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同人)[古罗马]如何与暴君尼禄离婚(37)
探子不敢去看屋大维娅的脸色,因为屋内的低气压已经让他喘不过气。
屋大维娅的心情因为克劳狄乌斯的犹豫与敌人的喘息而变得十分糟糕,可她还是尽力克制住不妙的情绪,让屋外的埃利乌斯进来听令“你去替我给那耳喀索斯传句话,让他给小多米提乌斯带样东西。”
“何物。”
“一篮让埃及艳后丧命的无花果。”屋大维娅让探子退下,然后冲着那耳喀索斯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我想日耳曼尼库斯的旧部能明白我的暗示。”
“尼禄和尤利娅利维亚,他们这次只能保一个。”屋大维娅已经对这群人失去了耐心,所以她并不打算给大阿格里皮娜一脉留有任何的喘息之机。
“如果他们敢去救尤利娅利维亚,我就毒死尼禄。如果他们想保下尼禄,就得看着尤利娅利维亚被送上死刑台。”屋大维娅轻描淡写道“这很公平,不是吗?”
埃利乌斯没有回话,他只是尽职尽责地为女主人办事,然后对那位陷入爱情假象的小多米提乌斯表示深深的同情与幸灾乐祸。
因为克劳狄乌斯的迫害与屋大维娅的甜言蜜语,尼禄对屋大维娅的爱意一日胜过一日。尽管小阿格里皮娜的旧部费尽口舌地想要唤醒尼禄的理智,可是在少年人的叛逆与浪漫前,一切都是徒劳。
即使屋大维娅与尼禄的交流只剩下书信与礼物,可是这种青涩的,带有反抗意义的爱情,让前段日子深受迫害的尼禄,感受到高尚情感的洗涤,以及凌驾于克劳狄乌斯王权之上的快|感。
况且在尼禄的滤镜里,屋大维娅迄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好。
没有屋大维娅的帮助,势单力薄的尼禄无法逃离克劳狄乌斯的王宫与小阿格里皮娜的毒手,更不可能获得一笔丰厚的“财产”,从而过上舒适优越的生活。
所以当他身边的人不厌其烦地诉说着麦瑟琳娜的恶毒,以及屋大维娅的心怀鬼胎时,尼禄的心情都不怎么好,然后越发地想要跟屋大维娅交流。
“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何要用如此恶毒的语言,去污蔑一个能带给我甜蜜情感的淑女。”收到屋大维娅礼物的尼禄显得很高兴,因为在无花果的篮子里有一张漂亮的卡片,上面画着指代尼禄和屋大维娅的小人,以及屋大维娅亲手写的问候。
其内容无非是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但是在屋大维娅的艺术修辞下,一切都显得甜蜜而又宁静,仿佛罗马近日的风起云涌都只是用来迷糊尼禄的假象。
因为克劳狄乌斯对尼禄看得很紧,所以前些日子,屋大维娅送了个木偶戏的小推车给尼禄,以便他能在家里开一场小小的表演会。
甚至她们都约好了,等下次见面时,尼禄会亲自表演木偶戏给屋大维娅看,所以这些日子里,尼禄不是在苦练木偶戏的操纵手法,就是在想着崭新的表演内容。
而就在尼禄高兴之余,他的近臣们又开始说些不讨喜的话,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面对小主子日益反感的态度,小阿格里皮娜的钉子除了咒骂屋大维娅的狐媚,就是想着如何将尼禄的心赢回来。
然后他们将目光落到一位美丽女奴的身上。
阿克代,一位来自小亚细亚地区的年轻美女。
以及尼禄在历史上的首位情|妇。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新开文《(亨利八世)都铎王冠》,男主向,假设阿拉贡的凯瑟琳有了个小儿子,历史的走向会不会不同。
屋大维娅很快就会放弃支持布列塔尼库斯,因为她已经在为自己的统治而铺路。
有一位读者总结的很好,尼禄能活多久取决于他多乖,提图斯能活多久取决于他多安分,而布列塔尼库斯能自由多久,取决于他的情商能有多高。
第42章 冷战
阿克代是帕拉斯送给小阿格里皮娜的奴隶,因为她不仅年轻漂亮, 更是一位学者的女儿, 所以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能够流利读写多国语言, 擅长烹饪、缝纫、讲故事等多种社交技巧。 .
帕拉斯将阿克代送给小阿格里皮娜, 是希望她能够协助小阿格里皮娜去稳住克劳狄乌斯,从而削弱麦瑟琳娜一家对克劳狄乌斯的影响力。然而阿克代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 帕拉斯就被送上了断头台,小阿格里皮娜靠着大祭司长的“奉献”而逃过一劫, 不过她还要面对提比略的爪牙, 以及麦瑟琳娜永无止尽的恶意。
不过在小阿格里皮娜重返罗马前,她留下的人得保证尼禄还在小阿格里皮娜的掌控中。
所以现在是阿克代派上用场的时候。
“所以那群蠢货是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女奴身上。”屋大维娅今早观临了尤利娅利维亚的死刑,然后在下午等到一个让她欢欣鼓舞的消息。
玛特罗娜们通过给元老院和公民大会施加压力,从而迫使他们通过第一版《妇女法案》,然后让自以为松了口气的克劳狄乌斯在上面署了名, 宣告这部法案正式生效。
这是屋大维娅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战役,同时也让她在玛特罗娜心里的地位有了显著提高。
即使小阿格里皮娜能够重返罗马,她也不可能获得比屋大维娅更高的地位与声望,因为克劳狄乌斯在公众前感谢他的妻女帮忙协调罗马各界的声音, 从而让他们一起度过神庙之事。
屋大维娅在这几日不断接见低级军官的妻女, 对她们的经济困境表示同情与问候, 并且鼓励富有的妇女们一起帮助她们。
女人们想做成一件事的难度可大可小,这得取决于她们是否同心,以及坚持。
屋大维娅告诉玛特罗娜们, 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的举动,能削弱那些反对法案通过的声音,并且她会引导舆论指向元老院和公民大会,让罗马的平民们重新想起神庙之事的起因,然后愈发地感谢于玛特罗娜们的付出,并对她们争取权益的举动表示支持。
政权的稳固从来不靠暴|力与自以为是的傲慢。
因为后世的历史总结已经说的十分明白,那就是一切的组成是人民,所以你得保证最后站在你身边的,是人民,而不是任何死物。
屋大维娅希望给普通民众带来一种后世的观念,那就是抛开性别,出身,以及各种影响你主观判断的东西,你最后选出的支持者是否能代表你,或者说,他或她能否支持你的利益。
罗马的公民或自由民们或许并不在乎谁来统治自己,但是他们绝对在乎谁去侵|犯他们的利益。
这也是屋大维娅暂时依仗的权利台阶。
可以说,现在的屋大维娅很忙,非常以及特别的忙。
所以她并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她,但也不代表她会允许有人去造她的反。
比如尼禄身边的人。
又比如说,在守旧派的挑唆下,当众咒骂她的布列塔尼库斯。
“我知道那个女奴。”屋大维娅对阿克代这个名字并不感到陌生,因为正是这个女人,还有尼禄的第二任妻子主导了历史上的屋大维娅的落幕“一只漂亮可爱的小鸟,有着大多数男人所怜爱的模样。”
“不像我。”屋大维娅看上去很平静。虽然在外界看来,她和阿克代是情敌,但是在屋大维娅的眼里,她们从不是竞争对手,因为两人的目标不同“布列塔尼库斯说我是条毒蛇,他这几日的闹腾让父亲感到很不愉快,因为玛特罗娜们只给了四分之一的约定款。”
“是的,皇帝陛下也为此感到十分头疼。”那耳喀索斯被这几日的变动愁白了头发,他希望屋大维娅能更关心皇帝陛下的险境而不是与尼禄相互调|情,所以故意在屋大维娅的面前提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奴,好让她将目光暂时从尼禄的身上挪开“布列塔尼库斯被皇帝陛下送回到皇后身边,因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不该疲于家事。”
那耳喀索斯执意要将布列塔尼库斯的所作所为规定成家事,好像这就能令他在屋大维娅的面前多几分底气“在他真正懂事前,皇帝陛下不会给予他任何差事,而您也不该与自己的弟弟发生争执。”
“是的,我不该与他发生争执。”屋大维娅讽刺地勾了勾唇角,不客气道“前提是你们还有机会教导好他,或是再不成,能管好他。”
即便愤怒当前,屋大维娅还是保持了良好的教养,她让人给那耳喀索斯搬来椅子,又请他喝口水缓缓气“我也无意要与你起任何争执,因为我们的目的都是维护皇帝陛下的统治,并且也对被宠坏了的孩子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