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One Piece-ZS】我们船上的剑士和厨师(11)
我没有打断她,我知道她还有下文。
可是那是在遇见你们这些奇怪的家伙之前,她继续说,自从被你这个消极混蛋打败又被大熊拍到鹰眼的岛上我就一直在照顾人。先是那个只知道受伤的迷路混蛋,然后又是米霍克。他生病了。很重。
怪不得那段时间她和鹰眼才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使劲抓了抓那个像库玛西一样的小熊,接着说可是你知道吗长鼻子,那个迷路混蛋活过来了,会跟我很没礼貌地吵嘴然后到处乱走,但是米霍克没有。他一句话都不说了。他死了。
说到这她停住了,我拍了拍她使劲抓着小熊的手说,库玛西要被你抓烂了。她说这不是库玛西,库玛西声音很粗很不可爱的。我说你想哭就哭吧,不用在意我。
她说你傻吗,怎么可能不在意啊明明鼻子这么长。可她还是哭了,边说着就边哭起来了,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呜哇呜哇”的像个小孩一样,鼻涕眼泪弄了一脸。
她哭得简直不能再凄惨,可是看着这样的她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佩罗娜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姑娘,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傻乎乎的毫不掩饰。那种哀伤的气氛不适合她。
她一直哭到太阳落山,她用我给她的手绢擤着鼻涕说我该走了,我说你大晚上的没问题吗,她说我喜欢晚上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我又问她你还没回答我你接下来怎么办,她说我会继续喜欢可爱的东西,米霍克说要我好好活着。
我跟她招招手算是告别,她跟我道了声谢,然后又恶狠狠地说但是我还是讨厌你。
她走后我软趴趴地伏在栏杆上站了很久。
太好了,佩罗娜会好好活着了。
那索隆呢?
那天晚上我就一直站在那没回寝室,我还想着或许睡一觉能改变些什么,可是我的身子就跟粘在那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罗宾告诉我索隆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是厨子怎么样了,那时候屋里只有她在,她跟索隆说他还好,不过还没有醒。
后来的几天索隆一直没有进过山治在的医疗室。
他过来跟我和弗兰奇道了歉,为他砸了瞭望台的事。然后他让我们先修好他那个最大的串烧。
我们照做了。于是之后的日子里他就像疯了一样地开始挥那个看着很恐怖的玩意儿。继砸了瞭望台之后他再也没有很明显地表达过他的情绪,那几天他的生活算上上厕所总共也就四件事,剩下的三件是健身,喝酒,睡觉。
我想那几天肯定是罗罗诺亚·索隆这辈子里,最难熬的几天。我没有夸张。我们根本难以想象那个男人到底一下子背负了多少痛苦。
船上的气氛因为突然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压抑的可怕,我们都想做点什么,可是到最后却发现什么也做不了。我曾试着把时间往前推去想会不会有个什么如果,如果改变哪里的过去就可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结果却发现我连那个如果都找不到。人在命运面前真的很渺小。
那时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祈祷山治能快点醒过来。我不知道这能改变什么,但至少我们和索隆都会少失去一个重要的东西。
山治醒的时候距离他出事整整过去了十天。那天乔巴哭着冲着连接着全船的喇叭大吼大叫个不停,我们所有人都疯了一样往医务室跑。路过后甲板的时候我看见索隆正坐在那喝酒。
我停在那看他,然后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他闷闷地对我说你先去吧。
我没有再劝他,我想他应该是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山治。
可是他明明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想见他。真该死。
我进医疗室的时候正好听见一个色不拉几的声音在不停地嚎着娜美桑罗宾酱,和以前一样烦人的要命。娜美站在山治眼前没有骂他而是抿着嘴一个劲掉眼泪,罗宾轻轻拍着娜美的肩膀,弗兰奇拿起他那个小手绢哭得一塌糊涂,路飞哭着吼说山治你再不给我做肉吃我就要死了,布鲁克说哟吼吼吼我的胃也一直想念着山治先生的料理哟虽然我没有胃,乔巴趴在山治身边任由他拍着他的脑袋,特拉男站在后面一直黑着个脸不说话。
我那时听着那个能把你耳朵磨出茧子的烦死人的色鬼的声音想哎呀就是这个傻逼,这个只知道女人的傻逼,妈的他总算是回来了。然后我也跟着他们哭得像个傻逼一样。他嫌弃地说你们哭个屁我又没死,然后又变了一张嘴脸说什么娜美桑和罗宾酱的眼泪无论是多少都接受还有什么圣水不拉不拉不拉不拉(好吧真心烦人)。
罗宾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有罗宾酱在就没问题,可是他那张白的像死人一样的脸一点都不像没问题。
路飞爬上摆在窗子旁边的桌子上站着,我们所有人都仰着头看他。他大声喊说山治我们输了,他指的是海军总部的战争。山治挑了挑眉毛咧起嘴角笑了一下问他,那你当了海贼王了没有。路飞说没有,但是马上了。他边说着边瘪起嘴看向娜美,娜美说我们还有一周就能到拉夫德鲁了。山治说那不完蛋了,海贼王的位置要让一个白痴抢去了世界是不是该灭亡了,路飞说我才不管我就是要当海贼王,我们都笑个不停。
除了特拉男,他走过来把鬼哭往山治旁边的床头柜上狠狠一甩,声音大得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他的表情从来就没变过,一直黑得像谁欠了他五十亿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阵挺尴尬的沉默里他沉着声冲着山治说,你能闭嘴了吗。
山治切了一声也没怎么反驳他,这倒挺让我意外的。
被特拉男这么一弄没办法我们也只能准备准备离开了,谁知道转过身刚准备出门山治又突然在后面问了一句,绿藻呢?
我估计他早就想问了,刚才说话的空档他那只蓝眼珠早就来回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我回过头看着他笑了笑,我说他在甲板上。山治估计是看出来我们不太对劲,皱了皱眉头问那家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啊啊。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告诉他,虽然不会真的到不可挽回的境地,索隆也不会就这么永远做不了世界第一,但是那个事实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难道就这么让他知道他用命换来的那个梦想一下子就变得抓不住了?
然而人类的规则对路飞是不适应的,他背对着山治却毫不掩饰,“鹰眼死了”几个字被他说得坚定而无所顾忌。
屋子里一下子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过了几秒山治说,啊?
妈的他啊的我难受。
我们都没回话,山治说你们别告诉我这他妈是真的。
我心说谁他妈拿这种事逗你。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
过了一会他又问我们,他现在怎么样?
我说,就那样。
山治好像还想说什么,特拉男阴着脸挤出一句黑足屋后他低了低头就不说话了,我们也就这么乱七八糟地散了。本来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事,可是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到了最后装都装不出来。
这是少有的,我们对所有的事都那么不确定。
出门以后我走到了后甲板,索隆还在那喝酒,他问我他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和以前一样花痴。我看见索隆明显松了一口气,像是要把他这辈子的气都松掉了。
我问他你不去看看他?他说会去的。然后他拿起串烧又开始挥。
那天是我守夜,晚上的时候我看见索隆进了医疗室,紧接着他又出来了一趟,怀里抱着乔巴。把乔巴送到男生寝室后他又回去了,这次他没有出来。他在里面整整呆了一夜,和山治两个人。
我没有用见闻色,并不是不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而是觉得那不是我该知道的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索隆用医疗室的全船广播把所有人都叫了过去。山治是醒着的,倚在靠背上看着我们,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脸色要比前一天还要烂一百倍。索隆就在山治旁边拉了个小凳坐在那。
等到我们所有人都到齐后索隆站了起来,他拿起三把刀在路飞前面站定。屋子里沉闷得要命,我突然意识到我那该死的预感可能要成真了,我想捂上耳朵不再听他下面的话。
可是我还是听见了,他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