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试试写写黑花在盗墓笔记之前之中之后的故事+番外(48)
解语花直直盯着那双怪异的眼看了半晌,收回眼神淡淡道:“多看几眼也习惯了。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把镜片儿摘了吧,这样我能觉着是在跟个人说话。”
黑眼镜怔了怔,嘴角裂开专属贱笑:“——谨尊花儿爷谕旨。”
第五十五章 番外
解语花在睡梦中微微眨了一下眼皮。
他没有睁开眼睛,现在肯定还没有天亮,刚才恍惚中不知道有没有进入深度睡眠。重伤初愈的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
这里还是洛杉矶么,还是已经回北京了?小时候看《北京人在纽约》还觉得挺新鲜,现在只不过在美国养了两个月的伤,已经开始疯狂地想念家里的胡椒汤炸酱面酸辣粉灌汤包老酸奶五粮液还有各种水果……昨天伙计从中国餐馆拎回来半只“北京烤鸭”,居然是沾番茄酱和芥末——谢特!!这玩意儿能吃啊??!
正在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鼻子里冲进一股又冲又辣的酒香,口水一下子就涌起来。解语花闭着眼睛嗅着,心里好笑,居然想啥有啥了,自己什么时候练就的具现化的本事?
又吸了几口,解语花隐隐觉得不大对,因为这味道实在太真实了,熏得脑袋晕晕乎乎的;更重要的,是他敏锐的第六感分明查觉到,这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
他猛地睁开眼,不出意外地看见黑暗里黑色的眼镜儿,一身黑衣装点了夜的黑,只有笑开的一口白牙,非常醒目。
“……你梦游去啦?”
解语花大脑短路一般,脱口而出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黑眼镜嘿嘿一笑,高深莫测地一推墨镜。
两人初到美国时伤势差不多,但是解语花伤到的是骨头和神经,恢复起来格外缓慢,现在还不能自由活动;黑眼镜做了个眼球移植的手术后,其他的皮外伤很快就好了,整天在洛杉矶的大街上东游西荡。他还是喜欢戴墨镜,大概是习惯了,为此没被警察少盘问,有一次忘记带护照,还被关了24小时,差点被遣返。解语花开始还在病床上关心两句,后来连问都懒得问,直接差伙计拿钱去警察局赎人。
“花儿爷,你看,正宗的北京二锅头。”黑眼镜笑呵呵地晃着手中一只透明的玻璃瓶子。
解语花接过来嗅了两口:“挺好啊,哪儿买的?”
“呵呵,我自己酿的。”
解语花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出院那个星期就酿着了,今天把坛子打开,啧啧啧——香得我打了个好大的喷嚏。”黑眼镜笑呵呵道。
解语花哭笑不得:“你都闲到这个份上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凭什么我就要跟这儿躺着啊?!”
黑眼镜看他那个抓狂的样子想笑,强忍着吃吃道:“花儿爷,您伤的是筋骨,伤筋动骨一百天,急不得。”
解语花瞪他,一边拧开那个小瓶儿的盖子,刚送到嘴边就被黑眼镜夺了回去——“哎哟爷,身体重要,这个你可不能喝。”
解语花冷笑:“不能喝你拿给我干吗?”
黑眼镜攥着瓶子一口气吹干了,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拿给你得瑟呗~~”
解语花忿忿钻回杯子里,脸朝里闭上眼睛,冷冷道:“黑爷,病人需要休息,天快亮了,在护士冲进来之前你最好自己滚。”
等了半晌,背后没声音,解语花纳闷地睁眼:……不会这么听话吧?叫他滚就乖乖地滚,这是第一次。
等他回头,正看见黑眼镜沉默地坐在床边,手扶着额头胳膊肘撑着膝盖,很难受的样子。
空气中漫溢浓郁的酒香,不知道这瞎子用了什么偏方,这酒的度数一定不低,说不定都能直接拿来当酒精用。
解语花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不会——喝醉了吧?
印象里黑眼镜喝酒的次数不多,仅有的几次也是浅尝辄止,难道……道上人闻风色变的黑瞎子其实是喝了酒就“一秒钟变脓包”??
解语花心里骂了一句,三更半夜的,要是他大吐一地、发酒疯乱摔东西、甚至伤人什么的,轻点会被连夜赶出医院,重的话甚至一起吃牢饭去。他撑着床坐起来,刚想叫门口的伙计进来帮忙——
黑眼镜突然压上来,很大力把他摁回了床单和枕头中间。
就算是柔软的床,解语花还是觉得伤口猛烈地疼痛起来,一瞬间几乎让他以为那些刚刚长好的关节和骨头又断掉了。
“——我操你大爷!!!”剧痛之下,解语花脱口骂道,“——死瞎子!!!!”
骂完以后觉得不对劲,黑眼镜的手指牢牢抓着自己,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病房里很黑,很安静,能听见黑眼镜缓慢粗重的呼吸声,解语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他的的指尖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就在他快被自己的想象力逼得再次破口大骂的时候,黑眼镜已经凑上来,非常、非常用力地堵住他的嘴。
如果说十四年前那一次,解语花是托了神智不清的福没受太多苦,那么这一次,他真真正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天旋地转浑身无力。
“唔……唔!!!——”解语花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拼命把身上的人往下拽,但是他完全使不上劲,伤痛加上缺氧,让所有挣扎都变得软弱无力。
黑眼镜狠狠吮吸着解语花的唇,最初传来火烧一般的疼痛,后来渐渐麻木……柔软的舌头挑开紧咬的齿间,带着一股残留的辛辣的酒气,挑逗着每一寸敏感的感官。嘴角无法克制地有涎液流下,羞耻感满溢的瞬间,解语花狠狠皱起眉头,眼角却已经染上一层红晕,像是被蛇缠住的猎物,他无力地松开了手,再次睁开眼时,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黑眼镜突然放开他滚烫的唇,紧紧揽着解语花的脑袋,把脸埋在他柔软的发丝间。两个人都喘得很厉害。黑眼镜低声道:“……对不起……”
解语花的胳膊还软软地环住他的身体,黑眼镜的身体烫得吓人,自己就像抱着一团火,透过单薄的衣衫,可以清晰地摸到下面坑坑洼洼的伤疤,如果大白天看到,估计能吓得死人。解语花心软了,想说点什么,又羞于启齿,想把他推开,又不忍心。
黑眼镜老老实实地抱着他,像个犯错的孩子,道:“花儿,你的伤……究竟好得怎么样了?”
解语花当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只是纠结要怎么回答。
“那酒就像刀子在剐,剐的我难受。”思考的时候,黑眼镜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塞进来,“……原谅我。”
“你……真的很难受?”解语花说完四个字,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黑眼镜把脑袋拔出来,摘下墨镜扔到一边,笑道:“你说呢?”大概还不大习惯看到两只异色的眼珠子,解语花觉得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叫人毛骨悚然。
黑眼镜从上面看着解语花的脸,一对清澈的眸子,听说唱戏的人都要先练眼神,直练得眉目可以传情。然而十多年前的小九爷,眼神像深山里的泉水,细幼、灵动、还有些活泼;现在的解语花,就像一汪深潭,眼神平静了、深了、已经很难再掀起波澜。
说起来,自己是什么呢?黑眼镜开了个小差想:大概……是送他们出古墓的那条暗河吧?嘿嘿,就是——“谁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黑眼镜轻轻顺着解语花的头发,笑道:“花儿爷,你要再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许了?”
解语花动了动嘴,虽然脸上写了一万个不情愿,最终还是没忍心把那个“不”字说出口,他皱了皱眉头,把脸转开了。
黑眼镜轻笑道:“好乖,不愧是最疼我的花儿爷。”
他刚说完,解语花就觉得一只很热的手探进衣服,托住自己的背。重伤初愈,又不是很适应国外的饮食,解语花比之前更瘦了,身体几乎就是一把骨头。黑眼镜粗糙的手掌沿着光滑的背脊慢慢扶上来,摸到凸起的肩胛骨,又从腋下环到前面,手指捏住乳尖摁压摩挲,是挑逗,也是爱抚。解语花早就睡意全无了,紧张地抓着黑眼镜的肩,身体很不自在地弓起扭动,想避开那只大手的温度,可是这样又不自觉更贴近他的胸口。
黑眼镜突然停下来笑:“你怎么僵硬得像块木头啊?”
解语花恼羞成怒,狠狠把他往下推:“滚滚滚不要拉倒!老子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