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同人)渊浅情深-墨渊白浅同人(13)
到了第七日,墨渊看着白浅故作镇静的样子,淡淡开口:“十七,想哭,就哭出来,哭过,有些事终要面对的”白浅,一呼一吸间,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跑到墨渊怀里,泪眼婆娑叫着“师父”墨渊轻轻拍着白浅。这时洞外传来“司命求见姑姑和墨渊上神,弱水河畔出事了”白浅和墨渊相互看了一眼,立马出了洞穴,此事司命正和夜华说“东皇钟出现意象,帝君说只有姑姑和墨渊才知道怎么封印东皇钟”白浅对司命说“你去找我的哥哥还有折颜帮忙”便和墨渊急急朝若水奔去,刚从夜华身边擦过,被夜华一手握住了袖子。
夜华一张脸白得吓人。神情憔悴且疲惫。白浅心想这个要紧功夫哪里容得同他虚耗,便转过头一扇子斩断被他拉着的那半管袖子。刺啦一声,夜华愣了愣,喉咙里沙哑地滚出两个字:“浅……浅。”白浅没搭理,转身继续朝若水奔。眼风里虚虚一瞟,夜华亦腾了云,在后头跟着。
第10章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若水下视茫茫,一派滔天白浪,上空压着沉沉的黑云,高塔似的一座东皇钟矗在若水之滨,摇晃间带得一方土地轰隆鼓动。河畔旁边东华帝君设了结界,在结界里帝君抱着变回原形的凤九,不断的用修为给凤九疗着伤,白浅心中想,想必是凤九又为了东华受伤了。这种痴情,白浅不由地心痛了痛,墨渊看着白浅“有东华在,凤九不会有事的”白浅回过神,半空的云层中见得若水之野土地神的半颗脑袋。
五百年前白浅同这土地有过一面之缘。他在云缝中甚担忧望着躁动的东皇钟,转头一瞟,见着白浅,墨渊同夜华,赶紧拜上来惶恐道:“上神仙驾,若水神君已去天上搬救兵了,令小仙在此候着。此次擎苍的这股怒气尤其不同,若水下的神君府都震了几震,小仙的土地庙也……”土地自絮絮说着,忽地白浅身后闪过巨大白光,白光中隐隐现出一个人影来。白浅暗道不好,正欲冲下云头,身形却忽地一滞。墨渊她在背后使了个绊子,趁白浅不留神给白浅下了定身咒,且电光火石间还祭出个法器来捆住了白浅双脚双手。
白浅动弹不得,眼看着擎苍快要从钟里出来了,急声道:“师父放开我。”墨渊没搭理白浅,将白浅一把推给若水土地,轻飘飘道了句:“照看好她,无论发生什么也别让她从云头上跌下来。”话毕左手一翻,现出一柄寒光泠泠的轩辕剑,看了一眼同时出窍青冥剑的夜华,仅此一眼,两人便达成默契,像擎苍飞去。
白浅眼见着墨渊和夜华持着宝剑,迎风按下云头,直逼东皇钟带出的那片银光,只觉得天都塌了。张了几次口,全说不出话来,凌凌冷风扫得白浅一双眼生疼。两人逼进那片银光之时,白浅不想再一次失去师父,也不想让夜华受伤,便听得自己绝望道:“土地,你放开我,你想个法子放开我,师父还没有复原,夜华身上的那点修为,他们两个这是在送死啊!”土地喃喃回应了些什么,大约是说这法器自有窍门,他解不开,这定身咒也定得古怪,他仍解不开。求人不得只能自救,白浅凝气欲将元神从体中提出,却不想那法器不只锁神仙的肉身,也锁元神,白浅这一番拼死的挣扎全是无用。
泪眼朦胧中东皇钟钟身四周的银光已渐渐散去,墨渊与夜华同擎苍斗法带出的电闪雷鸣直达上天。土地在白浅身旁做出一个小小的仙障来,以防白浅被这些戾气伤着。墨渊用来绑白浅的这个法器是个厉害法器,白浅大汗淋漓冲破了定身咒,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个法器。天昏地暗间,土地在白浅耳旁道:“姑姑,此处仍有些危险,小仙这仙障也不知能撑住几时,要不挪挪地方罢。”白浅听得自己的声音飘忽道:“你走罢,我在这里陪着师父和夜华。”白浅此时虽被捆着,是个废物,于墨渊夜华他没有一丝用处,即便如此,白浅也想陪着他们。她不可以在失去师父,不可以。
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白浅站得太高,并不大能留意到谁占了上风。只盼着他们能撑到折颜和自己哥哥来,哪怕撑得天庭一干不中用的天兵天将来也好。
若水之滨飞沙走石,黄土漫天。折颜,白真,狐帝,白颀落到若水之上,只见,四人同时向擎苍飞去,忽听得擎苍长笑三声,笑毕长咳了一阵,缓缓道:“今日败给你们,我不服。若不是五百年前的大伤尚未养好,今日出钟又折了许多力气,加上你们人多,我绝无可能败给你们。”
那一派浓浓的烟尘渐散开,墨渊捂着胸口,吐了几口血,夜华以剑支地,单膝半跪在地上,道:“终究你是败了。”白浅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去,颤抖着与土地道:“下方没什么了,你快将我放到地上去……”白浅刚刚落地,白真随手解了白浅的捆仙锁,白浅看了一眼夜华,扶着墨渊“师父,你吐血了?”墨渊看着关心自己的白浅,嘴角微笑“无妨”白家人看白浅无大碍,便去给凤九疗伤,东华解开结界,退到一旁,白止看着东华,千言万语终只是叹了一口气,白真一遍扶着凤九,一遍看着白浅,打趣道“没良心的丫头,没看到你哥哥嘴角也挂血吗”夜华目光一直看着白浅,憔悴且期望的神情。
此时东皇钟爆出一片血色红光。众仙摸不清头脑,擎苍不是败了么?他既败了,那东皇钟缘何还能开启?墨渊亦猛抬头,沉声道“你在这钟上头动了什么手脚?”擎苍躺在尘土之上,微弱道:“你想晓得,为何我动也没动东皇钟,他却仍能开启,哈哈,我不过用了七万年的时间,费了一番心思,将我的命同它连在一起罢了。若我死了,这东皇钟便会自动开启。看来我是要死了,不晓得与我陪葬的,是你墨渊还是白浅,或是四海八荒的众仙……”夜华听着擎苍的话语,分别看了眼墨渊和白浅,瞬间回忆了过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暗暗做了一个决定,擎苍话尚未说完,白浅眼睁睁见着夜华扑进那一团红莲业火。
白浅这些时日,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和夜华,她纠结着夜华当年不分青红皂白剜了自己的眼睛,逼得自己跳下了诛仙台;纠结着如今他口口声声地说爱我,不过是因着他当年欠了素素的情债,觉得愧疚.;纠结自己前世今生接连两次自己都栽到他的身上,两回深深动情都是因的他,却至始至终,自己都没看懂他。如今自己什么都没来的急说,夜华却要生祭东皇钟。
白浅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不!”不,不能?抑或是不要、不许?白浅摇着着身子,摇晃着后退,墨渊抱住白浅,白浅向夜华喊去“东皇钟开启了又怎么,我还没有知道你真正的想法,我还没有和你好好谈谈,你怎么,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然后痴痴的看了眼墨渊说“对,你们都喜欢丢我一个人”
红莲的业火将半边天际灼得血红,若水之滨一派鬼气深深,白浅睁开师父扶着自己的手,刚要拼出全身修为祭出昆仑扇朝东皇钟撞去。被墨渊和白颀同时拦住。“为师去”墨渊便向东皇钟飞去,白浅刚要阻止,白颀刹时用凤凰琴琴弦设了一个上古结界,众仙包括墨渊都被档在结界外,无法破解。白颀便向夜华飞去,笑容依旧的如春暖花开“你若出事,我妹妹谁来守护”白家人看白颀向东皇钟飞去,均是心疼的看着白颀。白浅反应过来撕心裂肺拍打着结界“三哥,不要,三哥”只见白颀到了东皇钟面前,琴音发出白光,如软剑般,围着东皇钟敲打着,哐——,东皇钟的悲鸣。红光闪了几闪,灭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东皇钟顶跌落下来。
白颀用琴弦把夜华送出结界“妹妹,他身体底子太弱了,如今元神受损,昏迷了,对不起”白浅踉跄过去接住夜华。退了两退,跌在地上。夜华一张惨白的脸,嘴角溢出丝丝的血痕,靠在白浅的臂弯中,眼中深沉的黑。一身玄色的长袍已被鲜血浸得透湿,却因着那颜色,并看不出他浑身是血。白浅看像白颀,撕心裂肺,想起小时候,自己总是鼻涕邋遢的跟在三哥后面,捉弄三哥,三哥每次都笑着说“我家五儿就是要这样,不能让人欺负了去”白浅六神无主地喊道“三哥,小五不能没有你,三哥,小五不要失去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