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同人九公主(重生)+番外(73)

“是吗?”他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没见我回来,一个人吃不下饭,才等着我一起吃。”

“谁吃不下饭了?我只是刚好不饿。”我才不承认我刚刚确实在担心他呢,不然,他指不定多得意。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突然往我正坐着的椅子上挤,这张椅子小得很,我想避开都不行,被他挤得动弹不得。

“你你你……你坐一边去!”我气呼呼地推他,“旁边有椅子你不坐,却要跟我挤在一起,我都要被你挤扁了。”

他拽住我的手,挨得我更近,说:“今日天气冷,挤挤更暖和。况且,东宫的椅子都归我所有,我想坐哪张便坐哪张,我就喜欢跟你坐一张,你能奈我何?”

这下我真的要被挤扁了。我气得不行,更用力推他。我推他的时候,他也不甘示弱地推我,我们推来推去,也不知道推搡了多久,那椅子突然“吱呀”一声,坏掉了,我们反应不及,都跌坐在了地上。

“李承鄞!”

“不关我的事。”李承鄞无辜地看向我,“要不是你动来动去……”

胡说八道,要不是他挤上来……我气不过,就狠狠在他脚上踩了一下,踩完一下觉得不解气,又踩第二下第三下,他的鞋被我踩出好几个印子来。

他瞧了瞧那些鞋印,又瞧了瞧我,嘴角微微扬起。我扭开头,便看到时恩捂着嘴站在一旁,眼睛和眉毛都笑到了一起。

时恩见我看过去,赶紧敛住笑,轻咳了一声,恭敬道:“殿下,太子妃,该用膳了。”

“嗯,摆膳吧。”李承鄞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道,“晚点,让木匠修一下这张椅子。”

“是,殿下,奴才省得。”时恩听罢,很快出去了。

我默不作声地坐到餐桌前,李承鄞则在我的对面坐下,坐坏了椅子,他非但不觉得难为情,反而满脸笑意,用膳的时候,他用了两碗饭,平常他吃一碗就不吃了。

我吃饱了也不跟他生气了,而是问道:“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他想了一下,才道:“我刚刚跟父皇吵了一架,把他气坏了。”

跟皇帝吵架也值得高兴?我听了反而担忧起来,生怕皇帝又大发雷霆,于是小声问道:“父皇不会治你的罪吧?”

“不会,就是被他用砚台砸了一下,砸得可疼了。”

“砸哪儿了?”砚台那么重,是能砸死人的,我一听他被砸,哪里还坐得住,立即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他那边,就要掀起他的衣服检查。

他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左肩上,说:“砸在这儿。”

隔着衣服也摸不到,不知道肿没肿,我于是扯开他的衣襟,将手从衣领探到他的左肩,那里果然肿了一块,硬邦邦的,估计都有瘀血了。

我用力揉了一会儿,也没能将那肿块揉平。

“别揉了,过几日便好了。”李承鄞按住我的手道。

我说:“不行,现在是冬日,好得慢,等会儿还是擦点药的好。”

“那你给我擦。”他顺势接道。

“给你擦就给你擦。”总归他的身体要紧,给他擦就给他擦吧,反正我又不会损失什么。

他许久没做声,只是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很奇怪的情绪。

“没什么。”他垂眼道,“有人心疼的感觉真好。”

第94章 九十四

我微微一怔,以为他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可,抬眼去瞧他的神情,却发现他笑得跟只狐狸一样,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我抿了抿嘴,没好气地道:“谁心疼你了?你少在那里自作自受。”说着我便抽回被他按住的手,往旁边挪了好远。

李承鄞咳了一声,忍不住纠正我:“什么自作自受,是自作多情!”

我才意识到自己用错词了,但他一纠正我,我就听得乐了,“你知道是自作多情就好。”

“你……”他瞪着我,好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看他吃瘪,我心情可好了。我想起今天还没见到小雪,便想出门去找它,但我还没转身,就见李承鄞捂着肩膀,眉头皱成一团,我吓了一跳,赶忙问:“你怎么了?肩膀很疼吗?”

“嗯。”他点头。

我见他脸色都有些泛青,有点担心他被砸到了要害,连忙道:“我去找太医。”

我说着,抬脚就要走。李承鄞却拉住我,“等你找太医来,我都疼死了。”

“那怎么办?”我一急起来就有些六神无主。

李承鄞说:“擦了药,情况会好很多。”

对,得擦药。他肩上肿了那么一大块,若是不及时擦药,肯定会越来越严重的。

“时恩,时恩!”我扯着嗓子就朝外叫。

“你叫时恩做什么?”李承鄞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有些不满。

“给你擦药啊。”我说。

“不是说好,你给我擦吗?”

“那也得拿药啊。”我说,“药都没有,我拿什么给你擦?”

李承鄞说:“他身上又没药,你找他也没有用。”

我正想说什么,时恩就进来了,一进来便问,“太子妃,有什么吩咐吗?”

我还没说话,李承鄞便道:“没你什么事,出去吧。”

时恩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李承鄞,左右为难,但李承鄞一看向他,他便缩了缩脑袋,又退到门外去了。

时恩一出去,李承鄞就从身上掏出了一支药膏,递给我,“擦这个就好,我刚刚问王太医要的。”

我接过了药膏,见他受伤的地方还被衣服严严实实的,无从下手,便道:“那你把衣服脱掉。”

他坐着一动不动,黝黑的眼神盯着我,说:“我身上疼,使不上力。”

我拗不过他,就伸出手,三两下就将他的衣服给扒开了。

衣服被扒开后,他被砸的那半边肩膀就露出来了,上头一块青一块紫的,看上去有些狰狞。

我的动作顿住了,他究竟说了什么话,惹得皇帝如此生气?这个力道,若是砸在脑袋上,估计得开花。

“想什么呢?快擦呀!你再不擦,我就要被冷死了。”见我不动,李承鄞催道。

我这才将药膏挤出来,敷在淤青的地方,然后轻轻的,一点一点地匀开。

他时而不时就喊一下疼,我以为他是真疼,一点都不敢用力,擦完了抬头,却发现他满脸都是笑意,哪里有一点疼痛的样子?

见我抬头,他立即又皱起了眉头,又开始喊疼,我哪里还看不出他是装的?我使劲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气道:“你又骗我!我刚刚被你吓死了。”

他将手臂搁到脑后,惬意地躺在椅子上,一副很有理、洋洋得意的样子:“谁叫你心口不一,明明就是心疼我却死不承认。”

“李承鄞!你幼不幼稚?”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抡起拳头,再揍他几下,最好揍得他不敢出门见人,“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小把戏?”

他那得意的神色敛了敛,“是啊,我都这么大了,这样的把戏却只能也只敢在你面前玩。”

他的这一句话听着有一丝的悲凉,我不由想到了他的过世多年的生母顾淑妃,又想到了派人杀他的皇后,以及待他严厉苛刻的皇帝……他大概从小到大都没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快活地玩过,更不敢在皇帝皇后面前闹脾气,每天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这样可怜,我跟他计较什么呢?让让他就好了。

我想着,便没计较这件事了,而是将药膏的盖子盖上,递给他,说:“擦好了。”

他默不作声地接了过去。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披上斗篷,出了殿门,去找小雪去了。

小雪这会儿正在地里抓雪球呢,雪地上有好一圈都是它的猫爪子印,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由于天气冷,我命人给它做了红色的小衣裳,穿在身上红白相间的,煞是好看。

“小雪!”我一叫它,它便往我身上扑,我被它扑得衣服上都是碎雪。它的尾巴湿漉漉的,还有些泥巴,把我的衣服都蹭脏了。

我气得拍了拍它的脑袋,它越发勤奋地往我身上蹭,将我的衣服蹭得更脏,这一件衣服还是我第一次穿呢。

外头风大,我只站了稍许,便抱着小雪进殿了。

李承鄞已经不在椅子上了,而是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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