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同人)陈情令之月倾彼岸(6)
“额,不好意思”,蓝曦月立即后退和他拉开距离,“那个……刚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蓝曦月只好转身,快速跑开。
丢人丢到家了!这下好了,没准儿要被认为是女疯子了,唉唉……金子涵啊,为你我可是操碎了心啊!
蓝曦月满是羞愧的跑开,却不知身后的魏无羡生生愣在当场,许久才回过神来,不觉轻笑出声,回想起刚刚的场景,然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他回头,看着蓝曦月离开的方向,光线太暗,他并没有太看清那女子的面容,但那双眼睛却是印象深刻,明亮清澈,纯净无垢,月光下似有万千星辰,星星点点,灿若星空。
唇角不觉轻轻上扬,手中的剑往肩上一扛,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
夜渐深,而房间里的蓝曦月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刚刚的场景,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从额头传来的他的体温,还有他温热的呼吸,微微上扬的唇角,幽深的目光,想着想着心跳渐快,她翻身深呼吸,甩甩头,将脑海中的思绪都清空,将自己整个蒙进被子里,不想了,睡觉!
就这样半睡半醒到了天亮,因为听学正式开始就在今天,所以蓝曦月早早起床梳妆打扮,就像子涵说的,第一次正式见面,还是好好打扮一下,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一想到这儿,蓝曦月就头疼的不行,都丢人到这地步了,还能挽救吗?
在丫鬟的帮助下,也是废了一番功夫才完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蓝曦月感叹,“这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吧,年轻就是资本啊!”
“三小姐,听学快开始了,别人都过了,我们也准备准备过去吧”,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好”,蓝曦月答应一声,开门走了出去,随着丫鬟向着兰室走去,一路上就听见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昨夜金二小姐被邪祟缠身,对着蓝二公子大打出手了”
“是吗?”
“千真万确,幸亏蓝二公子及时救了金二小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姑苏还能有邪祟?”
“……”
蓝曦月听着大家的议论有些苦笑不得,没想到昨晚的闹剧是这么结束的,这下她都有点同情金子涵了,人尽皆知啊!
邪祟缠身?那魏无羡会不会也觉得自己也是邪祟缠身了?
想着想着,蓝曦月已经到了兰室门口。
丫鬟退到门边等候,蓝曦月深吸一口气,独自进门。
“这位姑娘是……”
“云纹抹额?她难道就是传言里从未露过面的蓝三小姐?”
“终于得见芳容,果真是天人之资啊!”
“……”
议论声四起,无数的目光纷纷看向门口的蓝曦月。
“这是蓝三小姐?”,江澄说着,魏无羡也随着江澄的目光看向门口。
白衣如雪,云纹添资,泼墨般的长发在身后轻束,垂至腿弯,肤白如玉,尤其是弯长剪影下的那双眸子,明亮清澈,纯净的无一丝杂质。
“曦月,坐这边”,蓝忘机的声音传来,看着蓝曦月指了指身侧的位置。
“好”,蓝曦月微微勾唇,梨涡浅笑,眉眼如画,如山间走出的精灵,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仿佛都想醉倒那一抹浅笑里。
被盯的十分不自在,蓝曦月快步走到蓝忘机身旁坐下,这才发现,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情,金子涵并没有出现,更为重要的是,另一旁身侧坐着的,竟是魏无羡。
目光交错,她点头轻笑,然后回头不敢再看,而魏无羡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不管是那日山门醉酒的少年,还是昨晚落荒而逃的姑娘,原来,都是你啊!
蓝曦,原来,你丢了一个月字。
议论声一直持续到蓝先生步入兰室,讲学开始之前。
等到蓝先生落座,四下已是鸦雀无声,一片寂静,蓝先生的目光在整个兰室横扫一遍,然后开始讲学,而最开始讲的,便是蓝氏家规!
蓝先生在台上一条又一条的宣读,而且蓝曦月却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她的目光都落到身侧的魏无羡身上。
看着他跳脱不羁的模样,轻轻勾起了唇角。
“魏婴”,突的蓝先生一声呵斥,蓝曦月下意识便回头看着另一边的蓝忘机,果然,一个红色小纸人正趴在他的肩膀上。
蓝忘机将纸人拿到手中,用力捏成一团。
“魏婴,我看你已经不用我教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可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
蓝曦月看看怒气冲冲的蓝先生,又看看对答如流的魏无羡,内心有些担忧,就连台词都和电视里一模一样,那按剧情走下去,自己还能改变魏无羡的命运吗?
“滚”,蓝先生一声怒斥将蓝曦月的思绪拉回现实,看来刽子手的话题完结了!
“去藏书阁抄一千遍礼则篇,抄写不完,不许出来”
蓝先生愤怒不止,蓝曦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魏无羡,想了想,站了起来,“先生,我也有疑!”
第七章 正邪之分
“讲”,蓝先生看见是蓝曦月提问,语气变得些许温和。
“刚听蓝先生与魏公子所说,有所涉及邪道,我有些疑惑,这正邪,到底以何区分?”
“自是我玄门正统修习剑道为正,其他邪门歪道为邪!”,有学者回答。
蓝曦月轻笑,就知道会有人这么回答,她回头看向那人,“若是有人修习剑道,却多行不义,而有人修习他道却锄强扶弱,那这两者,谁正谁邪?”
四下一时议论纷纷,而刚刚回答那人却哑口无言。
“自是锄强扶弱为正,多行不义为邪”,魏无羡唇角微勾,看向蓝曦月。
而听到他的回答,四下更是议论一片。
“一派胡言!我玄门正统怎会为邪?”,有人开口反驳。
蓝曦月轻笑,再次开口,“这只是小例,我还有一例,若有人为炼制一神器,屠杀百姓数百人,此人是正是邪?”
“自然是邪!”
“好,那若是此人炼制神器的原因,却是为了拯救数千万人的性命呢?那此刻,他又是正是邪?”
“这……”,又是一片议论之声。
人群中,有人开口,“即使是为了救人,也不能滥杀无辜!”
“是吗?”,蓝曦月回首,“全军覆灭,和牺牲少数拯救多数,你觉得哪个更可行?”
四下又是无声,就连蓝先生,也是无力辩驳,只是看着眼前神色飞舞的蓝曦月,眼神十分复杂。
“对于被杀之人来说,他杀人,无恶不作,是为邪,但对于被他救下的人来说,他是救命恩人,是为正”
“正邪与一体,这不自相矛盾?”
“没错”,蓝曦月继续说道,“曦月觉得,世上本就无绝对的正邪,世间之事,多的是黑白相间的灰色地带,所谓是正是邪,只是看的角度不同而已,其实关于刽子手的事例,我是赞同魏公子的言论的……”。
“曦月……”,蓝先生打断蓝曦月的话,语气里透着怒气,“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先生,曦月知道”,蓝曦月向着蓝先生颔首赔罪,然后继续开口,“其实对于刚刚我说的事例,其实他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就像魏公子所说,他可以去屠杀那些作恶多端的人炼制神器,那样,会比屠杀百姓更加有理,有时候,只要能够控制,以恶治恶,将善留存,也未尝不可!”
“一派胡言”,蓝先生拍桌怒斥。
“蓝先生……”
蓝曦月还准备开口却被蓝先生制止, “去,和魏无羡一起去藏书阁,一千篇礼则篇,不抄写完不准出来,忘机,你去监督!”
唉……蓝曦月叹息,和魏无羡对视一眼,向着门外走去。
虽然挨骂,但蓝曦月心底却十分高兴,不管她今天的言论是否被认可,至少等到魏无羡变成夷陵老祖时,他们不会只是单纯的觉得修炼鬼道就是为邪,他们或多或少也会思考,他的行为是善是恶,这样,对于魏无羡来说,也就少了许多恶意。
“嗯……蓝姑娘……”
“叫我曦月吧”,蓝曦月看着身侧刚刚开口的魏无羡,轻笑道,“以你的性子,不应该是肆意洒脱吗,所以,不必为这些礼数拘束。”
“呵”,魏无羡也会心一笑,眼底满是诧异,“好,嗯……曦月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