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初雨岚]茶垢(32)
悄悄在G发边念着,抚摸那细滑肌肤,幼细腰肢,再朝下伸去,捏揉那圆润娇臀,肉弹而肌美,上下扪摸,纵横把握,享尽久待之福。窥见怀里赤子,面上雪色点红,有寒光凄凄,颜如半泣,眉似含啼。四眸相对,情难自禁,广院深房,唯体暖肤热。拥窈窕婆娑在怀,含情体动,遂含丹唇之姹姹,握素手之纤纤,花影摇曳,炉香幕薄。缠灵舌之娇柔,转皓齿之明媚,颊红藤深,举指细绘,一折一曲,尽染芙蓉之色。细抚摸薄肌,弄胸前花苞,引娇喘连绵,抚腿间嫩皮,纵逍遥情欲。
当心头难耐,终解衣露体,同握双茎,望你我慢眼星转,秀眉月弯,三套两弄,辗转覆辙,时轻时重,遂发得柔茎如钢,炙热阳盛。唇中急息,面敷红绸,婉婉低迷之色,入目幽深,点春光欲泻,浊精禁液,满掌湿润,津流浸湿。
意犹未尽,伸舌舔那面上红纹,胯间火热,久不退去。贴裸身赤体,尽携情恋,轻唤名儿,由衷我眷。
若此时欲以玉茎进丹池之穴,想必定可继续徜徉嬉戏。但还是悠悠拥那朵欲滴红茶,在耳边哝哝爱语,述尽深情。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感触念来这千古之句,尽管他知道G听不明白,但亦不介怀。莫能与子同生,共度旧难凄伤。定会与子同死,共迎白发齐眉。
无论是爱恨、情仇,如今被他拥入怀中,夺他痴魂的,正是由无数次厄难、与恸哭雕琢成的那个不为完璧之美,却胜完美之魅的人。
相拥尔身,同床共梦。月色清冷,但照我心明洁。
莫问为何钟情瑕疵。其因其咎,以一生长谈。
翌日。悠悠转醒,犹觉困顿时,发现怀中沉沉甸甸,更有温香阵阵,缭绕鼻息之间,惹心跳斐然。他这才渐渐觉醒,看清了同自己同床共褥之人。那唯外国人拥有的高鼻尖颌,浓密蜷曲的睫毛,在此时此境,渐染朝曦,酣蜜呼睡的模样甚是可爱。
不觉间,怦然心动,忆起昨夜种种情事,再望美人在怀,不由得思绪纷纷。这样的相吻,拥抱,臻至暧昧色欲之举,已不知奢望了多久。如今真实现来,倒觉没甚真实感。G意外平静地接受了他,由他做尽羞赧事来。是昨夜G黯然伤感而让他得以趁虚而入的缘故,还是本来G对此等事就并不介意的原因,抑或压根只是他自己太愚笨太怯懦,没觉察到G亦对自己有意,所以由始至终,都是自己自把自为地拉远了距离?
烦恼丝万千,剪不断理还乱。再怎么胡想也无益,不如珍惜这难得清晨,多恋一点情人温柔。
这日,绿儿前来伺候,又见雨月浅浅婉笑,捧香茶一杯,悠然自得。
“雨月大人今天也好早…”绿儿不禁道。
“哈哈,G还没起床,别惊扰他。”
“是的。”
那便若是杯中茶垢,积得深厚,经年累月,日日冲泡,已成习惯。即使知晓其毒害潜伏,亦难割舍。
行酒令,颂笙曲,觥筹交错,琴瑟丝竹之声弥漫,诗词歌赋之言斥耳。青袖紫袍,高冠彩巾,文人墨客,官禄贵者,皆聚一堂。汇我佳友,占某一隅,举酒侃谈,欢笑哼唱,忘凡事哀愁,只记今朝长醉。
饮过两杯,雨月已喊足够。朋友们起哄来,都说他不赏面。他只得笑着推脱,说自己不胜酒力。话是这么说,其实论到酒量,如他愿意,能喝上几瓶不倒。但知酒能伤身,所以一般只沾少许,点到即止,不展全力。在意大利是得尝红酒的甘醇馥韵与温润顺喉之后,倍觉这儿酒质之差。何况,回来以后,每日享茶,清甜醒神,不经意间都已舍了旧日把酒言欢之习惯,换作沏茶品人情世故,更是悠闲若浮仙。
“我说朝利你啊,最近是不是在忙些什么啊?怎么每次去找你都不在呢?”
“我看,是忙着会情人吧!”
朋友们调笑间,竟一矢中的。他赶紧无奈笑来,强作掩饰,“才没有这回事啊。”
“看你最近红粉菲菲,面色大好,恐怕是爱情滋润了吧~快说,让万花拜慕却片叶不沾的朝利雨月大人倾心的,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友人们起了兴致,吵吵嚷嚷,非要他道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又怎可跟有人说自己恋上一个铁实的男子呢?虽然对方的确是美艳怜人,魅力万分,可始终还是不能为人所接受的吧。所以,他也只能一掩再掩,谎话连篇。
“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时候成家立室了吧?”
“我才二十有四吧好像……”
他苦笑着揶揄道。纵观朋友们,也都陆续成亲,抱子为父,享尽天伦之乐。而自己在外国过了一阵后,似乎连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都受到影响,觉得继承家脉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经过了那在异乡渡过的几年后,他连自己想都不敢想的界限都越过了。
在大家的坦言畅笑之间,自己的笑容总觉得略显虚伪。但已跨越的再都回不来,已爱上的也再都收不回。
情如覆水,易付,难收啊。
闲而无事地过了数日,本想事情就此便告一段落,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
“我拒绝。”
同一间雅茗茶室,同一壶倾世好茶,面前的还是那徐徐老娘。茶香芳永,袅袅绕绕,入肺而心旷神怡。但看那红衣男子,严眉怒目,丝毫不见半点悦色。
“大人。”女将抬起眸子,眼中藏有泠泠犀利,“您是否知晓自己是人在檐下呢?”
听此,G硬是一窒,回不上话来。女将继续柔声劝道,“在这,你还记得当日入住之时所应允之事吧。”
“……”G默不作声,闭嘴不谈。女将静观其颜,待他转意。
“不行。”G仍旧坚持,并再次凿凿道来,“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答应,就只有这个不行。”
“只是在人前匆匆一走,仅此而已,大人究竟为何回绝?”
“女将大人……”G红眉紧蹙,不知对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知,“我可是堂堂一个男人啊,穿上那样的衣服,在人前……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女将忽似恍然大悟,挽开笑靥轻松道,“大人若是害怕像上次那般在人前出糗,便大可放心。我已警告过鹭子小姐,不准她们再请大人来帮忙。这次对大人感兴趣的是另一个艺团,她们承诺重金礼聘,以礼相待,惟愿大人一展艳容。”
听这一大堆赞美之言,G面上还是只有难为之色,一点都不为动容。
“世上美丽女子比比皆是,世人早已屡见不鲜。唯美丽男子,如禁药毒粉,引人犯罪,诱人心智啊。”望那沉艳红眸,女将含带三分感叹,七分回念,述得如似梦中。见G犹在踟蹰,女将更是笑脸迎人,“大人不必担忧,这事一定不让朝利大人得知。”
被刺中弱处,G身上一颤,表情立即软化不少。女将见状,趁机加催,“大家都对艳压群人的若郎兴致盎然,所以这一次,请大人务必赏面啊。”
“……”沉吟少许,在G目间所见到的不是方才的尴尬,而是疑惑。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请说。”
“若郎……是什么?”
女将一愣,接而深深婉笑。
“等此事完结,再去问朝利大人如何?他必能为大人解惑。”
时值正秋,枫林初染,层翠点金,波漾轻涟。送纸一封,约君亭下。莹肌润颊,粉脂樱膏,拢绣草巧蝶,荟繁彩烟峦。精致之至,幽幽慢步,往向佳郎。
翩翩郎儿早已待于这片诗情画意之中,临风独立,矗然若松,看得女儿心如鹿撞,急急小步,莫叫他等。听及声响,男子旋身来,绽开柔柔软笑,“早上好,鹭子小姐。”得见郎容,女儿家甚欣喜,连忙检视身上细琐无失礼之处,才整出一个甜美可人的笑来,走到对方跟前。
“让朝利大人久等了。”
“没事,能待美人是小生荣幸。”
以俊朗之貌,道来由衷之言,听在耳中,蜜在心上。女儿家羞羞涩涩,灵目游弋,纤指相扣,欲语不语。雨月携了个浅笑,静静待她述白。
须臾之后,鹭子终于拨开重云,抬首言来,“大人可否记得三年前的这天?”
没想到对方竟想问旧日往事,雨月一时间回忆不起来,只得抱歉笑道,“三年前的事已不太记清了,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