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传闻中陈倩倩同人)花垣三公主与南庆第一权臣的三两事(4)
被他莫名的温柔体贴整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咽咽口水就要往后退,幸好范闲一伸手把我拉住了,不然今儿个这船肯定是要翻的,不过…如果翻船也能拉他垫背的,也算不错。
但转念一想就范闲这身可以通天的本事,应该不至于有落到水里却不能自救的情况出现,讪讪地松开人被我下意识攥紧的衣摆,又扒住了关键时刻能救我一命的船帮。
范闲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副比他还高的木桨来,也不知刚刚是被藏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他眯眯眼睛一脸得逞的笑意,嘴里还含含糊糊地说着客套话。
“本来想着我是男人多出些力也是应该的,可你却想着担过这份责任,果然如传闻所言,花垣的女人确实不一般呐。既然三公主的盛情难却,那就我就不多推辞了,麻烦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陈小千:我是不是人还不清楚,但范闲你是真的狗。
☆、第九章:故人
亦步亦趋地跟着范闲进了城门,虽然早在路上就夸下海口说要一人吃垮他半个南庆,但真到了地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如他最开始所说,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
我能想象的花垣与他笔下所书写的南庆相比,宛若剧本中曾写到的“边陲小城、弹丸之地”,倒也能理解他为何在花垣时显得那么悠闲自在了,许是打心眼里就觉得这么大点儿的地方肯定掀不起什么样的波浪来。
虽然我可以认同范闲,但多少还是有些许的恼羞,毕竟人家的格局在那儿摆着,咱不服不行,只能暗自下了决心,等我有一天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定是要写出一本比他还要牛*的佳作出来才行。
范闲在南庆的地位我先前只是略有耳闻,如今一见才知道是真的挺不得了,刚进城门就有马车来迎,仿佛他是不能自己行走一样,正想开口调侃他,思及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硬是把吐槽的话囫囵咽了回去。
他手下的人立在马车旁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幅画卷,范闲刚接过来就顺手把画丢进我怀里,一抬手面前的人瞬间消失不见了,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吓得连退了两步,范闲倒是没再拿这事儿跟我开玩笑,解释道这只是行动比常人快了许多的暗卫而已,并不是什么玄幻小说里的纸片人之类。
半信半疑地看了范闲一眼便在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好奇心又转移到怀里的画上,试探性地问他画中的内容,范闲的表情顿了几秒才像是刚从思考中挣扎出就一样缓缓开了口。
“这是…上一位皇帝的画像。”
敷衍地点点头在人话音刚落地时便解开了紧紧绑着画卷的丝绳,画卷展开纸上的人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我,下意识去抓范闲的衣服,他像是知道我会做什么于是先把手伸了过来让我抓住,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哈…范闲,你妈一定得是个清纯大美人儿吧,要不然怎么能让你生得这么无害,真是难为她了呀。”
☆、第十章:葡萄
我进南庆走的不是正规流程,自然也没有我第一次迎范闲时的那些阵仗,范闲在他的别院里给我开了个小型的欢迎会,明面上就一张方桌两壶酒,暗地里不知藏了多少侍卫在房顶和院外。
范闲半醉半醒间拎着酒壶跟我说,“你来这一趟,没有见过人间绝色,不值。”
酒壮怂人胆,我抬手过去拽他衣领,给他细数韩烁的英武、裴恒的儒雅、苏沐的风流…范闲看了我半晌才从胸腔里憋出一声嗤笑,眼睛微眯着像个恶贯满盈的老狐狸,仿佛通过我看透了什么东西,让我怀疑他这幅醉态可能是骗我的,而他从未醉过。
“先前随口说你没见过世面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这竟是真的。你说的那几个我都见过了,顶破天了也就算个中翘楚却是称不上绝色的。”
我梗着脖子呛他,听闻范大人的夫人们个个美貌无双、红颜知己也是各具特色,怎么随他入京都这么些天了不见半个人来这别院相迎,看来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范闲看我的眼神突然间暗了下来,心中念着危险大脑飞速运转思索怎么把话圆回来,可几杯酒下肚的我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只得愣愣地看向人,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范闲却好像是陷入某种深切的思念之中无法自拔。
“照你那套理论,就叫他葡萄吧。这葡萄、葡萄他…他在整个故事里的分量,没办法用这世间的词儿来形容,于他来说都太过肤浅。你不曾见过他,与他见上一面你就懂了,只是可惜,以后是再也没机会了。”
现在我信他是真醉了,范闲萎靡得不像是他,平日里将权势玩弄得那般游刃有余的男人如今却像个涉世未深的孩童,手里捧着那提葡萄又哭又笑仿佛已经疯癫,有些不忍看他如此却也只能抬手落在人肩上拍拍。
这葡萄…想来应该就是他爱而不得的初恋白月光,这书里还有范闲搞不定的人存在啊?起点男主,也不过如此嘛。
☆、第十一章:土匪
虽说只是别院,可这儿的占地面积是真不小,比起我在花垣的月璃府只多不少,月璃府最浪费最奢靡的地方也就是后花园,范闲这别院里却装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练武场。本来在夜里喝酒的时候就想问他,却因为撞见了他的失态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犹豫半晌决定迂回一些,从别的方面打探一下他的口风。
“嗳,范闲,你们这儿有土匪吗?”
先前陪范闲练剑的黑衣侍卫早就已经退下了,范闲正低头擦拭着手中的剑,闻言身形一顿差点手滑在掌心里留道印子,不禁脑补这一下若是直接落在了我的脖子上不知还有几分生还的可能。
后颈仿佛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有些发凉,我搓了搓手捂住脆弱的脖颈默默地退后,直到距离范闲有两三米远才停住了脚步,堆起讨好的笑容没再继续这个奇怪的话题,他倒是一副无奈的模样摇起了头。
“我记得花垣城也算是民风淳朴,怎么就把你养成了这个样子?”
梗着脖子挺了挺胸又在人的视线压迫下收起刚露出尖儿的猫爪子,捡起自己的厚脸皮重新戴上,拍拍胸膛一脸骄傲地跟他献计邀功。
“我怎么了!我也很淳朴啊,你知道孟过吧?就是老跟在我身边还虎了吧唧的那个,跟我从良之前是占了威猛山山头的二当家,啊…我是他们的大当家,嘿嘿。我想我来这一趟也不一定能帮得了你什么,不如给你收个山头吧?对于这个事嘛,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范闲手里的剑被他丢了出去斜着插入土中,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正巧撞进他那双深邃的有些过分的眼眸里,那掺着邪气的笑容一瞬间便镇住了我,手指收紧攥着刚从侍女那儿接过来准备递给范闲擦汗的手绢,抿抿唇咽下唾液。
“你觉得,若是南庆真有土匪,他们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多久?”
☆、第十二章:天下
“范闲,你愿意心怀天下,可这天下真能容得了你吗?”
我这句话刚问出来还没等落地,围绕在范闲周身的氛围就都不一样了,极少有人居住的后院中点亮的灯火本来也不多,现在落在他身上的光更是少之又少,整个人宛若阎罗殿下的鬼刹一般。脑中突然蹦出来一串印着危险字样的弹幕,出于保命的本能飞速往后退却不敌他伸手过来抓我的速度,范闲比不得韩烁对我的温柔,直接拎起我后颈的衣服上了房顶。
直到脚下真真切切地踩到了瓦片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只得顺手一捞抓住人腰侧的衣物,正思索着怎么哄这只炸毛的狐狸才发觉来自后颈的威胁感突然间散了,心跳跟击鼓似得扑通扑通,小心翼翼地睁了眼睛去偷瞧他,却不想直接撞进人深邃的眸子里,一时竟忘记了刚想出来的说辞。
半晌回了神才开口结结巴巴地跟他解释自己的话并没有恶意,只是来自一个优秀编剧的下意识反应,范闲侧耳听我自己絮絮叨叨嘟囔了一堆,末了问我一句干站着不累吗,我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腿确认它们还真实存在,又上手抓紧他的衣服,“你别让我看!我恐高不是剧本里写的那么简单,是真的害怕这个。范闲、求你了求你了,别搞我!你直接给我来一下都比这么吓唬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