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Grand Order同人)伯爵天草/黑泥圣杯(5)

作者:liweli111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天草四郎时贞承认,他对圣杯有兴趣,即使是黑圣杯。不巧的是,圣杯对他似乎也有兴趣。剧烈的疼痛包裹着他,像是血从血管中涌出,在地上变为湿漉漉的一滩;像是躯体被粉碎殆尽,整个世界都和自己一起化为灰尘;像是每一次呼吸都有刀刃切割肺部,把自己从内部割得破破烂烂。但他还是大口喘着气,站在黑暗中。“啊,我知道,”他在喘息的间隙开口,“无论怎么说,持有圣杯都要证明自己有资格持有圣杯才是——疼痛是你的考验吗?”就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疼痛停止了。他短促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有光在他面前绽放,紧接着,他听到有人在欢呼,可所用点击展开

“嗯……”天草滑落到浴缸底部,被爱德蒙及时捞起才没有呛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关水:水被他们的动作带起,溅得满地都是。他看了满地的水、又看了昏睡过去的天草一会,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你醒了会怎样做呢?我可是很期待啊。”他啄着天草的额头,眼里是残忍的笑意,“我的大天使——你已堕入黑暗,还要仰望天堂么?”

天草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酸痛。

记忆像手中的水,模糊地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又快速地在凝神去思考时溜走。

“爱德蒙……我们……”

他身边的人转过身,上下打量他满身的吻痕,眼里却并不显露情绪,“怎么了?”

“……麻烦你了。”天草却并没有踏入他的陷阱,恰恰相反的,这人仿佛毫不在意地起身,让他看清那一身的红色,“能借我件衣服吗?”

“好。”

啊啊……好像败了。

没关系。

他期待着把这个人一步步逼到失控——期待着——想要看到他对他露出最脆弱的部分,想要剥开那层为了这世界而穿起的盔甲看到作为十六岁少年的那个人,想要让这个人在自己怀里哭泣——

想要爱这个人。

第三章

咕哒君发现这几天天草穿的是高领服。

说起来这好像没什么,天草的衣服领子一直都不低,但这几天天草似乎刻意用头发挡住了更多的地方,甚至包括耳朵。顺便一说,咕哒君还发现天草的耳坠不见了,对迦勒底除了灵基再临万年不改形象的英灵而言,这绝对是个大新闻。

可惜这个新闻没有其他人在意,包括玛修都想给他们的御主白眼,“您为什么要关心这种事?天草是人,又不是机器,还非要每天戴一样的耳坠穿一样的衣服?这又不是作战期间,一定要穿战服!”

衣服多到可以一天换一件的众多女性英灵们同样给出白眼,“您觉得他万年不变是因为他一直穿的都很像而已,怎么可能真的穿一件?”

不管怎么说,他们实际上发觉了某种真相的御主被自己人怼得失去了自信,没有掀开天草的头发,看到那些明显的吻痕。那些红色过了足有四天才消去,在那之前,爱德蒙怀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天草每天脱下他那看上去严谨禁欲的衣服时的心情。

然而天草并没有什么特殊心情。

如果一定要说出某种心情,那只能说,天草看着自己的皮肤,微妙地觉得这个棕配红非常奇特。

除此之外,他对爱德蒙的忍耐力真的高到了圣人级别,即使发生这种事,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地告诉自己:意识不清去找爱德蒙的是我,发生什么当然要承担起来。

简而言之,我选的,我忍着。

在给自己做了这种心理建设之后,天草开始着手研究自己的身体。

圣杯带来的快感太过容易食髓知味,但相比之下,那一晚他做爱的对象才更令他激动。

爱德蒙。

对他而言这个人简直就像一部人类罪恶的教科书,明晃晃地写着“人类需要拯救”。

即使教科书本人并不怎么同意这个观点,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被拯救。

所谓罪恶是什么呢?是那个少不经事的男孩站在城楼上看着刀刃摇晃,整座城市在战争的风暴中发狂,无数的人在呼喊,无数的人在尖叫。

那时候天草忽然意识到,他们所杀的和他们自己,是一模一样的,有着想要保护的人和打心底里爱着的事物的普通人罢了。

这战争不怨敌人也不怨朋友,只是所有人都近乎绝望地想要活着,想要守护,想要拥有,想要生存与爱——每个人的欲望都有它的尖叫,互不相让地抵在一起,然后战火吞噬了大地,无数弱小的生灵如他们一般死去,无论是敌人朋友或是他自己,明明每个人都想要爱,却又都亲手毁去别人的挚爱。

他恨他的敌人,但他知道正是这样的恨造就了那片战场。

所以他爱。

即使是敌人也要爱,为了不造就更多的伤痛强行忽视过往的疼痛,将血海深仇掩埋,将刀光剑影忽略,带着累累伤痕立于尸山之上,以那场战争的领导者之一,天草四郎时贞的名义,宣告宽恕。

对得起死者么?对得起那天死在那城里的人么?对得起高喊着他们的信仰、在刀刃下丧生的怨魂么?

不知道。他只是决定越过那一切,即使要无视他们的怨愤而去拯救敌人的后代,即使会被无数人评价为忘却历史包庇战犯——

如果这是罪,那请让他一个人来承担。

那天,十六岁的少年如此祷告,我高高在上的主,若您真的深爱这世人,请让我看到那条路,为此即使要坠入硫磺火湖,我也愿意在那里为您祈祷。

然后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圣杯。

主啊,您那样仁慈——那样仁慈地,赐下了通向未来的路。

一次得不到、两次得不到都没关系,只要他还可以思考,只要他还可以前进——

然后他遇到了爱德蒙。

这是一位假如得到了圣杯会许下和他完全相反的愿望的英灵,他想拯救人类,爱德蒙却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所有的敌人,包括他们的后代他们的朋友他们的主人他们的奴隶——焚烧殆尽,一切的一切皆为虚无,拯救什么人类,还不如毁灭世界来得漂亮。

爱德蒙没有他对人类的那种自信,又或者他曾有过,但在监狱塔被一次次的失望磨平了。他还没有遇到他的宠姬(海黛),更没有成功地复仇然后放下仇恨,他和天草见过的太多人完全重合:那些饱受生活之苦的人跪在田地里,因为他们的信仰被他们的统治者绑上绞刑架;他们的惨嚎在碧蓝的天空下回响,天地毫无反应,云团柔软洁白。

他们的亲人不被允许哭泣,因为若他们这么做了,他们就很可能被认为是信教的,那样他们就会被同样地绑上去。

这恨吞噬了他们,禁教引发了轩然大波,农民举起镰刀与锄头,拥护他们心中的神使掀起了岛原之乱。他所行使的奇迹不过是最微末的魔法,但他们已将他视为引领者。

可他们的引领者没能带他们走出那地狱。

他们的引领者没能阻止他自己的母亲捧着他的头嚎哭。

就像现在,他们的引领者没能找到安慰爱德蒙心中黑色火焰的方式——反而不可救药地,为那份跳跃的冷火痴迷。

那是掀起教徒起义的火焰,是铸就血泪城邦的火焰,也是他一生中最熟悉的火焰。

他用毕生实现的,也不过是把一些火焰换成另一些罢了。

很久之后爱德蒙问过他,“你喜欢我什么呢?”

“像喜欢我所有的朋友,像喜欢过去的我。”

“是你像过去的我,幼稚的少年。”

“所以我爱你,像爱我自己的另一面那样。”

他们是同样的罪染出的双色的花——注定了是彼此的缺失,注定了是彼此的圆满。

可惜咕哒君意识到这件事有点太晚。天草刚换回平时的衣服不久,他就火急火燎地冲进饭厅,宣布了一个惨绝人寰的消息。

特异点,七个,同时出现。

一屋子英灵面面相觑,心里同时被一句话刷屏:纳尼/操/我日,又要加班?!(干他妈的!)

然后,以一直在加班从未被超越的埃尔梅罗二世-诸葛孔明为首,他们被直接按属性分七组扔去加班,狂仇裁合成一组,顺顺溜溜地被扔到了大唐盛世中的古中国。

这个地方绝对可以说是很绝望。

为什么呢,因为地方太大了,对比他们去过的什么奥尔良、什么罗马、什么混乱海洋,中原那广阔的平地简直就是刻意找事,以让人不爽为最终目的。一群极为冷静的裁定、精神不太好的复仇和精神很不好的狂战凑在一起,这片大地注定不会太平,即使这时期有个人叫太平公主。

爱德蒙深切地觉得,如果此时有个人手里有圣杯,那绝对是武则天啊。

可惜天草不这么想。即使没有圣杯,武则天也是一代女帝,对所有成规的反抗刻在这片土地的人民的骨子里,这种精神影响了日本上千年,武则天若是得到了圣杯,很可能会许愿男女平等、万世大同。

看看这个朝代的现状,就知道武则天没拿到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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