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行动同人)【飞强】风筝+番外(4)
陈光荣本想开个玩笑就放手,谁知那处竟渐渐大了,一愣一迟疑,手中的形状更加清晰明显。
蔡永强脑中混乱,YU望来得猝不及防,而陈光荣甚至还沿着那形状上下滑动了两下。
这种感觉久违而陌生,又十分强烈,蔡永强受不住,挣了一下,陈光荣便顺势放开了他。
陈光荣说:“你这挺正常的啊,该发泄就发泄,别憋坏了身体。”
蔡永强踢了他一脚。
后来他们谁都没再提那事,可似乎到底有些不一样。陈光荣来找他一道吃晚饭的次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偶有肢体触碰,蔡永强每次刚感觉到,陈光荣那边又无事人一样,让人以为不过是错觉。
真正一个人的时候,强压了十几年的YU望到底快压制不住,蔡永强开始试着安慰自己,并且越来越频繁。
却总觉未够。
以至于某个总值班的深夜,在单位的浴室冲澡时,也没控制把手伸了下去。
“你为什么摸那里?”
这时绝不该出现其他人的浴室里出现了一个李飞。
他该摆出白天的威严,大声呵斥,叫年轻人滚出去。
可未着寸缕还被看到刚刚动作的他实在是难堪到都说不出话来。
而年轻人还在咄咄逼人,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摸那里?”甚至朝他走了过来,他退了两步就后背贴在了墙上,年轻人瞬间贴了上来。
“蔡队。”年轻人笑着唤他,脸上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因为白天被骂而产生的报复的快意,他贴着蔡永强的耳边说。
“原来,我们是同类……”
第三章
第一次。
他们就完完整整地做足了全套。
李飞放开蔡永强的腰时,年长者便一下子坐在了潮湿的地上,腿肚子绵软无力,因为过度的kuai感和两次剧烈的高chao而微微颤抖。
这是和女人在一起完全不一样的体验。起初很痛,到后来,那处被快速进出、或用力撞击的地方会传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奇异感觉,让他惯没什么表情的脸生动又狰狞。
两人相对无言喘息了好一会儿,还是蔡永强先扶着墙站了起来,有东西顺着大腿根在流,蔡永强忙打开了花洒,让自己被水流徒劳地掩住。
李飞不算狼狈,自始自终,连外裤都没脱下来。
水声中,蔡永强听到年轻人系皮带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离开浴室的脚步声。
那晚,再没有其他的需要他处理的突发事件,总值班的电话一夜未响。而蔡永强也一夜无梦,竟睡得格外实在。
第二天早上看到李飞时,是宋杨在揪着他不放:“叫你帮我拿回落在浴室储物柜里的望远镜,你怎么跑回家睡觉了!我跟珂珂在山上吹大晚上的风。”
李飞说:“不正好让你们升温感情嘛!”他举着手里的袋子塞给宋杨,“喏,一大早特地跑陈记,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鱼生粥和虾饺。”
宋杨说:“平时恨不得迟到的人居然还能爬起来给我买早点,难怪早上起床没看到你,好了好了,爷爷原谅你了。”
李飞近乎宠溺地按了一下宋杨的头。
蔡永强立在百叶窗旁看下这一切,他低头喝了口茶,转身坐回办公桌,开始一天的工作。
后来左兰和李维民形容他俩配合默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耻的是,起初这种默契,只有在那方面。
一个眼神,一个微不可查的点头,便能定下一场私会。
蔡永强生活质量上亏待自己,但不能说明他是个受虐狂。他怕疼,而且每次开始的撕裂感确实不好受,因为年轻人对他并没什么耐心。QIAN戏过长也只会让彼此尴尬,仿佛是他们是情侣在ZUO.ai。
蔡永强开始自己事先准备,做这些事很难堪。但第一次试过之后,他便控制不住,想要。
这几乎算得上一种瘾。
但他们约得也不算频繁。
年长者的克制是残存的顽强的理智,而年轻者,则大概因为心有所属。
而且,他们并不互相信任。
东山的禁毒环境危机四伏,蔡永强也谨慎到了极致。李飞有着李维民和马云波的关系加持,几乎堪称自我。放眼整个东山,他是唯二敢跟领导拍桌子的。
另一个是年轻时候的陈光荣,因为家里过硬的zhengzhi背景,他还是小警察的时候也这么对待过他们的所长。
单从这种莽撞无惧的自身性格来说,蔡永强便无法交托信任,更何况,还有更复杂难测的外部因素。
而李飞也同样怀疑着蔡永强。在热恋中的宋杨那里,李飞简直煎熬,这种痛苦,在蔡永强的身上是可以得到短暂缓解的。
所以李飞断不了这样的关系。
甚至在宋杨死后,他对蔡永强的恨达到了极致,莫名的,那方面的欲求也达到了极致。
他把蔡永强弄得出了血!不惑之年的男人,也算位高权重者,却在床上被他反复折磨。
一度蔡永强是有发火抗拒的,可回头看到李飞的眼神,便就迟疑了,然后任由李飞掐着他的脖子按进了被褥深处。
李飞想,蔡永强应该是多少带着点愧疚的。
这便更坐实了李飞的怀疑。
发狠了地弄他。
还是不解恨!恨他,也恨自己。
后来从心理医生那里知道了自己这样不过是躁郁症的典型反应,心下才解脱一些,至少觉得,自己是不爱蔡永强的。
他一桩一桩的案件引导,调查组三番五次叫来蔡永强问话。外头都有了传言,说蔡队长有问题,出事了。
问询期间,他们有过一次偶然的碰面。
李飞是等着他入地狱的笃定眼神。
蔡永强依旧面无表情,可错身之后下楼时,还是觉得了满腔将溢的委屈。
他心志向来坚毅,人事难侵,那天开车回家的时候却很恍惚。马云波的压制,他尚能自保,李维民的强制,他也能应对。但这两人对他的态度,却有一层李飞的推波助澜——而他却不得不承认,他难过了。
历史文学爱好者的蔡永强一直清明,清明人心难测。到底原来难测的,也是包括自己的心的。
“飞飞这个孩子,打小喜憎分明,不喜欢的人,别想他给人点好脸。到工作中,我也知道,就这臭脾气,得罪了不少人。”李维民说,“但那时候他还当你是杀死宋杨那孩子的凶手的保护伞,却还是救了你一命。”
蔡永强微微回了一个笑:“我记得那脚,疼了很久。”
李维民说:“那时候我想,他内心还是希望你是个好人的。”
蔡永强记得当时他与李维民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交锋中,渐渐清晰了彼此的立场,而李飞,也用一脚救了他的命。
蔡永强也记得当时自己沉浸在一种委屈中很久很久,记得那委屈缘何来,缘何不走。
记得那委屈最后又缘何消失。
——那是陈光荣死了。
蔡永强在东山独自支撑了太久,在终于等到李维民这样的定海神针后,在陈光荣死了之后,大堤裂,紧弦断。
他破天荒地请了几天病假,借口是养伤。
李飞知道了,来医院找他,又扭捏,又坦诚,说,对不起。
蔡永强按着被踢了那脚之后就淤青了的腰侧,看着李飞。他知道李飞不是在为这个伤而道歉。
可李飞又说:“那你能跟我和宋杨道歉吗?”
蔡永强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安排,你和宋杨不会牵扯到这件事中,宋杨也不会死。”
坦诚没扭捏。
也没了委屈。
都说感同身受,便是了不得的共情。
可感同身受,也只是感同,不是身受。
而如今陈光荣也死了。
蔡永强终于身受了一回。
然后,对于李飞曾给予他的所有疼痛与苦难,全部和解。
第四章
李建中死后那些天,是蔡永强陪着李飞的。
上班就是忙,忙塔寨毒窝被端之后的各种后续工作,虽然每天收集口供物证整理文件材料要忙到深夜,其他人还是高兴的,有奔头的。
到下班,李飞就自顾自开车去蔡永强家。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单纯地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家里。
也不想见到李维民。看得出来,他的民叔的痛苦一分都不比他少。
他至今未叫一声“爸爸”,如今,更不愿意与李维民谈起任何相关话题,便干脆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