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综武侠]恃美行凶+番外(22)
“是我心急了,想在三招之内将姑娘解决。”
石宽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三十招吧。”
说完这话,他的出招远比刚刚更加狠辣凌厉,每一击都对准了林暮隐的胸口和脑门的致命处,似乎不把她杀掉,就不甘心。
林暮隐的兵器太长,在屋里很难施展,她除了躲闪,实在别无办法,
扇子几乎已经飞过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书柜和墙上被划了好几道深深的痕迹。
要是这些伤口落在人的身上,八成已经皮开肉绽了。
陆小凤在心里不住地叹气,他本以为石宽是纨绔子弟,却没想到此人功夫如此高深。
他不停地步步紧逼,林暮隐只能连连后撤。
绕了这密室十圈之后,林暮隐被逼到了屋内的死角。
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西门吹雪刚准备出手,就被陆小凤摁住了。
“江湖规矩,既然是单打独斗,我们谁也不能上前。”他低声说道,“她不会有事的。”
一旁石宽的脸上,开始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
他将扇子直直地丢出去,冲着林暮隐的心口而去。
林暮隐缓缓地提起了剑,准备抵挡这致命的一击。
谁知,石宽的扇子只是障眼法,他真正的目的,是林暮隐的谭中穴。
这一击极快,快得极难躲避,石宽的手指几乎抵上了林暮隐的身体,而扇子,也已飞到了她的面前。
但万幸,林暮隐还是躲开了。
她微微偏开头去,锐利的铁扇迅速深深地插进她脸旁的墙里,石壁上裂开了一道极深的大缝。
而林暮隐右手中的剑,却直接贯穿了男人的胸口。
石宽被这一击惊得愣在当场,直到他吐出一口几乎包不住的鲜血,才发现自己竟然输给了这个女人。
他刚想张口说话,大口的鲜血便从嘴巴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染红了衣襟和地板。
“即使杀了我…还有别人…”说着,石宽大声地狂笑起来,又因为鲜血而不断咳嗽起来。
“我这一生…实在快活…”
留下这句话后,他便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男人体内的鲜血缓缓流出,像一条肆意爬行的赤蛇。
发觉石宽真的死了,林暮隐才松了一口气。
她这时候发现,自己的脸颊隐隐作痛,料想大概是铁扇带风,划破了一个口子。
“他说的还有别人,意思是,雁行帮还要继续犯案吗?”屋内沉寂了很久,花满楼问道。
“我想是的。”陆小凤脸色铁青,他的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几个人离开密室后,才发现天已黑,而窗户外的灯笼开始依次亮了起来,大堂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从窗户走吧。” 西门吹雪在这时打开了晚照房间的窗子,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
四个人迅速从窗户离开,霎时没了人影。
他们刚返回住处,便已听得街边商贩在议论快雪楼主人被刺客所杀的新闻。
消息传的太快,若不是陆小凤反复确认无人跟踪,恐怕他们真的会怀疑身后就跟着一个大喇叭。
直到几个人在中庭坐下,紧绷的精神才完全放松了下来,大概是经历了一场波折,他们都呆呆地沉默着。
突然,陆小凤看到了林暮隐脸上的伤口,上面虽已经结了血痂,但落在她白净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女孩子受了伤,还是在脸上,肯定多少会难受。’
‘再加上花满楼看不到,西门吹雪更不会管这种琐事,我若不问一句,实在过意不去。’
想到这,陆小凤便准备张口好好安慰一下林暮隐。
谁料到,却被冷冷的西门吹雪抢了先。
“你的脸,没事吗?”
经他提醒,林暮隐想起自己受了伤,她下意识地用手指去摸了一下,疼得立刻闭起眼睛来。
越是细小的伤口,痛起来越刁钻古怪。
一旁的陆小凤,嘴巴微张,已经在风中呆愣成了半座石像
别说是一个小口子,假如是自己身上的致命伤,西门吹雪都很少将其放在心上。
因为对西门吹雪来说,这样琐碎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他一个眼神,也不值得他费口舌去询问。
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受了伤。
西门吹雪这样人剑合一的神,居然会去注意一个女人?
陆小凤觉得自己仿佛快要触到什么惊世骇俗的答案,他不太敢继续想,只能将这当作是朋友层面的关切。
他正要顺水推舟地问问林暮隐,要不要用点药。
结果,却又被西门吹雪抢了先。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回屋,我给你上药。”
浪子陆小凤彻底僵直成了一个假人,今天的西门吹雪,和过去的西门吹雪,完全是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剑神开窍啦!
☆、华山雪(17)
他仍旧记得,自己当时在深夜里被枯竹逼的无路可退,西门吹雪才勉强肯出来替自己救急。
且这个大冰山还当场放话,以后自己不管遇到多么棘手的危机,他都绝不会再帮忙。
而今天,所有的反常都出现在西门吹雪一个人身上。
不但想破坏江湖规矩,去杀掉石宽,甚至林暮隐脸上细小的口子,他都准确地注意到,还紧张到了要亲自帮她上药的地步。
若说是简单的兄弟情分,但自己可从未有过这种至高无上的待遇。
何况,西门吹雪很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自己也极少像拍花满楼一样,拍他的肩膀。
而这次,他居然要亲手给别人上药?
陆小凤叹了口气,破天荒地开始喝起了苦涩的茶水。
假如自己猜中了西门吹雪心里的想法,只怕过不了多久,他的老朋友就要“脱胎换骨”了。
两人走进屋内后,西门吹雪便轻车熟路拿起桌上的火石和火油,将屋内的灯点燃。
接着,他慢条斯理地蹲下身来,生起了屋内的炭火。
像是知道林暮隐怕冷,西门吹雪将炭盆里将要燃尽的炭仔细地挑了出来,又拿着铁夹,从墙角处放着的竹筐里取出几块新炭,放进里面。
眼见着这盆里燃起了温暖的红色,西门吹雪才放下手里的铁夹。
接着,他走到水盆前面,洗了洗手。
‘大概是上药的时候手要保持干净吧…’林暮隐这样想着,便愈加觉得西门吹雪这个人心细如发。
果然,西门吹雪洗净手之后,便拿起了桌上的小瓶,轻轻地拧开了盖子,将里面深红色的草药倒在了手指上。
仿佛是怕林暮隐害怕,他柔声安抚道:“这药不会太痛,也不会染色。”
林暮隐像是柔顺的小动物一样,闭上了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这份完全的放松和认同,让西门吹雪反而迟疑起来。
他沾着药水的手指开始微微有些颤抖,连深红色滴落在了衣服上也浑然不觉。
男人暗暗地深呼吸了一口,将手指轻柔地覆盖在了林暮隐的伤口上。
这口子虽然细小,但到底还是有些疼。
草药覆盖上去,她微微蹙起眉头,但又怕西门吹雪担心,赶忙压抑住了。
“疼吗?”
西门吹雪的声音像是被春雨打湿的树叶,带着点清爽的湿润。
“没事,还好。”林暮隐轻声说道,“比起来之前中毒,还是好很多了。”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好似在责怪对方不够爱惜自己。
敷上药后,林暮隐觉脸颊上带着灼热的刺痛感完全消失了,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笑了一下。
“看来明天出门的话,还得去买个面纱遮着脸呢。”
西门吹雪将手上的药水擦干净,听到这话,便扭过头来仔细地盯着她看起来。
半晌,他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不必。”
被剑神这样直接地盯着,林暮隐到底还是会不好意思,她害羞地揉了揉鼻子,无措地沉默着。
“碎片怎么样了?”西门吹雪难得地有点犹豫,似乎很不想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还没有,”林暮隐摇了摇头,“急也没用,何况我跟你们在一起,也很开心的。”
西门吹雪将瓶子细心地拧好,放在一旁,疑惑地问道:“永不休止的战斗、还有中毒的风险。”
“即使这样,也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