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迷乱地念着晓星尘的名字,每一个字都让他失了魂魄般地着迷。疯狂地想着这个人是我的是我的,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他一下又一下地撞击,暴戾又残忍。将他的精液尽数灌在那柔软的穴道中,在黑夜里整个人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抽掉缚着双手的腰带,因为晓星尘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什么了。他抱着晓星尘的腰,使他双膝着地跪在地上,从后面再一次挺了进去。
晓星尘双唇止不住地颤抖,痛苦的呜咽声在喉咙里挤作一团。身体随着进出无力地前后摇动,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背上,或随着瘦削的肩胛骨滑落下来。
双眼上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湿。鲜血涌出眼窝,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殷红一片。
满手鲜血,满脸血泪。
晓星尘绝望地向前挪动,被薛洋一把捞回来固定在阳具上,再一次从后残暴地撞击着他,几乎要将他整个吞入肚中,融为一体,永远永远不允许他逃离。
第十三章
高烧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薛洋寸步不离地陪了晓星尘两天两夜。一直握着他的手,将灵力输送给他。
晓星尘眼上手上的纱布,以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新的,原来的早就在撕扯间破烂不堪,被薛洋统统扔掉。
晓星尘就连昏睡中也不安稳,就像持续地做着噩梦。他是昏迷着,但神经仍然没有放松,似乎还在他的体内叫喧着挣扎着。额头不断有汗细细密密地渗出,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
薛洋把毛巾浸湿了一遍遍地给他擦拭。
晓星尘太虚弱了,就这么躺在这里,仿佛就快要消失不见。
薛洋将毛巾放在一旁,托起晓星尘的双肩,支撑起他的上半身将他搂在怀里。
晓星尘毫无意识,任凭薛洋摆弄,顺从地趴在薛洋的肩头,宽大的道袍袖子垂下来,遮挡住薛洋黑色的衣服,长发被理得柔顺,如瀑一样在后背泻下。
“晓星尘,你怎么还不醒来。”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薛洋沉默地道。
他无比期待着晓星尘苏醒,什么都想对他说。以往那些说不出口的,被他的锋芒所掩盖的,层层的伤害之下遮掩的,好像一瞬间都明亮起来,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薛洋抱着晓星尘,脸上不再是一贯的笑也不是扭曲的暴戾,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也不是从未有过,那三年中他是有的,只是自从晓星尘以剑自刎后醒来,这种平静在他的脸上就完全消失了,一如三年前他从未遇到过晓星尘的那些年岁,放肆张狂地演绎着他扭曲的人生。
聪明如薛洋,却唯独太不理解这种情感的转变了。他只知道,如果能一直这样抱着怀中的人就好了。
他想,如果这个人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那他一定不会再伤害他。
噩梦与现实交织缠绕,不断地煎熬着撕扯着。
第三天,晓星尘醒了过来。
烧已经退得差不多干净了,大病过后浑身无力,头还是疼得,全身上下都酸痛异常。
他意识清醒,人却是动也未动,像是失了所有行动的能力,软绵绵地缩在角落。
大脑自我保护般地一片空白,就连昏迷时的噩梦都自动阻断掉了。一切都是假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
然而随着身体机能的复苏,那晚发生的事情还是一寸寸你地在记忆中浮现,如破碎的图画,细碎着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避无可避,最后不可抗力地汇聚成完整的画面,残忍地清醒地告诉他那晚发生的一切。
但是,那是假的吧。
晓星尘茫然地躺在那里,几乎想笑出来了,性若蒲苇的他,竟开始自欺欺人起来。
不知为何,自他醒后,薛洋一连两天都没过来,只半夜趁他因虚弱昏迷的时候,将流质的食物送进他的口中,再喂以一些利于康复的补药,早上晓星尘醒来,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洋倚在阁楼外的横梁上,一只腿垂下来,另一只弯曲着,胳膊搭在膝盖上,正咬着一只鲜红的苹果。
雕梁画栋里,嬉笑追逐之声不绝于耳。纱幔低垂,红罗玉碎,巧笑嫣然,丝竹管弦之乐靡靡,搅得人心中荡起一波春水。
薛洋向来不喜这些,金麟台的那两年,跟着金光瑶频繁出入烟花巷柳。金光瑶能在里面跟金光善撕磨多久,他就能在外廊上等多久,习惯性地扭着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就算是一派让人厌烦的车水马龙,也比里面的淫靡要好上许多。
他冷眼看着金光善被儿子从暖阁里请出来,心中冷笑。就这样的人,也配为一家之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敛芳尊说,成美你年纪还小,未体会过床笫间的曼妙。也曾给他找来妙龄女子,端得是一副风骚体格,娇俏玲珑,面若桃花,眼若春水,目光流转间百转千眉,叫一声,酥得人体软心酥。
薛洋笑着一一接受,心中骂道老子十二岁就破了身了,你在那说个什么屁话显得很懂似的,也不用你无事献殷勤,老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薛洋在燮州是远近闻名的大流氓,作恶多端,对美色这块儿却一直兴致淡淡,除非生理需要,偶尔开荤,不然不知多少女子要糟蹋在他手里。
之前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子,有的是被人讨好呈献,有的是主动投怀送抱。毕竟俊朗少年,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年少有为,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想攀上他的,希冀与他一起的女子还是数不胜数。
当然她们多是不知道薛洋背地里干的究竟是什么恶心事,如果知道,就算这人再怎么样,也绝对退避三舍,吓得魂不附体了。
薛洋听着里面的暧昧声响,忽然觉得十分厌恶。联想到之前在自己身下辗转反侧的女子,真是索然无味,当然快感是有,但和那一晚相比,之前自己简直就像在义务奉献。
薛洋骂了一句,将吃完的果壳随手一扔,跳下了横梁。
薛洋心情大好,他买了菜,又顺路去尧和裁缝铺拿了件外套。
尧和裁缝铺以前不叫这名,而是叫晓和裁缝铺,被薛洋路过时看到。看着这和晓星尘同姓的粗糙店主,薛洋就十分不耐,威逼着人家不但店名要改,姓氏也要改,恶狠狠地晃着短刀说不如就把那日字半边去掉变成尧,至少还留了半面字,够体贴了。
面对凶残的薛洋,倒霉的店家只好照办,还要负责薛洋连带着晓星尘的衣衫服饰,真是欲哭无泪。
“尧”店主哆哆嗦嗦地对薛洋道:“您前两日不是刚订走过一身道袍,今天还来拿,我们一时半会儿是真真赶不过来工……”
薛洋总是把晓星尘的衣服撕破弄脏,想到他向来干净整洁,就总跑这里来定做道袍。
店主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无法无天的流氓怎么会和道士扯在一起,这世道可真是光怪陆离。
薛洋道:“怎么着,我就不能有新衣服吗。”
薛洋心情十分美好,他拿出浑身本事弄了一桌子菜,原本都是些很清淡的萝卜青菜豆腐,经他手一过都变得有滋有味起来,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弄好这些,薛洋套上新的衣服,牙齿咬住头绳,把头发又捋了几把,扎成高高的马尾。
薛洋也真是很好看。他身材修长,头发全都束上,露出俊朗的面容,只有几缕头发在额前轻飘飘地垂着。眼大而明亮,笑容可掬中带着三分稚气,极易叫人产生好感想要亲近。
薛洋愉快地路过前厅,脚步轻盈,往晓星尘睡处走去,亲昵地请他出来吃饭。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觉得晓星尘的身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虚弱是还有些,但已经可以进食。
晓星尘被薛洋拉着一路走到餐桌旁,薛洋给他拉开椅子,扶着他的肩膀将他轻按在椅子上,然后亲手给他盛了稀粥放在他的前面,又把他平时喜欢的几个青菜推到他的前面,用美食将他包围。
薛洋甜腻腻地道:“恭喜道长康复啊,为了表示庆祝,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肴,快尝尝吧。”
晓星尘坐在那里恍若未闻,薛洋眨着眼睛,微微凑近了端详着晓星尘的状态。
薛洋道:“怎么,道长,还是没有胃口吗?或者……你还是习惯让我来喂你?”
晓星尘迷迷糊糊的,总算端起碗筷来,木然地送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