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大唐炼金术师+番外(78)
唯有武功,她学得极快。
于是她开始展示自己的强大。回过头来,却发现没有人愿意收她入门下。
药圣长叹一声,伸手摸摸她的头,像是不情愿一样收为关门弟子,还给她起了名,叫她巧龄,说是希望她一辈子都正值灵巧的年纪。
哪有人会给自己找麻烦啊,要她这样的人。房巧龄心想,反正过几天他又不要自己了。像她的父母一样。
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找来了姚秀这恶魔。姚秀这人跟她身世很像,都是被大师兄捡回来的,但他脑子特别好,除了药学什么都能学好(后来她才知道不是姚秀学不好只是他不想学好),规矩还一摞一摞的,非逼着她遵守。她闹腾一下,他就追着自己打——直到此时房巧龄才明白,原来师父是给她找了个“爹”,把她管得死死的。
毓焱险些丧命那回她凿木头确实是因为内疚,那时她心里仍然放不下这段往事,才会凿了木头觉得自己死了算。可在那之后她却发现,凿木头是一个很好的释放压力的方法,再加上她也慢慢想明白,日后的生活比过去更重要,这事儿也就成了她不开心时常做的一件事。做过的次数不算多,砸过工圣机关几次之后就顺道学了木雕,手艺说不上多好,但雕个云纹蔓草什么的还是会的。
说实话,今天她很烦躁。
为自己的鲁莽烦躁,更为自己对晁耿那模糊的态度烦躁。她自认自己算是心大的人,连被父母抛弃都是说不恨就不恨了,她十分清楚未来才更重要。可晁耿,她真的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
如果真的不想理他,那假父女的游戏她大可不理,也不必坑他一套昂贵的衣物。蹭了蹭身上的毛,她又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套还真的很舒服,尤其是这个毛领,太舒服了,她喜欢。
晁耿眼光还不错。
唉,也不知道晁耿咋样了。虽说有穗九师兄在,他肯定死不了,但脑袋都被她整破了,总归是她错了。回去还是老实点道歉吧,该当闺女还当闺女,怂几天认个错再领个罚,毕竟是她错了这不假,该罚的。
怪就怪自己总爱闯祸,明知是祸还非要随性子往里钻。
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房巧龄紧张得随手抓起一截木棍,试图从对方的脚步声判断对方是谁。
“房巧龄。”
是晁耿?她大惊,转身冲到他面前,“喂,你磕了脑袋还跑出来,你是不是找死啊?师兄没拦着你——对啊,师兄怎么会不拦着你?”
晁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口诌了个谎:“穗九说不是大事,让缨娘告诉你来着。缨娘没能找着你,我怕你想多了,就赶快找你了。”
房巧龄不疑有诈,挠了挠头,“是吗?”
“嗯,休息个两天就行了。”晁耿傻笑,“闺女,担心我?”
房巧龄一脚踩晁耿,疼得他嗷嗷叫。娘的,她这身新衣服还真的不同,感觉攻击力都比平时涨了三成!
望着房巧龄气鼓鼓地离开的背影,晁耿却眉开眼笑的,若是让他的兄弟们见着,肯定问他是不是看见了什么美女怎么笑得这么欠揍。
不,不是美女,就是一小姑娘,只不过这个小姑娘格外可爱,让他不禁三番四次想要逗她而已。
“喂,闺女!别丢下干爹啊!”
干爹不是那么好当的。
晁耿怎么也没想到,他磕了脑袋两天,头皮上的痂还没掉呢,房巧龄就因为拉着别人切磋把人逼得逃到了马厩里,她就顺手把人马厩给拆了大半。
望着眼前那如同被轰炸过的马厩,晁耿目瞪口呆。向姚秀示意,姚秀却丢给他一个眼神,冷冷道:“你不是她干爹么,怎么,闺女犯了错,还得闺女的师兄去道歉?”
他、绝、对、吃、醋、了!原来他没忘记这茬啊!姚穗九要不要这么小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倒是愿意去道歉,这也没什么,帮忙修葺也没问题,只是一茬归一茬,姚秀吃醋这事儿跟帮房巧龄是两码事啊!
姚秀仿佛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师父都不曾得她如此温顺听话,你是她干爹却能将她收得服帖,自是由你去道歉。”
晁耿算是服了这对师兄妹,求饶道:“大哥,干爹,我老实招了!她能那么听话完全是我用她偷你落凤的事儿压她,她不是怕我,她是怕你啊!”
姚秀却似乎并不吃这套。他幽幽道:“晁二,若你敢欺负她,我自是不会放过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晁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姚秀终于启步,他也不敢落下,忙跟上去,前去给人道歉。这事儿最终以朱缨用炼金术修葺完毕、房巧龄被罚抄《论》三十遍为结束。
只是晁耿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房巧龄抓在房里,替她抄书!
“合着你的书都是这么抄来的?穗九就不会发现?”
“嘘,只要不明目张胆这么做,师兄就会睁只眼闭只眼,你可别嚷嚷了!到底帮不帮我抄,不帮我就不叫你干爹了!”
看着毓焱熟稔地拿起笔和她一起狂抄的模样,他叹了口气,认命一般拿起笔。
行吧,自家闺女,说啥呢,抄吧!
☆、半公半私·第一回
秦王殿内殿,李承恩坐在上头,秦颐岩、朱剑秋、徐长海、曹雪阳和杨宁分席而坐,朱缨跪坐在正面,腿都麻了也没动弹。
她知道现在不是腿麻不麻的时候,现在要说的事儿很重要。在扬州被姚秀闷着学了一个月的汉字,在太原那几天也不得消停,又让她认了好几个字。多的不认识,谋反和安什么山这几个字,是认识的。
要说安什么山,想不到安禄山的话,她白来大唐九年。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军装,她知道,如果要跟安禄山打起来,她是断然不会跑的。
可是,眼看着雷金纳德也出现了,她不能放手不管。管亚美斯多利斯的事儿,是她来这里以后唯一的任务;管大唐的事儿,是当初他们提供帮助的时候说好的条件,她从来不是轻易打破约定的人。
一时间,竟陷入了两难境地。
“朱缨,你来看看这个图标。”
朱缨闻言,起身,腿麻得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痛苦,还是忍了下来,坐在李承恩面前。桌上摊了一副卷轴,看着像楚平拿回来那卷。她愣了愣,怎么上头竟然画了炼成阵?而且还有俩?
把卷轴翻过,上头黑色的血迹在提醒她,她没看错。
“这是什么?”李承恩指了指那上头的其中一个炼成阵。朱缨掏出本子,把它抄了一份,觉着上头似乎少了点东西,撕下一页纸,拿出拔掉毛的鸡毛笔,沾了点案头的墨,试着补了补。
“不行,这是医学炼金术的炼成阵,我不会。”她放下笔,抿了抿唇,又把目光投向另一个炼成阵。快速把它抄在本子上,朱缨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尤其是那个蛇尾巴和权杖根部的模样。
将本子倒回前面,朱缨一页页地翻着,不停地核对上头的炼成阵。李承恩仔细看了看,她这本子上写的都是她的家乡话,旁人一概看不懂,也不知她写了什么。突然,她的手停了下来,李承恩注意到,那纸上只画了四分之一的圆,还有一些图案,看起来像是没画完。
下头写的字他认识:太原城郊。
她捂着脸,哈哈大笑,听着却满是痛苦。
“朱缨,到底发生了什么!”徐长海有些急了,“快说呀!”
杨宁上前,替她捡起那本本子,放在案几上,也不由得好奇地看了一眼上头的圆圈——这个圈到底什么意思?看起来也不像是好笑的样子啊。
朱缨颤抖着手,翻开本子上画的那四分之一的圆,摆在卷轴上有相同部分的圆的旁边,颤声道:“这是,炼成阵,贤者之石的炼成阵。”
这代表着什么?
朱缨把脸埋在手里,“这个阵,怕是要把全大唐的人,都拿去炼成贤者之石……”
“什么?”李承恩惊得敲了敲案几,头上竟冒出了几滴冷汗,“什么贤者之石,大唐的人会怎么样?”
朱缨松开手,脸色变得惨败,战栗着,好半天才将话说完整:“贤者之石,是用人命造的东西,所以……大家,都会死,所有人都会!”
“你的意思是,那个石琳娜和安贼联手,将所有人命都强夺后,帮助他夺取大唐?”秦颐岩气得站起身,“开什么玩笑!一个妖女,和一个反贼,竟想颠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