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大清后宫—继后本纪+番外(77)

“娘娘说的是。”愉妃也有同感,“圣母皇太后知道您不待见嘉嫔和魏常在,自不会公然提拔她们与您为难,哪里知道,舒嫔蠢到这份上,教嘉嫔露了头,皇太后骑虎难下,也得嗔怪她不识抬举。只是白白便宜了嘉嫔,后头还不知道要兴起多少是非来。”

“咱们该往永和宫道劳了。”寒苓吩咐成雪,“把山东巡抚进上的十二盒阿胶提上,嘉嫔这样辛苦,探病慰劳也是应当应分的事儿。”

愉妃立刻跟风:“冬青,你回宫去,把我生日时万岁爷赏下来的高丽参带着,咱们跟随娘娘一起到永和宫探望嘉嫔去。”

如果说对魏常在的反感带着几分任性,因嘉嫔生出的提防之心明显就是发乎于本能了,至少在明面上,嘉嫔有两个优势难以拆解:本身是潜邸旧人、有皇子撑腰!哪怕寒苓挑明不喜欢她,到了也没能从一宫之主的位子上把人家摁下来:现成的例证摆着,愉妃同样出身潜邸,还有个排行靠前、天赋又佳的儿子,即使本人出身满军旗,封妃前的排名照样居于内务府包衣出身的嘉嫔之后,经了当下一出,甭管有意无意,寿康宫都要领情加持、护她一程——皇妃的位子还空着三个——这可不好办啊!

景仁宫东邻延禧宫,延禧宫北接永和宫,寒苓都不用乘撵,拐道弯便进了永和宫的地头。

宫门外见到銮驾执事,二人便知弘历赶早一步进了永和宫,吩咐内侍通传后压低声音嘱咐了愉妃两句,愉妃赶忙点头应承:“娘娘只管放心,臣妾自会见机行事。”

寒苓与愉妃进了内殿,身着里衣的嘉嫔早已扶着宫女下床迎候,两厢见礼后不免向弘历笑道:“万岁爷不知怜香惜玉,臣妾也不是外人,嘉嫔不熨帖,您怎么不拦着她呢?”

弘历笑道:“这正是她谨慎规矩的好处,朕整日教人规矩,难道自己先去违背不成?”

“臣妾这可是自己打脸了。”寒苓抽了帕子坐到弘历身边,“宫里上下都知道,皇贵妃最愿意把规矩二字挂在嘴边,臣妾都怕您絮烦,您今日又说这话,过两年觉得约束,臣妾恐怕连在哪儿丢失了圣心都体察不到。”

“朕是说不过你的。”弘历话锋一转:“你们也来看嘉嫔?方才朕去寿康宫,额娘吩咐舒嫔回宫抄经了,嘉嫔又不爽利,你们还要添些辛苦才好。”

“是。”寒苓当即向愉妃说道,“六格格小呢,前两天还有些着凉,贵妃大约分身乏术,你这两天便宿在寿康宫,有要急事打发人回我。”

愉妃福身答应一声:“是,请皇上、皇贵妃娘娘放心,臣妾一定照顾好圣母皇太后。”

“这种时候就看出人手不足的弊端来了。”寒苓叹了口气,“皇上,后宫的事儿,您真不该与先帝比较,先帝登基时都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您还春秋正盛呢,妃位都空着三个,委实有些不好看,臣妾的愚见,有阖您心意的赶早提上来,省得教外臣笑话。”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弘历歪头吩咐李玉,“传旨,命内阁学士雅尔呼达为正使、礼部侍郎泰蕙田为副使,持节晋嘉嫔为嘉妃,钦此!”

嘉嫔慌忙下床叩拜行礼:“嫔妾谢过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历抬一抬手:“起来罢!”

嘉妃又向皇贵妃行礼,寒苓淡淡一笑,因问道:“听说你抄经时气血不足,有什么人曾助你一臂之力,人呢?叫来让万岁爷一体打赏方是正经。”

嘉妃还是有些眉眼高低的:“不敢劳烦万岁爷和皇贵妃娘娘,臣妾一定重赏魏常在,使她与臣妾同沐万岁爷恩典!”

“姐姐这话有失僭越。”愉妃笑道,“您是您,万岁爷是万岁爷,您也代不得万岁爷颁行赏赐。”

嘉妃只得告罪:“臣妾失言,请万岁爷治罪。”

寒苓便与弘历商议:“魏常在是孝靖皇后身前的人,封她一个贵人也算说得过去。”

弘历有些诧异:“今次适逢其会,若是赏的太重,翌日两宫皇太后抱恙,两宫上下争献血肉,岂不令皇太后背负不慈之名?”

寒苓微微摇头:“有您的这句话放着,哪个还敢矫揉造作的割肉奉母?”

弘历无可无不可:“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李玉亦觉纳罕:景仁宫主子转性了?

“咱们也不要吵着嘉妃休养了。”弘历站起身来,“永珏有两日不曾见到朕了,趁着现在有空,正好过去瞧瞧他。”

寒苓点一点头,于路向李玉说道:“嘉妃和魏贵人需得静心调养,打发人告诉敬事房,把永和宫的牌子撤去,等嘉妃养足两个月再说。”

“嗻!”李玉心说:我傻、我天真,您还是那位睚眦必报的娴皇贵妃。

“愉妃!”寒苓不紧不慢地提醒她,“你是皇妃之首,先于嘉妃受册,以后留意称呼,不可坏了后宫规矩!”

愉妃心中窃喜:“皇贵妃主子教训的是,方才是臣妾大意了!”

弘历吩咐道:“你且去,照皇贵妃的意思往寿康宫侍疾,晚间朕会传召永琪陪同用膳,今日教他与永珏作伴宿在景仁宫便是。”

愉妃福身答应一声:“臣妾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不能说舒嫔蠢,但她可能没拐过弯来,误以为崇庆太后是想逼迫寒苓刺血抄经、以示惩戒,所以就不便上赶着求表现——崇庆太后当然不会那么做,第一,她要顾及母子情分,第二,要给孙子孙女体面,第三,她得看崇元太后的脸色,如果让寒苓放点血的代价是母子生隙、祖孙离心、姐妹失和,那她也不可能混到今天的位子上。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六十八)

寒苓由着丈夫与儿子互扮鬼脸,打折了衣服出来说道:“四哥,内务府为大阿哥的婚事来探口风,约莫是打听大阿哥的爵位来的,哲悯贵妃早逝,孝靖皇后驾崩,少不得我还要帮衬两宫皇太后过问一二,他又是皇长子,现在行下的都是弟弟们的前例,你得给我定定规矩,三阿哥可是差不了几年的。”

弘历随口答道:“皇玛法在时无爵皇子皆称亲王体制,朝议排班,尚居亲王之上,皇阿玛有鉴夺嫡之祸,特意颁发上谕,皇子未封爵,冠服仪制比于贝子,我的意思,还是照先帝的规矩办吧,给他一个贝子爵位,翌日有了长进再行施恩为时不晚。”

“四哥,按规矩,皇子封爵算是朝政,我是不应该多嘴的,但大阿哥是你的儿子,为他说几句话总不算太悖体统,裕宪亲王初封就是准予议政的和硕亲王,康熙爷的大阿哥也是多罗郡王初封,三哥——”寒苓叹了口气,“四哥,大阿哥是没娘的孩子,你做阿玛的多疼他一些,谁又能说什么呢?”

“罢了!”弘历想了一想说道,“封他为贝勒,与皇阿玛初封时比肩,不算亏待他吧?”

“四哥,你知道宫里上下都是怎么称呼你怀中的小家伙吗?”寒苓捏了捏永珏的下巴,“九贝勒,也不知道是谁替你阿玛封的?”

“还有这样的事?”弘历略感诧异,“哪个奴才胡说?咱们永珏怎么能只做一个区区的贝勒?教我查出来,一定拔了他的舌头。”

寒苓苦笑道:“一样的儿女,你可不要偏心太过,教他以为落了地就比长兄金贵,以后不孝不悌,做父母的无从管教。”

弘历不以为意:“怎么会,看永玺就知道,他也没把自己摆的比永璜、永璋更高。”

“现在尚可,将来如何犹难预知。”寒苓把永珏接到怀中,“听着了?将来惹你阿玛生气时大约是记不得他现在有多疼你的。”

乾隆十一年的正旦朝贺中,凤体大安的崇庆太后对娴皇贵妃的工作进行了高度褒扬和肯定,外臣看来,皇贵妃内受圣宠、又得两宫皇太后中意,且有二子撑腰,登临凤位也只是早晚的事。

在接见外命妇的过程中,寒苓本人的表现亦称可圈可点,连心生不虞的富察夫人都要承认,哪怕是作秀,辉发那拉氏也给足了她们面子,其本人列居承恩公夫人的最后一位,已经是奉恩伯夫人的郎佳氏并不与她一处行礼,反倒列于伯爵诰命的最后一位,景仁宫的阿哥格格都以“郭罗玛嬷”称呼自己,联系到准皇储永玺对傅恒的亲近态度,真就不好摆起前皇后生母的脸色给寒苓瞧看,一言一行恪守规矩,全然不曾露出“你占了我女儿位置”的不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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