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同人)[刀剑乱舞]鹭洲砥湾饮江石(27)
可是那个人他丝毫不在意,便笑着还尝了一碗表示味道很棒,不应该打击初学者勇猛尝试的决心。
呜哇天使!
我一把掀开头上并不存在的被被,做欣喜若狂状。周围的小朋友们立刻投来惋惜,可怖,今天有人没吃药的眼神。
狂喜乱舞中我瞥见那个人似乎听见客厅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
我立即端坐起身,作贤良淑德状,拼命朝他眨眼睛。
其余人都默默地捂住嘴背过身去。
哼,笑就笑呗。妹妹头一号的H君好久没回来了。不过妹妹头二号的M君倒是认真地举手说隔壁和尚开的新娘培训班可以报名。“……不过肯定没有月九的霸道和尚那么帅,你不是要嫁进我们家么?再花痴山P小心我化身韩剧恶婆婆。”然后他还义正词严地建议厨房里应该摆个电子秤以防调味料浪费。
不知从哪个漫画里看到一只猩猩故作深沉地发表对关于初恋这件小事的吐槽——
少女看待男人往往只是任由幻想在心中膨胀而已,而现实中的男人都是污秽不堪的,不光是利用女人玩弄女人,大到生活态度,小到身上的气味。看到他真正的样子之后,她的幻想也就会破灭了。这样那家伙也会意识到必须向着明天而活了。
啊——你你你你自己污秽别扯上我的那个谁啊啊啊我我我我可是和他到了同居的地步了呐! 他的一举一动一抬手一投足一微笑一皱眉,饮食起居口味偏好性格癖好,衬衫多大号鞋子多小码我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分分钟背给你听⊙ω⊙
更别说什么早晨刚起的惺忪眼角,刚回家气喘吁吁的汗味,冬夜里从口鼻呼出的热气,解开领带后脖子上浅浅的勒痕,偶尔发胶没弄好竖直的呆毛,坚决要背我上楼梯的正直眼神,我装作不小心摸到的他脖子和耳朵……毫不夸张地说,我都在梦里用仔细地用舌尖仔细地舔舐般地……了呐岂可修ヽ(≧Д≦)ノ
哈哈哈哈哈哈少女什么的真是对不起各位客官我早就不是什么少女了——豆蔻年华的如诗情怀似乎是属于家里某位金发碧眼外表少女的弟弟他自己亲手栽培的一千个后宫的。
别说芳龄几许了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啊╮(╯_╰)╭
作为不速之客我好像在他们家住了有将近半年了吧……自从遇到车祸后我部分大脑功能罢工,直接后果是失忆。
这样老套恶俗的情节如果放在电视剧或者漫画里,肯定会是作者冷不防地强行插入,让平淡无奇的剧情暴走的桥段。可惜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主角团。
所以并没有谁急匆匆地跑到悬崖边大声呼唤我的名字。哪怕翻遍车祸当天所有新闻当周所有报道当月所有寻人启事也没有谁提到失踪人口。所——以——说——更没有谁~会为我~撕心裂肺地在深夜里痛哭狂吼——
就这样被原来的生活原来的朋友抛在脑后的我只好窝在哼唧口水歌,假装文艺忧伤看破红尘。忽然一只毛乎乎的爪子搭上我膝盖。
“五虎退君……”
小老虎眼珠子滴溜溜亮晶晶地盯着我,嗷呜打个哈欠缩回去了。
小盆宇们都在异常认真地看哆啦A梦。
呜嗯(-ω-`)那今天的我还是和弟弟们一样乖乖地坐等吃饭吧。
没过多久大家听见刺啦啦两声电闸跳动,然后眼前一片黑暗。
藤四郎们立刻冲出去看倒霉催的电闸是不是坏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我抱着残躯伤痕的腿闭眼歇息。
恍惚间听见有人一步一滑地靠过来猛地扶住我的肩膀,然后咸湿地——亲了我,大概有三秒钟或者更长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趁人之危到底是谁啊可恶
我的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就像感受到从遥不可及的远方有教堂钟声的召唤一般,脑部的某个神经元就像无业游民中了五百万彩票似地奇迹般地跳动着挣扎着,以至于扭曲了某个味觉神经走向。异域香料的气味从笔尖起飓风般席卷颤抖不止的鼻腔,虚位以待的胸腔以及空无一物的大脑。
等等这是……草莓味的粉红色咖喱嘛?
然后嘴唇触到了那个轮廓熟悉耳朵,我狠狠地咬下去。
“一期尼你的耳朵!你的耳朵!”
“刚才不小心被掉下来的什么东西砸到了哈哈哈不用担心呐哈哈哈……药研快帮我拿点丁子油来……”
第37章 02.Die Lüg
※医学方面描述不作保证完全正确。名古屋地理方面的描述我保证无误。
石切丸叹了口气,望向壁挂金钟的方向缓缓地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永远都活在回忆里。这种人固然不对,却是值得原谅的,因为他们的往事,实在是刻骨铭心。”
二十代的年轻人经历毛线的精神创伤。
顶多是彼得潘综合症的完美主义者,一尘不染象牙塔上的王子公主,孩子气地举起生他养他的蜂蜜玻璃瓶,干脆破罐破摔了吧。
你们年纪也差不了多少。这样说着的石切丸掀开鱼缸盖,鱼缸里的乌龟慢慢地向桌角的光亮挪动。
年幼的浦岛虎彻是妄想症患者,说自己曾经在海底与小龙女无忧无虑,小乌龟见证过他和她心心相印。
事实上,自我解离的体验大多与不幸的童年有关。家里人常年不和的氛围与忽视,造成浦岛沉湎于制造另一个自己,神游太空。
他二哥忧心忡忡地把他送来又领走,留下这只从梦里爬出来的动物。后来浦岛健康正常地长大,小时候的胡话忘光。他大概也没想到,这只乌龟生得半脸盆大。
即将来访的患者是刚踏入社会没多久的大学生模样的男性。
他总板起仪仗队员似的肩膀,挺直后背,用发胶梳理整齐的头发下是毫不懈怠的前额,琥珀色双眸下盘踞黑眼圈。他小心翼翼地穿戴正式,担心弄脏别人的座椅所以把他的公文包靠在地面的椅子脚旁。
因为他丝毫没有沾染刺鼻的须后古龙水味道,所以我一点都不愿意为他端上一杯玉露茶。
用来招待普通客人的是京都产的宇治茶。可石切丸宠爱所有提前预约的患者,每年专门订九州的玉露茶招待他们。
除了法定连休,每周五下午四时这位年轻人定是如约前来。于是我恶作剧地在值班室日历上每月周五整个竖条上格子里都贴上草莓。
每天记手帐是医生石切丸的习惯。楼下国广文具店经常送一两叠贴纸,石切丸老是忘记把冒着红心飘着金粉的几张带走。
石切丸医生原先就职于大阪某家医院,后来转到常年人手不足的名古屋千惠区赤十字病院。年近退休的内科医生终究跑不快,追不上大医院的节奏。
他索性在旁自立门户,开个心外诊疗室。地点距赤十字病院很近,隔条马路,藏匿于砖头黄的公寓之间。在尖利的急救车划破灰泥暗白的斑马线前,这里尚余几分奇异的宁静。
如此了无生趣的地方不太适合养老,更不适宜安放不走运的我。
医学生的日子比其他所有学科加起来都要长。
同门堂弟太郎次郎两人都已经名古屋大学法学部毕业考上热田区役所的公务员,可我还差一年实习没毕业。
好巧不巧,本来是外科的我上次实习期间出门遇到车祸。康复后上班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果不其然出了事故,间接导致孕妇和孩子感染细菌死亡。
虽然事后调查说主要责任人不是我,但自此我老是觉得手术台的聚光灯刺眼。
家里人一定要让我们做律师或医生之类稳定的职业。因此从名大医学部退学转到某个短大的心理学科成了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太郎说剑道教室里有个和他一样的大个子中年男人是位快要退休的心理医生,就帮我牵了线来这个清闲地方实习。
原来名大附近还有这么一个小地方呐。我立马答应下来,为了旁边另一所教会大学女生红扑扑的脸蛋白花花的腿。
诊所内只有石切丸先生一人,大清早地亲自打扫卫生,念叨清除不净。
石切丸天生擅长需要倾听安慰的行业,声线沉稳,语速缓慢,令人安心。治疗手法中规中矩,无可指摘,更不会用催眠之类的手段糊弄。
他承认自己的缺点是迷信,每天离家之前要看完天气预报结束后的占卜才行。
我作为助手待了几个月后发现患者们几乎都不是严重到需要住院程度的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