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猫蓝兔同人)[虹猫蓝兔]香入杏林里+番外(18)
“……不信算了!”
“啊?不不不!我信!我信你!”
香附急得几乎要被自己呛到,狠狠点头试图证明自己。
“……哼。”
紫衫姑娘又哼了一声,里面的意味却截然不同,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愉悦和得意。
香附再次敏锐地发现这位姐姐嘴角上扬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香附:……原来这就是琼琚姐说的不直率吗?
怀着微妙的心情,香附例行给晚莎把脉开药,又贴心地亲自给她调驱蚊清神的香,小小一个蹲在香炉边,远远看上去像个球窝着。
晚莎安静地看了她许久,突然出声:“以后不要叫我姐姐。”
她的声音带着豆蔻少女特有的沙哑,有些单薄,宛如清泉流过耳畔。
这突然的要求砸得香附有些懵,她苦着脸想了许久,憋出一句:“白虹说不叫姐姐没有礼貌。”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这是一道送命题,香附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见她犹豫,晚莎翻了个白眼:“别和我说你还不了解虹少侠。他让你叫人姐姐,也只是让你叫琼琚姐姐吧?旁人你怎么叫他哪里会说你。”
香附敏锐地从她对不同人的称呼里感觉到她对各人的态度,想了想,被说服了:“有理!红烧虾就是这样的!”
晚莎乐了:“你管他叫红烧虾?”
香附秒怂:“私下叫的……你可别让他知道,上次听见他皮笑肉不笑地瞪了我一早上!”
晚莎抚掌大笑:“红烧虾……你太有趣了!”
“……晚莎姐。”
“什么?”晚莎脸上还带着笑意,也没在意她的称呼。
“你笑起来真好看。”
*
在牺牲了白虹的名声后,香附和晚莎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
香附渐渐开始了解这位客栈西施。
李晚莎长自己三岁,但也小白虹琼琚他们一岁。因为经营着客栈的关系,对人情世故极其敏感,看人眼神毒辣,极善说服人。只是现在遭受重创,不愿去与人接触,浑身都带着“别惹我”的刺,只能从偶尔的言行中看出以往的痕迹。
据本人隐晦地吹嘘,她厨艺高超,酿酒也很好,算账更是个中高手。
另一方面,晚莎极其容易不好意思,不爱麻烦人,也不喜欢说些肉麻情深的话。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因她不喜欢香附叫她姐姐,香附绞尽脑汁,才叫出一声“莎莎”。
晚莎啧了一声,说随便吧。
于是香附便知她很满意这个名字。
晚莎可以说是香附第一个同龄的交心朋友。
灵芝年纪大且不论,琼琚太过善解人意温柔体贴,香附私心里是把她当做真的姐姐看待的,比起朋友间的那种感情,更倾向于尊敬和爱护。
而晚莎不同。香附爱和她说各种事,说起灵芝,说起六奇阁,说起怎么折腾马三娘的药方,甚至是说起那日送她来六奇阁的青衫男子。
“那人青衫飘渺,俊逸无双,一路背着你跑来,半点抱怨都无。纵使是我有意逗他,也没有甩手不干……”
她谈天论地絮絮叨叨时,大多数时候晚莎是不怎么说话的,只安静地听,偶尔挑挑眉或扯扯嘴角,似乎不耐烦听又似乎听得很仔细。
听到她说到这,晚莎难得开了口:“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香附摇头,“白虹说他以往见他时那人都蒙着面,我虽看了他的脸,后来也再没有见过了。”
晚莎看了她一眼,半晌才缓缓道:“你会再见到他的……”
晚莎认真打量起这个年幼的小神医。
小小一只,娃娃脸,眼睛很圆,笑起来甜甜的。总是穿着一身道袍,灰扑扑的,腰间还挂着柄拂尘。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一身药香。她不懂医,不知道是什么药,问过一次,神医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说什么药都有。
诚然,神医实在太小,看着总是让人感觉不妥当,性子也十分跳脱。
她曾见过这小神医原本一脸严肃地配着药,下一刻被面前一闪而过的飞蛾吓到,嘴里喊着“妈呀”随即抱着脑袋蹲下瑟瑟发抖。
却也见过,当奔义那厮在药房里手多被不知什么伤了,中了毒跑来找神医救命时,神医一边苦口婆心地给他重复强调药房里的东西不要乱动,一边丝毫不慌地用她看不懂的手法抑制了毒素蔓延,再嫌弃地给他开了个方子让他自行解决。
年纪无法否认她是一位首屈一指的神医。
如果是她给自己承诺,晚莎愿意去发自内心地给予信任。
“拉着脸都赶不走的笨蛋……”
“嗯?莎莎你说话了吗?”
“没有。你什么时候走?”
“别担心,今日我得闲,没那么快走。”
“没有人担心!”
第十六章 敌袭
午后时分,阳光昏沉沉的,万里无云,空气中都溢满着闷热,叫人昏昏欲睡。
院子里的桂花树开花开得早,随着微风拂过落花一片,极其好看。只可惜院子里的人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美景。
不过饭后,小道姑就搬来了竹椅在树荫下打瞌睡,手里的书摊开盖在了脸上,睡得很香。
“香附!”
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带着暖意的男声,还在梦里的小道姑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又叫了几声,白衣少侠才一脸疑惑地找来。
他一眼发现了树下雷打不动的小道姑,眼神里略过了了然,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叹着气走近。
“香附啊,你再不起来,你的鸡腿就要被奔兄吃光了。”
“不许!”
香附猛地直起身,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着急地拉住白虹衣摆,连连摇头:“不给他吃!”
“醒了?”白虹挑眉。
香附如梦初醒,环视一圈,才清醒过来,“……你坑我。”
白虹低低一叹,拍拍她的头:“马三娘的伤不能再拖了,对吧?”
“……嗯。”香附打了个哈欠,眼神幽深,“拖到现在已经让她吃了许多苦头,再拖人就没咯。”
“那就不拖了。”白虹果断道,“一个月了,魔教的人只怕很快就会找上门来,四剑合璧势在必行。”
这话威慑力不小,香附马上严肃起来,想了想:“我大致想好了给马三娘的药方,再把脉确认一下病情就能定下。”
白虹颔首:“那现在就去吧。”
两人结伴去找马三娘,路上偶遇奔义,见他手里抱着几束花走得小心翼翼的,不由觉得奇怪。
“奔兄你这是去哪呀?”
“是你们啊。也没什么,我早晨见晚莎闷闷不乐,想送些花给她让她高兴高兴罢了。”
香附一听,顿时惊得鼓起了脸,纳闷地看了他一圈,问:“……你怎么有这心思?”
奔义嘿嘿一笑。
倒是白虹听后,虽觉奇怪也没说什么,想了想道:“送花的事先放一放。奔兄,你先同我们去看看马三娘如何吧。事关合璧我想还是得你在场,免得她疑心。”
“啧,这婆娘……”奔义有些不乐意,但也知道其中的严重性,“行吧,就和你们走一趟。”
纵观全局的香附不由唏嘘:“……真心疼我琼琚姐。”
于是等奔义把他千挑万选摘回的花放好,三人一同来到了马三娘的厢房里。
香附不爱听那些虚伪的问候,就没搭理马三娘温柔的发话。白虹脸上带着笑意,丝毫看不出知悉这人底细的模样,浑身透着对她的担忧关怀,说的话都听得马三娘舒坦。
倒是奔义见不得她虚假的面容,冷嘲热讽了几句,言下之意是都怪她自作主张才害得大家不能合璧给她疗伤。马三娘柔美的笑意都僵硬了几分。
这时,房门被用力地推开,是琼琚。
她手上还提着装衣服的竹篓,面上惊疑不定,一边喘着气:“不好了!”
白虹连忙扶着她坐下,替她顺气让她慢慢说。
“我方才洗衣服的时候,有一群黑衣人从水里袭击我,只怕是魔教少主带着手下追来了!”
琼琚接过奔义递来的茶,朝他感谢地笑了笑,才回过头来这样说。
“水下偷袭?黑衣人?你受伤了吗?”香附连忙追问。
“我没有事,只是魔教就要攻上来,我们得早做打算啊。”琼琚忧心忡忡。
“水下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