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Grand Order同人)伯爵天草/黑泥圣杯(9)
“……嗯。”
“贞德在叫我们了。”
“……该出发了。”
那天他们在中国的大地上走走停停。狂战士们都显得没什么干劲,更别提本来干劲就很奇怪的复仇者。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其他的从者,更没遇到突发事件。傍晚贞德终于和天草进行了短暂的商议,然后他们决定让最疯狂并且战斗力不是太高的那几个狂阶英灵先把圣杯带回去。
迟则生变,夜长梦多,东西放身边容易被抢。
然后爱德蒙就一脸无聊地表示我也要回去。
在“爱德蒙的战力很重要”和“复仇者搞起事来自己人都怼”的矛盾中,贞德手一挥,“去吧。”
然而回到迦勒底的爱德蒙一声不吭地开始搞事,等到咕哒君带着他的圣杯回来,其他六只圣杯已经莫名其妙全到了爱德蒙手里。出由于对自己人的信任,也出由于爱德蒙没真的拿圣杯开始许愿,咕哒君问他:“你想百级就说啊,这是要干嘛?”
“御主,”爱德蒙抱着六只圣杯,伸手去拿咕哒君手里的第七只,咕哒君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递给他,“怎么——嗯?”
七只圣杯像影子般重叠起来,慢慢合为一体,爱德蒙在手里转了转这只全新的圣杯,“我就觉得应该是这样。这种东西总不可能真的突然出现七个。”
“那么……”咕哒君像刚才的爱德蒙一样伸手去拿圣杯,可惜他被干脆地挡开了,“抱歉御主,这个能借我用一下么?我不会用它许愿的……当然。”
咕哒君觉得爱德蒙的语气让他瑟瑟发抖,于是他圆润地滚走了,一声不吭地消失于门边,反正爱德蒙不像是要毁灭人类,他也就乐得看戏。
可惜咕哒君没想到爱德蒙到底搞了一场什么大事。
天草是被咕哒君召回的。确认了这七个特异点是一个圣杯搞出来的破事、七个部分全部收集后特异点统一消失,咕哒君也就不让他们再在外惹事。回到迦勒底的天草第一时间被爱德蒙拖走,然后看到了那只完全体的圣杯。
“你还记得吧,”爱德蒙笑眯眯地问他,“你说过,你所拯救的人里也会有我。”
天草没有碰那只圣杯。恰恰相反,他看向爱德蒙的眼睛。
“只是为了‘拯救’么……”
“当然不是。”爱德蒙低笑道,“但你想要圣杯,这是确凿无疑的吧?”
“……请不要说这种会让我自动翻译为‘因为你想要所以我来帮你得到’之类的含义的话。”
爱德蒙舔了舔他的耳垂。那里已经很久没有耳坠了,但耳洞还留在那里,天草稍微缩了缩,“等等……嗯、爱德蒙、等一下……”
“天草。”爱德蒙贴着他的耳朵说,“你的愿望,是让灵魂物质化,失去肉躯,达到永生——以此,肉躯的欲望会消失,你希望让人类都变为圣人,探索未知、携手共进,是这样,对吗?”
“嗯。唔、嗯……”
“那我,还会想抱你吗?”
天草明显愣了愣。爱德蒙发出了极低的笑声,“先不要碰它,”他恶魔般地低语,“有些快乐、必须要有肉体才能办到吧……?”
“这种事……”天草的目光垂下了,他没有再抗拒爱德蒙的动手动脚,“毕竟、这种事本来就……”
“我知道。淫欲是原罪的一种。那么,我的神父——和我享受这种罪吧,最后一次——”爱德蒙原本是在劝诱他,可说到这里忍不住的反而是他本人。他近乎疯狂地吻上天草的唇,拉扯他的舌,“哼……”唾液在他们唇瓣间交缠,天草反而抱住他,安抚他的后背,爱德蒙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反差——他有种朦胧的错觉,他是为了接近神光而疯狂的堕落之路西法,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作为过往的路西菲尔,将万千晨光戴于肩膀的神之宠儿。
他想要诱他堕落,却又希望他永不堕落;想要让他感受自己所承受的污秽,却又期待着他在那污秽中依旧昂首挺胸地散发光芒——他才是失去理智的一个,是天使诱惑了恶魔,是火焰温暖了飞蛾。
银丝在他们唇间被拉断。
爱德蒙的目光完全变得模糊。他几乎要靠天草来撑住自己,喘息带得心脏失控,他向下吻,因为急促呼吸而张着的唇不断地蠕动着擦过天草的肌肤,忘记了吞咽,唾液在深色的肌肤上留下水痕,他几乎呻吟着向天草请求发泄——而天草也确实抱住了他,将他压在床上,吻去他的泪水。爱德蒙低哑地发出无意义的呢喃,他甩下自己的衣物,肢体交缠间点击般的快感让他战栗,而天草带着笑意在他胸前啄吻,舔弄乳头,“也许有点道理吧,”那英灵呢喃着,“确实……是会快乐的事。”
爱德蒙啜泣起来。为了他将要做的事,为了他想要又不想看到的一切,为了此时他自己也分不清的满溢的喜悦与莫大的悲恸,快感混合了思维,迫使他无助地求饶,却又不知该去祈求什么;天草明亮的眼睛就在这时重新出现在他模糊的视野里。
“爱德蒙。”他无奈地笑着,将手压在他心口,“你这样子,会让我忍不住……的。”
“随便你……”崩溃了。无所谓的。或者必须这样,才能更冷静更理智地将对方扯下尘埃——或者随便别的什么;他现在只是想要这个人罢了。
而天草吻了吻他的额头,在他面前脱下自己的衣服。
他呆呆看着对方,没有思考,一切光影都变成了天草身上夕阳的反射与留空,从鼻尖向下,唇瓣与喉结,锁骨,胸膛,腹部,小腹和阴茎,还有修长的腿——光柔化的轮廓,泛着金色的肌肤,肚脐处的阴影,微笑的英灵。
“天草……”
他喘息着呢喃,天草俯下身,从肋骨附近开始向下吻,越过肚脐和小腹到达他的阴茎,那是吻,而非舔舐,却让它完全挺立起来,青筋炽热地跳动着,天草用一只手捧住它,他不知道天草在用怎样的情绪注视着它,但无论哪种都让他战栗,“唔……哈啊啊、啊……天草……”
“爱德蒙。”天草小声回应他,他们的声音都显得模糊又黏腻,“爱德蒙……”
会失去他的。无论这场戏是否上演——那种绝望让爱德蒙完全放松,将自己交到天草手里。最后的、最疯狂的——
“你啊,”天草温和地最后在顶端啄了啄,“这是最后一次——”
爱德蒙的心骤然被握紧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好吗?”
仿佛意料之中却又令人难以置信的,那颗心被松开了。
犯人的绞刑台上受害者出手烧了绞架。
爱德蒙咬紧了下唇,却无法阻止泪水流了满脸。
怎么能不爱、
怎么能不被他打败啊——
“唔……”爱德蒙松开双腿示意天草,“我、想要你……”
“嗯。”温和的声音。
然后,被纳入了。
爱德蒙骤然睁大眼睛望向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刚才的情况中他甚至没有注意天草的另一只手到底在做什么。但现在柔软润滑的甬道包裹了他,天草撑着他的胸膛下半边,稍微移动着自己的位置,这足以让他感到巨大的刺激,“哈、哈啊……?唔、天草?”
“有个问题早就想说了,”天草的呼吸同样不稳,但他还在笑,“你一脸要被强奸的表情啊。”
所以你就真的强奸了我,不过用了另一个地方——爱德蒙想这样说,可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哭声都变得破碎,“唔、嗯……天草……”心里被什么东西完全填满了,他搂住天草的脖子,稍微坐起来减轻对方的负担,“天草、天草……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混蛋对不起——”
预先的道歉、
因为知道道歉不会有任何作用而流下大颗的泪水。
“没关系。”天草却回答,他想等他做完了天草是不会再这样说的——可他就那样近乎卑贱地,希望这是真的。
天草在他身上稍微抬起自己,又更深地坐了下去。
“嗯……”
什么都想不到了。他抱紧了身上的人,颤抖着低吟,白发在天草背上散开,也垂到他身上;柔软的呼吸吐在他胸口,天草在他身上躬下身,啄吻他的肌肤,那双金棕色的眼睛闪着微光。太阳开始彻底沉下去,天边的最后一抹光带着月白,爱德蒙的手颤抖着抓住天草的胳膊,身上的人在笑,尽管并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