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试试写写黑花在盗墓笔记之前之中之后的故事+番外(19)
把张起灵丢在那里对付,黑眼镜跟着阿宁出来,张口就问:“那个人是谁?”
阿宁一愣,笑笑道:“不是谁,以前见过的人。”
黑眼镜笑道:“没那么简单吧?看他的样子,怎么这也是跟你们同生共死过。你不说也可以,我直接去问他。”
阿宁没办法了,只能交待:“他叫吴邪,是吴三省的侄子。”
“哦~”黑眼镜笑着点点头,果然没猜错。
“但他完全是个门外汉,对我们在干的事,完全一无所知。”阿宁急忙解释道,“就是身份特殊,又比较倔……我一会儿再劝劝他,叫他别捣乱。”
黑眼镜呵呵一笑:“那倒不用,带上他,没准儿张先生还能更专心干活呢。”
“嗯?”
“他们看起来是好朋友不是?”黑眼镜冲那边一努嘴,笑道,“交情匪浅吧?”
“哎呀……这……”阿宁头痛地笑。
最后,在吴邪的坚持下,他还是留下来了。反正队伍里这么多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生死各安天命。更何况黑眼镜觉得只要哑巴张在,吴邪小朋友丢不了,呵呵。
夜幕降临,气温随之降到冰点。大部分人都钻进了睡袋。头顶是璀璨至极的星空。温暖的星光下看来,白天那些狰狞可怖的戈壁山石都变得柔美些了。
黑眼镜坐在一块光秃秃的岩石上,把玩着手中的对讲机。四周静悄悄的,只偶尔有些许磨牙和梦话的声音。他睡不着,他的心里满满被明天将要经历的冒险填充,兴奋得合不拢眼,许多年来,已经很少有能让他觉得刺激的事了,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真是久违而又令他振奋。
不过这样自顾自high了一会儿,他又觉得有些落寞。极度的兴奋之后,好像总缺了些什么。
于是黑眼镜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个手机,拿着看了看,待想要拨号,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人的号码。
何等可笑,朝夕相对了这么多年,连个号码也没留过。因为当初根本不曾想过会分开吧。
于是就在黑眼镜一脸蠢相冲着手机发愣的时候,自作主张留下来的吴邪恰巧路过。黑眼镜立刻叫住他:“喂!”
“……叫我?”吴邪满脸不确定。
黑眼镜嘿嘿一笑:“不叫你难道叫鬼?”
吴邪一脸鄙夷的神色。
这表情和某人有几分相似,黑眼镜笑着扬扬手里的手机:“你会用么?”
“用当然没问题,只要有电。关键是要知道对方的号码啊。”
黑眼镜笑着点点头:“嗯,我就是不知道号码。”
不知道你点头个屁,吴邪心里骂道。“那……你知道他工作的地址么?有个单位的名字也好查。”
黑眼镜想了想:“戏园吧,北京的,最大的那个。”
“哦,梨园啊。那就好办了,这种地方,至少订票热线是一定有的,你打114问问。”吴邪想这人疯疯癫癫的,随口敷衍道。
黑眼镜笑着把手机递过来:“我不会,你来。”
……瓦日,你那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是想怎样啊?!!
第二十五章
好大一番折腾,吴邪终于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在这戈壁滩上打通了梨园的总机电话,他打着哈欠把手机还给黑眼镜,立刻睡觉去了。
“你好,梨园大剧社,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前台小姐的声音温柔甜美。
“我找解语花。”
“………………先、先生,不好意思,您说什么?”那小姐整个都懵了。
“我找解语花,唱戏很红的那个。”黑眼镜笑着重复。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不接待粉丝来电。”前台小姐的心理素质还算坚强。
黑眼镜笑呵呵道:“我不是粉丝,我认识他的,你叫他接电话就行了。”
“先、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真的不能——”那接线员小姐哭笑不得。
这时,黑眼镜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异常兴奋的欢呼和尖叫,便问:“这么大声,他今天是不是来唱戏?”
“嗯、嗯,今天确实有解先生的场,现在刚刚开场。”
“那你把电话拿到台下去,让我听听。”
“先生,您……”那接线小姐快哭了。
黑眼镜笑道,“不然我就一直打,不挂电话。”
最终,前台小姐欲哭无泪地让黑眼镜拨通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连着线进场,在最后排站了一会儿。这么听音效当然是非常糟糕的,电话这一头听来完全是尖叫,解语花在唱什么,只有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
“这般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与断壁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任你如花美眷,总抵不过似水流年……”
今天解语花居然破天荒唱昆曲,西厢记选段。轻柔温软的戏腔别有韵味,如泣如诉,在这荒凉的大漠里听来,宛若另一个世界。黑眼镜听着听着,就闭上了眼睛,还跟着打起拍子哼哼。
一段唱完,台下又开始尖叫,这里信号很差,电话那一头的声音尖锐刺耳,再也听不见解语花的声音。黑眼镜皱起了眉头。
“先生,可以了么?……现在过了半场,解语花下去休息了……”那小姐战战兢兢问道。
“嗯,行了。”黑眼镜道,“谢谢你。”
“您要留个联系方式么?以后解语花有演出,我们会提前通知您。”前台小姐很有生意头脑,这个时候还不忘拉客。
黑眼镜笑道:“不用。我就是突然想听他唱了。”
“那……有什么话需要我们帮忙转达么?”前台小姐大概觉得这是一名非常热情、非常忠诚的粉丝。
黑眼镜沉默了一会儿,道:“……跟花儿爷说,我有点想他。”
“您说什么我没听见——”
黑眼镜已经把电话挂了。不知为何,这话说出来,居然有些脸红心跳。
老北京的春天,就是覆盖在一层浓浓的黄沙下。解语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意兴阑珊的玩着手机游戏。俄罗斯方块是个好东西,十分钟就能让人忘掉所有的烦恼。他偶尔抬眼,看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叫人不想挪窝。
但是总有例外。伙计敲门,呈上一封信,说是霍家差人送来的。
解语花一个轱辘从沙发里坐起来,接过一看,居然是霍仙姑的亲笔,写的还是“解当家亲启”。
霍家和解家的关系很微妙。老一辈还在的时候,还会互相串串门通通气,那年九爷去世、二月红也走了之后,解家分家闹得沸沸扬扬,那之后霍家和解家就没什么来往了。秀秀小时候还老爱跑来玩儿,后来秀秀在长沙念了高中,也很少再来北京,两家人就真的当对方空气一般,见了面都目不斜视擦肩而过。如今突然送来这么一封信,还如此郑重其事,是要怎样?
怀着莫大的疑惑,解语花把手机丢在一边,拆开信读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一个个不同形状的格子静静地落下,Game Over的字样跳了出来,然后渐渐黑屏了。
那封信很简单,什么也没说,只说请解当家过去,有要事相商。
解语花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霍仙姑亲笔书写这么正式的邀请函,大概那件事,终于要开始行动了。
他遣走那小伙计,手伸进书橱的暗格里,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抽出一管包装得仔仔细细的羊皮纸。
几年前开始,就有人断断续续寄来一些奇怪的信,里面的东西都一样,是一张发黄的很破烂的纸,上面依稀有些图案,也模糊不清了。解语花请人花了好大力气,把纸上的图案一点点还原出来,才看清那是一幅幅手绘的图纸,每一张都是一个局部,想要拼起来,却总少那么几块。他这些年查了不少资料,大概推测这些图纸应该属于同一张设计图,设计这世上最巧夺天工、牢不可破的墓室,只是图纸不全,关键的地方总看不出。解语花试图找到这个寄信的人,可是总是找不到。他甚至派人去了信件寄出的地方,可那人总能悄无声息的将信件寄出,不被他们抓到。不过收获还是有的,比如他发现,收到信的并不止解家,霍家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收到奇怪的包裹。只是两家都憋着不说,于是解语花也把这些信当成一个心底的秘密,对任何人绝口不提,只派人把纸上的图案描了,收在书房的暗格里,以不变应万变。现在看来,是霍仙姑先熬不住了,毕竟她年事已高,再拖几年就算不死,也要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