蛮人。 “没你的地方,不是家。” 周防不许他分神,他把亲吻的嘴唇啃上身下雪白的背脊。 宗像难以忍耐地发出呼喊。 “你把伏见那小子签走了吗?” 终于完事之后,他们的身体已经疲劳之极,但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他们还是絮絮不断地说着话。 谈话的风格依然不那么友好。跟床上的热情反差强烈。 “你对日本文坛的动向了若指掌嘛。” “哈,人虽然在这边,想想还是给出云打了个电话。” 宗像突然翻过身,周防觉得自己被他的眼刀捅得一身都是窟窿。 “啊,连他的醋你都吃吗。你这醋劲也真是年年见长啊。” 宗像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野蛮人。” ——一句话不高兴就踢人下床的人有什么资格一直说别人野蛮? 周防宽宏大量,又爬回床上。 如往常一样点上烟。 “你喜欢的味道还是这么低俗难闻。” “哈。” 周防恶意地看看了对面的床头柜,上面放着宗像的皮带和烟盒。跟他抽的一个牌子。 宗像不说话了。 “喂,礼司,不觉得那两个小子,很像我们过去吗?” “请不要拿我跟你比较,我可没有你这种胡乱类比的爱好。” “过去不也是为了我,封笔不写了吗?” 他还是这样,能平平静静地说出让人心中波澜万丈的话。抽着气味难闻的烟,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宗像沉默地呼吸着那强烈的烟草气味。 过去因为同性丑闻的纠缠,差一点断送了周防的绘画生涯。 在这个群雄争锋的艺坛,对于青年画家而言,任何丑闻都是致命的。 他没有别的办法,封笔是最好的选择。他逃走了,因为没有跟周防商量的必要。 一别就是五年。 在东京的日子起初很难捱,原先负责他出版的S社总编羽张先生帮了他大忙,这个深具慧眼的出版人没有计较他任性的封笔,还邀请让他去社里就职。 羽张也跟他提过,改个笔名重新出道,被他拒绝了。 这提议没有可行性,他的文风太有特色,读者圈又甚是小众,一旦出山,被识破是迟早的事。 不写字也没有什么,这个世界值得牺牲的东西只有那么一两样,而他有很多资本可以为之牺牲。 周防的艺术生涯阴霾尽去,一片坦荡。他则重新以出版人的身份开始平凡的生活。 重逢在东京,他是画坛锋芒毕露的天之骄子,而他只是出版路上一个新手。 熟悉又陌生。 他在后来的艺术展上看到那副名为天狼星的画作,心中已经波澜不再。 那是他死去的青春年华,留在周防的画笔下。 他已经在最对的时间爱过最对的人。 只要他记得,就全都值得。 “引退的事情,是你早有预谋的对不对,周防尊。” 周防没说话,用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不觉得对那两个年轻人太过分了吗?” “哈,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周防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一步。他本来就是个随性的人,当初签下新人不过是觉得他们合著的感觉隐约有当年的宗像的影子。他知道他们会红,但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是如此杰出的璞玉浑金。 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最后他想,了不起就不画了,浪迹天涯。完美结局。 引退如他所愿,但也确实给新一代的写手们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害。 现在依然是宗像在为他收拾烂摊子,好像命里欠他一样。他想上辈子一定有很多人欠他的债,所以此生他才会如此任性又幸运。 能怎么办呢?人生就如海潮难预料。 “不砺不成金,有珍珠的才华也要忍受珍珠的痛苦啊。” 就像他们当年。 “除了添麻烦,真想知道你粗鲁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有什么关系,以后就可以只为你一个人画画了。” ……只为他一个人作画吗? 还是那么狂妄的宣言啊。 甚至都不问一问他想不想要。 “不问问我最近都干了什么吗?礼司?” “我对粗鲁无序的生活一点兴趣也没有。要睡了,明天下午要回东京。” 周防有点惊讶。 烟灰掉下来,他用手接住,被烫得倒吸冷气。 “社里刚签了新人,我已经在巴黎留了一个月了。见到你就该回去了。” 这是实话实说,因为说话的人不到一分钟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他的冰山美人还是这样,生活充满秩序,理性得不容分毫差错。 周防从窗帘漏进的月光里俯瞰他爱人沉睡的脸。端正秀丽,像只柔顺的鸽子,连时光对他也如此厚爱,舍不得在他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永远正确。带着理性和秩序的美,就像当年他所写下的文字世界。 见到他,爱过,然后离开。 他们的感情像余烬,多年来就这样在阴暗的角落滴滴答答地苟延残喘。 虽然事到如今不知到底还在畏惧什么。 他也知道按笔不写的宗像这十年来过得有多辛苦。 让天才的作家终生沉默,这已经是最痛的凌迟。 宗像已经为他付出了够多。过去他已经葬送了一段最绮丽的青春,没有理由要他再为自己毁掉现在的人生。 没理由让他为自己的残生赔上一切。 很正确。
tbc.
第十二章 Chapter 12 星河
伏见的离去像一记重锤,打碎了八田所有的消沉和萎靡。 不破不立,这是出云看到八田新作的第一感受。 八田果断地结束了之前的小说连载,执意要求以独立作家的身份重新开始写作。出云起初觉得他是意气用事,但这样的想法在看到八田呈现的作品之后,彻底粉碎。 堪称佳作。 宗像跟伏见说的“开始新作”其实是扯蛋,八田毕业之后,在租赁的小房间里关了整整两个月。再次出现在H社,大家都以为他也要告辞。 “我想连载这部新作品。” 八田不但续了五年的合约,并且拿出了一部极具特色的作品。这样风格在他过去的诗作和小说中都从未展现。 过去一年的爱恨伤痛变成了磨砺的砥石,他的文字在这个重新开始的起点绽放出全新的成熟光彩。作品采用了极少见的第二视角,很像诗人转型的作品。读者阅读的时候也会激发起巨大的愉悦感,因为就像看着作者在对自己深情诉说。 “都说恋爱会激发人的蜕变,对艺术家来说是必要且难得的经验。” 出云笑笑地看着八田。 “这是恋爱?还是失恋?你的东西比过去成熟很多,变成完全体了啊。” 八田有些语塞。他避开了出云的视线。 ——这个世界并非除了恋爱就是失恋。 或许还有一种存在,叫做“片想い”。 他在出版联动会上再次见到伏见。对方现在是名为“昴”的新晋作家,而他也开始了以“八咫鸦”为名的写作生涯。 伏见朝他远远地笑。 “哟,美咲。”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念着“MISAKI”。 依然那么狎昵。 就像饿极了的人,两眼对食物发出绿光。 八田觉得他的笑容很难看。像哭又像嘲讽。 “还那么蠢吗?” 伏见走到他面前,笑得很抽搐。 八田一瞬间很想打他一巴掌,把那种扭曲的笑容从他脸上抹去。 暴力是低俗的。如果使用暴力,会更让伏见瞧不起。 他在回去的路上,感觉内心充满无数渴望诉诸笔端的冲动。 想要真正地较量一番,告诉他自己并不愚蠢,并且已经爬起来了。 出云不会浪费作者这种难得的激情,好作品就是要有冲动才会诞生。当然也不能任由感情疯长,他适时地出言指教八田。 “你的感情太过浓烈。今天这篇不要立刻刊登。你试着稀释一下。” “稀释?” 八田对出云的用词理解不能。 “对,写过的东西,放在那里,你自己反复去看。在合适的地方插入叙事,插入写景——这些慢镜头有助于文章节奏和情感的稀释。” “你的感情太紧,感觉一个不大的篇幅里夹杂了千言万语。这样读者的精神压力会很大,每次读完会有一种精神疲劳的感觉。” 出云仔细地指点他。 幸得良师。出云不但是优秀的管理人,他在十数年来写作上所积累的经验也毫不含糊。堪有良帅逢将才,他在指导八田的过程里毫无保留,也十分喜悦。 八田的行文蜕变了,不再像过去洒脱任性。随着作品的不断积累,他的文字开始像土地一样富于坚实的质感,或者叫做责任感。不再是少年的跳跃飞舞,甚至有了成熟男性的刚强品性。 现在要做的是用花朵点缀这片大地,让它更加声色并茂。 “写文章就像恋爱,不能操之过急,节奏要张弛有度,给对方一个接受的余地。” 又是恋爱的比喻。不过八田觉得很是绝妙。 他在放松写作的间隙里,常回过去的校园散步,收集景物的素材。 踩着滑板,像尚未毕业的学生。滑轮碌碌碾过他们曾经并肩洒下欢笑的校园。 盛夏在校园的每个角落无声滋长,长成了参天的绿树,长成了阵阵的雷雨,长成了夏花绚烂的笑脸,长成了夏季摇曳的阳光。 这盛夏的青春园地里行人匆匆,只有他独自一人感怀着青春尾梢的怅惘。他在体育馆门口独自避着大雨,在绘画教室门口眺望着隔壁工科楼嬉笑的学生,在艺术生的角落抚摸着曾经写下诗句的断墙。 泛黄的回忆填满胸臆。 他们在这个校园相识,同行又分离。自那之后就被汹涌的人潮阻断淹没。 过去自己错了吗? 不知道。 未来还能重逢吗? 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岁月是疗伤的一剂良药。它抚平我们心中许多伤痕,过去的激愤、不安、痛楚,都会随着岁月缓缓抚平。 唯独思念的心情无药可治。 他们不过才分开半年,然而八田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不想认输。他还有年少的那种勇气。他有无数的话想对伏见说,但并不是现在。 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他希望能够有那份资格,不至于临阵胆怯。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有如出云挑剔着八田一般,宗像也没有停止对伏见的挑剔。 “阁下这样外冷内骚的类型,我以为可以拿出更有感情的作品呢。” ——试问除了宗像礼司,还有谁能这么道貌岸然地说出“外冷内骚”这种令人羞耻的评语? 伏见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宗像毫不客气:“说实话,你现在的作品糊弄一般读者已经足矣。但是跟八田的新作比起来,十万八千里。” 伏见抓了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宗像觉得自己的激将法真是绝赞。他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淡岛快点称赞自己一下。 淡岛觉得好尴尬。 她看了伏见刚才拿来的稿子,觉得S社签下这个新人真是三生有幸。绝少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完成写作上的飞跃。 从滴水不漏的无情,到涓涓细流般的深切,到如今静水无波的衷情。 她看的时候都觉得热泪盈眶,实在太美了。像大和民族所钟情的樱花一般,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哀切和炽烈。 她觉得伏见心里一定不可自拔地爱着什么人,任何读者在那充满哀愁的文字面前都会这样觉得。像逝去难追的初恋,像人海漂泊的萍聚。她是女性,更加能够感同身受。 “室长……到底要伏见君写到什么地步呢?” “写到他能够直诉柔肠。” 宗像风轻云淡地挪动着拼图。 “不觉得他热情起来的文字,很像过去跟他合作的诗人吗?” “呃,八田君吗?并不像啊。” “灵魂方面。” 宗像对她的不理解报以一笑。 能够遇到这样的名师,大概也是伏见的运气。淡岛想。 佳人难再,佳作难得。 两个出版社都卯足了劲头,加班加点对自己的新人新作进行版设和包装。H社承袭了一贯的浓郁和厚重色彩,新绘的封面灵感来自安娜的插图绘本,熔岩自地下喷出,流淌成明亮的大河。 之前出云单独找过八田。 “其实尊给你和伏见留了封面。足够你们出二十卷。他走之前交代我尊重你的意思。我觉得这几个封面跟你现在的作品也很契合。” 八田望着出云身后的图纸稿箱,沉甸甸的一大摞。 “不用了草雉哥。” 不为什么。既然是属于两个人的东西。就应该两个人取回来。 在那之前,即使不依靠周防,他相信自己也能打出一片天。 S社方面则简单得多,配合伏见现今的自然风格,选择了清淡的水彩封设,顺便让淡岛在微博上卖了点肉做推介。 淡岛觉得多此一举,因为她的姿色跟伏见的作品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两部新作都受到狂热的好评。 伏见对这样的好评已经不屑一顾。从地狱回到云端,他对读者的善意眼神怀着莫名的仇恨。过去的好评毁了八田,他已经对这个世界轻浮的青睐失去信任。 “你对读者的态度太差了。至少抽空出席一下签售。” 宗像批评他。 偏偏他的读者还都是抖M,签售会直接让工作人员盖纪念戳,居然还能排起长队。 他觉得全世界的读者只要有一个人就足够。不管他在不在看。 有朝一日如果自己死了,八田总不会连读都懒得读一下吧。 “我不喜欢应付无聊的观众。” “观众无聊吗?”宗像饶有兴味地看他。 “不无聊吗?” “过去你的读者随波逐流,那是因为作品太轻浮。轻浮的原因不在八田,而在于你,你在玩弄读者。” “你用各种花招敷衍写作,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知。轻浮的作品会引来轻浮的读者,这是必然的。” ——同样的,深情的作品也会有深情的读者鼎力支持。 你对世界付出虚伪,世界也会对你虚伪。你对读者深刻,读者自然也就深刻。 这是个公平的世界。 恋爱也是如此。 “若能对读者直诉柔肠,他们必定不会辜负你的用心。” 伏见对宗像的建议,报以沉默。 他依然不出席任何签售,没有八田的公开场合依然拒绝。但他开始创作除小说之外的东西。 他开始写随笔,写杂记,这些日记般的作品放在过去的他身上简直无法想象。 他清澈的谈吐令人一见倾心。是他过去数十年都未曾流露过的心声。 无数人在他的故事里流下自己的眼泪。 有别于伏见的自我流露,八田在不断探索这个世界的心脏。 他开始接手出云想写而不能写的黑暗题材。深入描写地下组织的新作《吠舞罗》斩获了三方新人大奖。 从未如此渴望展现自己的世界。因为这个世界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时光在他们如同拼杀一般的疯狂创作中,往来穿梭。 这两个曾经并肩写作,如今各据一方的文坛新星,如此杰出而耀目,过去是水与火的交融,现在像凌厉的冰锋与炽烈的闪电,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 H社与S社也各自围绕新人的作品,展开了出版与运营的激战。犹如天河中两颗不断碰撞的恒星,黑洞与白洞都在他们之间盛放。碰撞对读者是场盛宴,每个人都看得赏心悦目,十年来文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烈又绚烂的笔墨交锋,是无声的战场,两方都在拼死用绝佳的作品吸引世人的目光。 “昴的细腻与不可抗力般的深情,富于日本式的物哀的美,自俳句诗人夜刀神之后,鲜少有人能写出如此富于大和之美的作品;鸦的刚毅和于小节处流露的温暖,又体现出现代文学的求索欲望,某种程度上再现了前任社长的绘画精神。 两个人的笔触都十分新鲜,是当今创作界的一股清风。出版社的设计也十分扣合作品的主题,这样的良性竞争真令人期待万分。” ——来自重量级刊物B报的德裔评论家威兹曼先生,欣喜万分地写下了这样的评语。 每个时代都有爆发性的杰出人物抱团诞生。战争是,绘画是,音乐是,文学亦如是。 就像西方诞生了莎士比亚,东方便有汤显祖。同样领域的英才总在时空的同一个点交会,同死又同生。 当下时代的读者们,有幸目睹新的双子星正在天空冉冉升起。 有报刊用“双花争艳的一年”来总结这场文坛大战。 所有文艺相关的圈子都在关注他们的作品,影视化和漫画化的邀约如雪片纷至沓来。 ——你问我伏见去过学校吗? 还用说吗? 他也在过去念书与玩耍的地方走过无数次。指尖的墙壁上仿佛还留着当年的余温。 放课后的教学楼里空荡而寂静,看得见光线透过时漂浮的轻尘。 他在归去的路上仰望星河,如此灿烂,照耀着深蓝的夜幕。 天空中的星星是否互相吸引?是否觉得孤独? 他们像昼与夜的光阴,像所有狗血肥皂剧的男女主角,在错的时间与对的人擦身而过。或许命运认为他的玩笑还没有终止。 或许每个人都要倾其一生,用一生的爱恋怨怒,为所爱谱写一首长诗。 浩淼文坛有如星河。 绝不能在发光之前就沉沦。 想要发出更耀眼的光芒,让对方眼中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