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46)
“不要……”他声音颤抖地抗拒着,可并不知道从结契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接纳了嬴风作为唯一的主人,此刻私密之处感知到契主的临近,自动变得湿润而放松,为嬴风的进入做出了充足的准备。
嬴风感受到来自凌霄后穴一张一弛的吸引力,让人难以自持地想要进入,这么明显的迎合令他不再迟疑,只稍稍用了一点力,就已顺利地进入了一半,这个动作重复一次,嬴风的灼热便整根没入凌霄的体内,前所未有的紧致感使他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在门外迷路了这么久,他终于去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凌霄的身体被人初次撑开,短暂的不适后是莫大的充实,如同丢失的灵魂被填补进来,让刚刚结契时支离破碎的自己再一次变得完整,甚至有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嬴风俯下身,难得温柔地舔舐着他的眼角,凌霄不情愿地闪躲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口是心非地拒绝嬴风:“出去……”
嬴风短暂的柔情被凌霄无心地驱逐,刚刚成为契主的他,正是所有权建立的初期,还没有学会放弃对分离出去的灵魂的控制,这样的他显然不愿接受一个忤逆自己意愿的契子,更何况欲望支配着他的身体,能忍到现在不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嬴风坐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凌霄的双腿再一次分开,莫说凌霄现在体力耗尽外加重伤在身,就算他身体完好无损也没办法抗拒契主的摆布,尤其这个契主早已越过了理智的边缘。
找到正确占有方式的嬴风胯部重重的向前一送,立刻换来凌霄一声难耐的呻吟,这可比方才的拒绝动听多了。享受这一悦耳声音的嬴风无间断地做起了推送运动,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受控制地从凌霄嘴角溢出,连同嬴风粗重的呼吸声、肉体拍打的撞击声与滋滋作响的水声,在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条件最恶劣的洞房内此起彼伏地响起。
凌霄的下半身被人暴力地贯穿着,上半身也被迫来回晃动,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更加混乱了。他闭上眼睛,眼前有无数残影在晃动,梦里发生的事情终于变成了事实,可主人公的位置却发生了变化,原来承受的那一方压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却无力地任对方予给予求。
嬴风的双手紧紧扣住凌霄大腿,一垂眼便能看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凌霄体内进出。那紧致的甬道只有他进入的一刻是放松的,随后便紧紧吸着自己不放,即便插了这么多下也没有松弛的征兆,反而愈发灼热湿润,每顶入一次都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快感。
可惜重伤在身的凌霄未能享受到同等的快感,他屡次努力睁开眼,却只能在隐约看到嬴风律动身影和通红的双眼后被迫放弃。
嬴风恨恨地一顶,虚弱的凌霄再度昏迷了过去。
一个丧失理智的进攻者,一个昏迷不醒的承受者,这样荒谬的单方面运动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嬴风在起伏摇晃中视线锁定了凌霄的耳垂,他想也不想地俯下身去,将诱人的耳垂含在口中,牙尖咬住那里的软肉。
仿佛是一个信号,闸门终于打开,嬴风积攒至今的欲望尽数喷发,迎来他十年来第一次高潮。他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到这个快感,纵是平素再理智冷静,也在这样的刺激下俯首臣称。
发泄后的嬴风趴在凌霄身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舌头还在无意识地玩弄着凌霄的耳垂。
而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紧张地坐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凌霄身上毋庸置疑是自己留下的各种痕迹。
嬴风像一个做错事的人一样,慌慌张张地从凌霄体内退出去,下半身没有完全软下去,还半硬着,将事实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不容他否认。
凌霄腹部的晶莹液体是另一个醒目的罪证,不想面对事实的嬴风不假思索地伸手意图毁灭证据,却沾染了一手的粘稠,他只好抓起一旁不知道是谁的校服,拼命地擦拭着自己的手。
在意识到已经发生的真相是不可能被改变之后,嬴风扔掉校服,绝望地捂住了眼睛,鼻尖传来沉重的凌霄的气味。
他结契了,就这么糊里糊涂完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仪式,跟一个想也没想过的人,甚至还走到了这一步。血契是无法解除的,天宿人的基因也不允许背叛,他的灵魂从这一刻起与地上这个昏迷不醒的人绑定,只有死亡能将他们分离。
刚刚还气血上头的嬴风瞬间跌入了冰窖,他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方才的兽行。
重新穿戴整齐的嬴风靠在墙边坐了下来,表面恢复了正常,内心却奇乱无比。这样呆坐了片刻,他才意识到密室里的另一个人还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
被他粗暴扯下的校服裤子掉了一颗扣子,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嬴风花了比脱下几倍的时间,才勉勉强强为凌霄把裤子穿好,在整个过程中,他都别过脸不愿正视这具惨遭他蹂躏过的身体。
再一次坐回原地,嬴风回想这荒诞的一幕,不该出现的奎,不该出现的燃烬,本该结束却没有结束的生命,一环连着一环,容不得他停下来思考。他当然想不到这其中还有凌霄隐瞒觉醒和逐玥的推波助澜,只怪自己明知觉醒还坚持参加野外实习,这个决定就是个错误。
然而大错已铸,如何弥补。
嬴风无力地后仰倚在墙,双目紧闭,每当他心神不宁时,胸前口袋里的核桃便会给他以慰藉,然而当他又一次习惯性地把手伸向那里时,却在触碰到外套的一瞬间便烫手搬弹开。
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碰它了。
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哪个找寻多年的人。
初为契子的凌霄不见苏醒,初为契主的嬴风合上了眼,狭小漆黑的逼仄空间又陷入了死寂。
在黑暗矿洞的另一个位置,一群人在这里停滞不前,他们刚刚营救下来的雏态,明明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却坚持要跟他们一起前进。
“失踪的同学我们会去找,不过你必须先离开这里,”校长拾起了逐玥的匕首还给他,然后安排同来的救援人员护送逐玥离开。
“不要,”逐玥焦急地反对,“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找。”
“这里太危险,未知的意外还有很多,我们不会允许一个雏态留在这里。队医就在洞外,他会负责安全地将你送回学院。”
不管逐玥留下来的意愿如何强烈,他还是被强行带了出去,待他走后,校长转身问教官,“另外两个人的位置离这里还有多远?”
教官查看了一下追踪设备,在所有学生都撤离后,平板上只留下三个黑点,“他们最后的位置在西北方向,据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伏尧只瞄了一眼,便准确无误地指出了方位,“瞄准这个方向,继续前进。”
军人们又开始有条不紊地作业,他们仔细处理掉阻碍前进的岩石,前方出现了一段路,这边的坍塌更严重,几乎每前进一段距离,就要停下来清理路障。
如此不知反复了几次,突然最前方有人汇报,“少将!有情况!”
大家立刻涌到了前面,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把搜集到的东西交给伏尧过目。
在场的人都认出来了,那是一个个人终端的残骸,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另一样是断成两截的匕首。
每个人心里都不可避免地一沉,天宿人是没有尸体的,他们找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可能是这个人的遗物,而从这些物品被破坏的程度看,它们的拥有者幸存的几率微乎其微。
终端的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不仅仅是在墙根,就连空地中央都有一些屏幕的残骸,也无法分辨这些碎片究竟是来自同一个终端,还是不同的两个。
“这里就是信号失联的地方?”伏尧在现场走了一圈问。
教官又仔细地确认了一下才回复,“是。”
伏尧蹲下去,左手在地面虚划着,“这里有很明显的生物经过的痕迹,目标应该很巨大,甬道对于它来说过于狭窄,沿途的石壁多处都有损毁,是受到重物击撞导致的。”
他又回头看,“足迹划过的距离很长,可见它跑得很快,沙土的走向都是往那个方向去的,所以它应该是向这边跑的,很可能是在追击。”
他站起来指着前方,“有追击就有逃跑,有逃跑就有希望,不要放弃,继续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